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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长歌,锦绣江山-第1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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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歌心旌荡漾,冷淡的欲念,轻易便被撩拨点燃,她情不自禁地回应他深沉的爱恋,两人在狭窄的床榻上紧紧相拥……
“等下,不行,你,你的伤不可以。”
衣带已松,临门一脚,长歌又忽然叫停,她醉眼迷蒙,娇喘吁吁:“待你伤愈,我……你想怎样都可以。”
尹简急得百爪挠心,软语哀求,“朕的伤不碍事,丫头你行行好……”
“不行!”
长歌坚决拒绝,并从尹简怀里挣脱下地,整理好凌乱的衣衫。
两次搭弓射箭,两次射了空靶,尹简憋屈的痛苦可想而知,他负气的扭过脸,不想再跟她说半句话。
洗漱完毕,用过早膳,长歌困乏地爬上尹简的床,挨着他身边躺下。
“我睡一会儿,你别踢我下去。”她闭眼嘤咛。
尹简环住她不盈一握的细腰,与她一起酣然入睡。
……
午时。
大队人马启程。
神医师傅与尹灵儿乘坐一辆马车,长歌则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帝王挟着腰身,强塞进了御驾。
想当然,一路之上,近身保护的莫影和高半山听到了各种奇怪的声音。或打情骂俏,或情话绵绵,或不可描述之**羞事。
抵达宁州的这一日,恰是腊月十七。
宁州知府携当地一众官员出城迎接。八大侍卫亦在其列。
尹简率人入城视察。
长歌与尹灵儿、神医师傅在八大侍卫的护送下,直奔陆判庙。
阔别多日,破败的庙宇竟焕然一新。
长歌惊怔。
孟一近前,双手呈上一个红木锦盒,“少爷,这是皇上送给您的礼物。请少爷收下。”
长歌愕然,“礼物?”
“是的。一份是此处方圆十里的地契,一份是万两银票。”孟一回道。
长歌欣喜若狂,“修葺陆判庙呢?也是皇上的意思么?”
“是。”
“呵呵,他倒是懂我心意。”
长歌心里计量一番,转身看向尹灵儿,“三公主,我打算在这一块儿大规模修建寺庙,然后请高僧落户,此后晨钟暮鼓,日日诵经祈福,为亡灵超度。”
卷四:凤凰台,浮生九重——46 红妆承君意(20)()
尹灵儿沉默些许,轻声道:“长歌,你的想法很好。可是,皇兄不会答应的。”
“为什么?”
“葬于庙宇,供于佛堂,经受佛祖庇佑,乃是我族奉为最尊崇之礼。”
长歌眉角飞扬,眸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他已经同意了,否则不会送我地契和银两。”
语落,她把锦盒交回孟一手里,“此事交给你们八人去办。有问题么?”
“这……”孟一又惊又慌,“事关重大,奴才怕是难以担当重任。要不,少爷您先请示一下皇上?”
长歌眼神骤冷,“看来小爷说话不管用,你们滚回皇上身边,不用伺候小爷了!”
八人惊惶下跪,“少爷恕罪!”
“三公主,我们走。”长歌甩袍便走。
尹灵儿心底涌上难言的悲凉。她堂堂嫡公主,地位还不如一个身份不明的孟长歌尊贵。
墓地四周,不知何时筑起了青瓦围墙,地面铺满了青砖,还种了几株不知名的树。
碑前供桌上,摆满了新鲜的祭祀品,此刻香烛袅袅,燃得正旺。
长歌又一次惊讶当场。
她以为,这座不能公布于世的无名坟墓,定然荒芜空寂,四野凄凉。
不承想,一切尽不相同。
孟一大着胆子追过来,尽可能的讨长歌欢心,“少爷,您觉得哪里不满意,奴才马上整改。”
长歌问:“怎么回事?”
“当日少爷不告而别,奴才们遍寻不见,只好回京复命,险些被皇上摘了脑袋。后来皇上又派奴才们返回宁州,给宁州知府送了一封密旨。少爷所见,皆是知府遵旨行事。”
“每日都有人照料么?”
“是的。知府派了专人在此守墓。”
长歌眼眶发热,心情难以名状。她明白,尹简是在向她示好,为了她在不断地妥协,正如他曾说,他赌上江山社稷,不过因为一颗爱她的心。
尹灵儿蹒跚向前,每走一步脚下都仿佛扎进了锥子,整个人麻木如行尸走肉。
她跌落在墓碑前,红肿的双眼突然涨满泪水,“是他么?真的……是他么?”
长歌屈腿跪下,一瞬不瞬凝望墓碑,如鲠在喉,却是唇角含笑,“里面的仁兄,我把你要的人带来了,总算是不辱使命吧。”
尹灵儿喃喃轻语:“一蓑烟雨一斛珠,一阙殇歌一壶酒。莫问离人心上秋,浮生一梦付东流。”
长歌渐渐敛了笑,“原本只能立无字碑,我想了想,总得留下几句话,证明他在这个世上曾经存在过。”
尹灵儿怔怔不语,有太多的话想对凤寒天讲,一路上在脑中盘桓无数次,可见了面,阴阳两隔,竟是相顾无言,唯有泪千行。
“他走得时候很平和,没有怨恨,也没有痛苦。皇上给予厚葬,金缕玉衣,仪容干净,倒也算是尊严有加。”
长歌闭上眼,想起那夜开棺后,与凤寒天相见的最后一面,她眸底一下子涌出泪来。
尹灵儿阖动干涩的唇,发出喑哑的音:“你们走吧,走得远远的,我想一个人陪他呆会儿。”
卷四:凤凰台,浮生九重——47 红妆承君意(21)()
夕阳落下,冬夜又渐来临。
旷野之周,仍是一片萧索寒冽,举目皆是苍凉。
院里院外搭起了几座行军帐篷,八大侍卫忙于生火烧水,准备晚膳。
尹灵儿还未归来。
时辰已久,长歌有些担心,她流产后的身体未经好生调理,本便气虚体弱,冬日气候又偏寒,恐怕会受不住。
长歌便拎了一个暖手炉,只身去墓地寻人。
可是所见景像,令人锥心刺骨般的痛。
尹灵儿坐在碑前,以撞碑的方式自杀了!
她额头血红,双眸紧闭,身体的温度,正在一分分的流失……
长歌泪如泉涌,手中暖炉滑落,她背起尹灵儿拼命跑回庙里,冲进帐篷,“师傅,快救人!”
神医师傅一惊之下,赶忙放平尹灵儿,把上脉搏,“脉象很弱,心跳也快停止了。”
“还……有救么?”长歌嘴唇哆嗦的厉害,眼中盛满害怕与恐惧。
神医师傅面色严肃,“师傅尽力而为。你在外面等,别太担心了。”
长歌蹲在帐外,把头深深地埋入双膝。
世上最无能的事,便是有心却无力。
孟一端着汤碗过来,小心翼翼地劝慰:“少爷,三公主定会吉人天相,您放宽心吧。刚刚煮好的牛肉汤,您多少喝点儿暖暖身子吧。”
长歌一动不动。
孟一只好作罢,暗暗祈祷神医师傅妙手回春,否则三公主的死,不知会牵连多少人。
捱了半个时辰,神医师傅终于掀起帐帘走了出来。
长歌着急起身,可蹲了太久,双腿早已麻木,神医师傅搀起她,朝她露出一抹安心的笑容,“幸得你发现早,再迟上片刻,师傅便真斗不过阎罗王了。”
“谢谢师傅!”长歌激动地手足无措,“我进去看看她。”说完,又忽然记起什么,扬声喊道:“孟一,赶快侍候师傅用膳,师傅累了,替我照顾好师傅。”
“是!”孟一欣喜应声。
尹灵儿尚在昏迷中,额头的伤口已经上药包扎好,由于失血过多,整个人死气沉沉,脸庞惨白如纸。
长歌轻手轻脚地在床榻边坐下,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尹灵儿醒来时,涣散的目光正与长歌相撞,她们彼此沉默。为什么救和为什么死,两个问题都是一样的苍白无力。
许久后,长歌率先开口,她嫣然浅笑,“饿了吧?有热滚滚的牛肉汤,我叫人端来,我们一起用膳。”
尹灵儿却答非所问,“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喝下堕胎药么?”
长歌笑容僵在脸上。
尹灵儿眼神空洞,飘忽向远方,“是我自己不想留下那个孩子,我已经让大秦皇室蒙羞,不能一错再错。孟长歌,你不必惋惜,更不必找谁算帐,这世上啊,哪有什么对与错,黑与白?我们不同,你是王捧在心尖上的人,看似无名无份,却权利在握,哪怕你与凤寒天一样的出身,王亦不在乎。而我,外在即便高贵荣耀,又怎能抵得过内里一颗棋子的命运?我啊,到现在才明白,我不过是皇宫高墙里的一只困兽,尚算不得一个人。”
卷四:凤凰台,浮生九重——48 红妆承君意(22)()
多少心酸无奈,多少不甘遗恨,到头来,只剩下幡然了悟的清醒与释然。
长歌如鲠在喉。
她想说,她们没有不同,都一样被命运操纵,活在枷锁之中。世间之人,又有哪一个可以随心所欲?纵然如尹简,如孟萧岑,又活得何其辛苦?生而为人,既有七情六欲,那便逃不开嗔痴爱恨所给予的得或失。
可是,此时此刻,她却失了音,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尹灵儿又道:“佛说,郁郁黄花无非般若,青青翠竹皆是法身。红尘之内,无我立足之地,我盼为人,便或往极乐,或皈依佛祖。”
长歌呆怔,“你……是何意?”
“你既然要我活,那便青灯古佛,了此一生。”
“出家?”
“是。”尹灵儿失神的双目缓缓凝起焦距,定格在长歌脸上,“你不是要建庙宇么?那便建成尼姑庵,我便在此修行。我日夜守着他,死后与他长眠一处,了却今生事。”
长歌哽咽出声,“逝者如斯夫。你又何必呢?他是多么盼望你能好好的活着,盼你此生能重遇良人,重展笑靥如花。”
“长歌。”尹灵儿垂了垂眼睑,嗓音轻如蚊蚁,“倘若结局大秦失败,如今躺在棺材里的人,是你爱的尹简。你告诉我,你会怎么办?你还有重新去爱一个人的勇气么?还是将就一人,混沌过完此生?”
长歌哑然。她只想过陪尹简共赴生死,的确未曾考虑过其它。
尹灵儿笑意凉薄,“他实在是个自私的人,明知我们不会有结局,却偏生来招惹我,待到最后,又扔下我独自上路。一句另嫁他人,怎抵得了他欠我情深……”
长歌不知自己是怎么走出帐子,又是怎么答应的。
她拎着酒壶去了墓地,在墓碑前席地而坐。
冬夜星辰,稀疏无几。
长歌仰头,冰凉的烈酒灌入喉咙,她打着哆嗦喃喃自语:“哥哥,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么?腊月十七啊……呵呵,已经十六年了,这个尘世有什么改变呢?嗯……多添了一座新坟,多了一个可以让我偷偷摸摸拜祭的亲人……”她扭头在身侧洒了一行酒,“父皇,我们全家都团聚了,就剩下歌儿一个人了,实在是寂寞啊。父皇,歌儿想吃寿桃……”
丝竹管弦音犹在,国破家亡又一年。
长歌忽然哭得不能自己。
身后有脚步声而来。
她不管不顾,为了一解这多年的压抑,哪怕身份暴露,亦想肆意痛哭一场。
“长歌。”
肩头多出一双手,耳畔响起尹简关怀责备的话:“怎么坐地上?快起来,夜里凉,生病了可怎么好?”
长歌软瘫如泥,任由尹简拉她起来,她趴在他怀里,哭着说:“你来干什么?我陪墓室里面的人喝酒聊天,跟你没关系。”
尹简双臂环住她腰身,轻声道:“朕来寻你,也来拜祭你哥哥凤寒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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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缓缓推开他,凝声问:“尹简,你此话何意?“
卷四:凤凰台,浮生九重——50 红妆承君意(24)()
提起尹简,神医师傅刚刚压下的话茬又拎了出来,“小皇帝照顾你一整夜,差点儿被你折腾死,好不容易等你睡熟不闹腾了,一眼未阖,又忙着去邻近州县视察,走时还千叮万嘱,拜托师傅看好你,别再让你喝酒,怕你伤身。”
长歌太阳穴一阵狂跳,她使劲儿回想,可闷沉的大脑一片空白,完全想不起昨夜发生了什么。
见状,神医师傅没好气地提醒道:“你从墓地回来后,不吃饭只喝酒,谁劝你骂谁,行礼车上的几壶酒喝光后,又逼着孟一孟二去城里买酒,尹简才劝你两句,你出手便伤人,要不是师傅拦着,尹简又要被你打成残废了!”
长歌干咽了咽唾沫,“然……然后呢?”
“后来你喝醉了,又疯又闹,一会儿飞上庙顶,一会儿跑去河边,又一会儿狂吐,尹简把你按在浴桶里清洗身子,你甩他一身水,还打翻了浴桶,最后只好把你点穴,你才算老实了。”
“……”
长歌的表情可谓是精彩纷呈,“师傅,您确定说的人是我么?我从来没有醉酒闹过事啊!”
神医师傅白楞她,“你认为呢?”
“那我喝醉后有没有说什么胡话?”长歌有些担心。
“其它倒是没有说。不过,当着侍卫的面儿,你把尹简骂了个狗血淋头,这算不算胡话?”神医师傅忍着笑,表情竟有一点点幸灾乐祸,“待小锤子回来,你好好想想怎么补救吧。”
长歌捂脸,她的一世英名啊,啧啧……
这一日,直到天黑后,尹简才率众归来。
他状态不怎么好,明显透着疲惫,可首要的还是关心长歌,“师傅,那丫头怎么样了?”
“自己看吧。”神医师傅余光瞥向身后,然后飞快地闪身走开,将长歌暴露于尹简眼皮子底下。
长歌扯唇,笑得尴尬,“你……用膳了么?”
“没有。”尹简走向她,大掌在她头顶拍了拍,薄唇溢着笑,“要不要陪朕一起?”
长歌直接挽上男人手臂,走向他们的帐篷。
关于昨夜种种,两人谁也不曾再提起一句,好似从未发生过。
膳毕。
尹简说:“明日便要启程回京了。你还有什么未了之事么?”
“有两件事。”长歌鼓足勇气,一气呵成,“我想在此修建庵堂,三公主想在庵堂出家为尼。”
尹简沉思许久,神色颇为凝重道:“长歌,朕可以准你修建庵堂寺庙,但是皇室公主出家为尼,是否太过儿戏?皇室宗亲恐怕不会答应,朕亦难向臣民交待。”
长歌点点头,“你的顾虑我理解,但是三公主决心已定,不如你亲自与她谈谈。”
“好。”
“她已撞碑死过一回,我只怕强带她回京的话,她会死第二次。”
商谈的结果,正如长歌所料,尹灵儿宁愿尹简赐她三尺白绫,亦不愿再回到皇宫那个束缚她灵魂的囚笼。
而翌日清早,侍卫发现尹灵儿失踪了。
她留下一纸血书,悄无声息的走了,在所有人未曾防备的深夜,她消失地无影无踪……
卷四:凤凰台,浮生九重——51 红妆承君意(25)()
回京的日期,无限顺延。
尹灵儿不负责任的逃离,惹得尹简龙颜大怒。皇家本薄情,因为她父母,尹简与她更是毫无兄妹之情,无论生杀予夺,但凭他一念之间。可是后来,因为长歌的义无反顾,他爱屋及乌,对这个堂妹渐渐怜惜,谁知,她又捅破一个窟窿,将他置于更难堪的地步!
莫离奉旨调动宁州军队,全城秘密搜捕,乃至方圆州县,掘地三尺,活要见人,死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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