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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天生反派-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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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林远图以一手辟邪剑闯荡江湖时,也曾与衡山派的高手切磋过。比起你的朋友,有的时候反而是你的对手更熟悉你的武功。
难怪乔衡居然会衡山云雾十三式。
然后,乔衡又将这剑法传给了他。
真是兜兜转转又是一个圈。
刘芹问乔衡:“那我现在,到底该如何称呼你才好?”
乔衡不假思索地说:“林平之已经死了,叫我乔衡。”他这样说着,却不觉得会有多少人明白这句话里的深意,反正他说实话时,总是没多少人相信。
……
乔衡是一个怎样的人呢?
皇帝无意间想到这么一个问题,脑海里不由自主地勾勒出一道清瘦挺拔的身影。
殿试时,他第一次见到乔衡。
不得不说,对方的相貌实在出众,令人见之难忘。论仪度,比他年长者,少了那份青年人特有的风华正茂之感,与他大致同龄者,又缺了一份处事不惊的镇定,以及连中五元滋养出来的底气。
以至于乔衡站在殿中,有如北辰星拱一般,当下他就明白了,内阁暗定的状元怕是就落在此人身上了。
自古以来科举就有“容选”的潜规则,他本身就已连中五元,又姿容出众,状元非他莫属。
如果说他对乔衡的第一印象,还只是肤浅的停留在皮相上,但随着日后的相处,他对这副好相貌的深刻印象反而越发模糊暗淡了。
比他容貌更瞩目的,是他这个人本身。
皇帝一直认为乔衡居于修撰之位太过屈才,他曾对乔衡许诺,时机一到就为其晋升官职,然而对方听了此话,竟只是轻轻应道:“好,那臣就等着陛下了。”
没有诚惶诚恐,更没有说什么肝脑涂地。
当他赏下金银珠宝时,对方的眼中也不见惊喜。
在他直接询问有什么需要时,乔衡竟只是从他的内库里索取了几株药。他知道乔衡身体不好,可是如果说对方最宝贵的是自己的性命,但每当太医为其诊过脉,又自认医术不精时,也不见乔衡的脸上有丝毫失落。
乔卿向来无欲无求,就好像他对此世的所有眷恋,都已经随着福威镖局的覆灭一同离去了一样。他如今仍坚持着撑下去,全凭着心底的一股执念。
皇帝甚至有些怀疑,江湖事彻底解决后,乔卿就会直接辞官而去。
皇帝叹了一口气。
秋风瑟瑟,夏日还算凉爽的大殿,此时就有些阴冷了。
皇帝让内侍把窗户关上,然后他对身边人吩咐道:“你去针工局叫几个人,去乔卿家里走一趟,给他多做几件适宜的衣裳。”
太监低头接下皇帝的口谕。
虽然朝中乔姓大臣不止一人,但太监明白皇帝口中的“乔卿”指的只会是乔修撰。
太监回忆了一下,说:“前段时日山西那边新进上来一批浅青色织锦潞绸,那颜色正适合乔大人。”
皇帝说:“既然如此,那就用这批料子吧。”
皇帝心知乔衡向来不擅长看顾自身,前些日子天气转换得有些急促,他曾想派过去几个宫中内侍照顾对方日常起居,却被乔衡又一次的出言婉拒了。
而且对方还说:“陛下放下,我怎会对自己不上心。”
皇帝不信他,就像前段时间江湖人在乔卿颈间留下的道伤,这都过去这么久了,还没有痊愈。
有些事情皇帝不是不理解。
于乔卿而言,最为关心他的人,无非是对方的父母,然而据悉林家夫妇一死一失踪。他不必再考虑自己偶尔的疏忽会不会伤到亲人的心,也不用再担心自己受伤后该如何向父母交代。
长此以往,自然而然的就对自己不上心了。
因为无人在意,所以更肆无忌惮。
但是,皇帝在感情上能理解这种心态,理智上却无法赞同。
胡思乱想着,皇帝又认真地嘱咐道:“别光做秋天的衣物,冬日的衣裳一起置备好。让太医最近去的勤一些,对了,别忘了把脉案呈上来,朕要看。”
最近为了科举改革一事,乔衡费了不少精力。
如今林家灭门之仇已报,乔卿本该歇息一下了,但他没有。对方这么做到底是为了谁,皇帝心里清楚。他有些愧疚,但今时今日的局面他期盼已久,不能错失良机,他尽量在其他事情上弥补吧。
太监笑道:“陛下放心,奴婢一定把话带到太医院。”
作为贴身侍奉皇帝的内侍,他太清楚乔修撰在皇帝心中的地位了,他可不敢在这上面使绊子耽误事情。
……
话说嵩山派弟子被抓一事,而今已经传遍了江湖。
原以为此事已经告一段落的众江湖人,不得不再次打起了精神,不过此时他们心中,之前暗藏的些许逃避心理已经荡然无存。
那林平之是真心恨上了江湖人呢,居然把刘正风一家的灭门案都掀了出来。然而人在江湖,谁没有几本旧账,这才是最为令人担忧的。
洛阳,金刀门王家——
朱红漆大门紧闭,一副再明显不过的闭门谢客姿态。
王家家境富庶,在中州一代享有盛名,家主王老爷子为人豪爽,平日里宾客不断,如今这般深居简出的作态却是十分罕见。
话说,王老爷子有一女儿,嫁去了福州。他那女婿,不是别人,正是福威镖局曾经的总镖头,林震南。
众多江湖人心想,那林平之便是再疯狂,总不至于到了六亲不认的地步。于是这段时间,五岳剑派乃至少林武当的弟子,都前来拜访,希望王老爷子能做个说客,看看能不能调和一下双方的关系。
此时,王老爷子正坐于正堂内,他虽已年过七十,但仍精神抖擞,目光矍铄。
他下意识地想要转一转手中把玩着的金胆,然而摸了空。他后知后觉地想起来,那两枚陪伴他许久的金胆,前不久时他没控制好情绪一不小心捏碎了。
长子王伯奋坐于一侧,双眉紧锁,面色严肃。
他曾经见过平之一面,然而对方装作不认识他的样子,两人就这般错过了。现在想来,算一算时间的话,那时候应该正是平之进京赶考的时候。
他明白,平之不主动相认是不想牵连王家,但是若是双方能早些相认,他这外甥也能少吃些苦。
王伯奋开口道:“父亲,平之那边……”
他话说到一半,堂外走来一个弟子。
王伯奋停下口中的话。
那弟子进来后先是行了个礼,然后说:“弟子有事来报,门外有客来访,他说……”
王老爷子抬手打断他的话,说:“从现在开始,再有人为了林家的事上门,就说我已经病了,谁也不见。”
这些人的来意他当然清楚。但他王家根本不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江湖门派,能发展至今,与士绅商贾的关系要远比寻常的武林门派更为密切,比起江湖人更像生意人,此事一旦弄不好就两面不是人,连立门之基都没有了。
弟子:“是!”
他转身离去,然而他刚离开正堂,就见一佩剑的中年男子迎面而来,来者正是那个此时应该等候在朱漆门外的来客。
他连忙上前拦住,呵责道:“为何擅闯金刀门?”
那男子没有理会这名弟子,径直走入了王老爷子与王伯奋所在的正堂。
林震南一把扯下自己的易/容面具,说:“岳父,是我。”
第153章 心病不可医()
王老爷子又惊又喜地站了起来; 他说:“震南!”
然后他就见林震南双膝磕在地面上; 向他叩首。他知道林震南这是什么意思; 他嘴唇微动; 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他早已接受自己女儿过世的事实了。
他忙把林震南扶起来:“起来吧,好歹你和平之还活着。”
听到平之这个名字; 林震南的眼中似有波动。
王伯奋离开正堂; 然后勒令看到林震南的诸多弟子不得透露今天的事情; 又吩咐众人加强巡逻,若今日有武林人士前来造访,宁可将其打出去,也不能让他们进来。
当王伯奋回到正堂的时候,林震南与王老爷子正聊到紧要关头。
“你今日来得正是时候; 不瞒你说,你来之前我和伯奋正在讨论平之的事情。你去京城见过平之了吗?”
“见过了。”林震南语气低沉。
王老爷子见他这副语气,便以为平之那边遇到了什么麻烦。他又问:“他在京城过得不好吗?”
林震南心说; 平之已经死了。
若问的是那个鹊巢鸠占之人,那他现在过得是好极了,圣心在握; 高居庙堂,生活清贵,有何处不好呢?
只是当林震南即将说出口的时候,脑海中浮现出的却是那每日都不曾断下,端起碗来直接喝水似一饮而尽的汤药; 以及对方心疾发作时,故作无事发生的平静之态。
他曾见过那青年在夜色渐深时静坐于窗前,他、一手支颐,一手拿着铁丝,偶尔轻轻撩/拨一下烛火,然后这一坐就是一个时辰。
那时的他还不解地问:“你怎么了?是身体有哪里不舒服吗?”
青年回答:“无事,我只是一时之间不知该做些什么为好。”
林震南烦躁地端起茶碗,小饮了一口已经冷下来的茶水。
在外人眼中,王老爷子总是一副胸怀开阔的爽朗模样,好像有几分不拘小节,实则他心细如发。
他看着林震南,目光锋锐逼人:“看来是过得不好了。”
林震南不做声。
“今日咱们父子俩敞开天窗说亮话,现在江湖上是个什么情形想来不必我多说。你既然已经见过平之了,青城派的人也死绝了,那我就问问你,你到底有什么打算,平之他现在又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我管不了他。”林震南回答道。
王老爷子咄咄发问:“你觉得自己管不了他,就破罐子破摔,干脆不做任何打算了?不,你这个当父亲的,又怎么会管不了他?”
王伯奋插口道:“妹夫,这件事你们必须拿出个章程来。武林中那些人,真被逼急了,什么都做得出来,你们总得为自己日后多做些打算。”
“我知道。”
林震南看着王老爷子,说起了自己的来意:“岳父,此次我前来洛阳,除了来报个平安,主要的原因其实就是为了平之的事情。”
王老爷子说:“说吧,虽然王家能帮上的忙不多,但应该还不至于让你完全无功而返。”
林震南否认道:“恰恰相反,我是想说,这件事王家继续保持中立就好。”
王老爷子愕然。
林震南猜得到,一定有人来过王家,想要说服王老爷子去做个中间人。这个想法没有任何问题,然而问题是,众人眼中的林平之不过是个欺世惑众的冒牌货!这道以亲情为基石搭建的沟通桥梁,必然不会成功。
既然如此,何必去蹚这浑水。
……
随着时间的转移,武林颓势越发明显。
继嵩山派之后,被朝廷人马清缴的是各地的绿林中人。平时大家提起这批武林人士时,或许还会委婉地唤做邪道豪侠,但大家心里都晓得,这些绿林豪客与匪盗无异。
朝廷师出有名,即便旁人有心帮扶,都不好插手。
而接下来,赶赴绿林后路,被收拾的是水路上的诸多帮派。
当年福威镖局还未被青城派灭门时,为了走镖时能更安全,少不了四处打点。不仅仅要交好那些名门正派,那些以打家劫舍为生的武林中人更是重中之重,不把后者喂得饱饱的,少不了麻烦缠身。
当然对于这些江洋大盗来说,他们将自己的行为美其名曰“交个朋友”,福威镖局每年不知要耗费多少银两在这些劫道人身上。
拥有着林平之记忆碎片的乔衡,对于这些水上帮派的底细了如指掌。到底哪些是正儿八经的正道门派,哪些不过是冠有帮派之名的绿林强盗、恶霸水匪,他都一清二楚。
河道上,一艘艘船舶浮于水面。
“朝廷的走/狗!是那林家的那小畜生让你们来的对不对?你们回去给他捎点话,告诉这家伙,他/妈/的就是一条养不熟的白眼狼!以前的时候,跟在林震南屁/股后面见到我等,还不是一脸恭恭敬敬地左一句伯伯、又一句叔叔,如今投靠了朝廷就翻脸不认人了?”
被官军按在甲板上的汉子大喘着粗气,漫天骂道。
随行的几名士兵上前几步,想要把他的嘴堵住,但他武功不弱,使劲挣扎,非但没被封住嘴,还差点被他逃出生天。
他的声音中夹杂了内力,传得极广。
一艘挂着水师旗帜的双层河船内——
一名官兵疾步走来,然后在那伫立在窗前的人影身侧停下。那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俊秀青年,他的身上没有佩戴任何盔甲,看上去应是一个文人。
他颈侧似有一道剑痕,像是受过伤,官兵的目光没敢在这道伤上停留许久,迅速垂下了视线。
青年正冷眼旁观着另外一艘船上的闹剧,听到在自己身边停下的脚步声,微微侧身向他看去。
官兵有些忐忑地说:“卑职见过大人。大人,那武人功夫高强,军中能斗过他的几位高手还在另一条河道上,光靠底下的人一时半会制不住此人,参将命卑职过来给大人陪个罪。”
他在这边向青年汇报着现在的情况,另一边,外面的叫嚣声骂不停。官兵心里恼怒,生怕面前的京官迁怒于他们。
……
“林平之!你爹走镖时,大家伙都看在福威镖局的面子上不去劫镖,结果你就是这么回报弟兄们的吗?!你别以为你躲在京城,就高枕无忧了,大家伙五湖四海多得是朋友,早晚有一天会有人为我等报仇的!你若有胆量,就……”
他的话戛然而止。
一支利箭紧擦着他的脸颊直直地插/进甲板。
他像是被点了穴道,一动不敢动。他在江湖上闯荡已久,练就了一番在生死关头特有的直觉,他无比确信,只要自己再动一下,第二支箭就不会这般轻易的放过他了。
那射箭之人是一个真正的高手!
可是既然有如此人物,为什么直到现在才出手?
他身边的几名官兵骤然发力,锁住了他的四肢。
这汉子双目瞪大,他顺着箭飞来的轨迹,看向一艘威严高大的船只。
那艘船的甲板上,不知何时从舱里走出来一个青年。
乔衡随手把弓箭交给了身侧的官兵。
官兵神色如常的接过弓箭。
他知道这位大人的根脚,别看这位以文官的身份跻身于朝堂,实则是江湖人出身。而且就连自己现在正在修习的功法,都是这位大人奉于圣上的,有人说他们练的这部功法,与辟邪剑法脱不开关系,而且据说,他们定期呈给上级的功法体悟,最后都会转交给这位大人,这里面的深意颇为耐人寻味。
乔衡对着那已经被制服的汉子说:“你可以继续说下去。”
冷汗顺着汉子的额头滑到脸侧,手脚僵硬。
别看他方才表现得硬气,实则不过是在耍耍嘴上威风。
他很清楚,这些官兵根本不会让这些污言秽语传到乔衡耳中。毕竟如果让乔衡得知了这些话,除了会惹人生气,此外还能有什么好处?不但没有好处,这些水师说不准还要落得一个办事不利的帽子。
但谁能想到,这林平之居然就这般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了他面前!
青城派的弟子死得如此凄惨,砍头不够,还要斩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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