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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贵性-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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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

    纵使坚持主张机会公平,但司马光也无法否认这一点。

    “完全采取结果公平,也是不可行的,会减弱个人奋斗的动力,更有甚者,劣势群体有可能因为强制的结果均等,而有恃无恐地懒惰。”

    司马光重重地点头。

    “从这个意义上说,平等与效率之间,存在着一种互相交替的关系。”

    “效率?”

    乐琳解释:“劳动的产出与投入之比。同等投入下,产出越大,效率越高。”

    司马光举一反三:“同样的事情,交予聪明人去做,比交予蠢人去做,效率更高?”

    “正是。你们二位的想法,更像是两种不同的选择:要么以效率为代价,换取较大程度的平等;要么以平等为代价,换取较高的效率。”

    “你赞同前者还是后者?”

    “效率优先,兼顾公平。”

    窗外,眩亮的太阳光线,透进书房之中。

    乐琳的右边的侧脸被映照得发亮。

    司马光诧异地看着“他”。

    良久,才答应道:“我不反对此计划。”

    “多谢司马大人成全。”

    “且慢,”司马光摆手,说:“我虽则不反对,但王介甫未见得会赞同。”

    乐琳微微点头,又狡黠笑道:“既然司马大人不反对,也未见得王先生会不赞同。”

    ……

    牡丹馆。

    被梅树围绕的会场,辩论还在继续。

    “人性是由天性和习性所组成的,‘饥而欲食,寒而欲暖,劳而欲息,好利而恶害’,此乃人的天性,是与生俱来的;而习性则是通过后来的人情教化所获得的,是后天而成。人性本恶,当然指的是人性本来的、先天的就是恶的。恶,指的就是对欲望的无节制地扩张,而善则是对本能的节制。三国的曹操曾言:‘宁我负人,毋人负我!’这难道不是人性本恶?前些日子汴京发生的那桩命案,谋财害命的凶手难道不是人性本恶?这世间诸多的恶行,诸多丧尽天良的惨事,难道不是人性本恶而致?

    “虽然人性本恶,然而人间并未因人欲横流而变成修罗场般的地狱,这是正正因为人性可以通过后天教化加以改造,因为圣人们倡导扬善避恶,所以人性才能向善的方向改进,这就是圣人所说的‘修齐、治平、内圣、外王’呀!对方辩友,若然人性是本善的话,孔夫子又何必还诲人不倦呢?我等固然希望人性是善的,但是,一切事实都告知我们,人性是恶的!我们只有正视这个事实,才有可能扬善避恶,而不是以理想混淆现实!”

    反方的三辩手姜昌说得慷慨激昂。

    这是自由辩论的时间。

    观众被他义正辞严的一番话打动了,掌声如雷。

    然而,站在最后一排的黎俐却连连摇头。

    钱雪蓬问他:“他的发言有什么问题?”

    “大有问题。他说了如此多,但正方只要反驳说‘善也是一种本性的欲望’,那此番言论便不成立,况且,他说得这样慷慨,反而更显得滑稽了。”

    果然,正方的一辩苏轼立马站了起来,大声道:“对方辩友说,人的恶是因为人有欲望,说这是人性,那我就十分不解了,为什么人的欲望一定是恶的呢?

    “我喜欢诗词歌赋,我爱读李太白、杜工部的诗,我喜欢屈原的辞赋,这是恶吗?再说了,人有本能,人肚子饿了想吃饭,我爱吃八宝茶楼的叉烧包,这能算是恶吗?我劳作累了,想要休息,这算是恶吗?

    “对方辩友还说,人的本性可以后天教化,所以恶的本性可以教育成善的,那为何人的本性可以被教育成善呢?鸟会飞,它只要学了飞就可以飞,何须人去教?我等生而为人,即便天上的大鹏来教化我们,我们也是飞不起来的,因为我们没有飞的本性呀!那么,人为何可以被教成行善呢?就是因为我们相信人的本性中有善性嘛。”

    相比起姜昌发言时候的振奋昂扬,苏轼语气从容、轻松,而且一直脸带微笑,反而更让人信服。

    反方的三人一时间,被反驳得无计可施。

    钱雪蓬叹道:“看来,胜负已定了。”

    黎俐却说:“未必。”

    ……

第二百三十六章 打擂台() 
“反方辩友若然没有要说的,那我方便发表总结了。”

    苏轼笑靥更深,悠悠问道。

    距离自由辩论结束,还有半柱香的时间。然而,反方三人面面相觑,安静得像是全被割了舌头。

    “好!“

    首席一人带头叫好:“精彩,真精彩!”

    坐在他身旁的葛敏才侧首而视,目光恰好与其相对。

    “萧大人喜欢便好。”

    葛敏才恭敬说道。

    萧益秀朝他点了点头,细长的瑞凤眼潋滟着淡漠冷清。

    坐在另一旁的叶明诚朝葛敏才拱手,诚恳说道:“辩论赛的首席座位一票难求,真要多谢昭岚你割爱。”

    “客气,客气!”葛敏才向他摆了摆手。

    听得是葛敏才出让的门票,萧益秀神色中方现出些许暖意。

    “宋国有如此新奇的比赛,实在有趣!”他转头看向讲台,夸赞道。又说:“可惜,正方双方实力太过悬殊,不够过瘾……如无意外,该是正方大胜吧?”

    言语之际,讲台上的苏轼看到反方无人应答,于是朗声道:“反方辩友既无异议,那么,我方开始总结。”

    ……

    后排的钱雪蓬问黎俐:“你有办法驳倒正方?”

    “并无把握完全驳倒,”黎俐笑咪咪的说:“但是,我找到正方观点的破绽,再辩一局不难。”

    “好!”

    钱雪蓬兴奋地暗道了一声好。

    黎俐问他:“纵然找到破绽又如何?我们不过是观众,又不是……”

    他想说“又不是辩手”,但话才说了一半,钱雪蓬忽而一下子跳了起来,高举着手,大声喊道:

    ——“且慢!”

    众人循声望向他。

    “浩初!”黎俐一脸惊愕,小声呼叫他的名字。

    钱雪蓬全无怯懦,透过层层的人群,镇定从容望向讲台:“有异议!我们有异议!”

    ……

    葛敏才看清插话的人是钱雪蓬,错愕地瞪大眼睛,露出讶异的神情,难以置信地喃喃道:“浩初……?”

    叶明诚好奇问:“昭岚你认识此人?”

    “他是我的妻侄。”葛敏才尴尬地承认。

    “后生可畏呀。”叶明诚客气道。

    另一边厢,讲台上的陈慥大声对钱雪蓬道:“即便阁下有异议,但你并非辩手,依照比赛的规矩,不能替代反方辩论。”

    “若果我们顶替反方辩手发言呢?”钱雪蓬问。

    “赛规并无说到可以中途换辩手。”

    意料之外,这次否决的竟是反方一辩盛雨晖。但这也是情理之中——输给准备充足、能言善辩的正方辩手,尚算虽败犹荣。输给毫无准备的一名观众?那才是掉尽面子。

    钱雪蓬毫不退让:“但赛规里也没有说不能中途换人,”他向葛敏才拱手道:“还请裁判定夺。”

    “赛规虽然没有说可以换人,也没有说不能换人,”葛敏才假装略略沉吟,说道:“不过,本人终究觉得不换为好,以免做坏了规矩,日后的辩论赛哪个说想来辩两句,就来辩上两句,乱哄哄的,这和东西两市卖菜买菜有何区别?”

    他想的却是:钱雪蓬这小子素来学业不精,万一上到台上胡言乱语、错漏百出,自己作为他的姑父,也会被连累丢了颜脸。

    讲台上的众人听得裁判这样说,忙不迭地应是。

    只有苏轼的双眸里闪过一丝惋惜。

    “慢。”

    此番插话打断的,是萧益秀。

    葛敏才心中“咯噔”一惊,佯作镇定笑问:“萧大人有何高见?”

    “你们既然摆得了擂台,有人来打擂,难道不敢应战?”

    萧益秀的声音慵懒悠闲,嘴角微扬,神色如谜。

    “这……这是辩论赛,比的是能言善辩。萧大人,恐怕,这不能与摆擂台相提并论……”葛敏才皱眉,他不敢得罪萧益秀,只得好言劝说。

    “辩论,讲究的是反应敏捷;打擂台,讲究的同样是反应敏捷。”萧益秀闻声侧首,盯看着葛敏才,片刻,蓦地露出一抹邪诡的笑,眼神冰冷得渗人:“本座不觉得有什么不同之处。”

    葛敏才一窒无言。

    倒是台上的苏轼淡定地笑道:“晚生觉得这位大人说得在理,有人打擂,又怎能不应战?再者,我方既然笃定人性本善乃是世间真理,更何惧应战!”

    葛敏才叹了口气,对反方的盛雨晖道:“反方一辩,你挑一个人来替换吧。”

    盛雨晖即便不赞同,也没有办法了。他想了想,对一直表现平平的古伟晔道:“若皙,你先下场去。”

    “浩初,你上台吧。”葛敏才不情不愿对钱雪蓬道。

    钱雪蓬摆了摆手,摇头道:“上场的不是我。”

    “啊?”葛敏才以为他在捣乱,略略愠怒。

    “代替反方二辩的,是我的同窗……”钱雪蓬一把将黎俐推了上前:“黎子默。”

    ……

第二百三十七章 青藤轩() 
姚府西侧的青藤轩,是姚宏逸读书用的院子。

    白色粉墙,八字门开。紫竹掩映之间,见得一座雅致的两层建筑,决非寻常人家的书房可比。

    院子里不时传来叫好声,但更多的,却是争吵声。

    夫人袁氏在院外来回踱步,满脸着急、焦虑,叹气不休。

    灶房的仆人阿安刚好提着一篮糕点走来,看到袁氏,恭敬地垂首问好:“小的见过夫人。”

    袁氏想着心事,没好气地应下一声,忽见了他篮子里的糕点,本已皱着的眉头,锁得更深:“是老爷吩咐你备的糕点?”

    阿安愣了愣,点头也摇头。

    “什么意思?是抑或不是?”

    袁氏白了他一眼,不耐烦道。

    阿安就是个在灶房打下手的,不曾伺候过老爷、夫人,怯怯答道:“是,是杨管家吩咐小的送来糕点。”

    “什么时辰了,还送糕点?杨兴旺这个没轻没重的!”袁氏撇了撇嘴,不满地吩咐阿安:“去,叫他过来。”

    “是,是!”阿安连连点头,可没走得两步,又回头,指着手中的篮子,不知所措问:“夫人,这……这糕点……?”

    “还管什么糕点?先把杨兴旺叫来!”

    袁氏吩咐得急,阿安惶恐惊忧地传达,管家杨兴旺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一溜小跑地领着阿安赶来,抹了抹额角的汗水,脸色苍白问道:“夫人,发生何事了?”

    “老爷命你准备的糕点?”袁氏语气冷淡地问。

    “是。回夫人的话,是老爷约莫半个时辰前吩咐的。”

    装糕点的篮子还在阿安的手中,杨兴旺仔细看了看那些糕点——桂花糕、金花饼,还有刚蒸好的虾肉包子和生煎羊肉饺。都是老爷爱吃的,看不出问题呀!他对袁氏的怒火感到莫名其妙:“夫人,可是这些糕点出了什么纰漏么?”

    “都什么时辰了?”袁氏心里更恼火了:“哪里有人过了午才去登门拜访的?这要教我娘家的人怎么看?”

    杨兴旺恍然大悟,原来夫人着急的是这一桩事。

    依照本朝的习俗,腊月尾的几天,外嫁了的女子大多会偕同夫婿,寻个时间回娘家探望。

    前天开始,袁氏便忙里忙外地挑选着赠予娘家的过年贺礼。昨晚,她还替姚宏逸选了一套新造的衣服,再三叮嘱要注意的细碎事项。

    偏生今日一早,辰时才过了两刻,姚宏逸的三名同僚就兴冲冲地前来。而后,连同姚宏逸,这四人也不知道谈些什么,在青藤轩里耗到此刻还不愿出来。

    若果来的是户部的人,她早就命杨兴旺去送客了。然而那三人里,一位是参知政事,一位是殿中侍御史,官位压了户部尚书一头;还有一位,是文采惊天下的翰林学士欧阳修。不论哪一个,都不是姚宏逸开罪得起的。

    袁氏只得碎碎喃喃地抱怨:“官家都封笔封玺了,到底是要打仗,还是出了天灾?有什么事情不能过了年再谈么……”

    古代的官家也要过年,一般在腊月二十六日“封笔”、“封玺”,三省六部也会识趣地“不奏事”,然后把一些日常政务压后到过了年再处理。在正月初一的大典上,官家重新“开笔”、“开玺”。

    姚宏逸平日温和宽容,但袁氏却一向脾气火爆。杨兴旺素来是宁得罪老爷,莫得罪夫人,便问袁氏道:“可要小的入去提醒一下老爷?”

    “你发傻吗?”袁氏白了他一眼:“在老爷的同僚面前问这些婆婆妈妈的事情,教他颜面何存?”

    “那……”杨兴旺垂首站在原地,默默的等待吩咐。

    袁氏好生想了想,吩咐说:“杨兴旺,你先送糕点进去,顺便问一问老爷……”她细细斟酌言语:“就问:夫人说如今快到午时了,几位大人辰时至今都不曾进食,几块糕点恐怕不够,要不要准备主食?城北吉昌顺的笋泼伊面可好?”

    袁氏的娘家就在城北吉昌顺的旁边,这般询问,既保留了老爷的颜面,同时又不着痕迹地提醒。杨兴旺心领神会地颔首,对眼前行事细致周全的当家主母,更加心悦诚服了。

    ……

    青藤轩书房的四周,摆放了好些紫檀木书橱,册籍林立。

    中间,是张一字长案。平日只得窗前放有一张太师椅,此际却是在长案的四周都放了座椅,刘沆、文彦博、欧阳修和姚宏逸四人分别坐在长案的四边。

    书案上,新写的札记堆叠如丘,文彦博他们草拟的预算计划稿,早已不知被埋没在何处。

    欧阳修翻找了好一会儿,才在最下面的一层里找到,他托着腮蹙眉沉思,几近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数个时辰的商讨,预算计划已经与他们的草稿相去甚远了。

    “不能稍稍减少一下兵部的预算么?”欧阳修耐着性子问姚宏逸:“不论是兴办不收费的蒙学馆,抑或是扩建太学,都是功在当下,利在千秋之举。”

    姚宏逸想也不想,断然道:“兵部的预算减少不了。”

    刘沆问他:“兵部的用度自三年前起逐年递增,金额之高,是六部之冠,怎的会减少不了?”

    “增加兵部的用度,是官家授意的。”姚宏逸长叹了口气,无奈答道。

    刘沆闻言顿时沉默,他伸出食指,轻轻敲着桌面,若有所思。

    官家有意增加兵部的用度,目的不言自明。

    文彦博与欧阳修也神色凝重。

    “兵部的用度牵连甚广,”姚宏逸端起茶杯,啜了一口茶,建议道:“莫如把彭澄也请来,咱们几个……再从长计议?”

    文彦博撇了撇嘴,心里是万分的不愿意。他本就是想要绕过兵部,以便挪出更多的费用到民生用度之处。

    但此刻却非得还要与彭澄一同议论。

    正在沉吟之际,忽闻得敲门声。

    杨兴旺在门外唤道:“老爷,小的送糕点来了。”

    姚宏逸一边吩咐杨兴旺进入,一边对刘沆他们说道:“就这么定了吧,先歇息一下,吃个点心,待得彭大人来了再慢慢商量。”

    那三人陆续点头。为今之计,也只得如此了。

    杨兴旺将糕点摆在书案剩余的空位上,毕恭毕敬、一字不差地对姚宏逸转述袁氏交待的话,问道:“老爷,夫人说如今快到午时了,几位大人辰时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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