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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天生反派-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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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事实也的确是这样的,道童一见这女子就认出她就是当年破落道观外那个坐于树梢上的女蛇妖。
他向乔衡投以求助的眼神。
乔衡安抚道:“别怕,她若伤你,我必杀她祭天,她不敢这么做的。”
小青见这道士先是自然无比的代替自己拿了主意,没容自己反驳半分,现在又是左一句杀死自己,右一句拿自己祭天,他分明是半分也没把自己放在眼里!
更可恨的是她拿他完全没有办法,打又打不过他,只能任其摆布。而最可恨的则是她自己,之前对方开口赶她走时,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才傻乎乎地留了下来。
再对比一下这道士在安慰道童时的柔和神情,以及面对自己时惯有的凌厉疏离,小青一咬牙,道:“你给我等着。”
乔衡挥了下手,让道童和这蛇妖抓紧离开。
道童行了一礼,对小青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第二天,受到顾忠的命令,负责谷真道长起居安全的刑侍卫,自然知道了有那么一个没穿鞋袜女子在半夜从乔衡的房间出来的事情。
这都什么时候还不忘了行苟且之事,他难道不该搞个斋戒什么的吗?
他被这件事气了个仰倒,让这种品行败劣的家伙代苍生向天祈雨,如果真成功了才是滑天下之大稽!
刑侍卫已经做好准备了,一旦求雨不成功,他必然立刻将其押入大牢。
他抬头看着没有一丝云彩的天空,与以往一样,还是没有下雨的迹象。他深深地叹息了一声,如今江浙一带已是饿殍遍野,百姓衣不遮体,更有甚者易子而食,在这种举步维艰的时刻,却有小人当道,可恨,实在可恨。
这几日,城中的酒肆饭馆接连关了几家,没办法,现今粮价日益生长,生意也日渐萧条,还不如暂时歇业。
粮商纷纷哄抬米价,各地官府使用铁血手段连斩数人,粮食的价格才没有继续疯涨,可也没有丝毫下降。
城外一座村落里――
村长守在井旁,家丁负责维持秩序。村民们拿着水桶,一个个排好队等着提水。
村长亲自把水桶摇了下去,一下又一下,直到把井绳都放到底,他才准备把水桶再提上来。他已在这个村子里生活了几十年,他也曾在这口井里提过无数次水,水桶里究竟有没有提上水,他只需稍稍往上摇一摇井绳就能知晓,根本无需把桶彻底提上来看就能知道。
于是,他一试便知这桶里根本没有提上水。
他下意识地想要往下继续放井绳,井绳的长度却不够了。
他动作僵硬的把水桶一点点提上来,看着空空如也的水桶,不知该说什么好。
村民中一阵骚动,就在这时,队伍中的一个村民突然倒了下去,村长急忙走过去看了看,村长有气无力地说:“我说了多少次了,别吃观音土,会吃死人的。”
不知哪个村名忍不住说了一句:“那我们还能吃什么?”
村长满脸苦涩。
屠夫手中提着一只鸡,他一道下去,就在鸡的脖子上开了一道口子,但鸡却仍然活着,鸡血流到了一个瓷碗里,当流了小半碗血时,这只鸡才彻底断气。
屠夫端着血把它浇到一只被捆绑起来的羊的头上,然后一刀下去,这只羊成功被他宰杀。
刑侍卫无聊地看着这些祈雨仪式前的步骤,心里盘算着那个假道士什么时候上场。
他不知道的是,乔衡其实比他还讨厌这些形式主义。
紧接着,身为左相的顾忠,又走上前,拿着早已写在卷轴上的草稿,抑扬顿挫地念了一篇骈四俪六、花团锦簇的祈雨辞。
再之后,则是一片无声的寂静。
过了一会儿,一个一直在看着日晷的小厮突然大声道:“辰时到――”
小青使用了一个障眼法,在他人眼中,此时的她和乔衡身边的其他道童别无二致。几个道童一动不动,懂五行八卦的人一眼望去,便知他们此时站立的位置都是大有讲究的。
人群中传来一阵低声惊呼。
那是从远方吹来的一阵夹杂着些许湿意的风,风吹得皂幡猎猎作响,不知原本贴在何处的符篆被风吹起,飘扬在空中,然后又翩翩落下。
没有辞藻华丽的长篇大论,也没有故作高深的经文典籍,乔衡只是不紧不慢地开口说了两字,“雨来。”
他说话的音量并不高,这两个字却人人都能听进耳里,好似舌绽春雷。
只有小青知道,在这两个字自他口中吐出时,她只觉得浑身的妖力都在向着她手中握着的那张叠成三角形的明黄符篆中流去,这张符篆是那个道号谷真的道士刚刚给她的,有那么一瞬间,她是想把这张符篆扔出去的,但她想了想,还是没有这么做。
不管怎么样,这都是他交给自己的。
他应该是不会害自己的吧?
一个没握紧,这张符篆居然骤然从她手中跳了出去,小青被吓了一跳。
这张充斥着妖力的符篆悬浮在半空中,之前被风吹起在空中徐徐下坠的众多符篆,此时正众星拱月般围绕在它周围。
原本还在静心观看的顾忠猛地站了起来,椅子被他撞倒在地,他也没有理会。
只见天空倏地暗了下来,原本还万里无云的晴空,此时竟乌云密布。
一道雷电划破乌云,直劈中以妖力符篆为中心的所有符篆,全部符篆立时被炸了个粉碎。符篆的粉碎像是带动了什么连锁反应,天空上的乌云翻滚起来,肉眼可见的细小闪电自乌云中穿行,然后慢慢汇聚,凝聚成几道巨大的山顶,当空劈下。
随着一阵阵雷电的轰鸣声,恍惚中,好像有什么晶莹剔透的东西自空中落下。
顾忠抬起手,在自己额头上摸了一下,只摸到一片湿意。吧嗒一声,又有什么落在他脸颊上,这次,他摸到了一点水迹。
刑侍卫摸了摸自己的鼻尖,然后低头看着自己食指上的水迹,神情有些呆滞。
这水滴优哉游哉地一滴滴落着,顾忠只觉得眼圈一阵酸涩,他喃喃道:“再大点,再大点!”
然而这雨仍旧这样淅淅沥沥地下着,始终连不成珠串。
顾忠急得火急火燎,这时,本地知州突然不顾上下尊卑,拉了拉顾忠的衣袖,惊愕地道:“丞相大人,你看那里。”
只见这雨点所落之处,树上原本因久未落雨而有些干黄的树叶纷纷掉落,然后迅速抽芽生长。地面石缝间,突然冒出了几根绿意盎然的草,花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绽放。
顾忠:“这才是真正的天降甘霖啊”
小青伸出手,接了一滴雨,神情中有着几分不敢置信。
倏尔,雨点变得密集起来,原本还稀稀拉拉的雨水,现在终于连成了一串。
小厮连忙跑过来给顾忠递过一把雨伞,顾忠挥手推开小厮,使自己沐浴在这场大雨中,几乎要喜极而泣。
当他回过神来后,顾忠再去看地面上的那些杂草和周围的几棵树木,遗憾地发现只有沾染上最开始那点甘霖的草木,才展现出那种仿佛仙迹一般大地回春的样子。甘霖未曾落及之处,仍然是老样子,这场大雨过后,看来要等到来年春天,才能再现生机了。
雷鸣接二连三的响起,每一次雷鸣过后,雨势都会猛增一节,直到雨水倾盆如注,犹如天倾。
顾忠终于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乔衡施施然走到香台前,在香炉中插上了三炷香,奇异的是,这偌大的雨势居然不论怎样都无法浇灭这三根烧香。而当这三根烧香不再燃烧时,也将是这场大雨结束的时刻。
小青看向乔衡。此时已经祈雨成功,已不需要乔衡再做什么了,他就这样静静地站立着,沉默地看着这场大雨。
那双漆黑的眼眸里好像也染上了一丝翠雨的颜色,清朗萧肃,好似谪仙人。
她开口唤道:“谷真!”
乔衡看向她。
她说:“你到底姓什么?”
乔衡并没有立即回答,他像是思考了一会儿,然后才说:“我俗家姓乔”
话音刚落,他又有些意义不明地慢慢道:“你就当我姓乔好了。”
第14章 白蛇传(五)()
久旱逢甘露,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此之谓人生四大喜。
顾忠此人,在这几十年的寿数中几经起伏,少年得中进士,在地方为官时偶遇幼时好友,并娶其胞妹为妻。然而人生不可能永远顺遂得意,三喜过后,没过几年,他便遭遇政敌弹劾,一朝被贬,几年后起复,再贬再起,一路坎坷地走到丞相之位。
他这一生中,经历了不知多少大起大落。他本以为已经没有什么事情,能再让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让自己忍不住在众人面前失态了,却不曾想到,他的这个“本以为”会如此轻易的被这人生中的最后一大喜给击溃。
他先是畅快地大笑着,然后笑声逐渐消失,泪水顺着眼角的皱纹滑落,他却浑然不觉。
直到他因这雨水中的凉意打了个寒颤,他才回过神来。他用衣袖擦了一把脸,掩饰性地说了一句:“这雨真大啊。我们还是先去室内躲躲雨吧,着凉了就糟糕了。”
他的话是对着一直站在他身后的刑侍卫说的,他见没反应,就又叫了他一声,在雨中淋久了,毕竟于身体无益。
刑侍卫这才条件反射地回答了一句:“大人说的是。”
顾忠看了他一眼,笑着摇了摇头,自己一人向着室内走去。
刑侍卫呆愣愣地看着这场大雨,他抬起一只手接了些雨水,这湿凉的感觉真实无比。
是真的下雨了,不是障眼法!
可这怎么可能?这雨怎么会就这么简单的说下就下了?
这种事情实在让他难以相信,也许这道士只是擅长推演气象,这一切都是巧合?但这个说法连他自己都说服不了。
即使只是巧合,这道士推演天象的本领也未免太过强悍,这场大雨可是连钦天监都未曾推测出的。
刑侍卫看向那三根雨淋不灭的烧香,瞳孔一缩。他又想起那些疑似被风吹起的符篆,即使心中再不愿相信也不得不承认,这一切都是真实的,这谷真道人怕是一位久不出山的得道高人。
他记起当初青留山下镇子中的那些传言,这道士莫非真是已经年过百龄,却因为能够容颜永驻才保持着二十岁出头的样貌?
这世上可是真有鬼神的存在?
可笑他之前竟然还以为这又是一个骗人钱财的骗子,若他真是一个骗子,那这尘世上像他这样的骗子还是再多一些好了!
他看着那个在祈雨方坛上站立着的道人,一时失语无言以对。
插于香案上的三根烧香愈燃愈短,在三点火星泯灭的刹那间,这场瓢泼大雨瓢泼大雨遽然而止。
但雨水停歇,却并不代表这漫天的乌云也随之散去。
天空依旧雷云滚滚,遮天蔽日。
小青看着谷真道人像是早已预料到这种状况一样,又是二字吐出:“云散。”
明明他的言行举止间都透露出一种别样的庄重,却总让她觉得对方的一举一动中透着几分漫不经心。
也许这只是因为对方在做这一切时都显得太过轻描淡写,才给予了她这种感觉。
可看着对方在这两字吐出后,变得愈发苍白没有血色的面孔,就知道他并没有看上去那般轻松。就与她当初在那座破落道观里第一次见到他时一样,长身玉立,青崖覆雪。
天上的黑云犹如烈日下的薄冰一样,悄然融于无形。九天之上,依旧艳阳高照。若不是地面上的水迹犹在,之前的大雨几乎被人当做是一场错觉。
顾忠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按捺住内心仍旧激动不已的心情。他率先走出避雨处,径直来到乔衡面前,也不口呼“道长”、“观主”之类的称呼,而是直接称其为“真人”,“此番多谢真人了!”
真人一词,一般是对那些真正得道成仙的道士的尊称。乔衡听到顾忠对自己的称呼,眼里不禁带上了几分清浅的笑意,他实实在在地否认道:“丞相太过抬举我了。”
顾忠连忙说道:“真人何必如此妄自菲薄。”
他看着谷真道人的衣衫,明明一直淋在雨中,却全无湿迹,怎能让人不惊叹。
此时,他面上已恢复了与乔衡初见时的镇定,但内心深处却潜藏着几分求贤若渴的热切。如果能将他留下来,定于朝廷有益无害!
再加上官家曾在年轻时纵情于声色犬马,近几年,身体日渐虚弱,时好时坏,一旦发生什么意外,朝中必定大乱。若是有此人在,就算别的事情他什么都不做,好歹也能帮助官家弥补一下旧日放纵造成的身体亏空。
早在这之前,顾忠就已经认定了这位谷真道人成道已久,驻颜有术。这样一个人,想来也懂得延寿之术。
顾忠问道:“真人接下来可还有什么安排?”
乔衡说:“丞相大可放心,如今天降甘露,旱情是时候结束了,无需再安排其他,顺其自然就可。”
顾忠见他误会了自己的意思,也不知他是真没听懂自己的话,还会刻意规避自己的问题,想来大概是后者吧。
他又问:“不知真人接下来打算前往哪里?”
这位从外貌上来讲实在是年轻至极的道士,回答道:“自然是从何处来,回何处去。”
顾忠从他的眼里,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故作推脱。对方是认真的。他心底有些怅然。
刑侍卫自不远处一步步走过来,两人的谈话也钻入了他的耳中。
他向乔衡一抱拳,“此事马上就会传入朝中,既然如此,真人何不随我等一同回都城?官家仁厚,定有封赏。”
顾忠眼睛一亮,心想这莽汉终于开窍了。他正不知该如何向对方开口,刑侍卫就直接替他把话说了出来。
乔衡脸上的些许笑意消失不见,眸色深深浅浅,他静静地看着两人,最终轻笑一声,“金银官爵于我何用?”
乔衡本身并没有多少这个年代的百姓会有的尊卑观念,更没有摧眉折腰的习惯。他很喜欢看着他人的眼睛与之交谈,这样一来,对方的些许神情变化都会被他收入眼中,也更容易掌控谈话节奏。
刑侍卫先一步移开了视线。与这道人对视,总有种自己之前的龌龊心思都被其洞察殆尽的感觉,纵然对方不说什么,他却过意不去。
顾忠有些惘然,他叹了一下,“真人是方外之人,瞧不上尘世中的功名利禄也是应当的。”
一阵微风拂过,系于皂幡上的铃铛清脆叮咚。
和着铃声,乔衡道:“瞧不上如何瞧不上?柴米油盐酱醋茶哪样不需要金银之物?只是若是让我为了一点金帛而一生一世永驻都城,这买卖却是不划算了。”
顾忠稍怔,继青留山道观里那个揖礼后,他又向着乔衡作了一礼。
风吹得猛了些,皂幡上的铃铛响个不停。
顾忠注意到乔衡的脸色,歉意道:“是我疏忽了,真人劳累半晌,该先去歇息一会儿才是。”
乔衡回到厢房,未曾进食饮水,而是直接和衣而睡,眉宇间有着掩饰不住的疲惫。
有着精致镂空雕花的木窗忽然被一阵怪风吹开,桌上的宣纸被镇纸压着,纸角哗啦啦地卷起。
一道翠色的妙丽身影出现在屋内,她走到床前。
青年道士仰躺在床榻上,白底青花的瓷枕上散落着一头乌发,双目阖起,眼角眉梢不见丝毫锋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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