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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贵性-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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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雪蓬站到黎俐旁边的竹凳子上,得意一笑。

    “做了亏本买卖还笑得出来,我颇有些为钱府的生意担忧。”黎俐打趣他。

    “不亏,不亏。”钱雪蓬气定神闲:“能与黎子默一同观赛,才是值回票价。”

    ……

    那边厢,讲台上的虞茂才猛敲了三下锣,寓意辩论赛开始。

    “各位观众,欢迎光临第一届《汴京小刊》辩论赛。这个辩论赛是由翰墨斋、缬绣坊,以及尚诚行共同赞助的!”

    话刚落音,在场的观众学子们便纷纷议论起来。

    “不是说《汴京小刊》举办的辩论赛吗?能有翰墨斋、缬绣坊什么事情?”

    “翰墨斋卖的是文房四宝,倒也说得过去,缬绣坊和尚诚行扯进来算是怎么一回事?”

    “什么是‘赞助’?”

    “好像就是给钱的意思吧?”

    ……

    虞茂才看到众人讨论得热烈,便又敲了一声锣。

    大家顿时静了下来,望向讲台。

    却看到邵忠从另一侧台阶上到讲台上来,在怀里掏出一卷横幅,慢慢地卷了开来,展示给众人看,上面写着“回味世间点滴,书写大气人生”,他一边大声地、抑扬顿挫地说道:“你的文采,你的文章,全靠你的文具。翰墨斋,汴京老字号,汴京学子的首选!”

    在场的人都是《汴京小刊》的读者,自然晓得那是广告词。

    有人觉得新奇有趣,亦有人不喜他们将广告做到辩论赛这里来。

    议论之际,虞茂才再敲一声锣。

    待众人都回神到讲台上,邵忠将横幅交予下人挂到会场中央,又大声问虞茂才:“这位公子,你猜猜我是什么人?”

    众人被他这问题弄得云里雾里的,莫名其妙得很。

    只听得虞茂才大声答道:“我猜,你必定是一位才高八斗、学富五车的读书人。”

    邵忠佯装惊讶:“咦!你如何得知?”

    “我还知道,你是个高情远致,超凡脱俗的读书人。”

    “啊,请告诉我,你到底是怎样看出来的呢?”

    “非常简单,”虞茂才伸手比了比邵忠的一身衣衫:“你身穿的,乃是缬绣坊最新出品——桂兰织绸缎。”

    众人立马看向邵忠,一身月白色窄袍,腰间缚一根群青色的腰带。他本就长得高大俊朗,此刻细细收拾着装之后,更显得气质温文,真像虞茂才说的那么回事。

    虞茂才转身向观众,笑容可掬:“桂兰织,选取江南最上等的蚕丝,用缬绣坊独门的方法织造而成,是格调高雅的学子的选择。”

    “桂兰织绸缎,织造有桂花纹路与兰花纹路,寓意非凡。”邵忠补充道。

    这次,轮到虞茂才反问:“是什么寓意呢?”

    邵忠对着观众回答:“人雅如兰,攀蟾折桂。”

    “会选择桂兰织的学子,皆是格调高雅的学子!”

    台下的观众哪里看到过这样“现场直播”的“广告”,都看得呆呆的。

    忽而,虞茂才再敲了一声锣。

    几个八宝茶楼伙计装扮的人走了上台。

    其中一个高瘦的汉子插着腰,大声对另一个矮胖的汉子道:“喂,张三!你欠我的三十贯钱什么时候还我?”

    那被唤作“张三”的矮胖汉子撇了撇嘴,不屑道:“李四!我什么时候欠你三十贯钱了?你莫要胡乱冤枉了我!”

    “李四”怒气冲冲地吼道:“五日前,就在此处,你问我借了三十贯钱,天地良心,那可是我的血汗钱哪!是我老娘等着救命的钱啊!”

    “张三”翻了个白眼,又挖了挖耳朵,一副无赖的样子:“哼,口说无凭,你可有借据?若无借据,小心我告你毁谤我声誉!”

    就在众人为“李四”抱不平之际,虞茂才又敲一声锣。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他这一句话落音,众人纷纷拍手,偏生他又接口道:“可是口说无凭,还需立字为据!尚诚行,‘汴京第一牙’,信心的保证!”

    说罢,再敲锣。

    方才的“张三”、“李四”早已落场。一名白发的老翁上到讲台,摊卧在地上,身上披了白布。

    旁边一个披麻戴孝的年轻人伏在老翁的身上,哭喊着道:“爹啊,你怎么就抛下儿子了呢!”

    忽然,一个白白胖胖的中年人也走到台上,嚣张地呼喊道:“喂喂,你快给我滚出去!”

    年轻人转头一看,怒道:“大哥?你怎的还有脸回来?爹爹卧病在床的时候,你去哪儿了?”

    “你管我哪里去,总之,现在这老鬼死了,这祖宅田地都归我了,你给我滚出去!”

    中年人一边挖鼻孔,一边粗声粗气说道。

    “爹爹卧病五年来,你从未照顾过他一朝一夕,你怎还有面目来抢占田宅?”

    “哼,我是长子,田宅自然是归我的。”

    “爹爹说过,谁照顾他终老,这田宅便是归谁的。”

    “可有凭据?”

    “没……没有……”

    演到此处,虞茂才及时地一声锣响。

    “祖宅田地,福荫孝顺子孙,天经地义!”

    顿了顿,他依旧再来一个转折:“可是口说无凭,还需立字为据!尚诚行,‘汴京第一牙’,可靠的保证!”

    ……

第二百三十四章 人性善恶() 
不同于后世的广告泛滥,这种现场情景式的“广告”,在大宋可是头一遭见到的,观众们非但不厌恶,反而看得津津有味。

    “有趣,有趣!”黎俐赞叹说:“如此展示的方式,简单直白,更是让人印象深刻,妙,真妙!”

    “一百五十贯。”钱雪蓬冷不丁地回道。

    “嗯?”

    “这两幕‘现场广告’合计一百五十贯钱的‘广告费’。”钱雪蓬的父亲是刑部律例馆主事,与做担保中介生意的尚诚行时常有公事往来,故而能得知这些内幕。

    黎俐不禁咋舌:“一百五十贯钱……就演这么两幕?”

    “呵,你还别嫌贵,尚诚行好歹还演了这么两出,人家翰墨斋单单挂个横幅在会场中央,就要二百六十贯了。”

    “二百……六十贯?”黎俐听得都呆掉了:“《汴京小刊》办辩论赛岂不是一本万利?”

    钱雪蓬点头笑道:“谁说不是呢,这安国侯舞文弄墨不在行,做买卖倒是一等一的好。”

    就在他们私语之际,虞茂才猛地又敲了三下锣。

    邵忠朗声道:“今日,我们编辑部有幸请来礼部侍郎葛敏才大人担任评判。葛大人向来仗义执言,去年参表奏疏二百一十六份,获官家御笔亲题‘葛二百’牌匾相赠。由葛大人来担任评判,更加彰显本次辩论赛的公正!”

    言毕,众人拍手鼓掌,葛敏才站了起来,转身朝观众拱了拱手。

    黎俐问钱雪蓬道:“他就是你的姑父?”

    “嗯。”

    “官家御笔亲题的牌匾,真是无上的荣耀呢。”语气中,是毫不掩饰的羡慕。

    钱雪蓬不以为然:“一年奏表二百多份,官家也烦了他吧?”

    “你对他颇有些微词呢。”

    “他不是一般的难缠。”

    ……

    讲台上,八位辩手徐徐入席,坐到两侧。

    “此刻,我为大家介绍参加本次辩论赛的正反双方。”邵忠往右边比了比,说道:“在我右手边的,是正方代表,第一位是苏轼,第二位是陈慥,第三位是田肇海。”再往左边也比了一下,道:“在我左手边的,是反方代表:第一位是盛雨晖,第二位是古伟晔,第三位是姜昌。

    “本次的辩题是‘人性本善’,反方的立场是‘人性本恶’。第一届《汴京小刊》辩论赛正式开始!”

    虞茂才适时地再敲响了锣。

    邵忠继续道:“首先,由正方一辩苏轼表明立场和发言,时间为四分一柱香。”

    苏轼今日穿了一身鸭卵青的织金锦直裰,腰间绑的是虎纹玉带,从容不迫,嘴角微弯,淡淡的笑容,如同三月的春光,让人觉得舒适惬意。

    他道:“孟子有云:‘恻隐之心,人皆有之’,又云:‘人性之善也,犹水之就下也。’佛家亦说:‘一心迷是真身,一心觉则是佛。’因为人性本善,故而人随时随地都可以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我方主张人性本善,乃是主张人生而是善的,有善端才会有善行。无可否认,人世间确实存有恶行,但是,我方认为,恶行的产生并非先天而成,乃是后天所致,常言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便是此理。恶是结果而非原因。若然硬要说恶是因不是果,硬要说人性是本恶的,那么,人世间则根本不会有真正的道德。”

    说到此处,计时的香柱已经差不多到达四分之一的地方,苏轼结语道:“人世间虽有行恶之人,但为善不为人知的生徒小民更是比比皆是。佛教中所说‘众生永远不得渡,则已终身不作佛’的慈悲宏愿,正是人性本善的最佳引证!”

    此番开篇,引用了儒家与佛家的经典,说得在情在理,加之苏轼风度翩翩,抑扬顿挫,学子们纷纷鼓掌。

    邵忠又道:“感谢苏轼的精彩发言,接下来,请反方一辩盛雨晖表明立场和发言,时间同样是四分之一柱香。”

    似乎是要与苏轼分庭抗礼,盛雨晖穿了一身黛蓝的深色衣衫,同样也是神采奕奕。

    “我方的立场是:人性本恶。孟子虽云‘人性之善也,犹水之就下也’,但此话后半句却是‘今夫水,搏而跃之,可使过颡;激而行之,可使在山。’正方以此为据,岂非太儿戏?相较之下,我方认为荀子的‘饥而欲食,寒而欲暖,劳而欲息,好利而恶害,是人之所生而有也,是无待而然者也,是禹、桀之所同也’,更符合人性之本质。正方一辩以一句‘为善不为人知的生徒小民更是比比皆是’,便忽略人间的恶行,难道不会太过盲目?倘若人性本善的话,这些恶行从何而来?正方一辩在陈辞当中,为何自始至终对这个问题避而不答呢?”

    盛雨晖话刚落音,香柱便去到了四分之一处。

    时间刚刚好。

    他几乎是逐条地反驳,丝毫不留情面,让辩论渐渐有了火药味。

    观众也是看得紧张了起来,忍不住私下议论。

    邵忠对陈慥道:“感谢反方一辩盛雨晖的发言,以下,让我们听听正方二辩陈慥的发言。时间三分之一柱香。”

    正方队伍似乎清一色的都穿了浅色衣服,陈慥穿的是水绿色的锦缎窄袍。

    “诸位,刚才盛雨晖逐条反驳了我方的观点,但是要讨论人性本善抑或人性本恶,我们须要先厘清一个问题:到底善是本,还是恶是本?到底善是表象,还是恶是表象?

    “常言道:‘种瓜得瓜,种豆得豆。’人世间有诸多的善行,是因为在人的本性中就有着善的种子。那么,人世中为何也有恶的表象呢?我想请问诸位,我们种瓜种豆,是不是只要丢下种子就好了?”

    众人自然是纷纷摇头。

    陈慥点头笑道:“对嘛,除了播种,还要施肥,还要浇水啊,万一下了十几天的大雨,又或者接连十几天的大旱,那么瓜、豆不仅长不好,而且还会烂掉、干掉。同样而言,有些人虽有善根,却长不出善果,那是因为生长得不好,而并不是说此人心中没有善的种子呀!同样,有许多十恶不赦的人,到最后都会良心发现,悔不当初,我们会说他是良心未泯,若然人的良心自始就不存在于人的本性中,那么我们又该如何解释人有后悔的行为呢?”

    对面的盛雨晖脸色一黯,他未曾料到正方会以这个角度来辩驳,略略有些失神。

    而观众席上的众人则是掌声雷动,更有人大声叫好。

    钱雪蓬看得兴起,不由得问黎俐:“这般说来,反方应该没有办法反驳了吧?”

    黎俐想了想,沉吟片刻,噙着淡淡的笑意,说道:“未必。”

    “哦?”

    “不过,还要看反方敢不敢说。”

    ……

第二百三十五章 效率公平() 
司马府的老仆李七端着一盘子的茶点,经过长廊,到了书房。

    门未敞开,先闻茶香。

    煎茶的水,在一沸末二沸始,方叫做恰到好处。

    水发出如鱼吐珠的声响。

    炭火微熏。

    司马光紧皱的眉头,因缥缈扩散的茶香而略舒。他顺手接过一杯乐琳泡好的茶,不假思索呷一口。

    茶香袭人,鲜醇甘美。

    “安国侯对煎茶之道,颇有研究呢。”

    乐琳看着自己杯中漂浮舒展的翠叶,问道:“司马大人是应允此计划了?”

    司马光停下反复翻阅计划书的手,略略迟疑。

    扣留一成半的薪资,东家再补贴一成半的费用,在员工需要购置田宅的时候取出。自愿参与,不强制。

    他所要求的“公平”,很好地体现在这个“住房累积金”计划里。

    再拒绝,自己便是得理不饶人,未免太过刻薄了些。

    却始终心有不甘。

    乐琳看穿他的心思:“司马大人耿耿于怀‘公平’与否,王先生也是口口声声倡议‘公平’……”她托腮望向窗外,调侃道:“你们二位真是异曲同工、殊途同归呢。”

    司马光的眼神顿时变得得森冷,一股难以压制的不快,无端地涌现心间。他情愿“乐琅”说自己是自私、独善,甚至贪得无厌都好,也不愿他将自己的想法与王安石的主张相提并论。

    “我还以为安国侯只对经义不熟,不曾想,竟是连成语也学得一塌糊涂。”

    他扯了扯嘴角,讽刺说道。

    乐琳挑眉望向他,笑问:“晚辈说错了?”

    司马光不语。即便意见相左,他亦不愿在人后非议王安石。非君子所为。

    乐琳径自说道:“大人你要求的,是‘机会公平’;王先生倡议的,是‘结果公平’。”

    司马光眼中闪过一闪而逝的赞赏。

    能够看出这两种主张之间的差别,此人有其聪敏之处。

    “晚辈认为,这两种想法不分轩轾,都是极好的。”

    “安国侯和稀泥的功夫也是极好。”

    司马光冷冷地回道。方才他对“乐琅”的赏识,霎时间消失无踪——“乐琅”要是真有慧根的话,必定能想通,自己的主张与王安石的主张根本是互不相容的。人与人的差别,可至云泥,机会平等的话,结果就永远不可能平等;要保证结果平等,必然会妨碍机会的公平。

    便是王安石此刻在这里,想必也定会狠狠将“他”痛骂一番。

    “他”说两者都是极好的,那即是说两者都不好。

    果不其然,乐琳再道:“转念一想,晚辈又觉得你们的想法都是错的,机会公平与结果公平,实际上都是不公平的。”

    “哼!”

    司马光冷哼了一声:“安国侯倒是说说,依你看来,如何才是‘公平’呢?”

    他这样问,但心里压根儿不指望“乐琅”能答出有建树的东西。

    “最合适的想法,应该是以机会公平为主,向结果公平倾斜。”

    “嗯?”

    司马光愣了愣。

    这话,如同一缕明媚灿烂的阳光,照亮了他因竭力苦思而黯淡的脑海。

    乐琳说:“一味追求机会均等,会导致处于劣势的群体更加劣化,长期下来与优势群体相比差距越来越大。严重到某种程度,便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唔……”

    纵使坚持主张机会公平,但司马光也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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