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蛇一生平安-第1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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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莱指了指墙壁：“从那儿翻走了。”

　　　　一帮人冲过去抓人；　之后土方看看完好无损的蛇少女，眉头皱了皱。雪莱感觉到了；　看看这位一直愁眉不展的人；　问了一句。

　　　　“我是不是应该更惨一点？但是没办法；　年少时候的交情大家都不忍心下狠手。”

　　　　“谁说这个了。”土方嘟囔了一句：“收队。”

　　　　被桂小太郎带走了之后，雪莱想无事地回到屯所还是不太现实的。按照流程蛇少女被带到了问询室，近藤亲自来审讯；　旁边乌央乌央占了一堆人。

　　　　原田今天值班，知道这事儿后还给雪莱倒了杯热茶。

　　　　“不要紧张。”这个光头说：“半小时差不多了。”

　　　　土方清了清嗓子：“就你话多。”

　　　　近藤咳了一下；　开始了这次非常不正规的审讯。首先他问了下事情经过；　听完雪莱的陈述后点了点头。

　　　　“看来晚上真的不应该让你多吃点；　少吃些不出去散步就没有这么多事情了”

　　　　土方咬着没点着的烟嘴，看起来很想翻白眼。

　　　　“所以呢；　他把你带走的目的呢？”近藤问。

　　　　大家都竖起了耳朵。

　　　　“字面意义的那种带走啊。”雪莱眨巴眨巴眼睛：“他跟组里是对头，看到了以前认识感情还不错的人，肯定第一时间是把我带走远离组里啊。”

　　　　“诶？感情很好？”大猩猩很诧异：“真的假的？感情好到什么程度？跟我一样吗？还是跟土方一样？还是跟斋藤一样？”

　　　　靠在墙上的爆炸头被猝不及防地点了名，一时间有点懵逼；　但好在没人在意他。

　　　　“这没有办法比啊”雪莱挠挠脑袋：“我可能跟假发感情更深一点吧？”

　　　　“但是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对吧？”近藤说：“很久没见无所谓的人了怎么能跟一起作战的大家相比呢对不对？”

　　　　“”雪莱斟酌了一下，一抬头发现土方已经把近藤扔出去了。

　　　　他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好了，重新开始。他想带你离开的理由是什么？为自己那一方争取战斗力吗？”

　　　　雪莱摇摇头：“他觉得真选组危险。”

　　　　“他还有脸说我们？他自己就不危险吗？！”

　　　　“副长你要暴走了。”队员们拉住了土方：“冷静冷静。”

　　　　“我们没来得及说那么多，因为你们过了一会儿就找到我了。我想假发的意思是把我放到后方去，因为那里比较安全又不会再失去联系。但我拒绝了。”

　　　　“拒绝的理由？”冲田眯起眼睛。

　　　　“对这种活动不是很有兴趣，想安安稳稳地过日子。”银发姑娘看看天花板：“每天能够开开心心的就可以了。”

　　　　但很明显，现在是做不到的。

　　　　“你怎么证明你谈话内容的真实性？”冲田又问：“你留在组内，答应给桂做内应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这不是很简单吗？”雪莱反问：“我今天就可以收拾收拾离开屯所。”

　　　　栗发青年噎了一句，似乎没想到是这个回答。而在脑子转过来后，他“切”了一声。

　　　　“那你走啊。”

　　　　“喂。”土方说：“你说什么啊冲田。”

　　　　“这不是她自己提出来的吗？想走就走啊。”

　　　　冲田站了起来：“又不是什么不可或缺的角色。”

　　　　“不要这样啦，反正我迟早是要走的。”

　　　　雪莱理了一下袋子，发现也没有多少东西，正准备出门的时候发现斋藤站在门口。他倒是没说话，但雪莱琢磨了一下他大概想说什么，提前这么说了。

　　　　“之前是因为唯唯姬的原因，不得不留下来。本来之前还在想，到底该用什么借口脱队呢，现在正好趁这个机会，既能达到目的，又能让组里给上头一个交代。这不是很好吗？”

　　　　她跟斋藤解释：“你看连副长都没拦着我。”

　　　　斋藤过了半晌，点点头，然后拎着雪莱的那个小口袋。

　　　　“送我过去？”雪莱问。

　　　　他点点头。

　　　　出门的时候一群大老爷们哭唧唧的，简直像是被抛弃的小狗。正宗被赶出去的雪莱都没这么悲凉，结果他们一副世界末日的样子。

　　　　“我们屯所又要变成一群臭男人的世界了。”原田深沉地叹了口气：“你要时不时回来看看，涤荡一下这份污浊啊。”

　　　　“你还好意思说别人，”四队的队长冷嘲热讽：“这些人里你最污浊吧。”

　　　　大家一边欢送一边斗嘴，雪莱一个个道别，感觉热闹得不行。好容易走出去了，一抬头看到土方在门口抽烟。

　　　　“副长，我走了。”

　　　　银发姑娘叹了口气：“以后有什么问题都别找我啊。”

　　　　“滚滚滚。”眼神凶狠的男人说：“别让我再看到你。”

　　　　斋藤送雪莱去了歌舞伎町，悄悄万事屋的门。银时一开门看到了真选组的条子，下意识以为神乐又去打警察小哥冲田桑了，结果没想到下一秒雪莱的脑袋冒了出来。

　　　　“没地方去了，能不能收留我下，暂时。”银发姑娘笑眯眯地说：“我会刷碗！”

　　　　“人生真是艰难。”天然卷这么说：“总是时不时就塞给我几个拖油瓶。”

　　　　他顺手接过了斋藤手里的小口袋：“事先说好，草莓牛奶都是阿银我的，不许偷喝啊。”

　　　　定春和神乐回来的时候，雪莱正站在桌子旁参观新吧唧如何做寿喜锅——她用遣散费买了好多的肉，在新吧唧的提一下做了一顿火锅来庆祝。

　　　　“肉”神乐和定春一人一狗蹲在旁边，眼睛发直：“好好吃的样子”

　　　　“去拿碗筷啊喂。”

　　　　银时一边切菜一边打哈欠，看动作像是很熟练的样子。雪莱跑过去拿东西，站在阿银身边看他切菜。

　　　　“竟然还挺像模像样的。”

　　　　“那是当然的，阿银我无论砍什么东西都这么帅气。”

　　　　天然卷半真半假地说：“你见到假发啦？那家伙还活着啊。”

　　　　“挺精神的，翻起墙来干脆利落，还有点潇洒的意思。”雪莱抿了抿嘴唇：“你再看看你。”

　　　　“以貌取人的家伙会被天打雷劈的哦。”

　　　　“我只会在渡劫的时候被雷劈，”雪莱断然否决了这个说法：“但我平时做了很多好事，所以一定会飞升成功的。”

　　　　“是啊”天然卷说：“你救了我好几次呢。被雷劈的时候把雷往阿银我这里引吧，我的话应该不会被劈死吧？”

　　　　“去。”雪莱挥挥手：“我的碗呢？”

　　　　用雪莱的卖身钱换回来的那顿上等料理寿喜锅最后吃得超开心，起码神乐是很开心的。饭量超大的中国少女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扫光了六盘肉，最后在吃累了的时候别人才有机会下筷子。

　　　　“知道阿银我平日的艰辛了吧。”天然卷说：“为了养活这个人我已经要拼尽全力了。”

　　　　雪莱一边笑一边吃肉，差点被自己呛到。咳了两下之后结野主播的节目开始了，银时看了一眼。

　　　　“最近又是运势不佳啊。”

　　　　雪莱一抬头，锅里最后一块肉就被阿银抢走了。

　　　　“岂可修！”新吧唧终于刷了一把存在感：“那是我放下去的肉啊！”

　　　　蛇少女把剩下的十二盒肉卷全部拿了来，撕包装的时候听到结野主播的声音。

　　　　“平静安详的生活只是暂时的，未来的巨大转折就在那里，无论你是否承认，都将面临无可避免的动荡。想要让自己尽量少地被影响，就需要坦荡的心和无畏的精神。”

　　　　“这个姑娘说得不错啊。”她说：“长得也好看。”

　　　　“是吧？阿银我啊，粉她很久了”

　　　　天然卷絮絮叨叨地开始吹偶像，突然声音变了：“等等神乐你怎么又拿起了筷子？你不是吃饱了吗！”

　　　　“刚刚是中场休息阿鲁！”

　　　　到了晚上，雪莱去倒了个垃圾，顺带去不远处散散步。阿银跟了过来，说最近可能有色狼，还是他陪一下比较好。

　　　　“该不会是你觉得假发会突然找我，所以跟在我身边想见见老同学吧？”

　　　　“谁要见他，每次他一来，阿银我就有一堆的麻烦事。”

　　　　银发青年在她身边，与她一起河堤漫步。

　　　　“阿银啊，你喜欢现在的生活吗？”雪莱伸了个懒腰。

　　　　“作为平庸无能的鼠辈碌碌无为地活着，对他来说的确是个很不错的选项了。”

　　　　有个声音忽然传过来，雪莱吓了一跳，银头毛的死鱼眼则又往上翻了翻。

　　　　“我说，你这突然之间就人参公鸡的毛病能不能改改。”

　　　　阿银说。

　　　　“否则我要打人了啊，高杉。”

　　　　作者有话要说：冲田其实很不开心的

　　　　以及下一章蛇妹又要完蛋啦

270　第三十训（）　
这人谁啊。

　　　　雪莱其实第一眼并没有认出来眼前这个人跟印象中自己见过的那些人有什么联系，直到阿银把他的名字说了出来。银发姑娘感觉像被人捶了一拳；　有点不敢跟眼前的人相认。

　　　　她记忆里的高杉；　无论如何也不会是现在这个配色。

　　　　虽说那身浴衣也挺好看的；　但是

　　　　怎么还抽上烟了啊。

　　　　蛇少女看着他，有些话噎着没有办法说出口，最后还是阿银先离开了。

　　　　“要吃冰激凌吗？草莓牛奶的，阿银我去买了哦。”

　　　　“许久不见；　怎么一言不发。”

　　　　紫发的男人走到雪莱身边，与她一起看着远处的晚霞：“是太过震惊了；　还是对我无话可说了。”

　　　　“我有点意外。”雪莱笑笑：“你们三个每个人；　都跟我记忆中相差了好多。”

　　　　高杉大概是相差最大的一个了。

　　　　“哦？”

　　　　他的声音挑了上去；　听起来浪荡又危险，好像正在震动的金属丝，跟现在所有人对他的评价很相符。雪莱抬眼；　看到了他的眼罩，下意识伸手去摸了摸。

　　　　高杉并没有躲；　垂下眼；　像极了当初那个烤兔子给她吃的乖小孩。

　　　　“一定很疼吧。”银发姑娘鼻子有些发酸：“现在还疼吗？”

　　　　“伤口已经不会痛了；　只有那段回忆让人心痛。”

　　　　高杉看着远处，并不再看雪莱。

　　　　“我听假发说；　你之前在真选组。”

　　　　“那是因为有很多原因啦。”蛇少女简单讲了一下起源：“可能还涉及到什么一条派之类的事情，所以不得不在那里先呆着。现在因为假发，我已经被赶出来了。”

　　　　“假发想带你走，但你还是想留在银时这里。”

　　　　他用的是一个陈述的语气；　但是雪莱隐隐听出了一点不痛快。

　　　　果然，高杉下一句就来了。

　　　　“你还真是一如既往地偏心那个自来卷。”

　　　　“我只是不想东跑西蹿而已”

　　　　“这样也好，”高杉并不听她解释：“毕竟真选组和幕府未来一段时间都会很混乱，在歌舞伎町，起码有人会保护你。”

　　　　我可是个满级大号，需要谁来保护我啊。

　　　　蛇少女内心这样想，她双手抱胸，顺着高杉的话问。

　　　　“听起来你是要搞事情啊。”

　　　　“那是幕府自己找的。”

　　　　独眼青年这样说：“这个**的国家和政府，没有存在的必要。”

　　　　雪莱想劝他些什么，但还是缓缓地叹了口气。

　　　　“你要注意安全啊。”她说：“不要被抓住了。”

　　　　“那是自然的。”

　　　　被称为总督的男人挥了挥衣袖，迎着远处的夕阳：“不要将我与那些走狗相提并论。”

　　　　雪莱听到这句话，有点想笑。

　　　　怎么说呢，那个有点傲娇的小少爷的感觉又回来了，并且还有着以往那样的幼稚和不服输。他跟阿银在村塾里暗地里较劲，如今也在和别人相比，暗搓搓的那种。

　　　　感觉变了，又没有变。

　　　　假发也是那样，看起来一本正经的，但其实会出幺蛾子的地方很多。可他志向坚定，对着自己的目标，可以心无杂念，一往无前。

　　　　还有阿银。

　　　　阿银啊。

　　　　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闭上眼，感受着吹来的晚风。

　　　　那一丝丝凉风让人神志清醒，还吹来了附近怒放的鲜花的气息。

　　　　“我在找到你们之前，一直在想，你们会怎样。”她说：“你们平平安安地长大了吗？感情是不是还一直那么好？有没有遇到自己喜欢的人和重要的人？是不是做着自己喜欢的事情呢？”

　　　　微风吹起她的发梢，雪莱理了理自己的头发。

　　　　“但是现在却觉得，你们都活着，这就已经足够了。”

　　　　其他的事情真的都无所谓，就算落魄了那又怎样，只要还活着一切就都还有希望。那种看到故人还呼吸着的感动和心安是其他东西都无法代替的，雪莱不知道为什么，但她个人觉得，处于一种私心来看，这些人活着，就好像她也还活在这个世界中。

　　　　在他们的记忆里。

　　　　反过来也是一样的。

　　　　她忽然觉得这大概就是回来看看的意义，因为无论是哪个世界，是否圆满，所有的世界都会按照以往那样地过下去。

　　　　阿银他们是这样，其他人也是这样。

　　　　阿银他们有了不同的人生轨迹，其他人也会有的。

　　　　她也是。

　　　　雪莱把头靠在了高杉肩上，跟他这么并肩看着落日。天色已晚，晚风渐凉，一切都重归寂静。

　　　　“我记得，我们约好了，一起去看烟火大会。”

　　　　高杉突然说：“我曾经在江户准备过一场，遗憾的是并不成功。”

　　　　“你还好意思说啊。”

　　　　银时的声音突然传来：“我还没跟你算那次的账呢。”

　　　　万事屋的老板拿着两个冰激凌走过来：“差不多就滚蛋吧，我刚刚看到真选组的人出来巡街了。以后有事儿没事儿都不要来了，阿银我是良民，要好好过日子的。”

　　　　高杉嫌弃地看了他一眼，就好像看衣服上的虫子一眼。但他离开时与昔日好友擦肩而过，顺手就拿走了一支冰激凌。

　　　　“喂你不是不喜欢吃甜食的吗？”银发男人炸了一下。

　　　　“偶尔也会怀念这种味道。”

　　　　高杉晋助回过头：“走了。”

　　　　阿银不开心，他纠结了一下冰激凌，最后自己吃了剩下那个，而给雪莱买了个新的。

　　　　两个人一人一只冰激凌地往回走，天然卷吃着吃着，突然叹了口气。

　　　　“花子，你有没有发现，高杉他跟你一样高啊。”

　　　　“诶？没仔细看。”雪莱想了想：“不过被你这么一说”

　　　　“阿银我啊，很久之前就提醒这个人喝牛奶了，但这家伙就是不听。结果你看，现在就只有一米七了。”天然卷忽然自得起来：“我比他高了很多啊哈哈哈阿银我赢了！”

　　　　雪莱噗地一声，冰激凌差点呛在喉咙里。

　　　　“呐，阿银，我跟你说啊之前不是有个天道众的朋友，他想不开吗？”

　　　　银时的耳朵动了动：“嗯？”

　　　　“我打算去帮帮他。”

　　　　气氛凝滞了一下，银头毛的青年一怔，下意识看她。

　　　　“我陪你去。”

　　　　雪莱摆了摆手：“算了，这人身份有点特殊，我一个人快去快回就是了。”

　　　　“”

　　　　银头毛想起雪莱说过的事情，心里总有些不安。他跟雪莱拐弯抹角地说了半天，最后还是没有被同意。

　　　　“好了，乖。”雪莱说：“回来之后，我想找个安稳的工作。你说我去楼下当看板娘如何？”

　　　　“楼下不是有小玉了吗，俗话说一店不容二娘要不你去人妖酒吧看看？”

　　　　“你去死。”

　　　　“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