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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贵性-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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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继而,又开张了这间“八宝茶楼”,门庭若市,座无虚席。

    后来,东家让他担任八宝茶楼的掌柜。那日,在街口巧遇到云来阁那忘恩负义的黄鸿福,看他目光中带着恨意和浓浓的嫉妒之色,不情不愿地恭喜自己之时,史昌实在感到前所未有的畅快。

    自此,他对八宝茶楼的事情比之前还有尽心尽力,视同自己的传家产业一般用心经营。

    詹孝义看他诚恳,不由得高看他一眼,笑道:“掌柜好记性,还是二楼的雅间,不过,今日不用上银毫了。”

    史昌忙问:“可是鄙店的茶水有什么不妥?”

    詹孝义不答,径自上了楼,在惯常的临窗雅间坐下后,才悠悠地对紧跟而来的史昌道:“听闻你这儿新出了一种不错的酒?”

    “原来是为了这个!”史昌松了口气,笑道:“詹老爷消息可真灵通!”

    詹孝义却不和他客气,自嘲道:“掌柜你可真会说笑,你们这酒汴京城都快要人手一瓶了,我算什么消息灵通,你快快上酒吧。”

    “好!好!”史昌忙不迭地应道,转身正要下楼。

    詹孝义叫住他:“慢!”

    “詹老爷还有什么吩咐?”

    “叉烧包一笼,凤爪两笼。”

    “晓得的!”

    ……

    片刻,酒菜都上齐了。

    詹孝义细细打量那酒瓶子。

    平日里,宋国的酒家都是用精致的白瓷、青瓷来装酒的。可是,眼前这瓶酒,用的却是朴素的土陶,只上了一层褐色的釉,瓶身也是十分笨拙的的形状,比一般的酒瓶要大,可算是个小酒埕了。

    老实说,詹孝义并不太喜欢这个小酒埕,太穷酸了。

    他闻了闻埕口,不同与其他酒的香醇、浓郁,这个酒的味道初闻之时是清爽的,过后再闻,呛辣,甘冽。

    随酒菜一拼送来的,还有两个酒杯。

    詹孝义视若无睹,拿起小酒埕就往口里灌。

    他最厌烦看宋人喝酒了,用什么劳什子的酒杯?

    娘娘腔。

    喝酒就要大口大口灌才叫痛快!

    “咳!咳咳!”

    酒刚一入到喉咙,他便忍不住咳了出来。

    太辣了!

    这是什么酒!

    他不服气,又猛灌一口,死忍住不咳,用力吞下去。

    一瞬之间,酒气奔腾如狂涛席卷。

    似是有一道火,顺着喉咙流下去,一路烧到五脏六腑,心肝脾肺肾都在冒烟。

    全身都在烧,只有头脑是清醒的。

    过后,却是只有头脑是不清醒的了,全身都感受清晰,只有脑袋是昏昏糊糊的。

    太刺激了!

    比与春桃缠绵三日三夜还要销魂!

    比在白达旦部茫茫不绝的大草原策马奔腾十日十夜还有痛快!

    詹孝义忍不住再一口接一口地灌。

    不一会儿,酒埕便空了。

    “掌柜!掌柜的!”

    他大声呼喊。

    史昌闻声,噔噔噔地上到了二楼,看到詹孝义一脸通红,心知他也如其他嗜酒的客人一般喝醉了。

    他摇了摇头,心内叹气,也不知这“马裘酒”到底是好是坏?

    确实,这酒带来了不少的生意。但是,每日接待这些醉醺醺的客人,他还真是苦恼得很。

    詹孝义看到史昌来了,高兴地大喊道:“掌,掌柜的!”

    “嗳!来了!”

    “再,再来……”詹孝义感到舌头发烫,连讲话都讲不清晰了,但他还是强撑着把话说完:“再来三埕,不,不!十埕!不,三十埕!再来三十埕,掌柜的!”

    史昌往前扶了扶他,劝道:“詹老爷,您醉了。”

    “去你的!”詹孝义大手一挥,正要站起来,却撑不住,一个反身,趴在了桌子上。

    但他口中还是喃喃道:“我们契丹的汉……汉子,都是好汉,好汉!你晓得不?……不像你们宋人的娘……娘娘腔,没这般容易醉……”

    史昌侧耳细听,心中有些惊奇:他是辽人?

    ……

第七十八章 辽狗宋猪() 
犹是风露下,寒霜星点覆蒹葭。

    雨掠浮萍惧。

    安国侯府西侧的庭院里,褐黄色的芭蕉叶随风摇晃,抖落一叶子的水珠,随即又沾满了一叶。

    书房里,镂空祥云纹饰的紫铜炉烧得火红,炉子里,炭火发出轻微的断裂声响。

    乐琳依旧觉得有些冷,忍不住搓了搓手。

    柴珏不经意看到,给她递过一个汤婆子。

    乐琳想也不想便顺手接过,顿觉热暖从手心传至全身,舒适了许多。

    二人细细听着史昌的描述,沉默不语。

    片刻,柴珏开口问他:“你确定他是契丹人?”

    史昌肯定地点头:“酒后吐真言,是他醉了之后亲口说的。”

    他模仿詹孝义醉醺醺的语气说道:“我们契丹的汉子……都是好汉,汉,啊……不像你们宋人的娘……娘娘腔,没那么容易醉……”

    乐琳噗嗤一笑:“哈,娘娘腔!”

    柴珏白了她一眼,挖苦道:“正是因为有你这样弱不禁风的,别人才说我们宋人是娘娘腔。”

    乐琳一时想不到怎样回嘴,于是撇开话题问:“那个姓詹的是宋人又好,是契丹人也罢,有必要这般郑重其事商讨吗?”

    柴珏闻言,肃正了神色,认真回她道:“问题不在于他是宋人还是辽人,而在于他明明是辽人,何以要假扮宋人?”

    乐琳不以为意,笑道:“指不定人家仰慕我们宋人文明的博大精深,艳羡大宋的政通人和、物阜民丰,冒充一下宋人又怎么了?即便《辽律》也判不了他的罪吧?”

    后世的那些口口声声“你国”的“美分党”、“带路党”多了去了,这有什么好稀奇的呢?

    柴珏反问:“他要是艳羡大宋的文明,又怎会称呼宋人做‘娘娘腔’?”

    乐琳想了想,也是这么个道理,只得道:“指不定人家有什苦衷呢,让他假装一下宋人你们又不会少一块肉,何须如此介怀?”

    一贯在乐琳面前恭谨的史昌,闻言竟第一次反驳道:“东家,话不是这般说的,契丹狗一贯对我们大宋虎视眈眈,恐访有诈啊!”

    却不知为何,听了这话的柴珏,眼神有那么一瞬间黯了下去。

    只是,室内的烛火被窗外的风吹过,忽暗又忽明,乐琳和史昌都没有察觉到。

    而乐琳听了史昌的这话,感概万分。

    宋国、契丹、西夏、金国,还有后来的蒙古,这一段错综复杂的历史还真是应了那句“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她不由得想起《天龙八部》里的乔峰,叹息道:“宋人里面,难道没有歹毒狠恶之徒?辽人当中,亦有英勇善良之士。人性都是相通的,何必这样区分?”

    想了想,她借用乔峰的话,说道:“你骂他一句辽狗,他骂你一句宋猪,又有什么意思?”

    柴珏望着乐琳,暗自动容。

    是不是炉火烤得太旺盛了?

    他觉得有股暖热充盈心间。

    抑或是炉火生出了烟?

    为什么他觉得眼角有些酸涩?

    “乐琅……”

    柴珏一开声,发觉自己不知何故喉咙有些沙哑了。

    “东家,”史昌打断道:“即便你是我东家,但你这话小的是万万不赞同的。犯我大宋者,虽远必诛,何况是卧榻之侧!”

    乐琳没想到史昌竟然是个“愤青”,价值观这东西并不是三言两语就能扭转的,她不打算去说服他。

    可是,沉思片刻,她还是忍不住道:“你可曾见过边关之上、宋辽相互仇杀的惨状?可曾见过宋人辽人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的情景?宋辽之间好容易罢兵数十年,倘若刀兵再起,契丹铁骑侵入南朝,你可知将有多少宋人惨遭横死?多少辽人死于非命?”

    她说的,依旧是乔峰的对白,是她读《天龙八部》时最欣赏的一段。

    或许是这话题太沉重,一时,书房内是死寂般的沉默。

    最后,是乐琳先开的口。

    “史昌,你把招标会的邀请函也给那姓廖的发一封。”

    史昌劝她:“东家,辽狗狡猾阴险,三思啊。”

    乐琳摆了摆手,坚决道:“你莫要再劝,此事就这么定了。”

    ……

    倦夜数残更,孤灯暗又明。

    史昌告辞之后,柴珏与乐琳继续就“马裘酒”的销售之事商谈了许久。

    不知不觉,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的光。

    乐琳伸了个懒腰,打了个长长的呵欠。

    柴珏也觉得倦意侵袭,于是告辞道:“我先回宫了。”

    乐琳点了点头:“嗯,午后再见。”

    说罢,站起来转了个身子,径自活动筋骨,顺带做了一套广播体操。

    柴珏看着她不伦不类的“武功”,莞尔而笑。

    “你练的是什么武功?”

    他忍不住问。

    乐琳转过头来,奇怪道:“啊?你还没走么?”

    柴珏道:“正要告辞,就看到你在‘练功’。”

    乐琳有些尴尬,推着他出门道:“有什么好看的,你快回宫吧。”

    “好了好了,我自己会走,你不要推了。”

    可是,他走了没两步,又停了下来。

    乐琳问他:“你漏了什么吗?”

    柴珏不语。

    约莫小片刻的时间,天边的颜色都变亮了几分,他才立定决心,转身问乐琳:“你还记不记得,那次在竹林,你问我,为什么这么笃定他们不会选我做太子?”

    “嗯。”

    她记得,那时柴珏顾左右而言他,正要回答之时,却被柴琛和乐琅的事情打断了。

    后来,她也想再追问,可是细思一番之后,乐琳便打消了这个主意。

    他没有告诉自己,自然有不说的苦衷,自己又何苦去打听?

    他做不做太子,与自己又何干系呢。

    柴珏却道:“是因为我的母妃。”

    “是她身份太低微吗?”乐琳脱口问道。

    柴珏摇了摇头,神色是反常的平静:“不,她身份不低。”

    乐琳连忙道:“你不用告诉我的。”

    他母妃身份不低,但他却不可能做太子,原因只有一个——乐琳瞬间脑补了十几个深宫妃子与侍卫、太医或者什么王爷偷情的狗血故事。

    她不想好友在自己面前难堪尴尬。

    柴珏不知乐琳所想,自顾自说道:“她的身份非但不低,而且比父皇其他的妃嫔都要高贵。”

    说到这里,他长叹了口气,话到嘴边又停了下来,几番挣扎,终于还是道:“她是……”

    ……

第七十九章 茅安易() 
酒后初醒,詹孝义发觉已是四更天的时光。

    马车悠悠地行走在寂静的朱雀大街上。

    晨雾气清,时闻鸟声。

    “停下。”

    詹孝义叫停了马车,走了下来。

    他心想,许久没有看过日出了,如此良晨,何妨脱帽独步?

    东方的天边,云无心以出岫,随风一去未曾回。

    “好清晨!”

    詹孝义赞曰。

    不知不觉,酒气散得差不多了,他已步行回到府中别院里。

    春桃在偏厅里候了他一整晚,看他回来,连忙迎了上来。

    “官人,您喝酒了?”她闻到詹孝义那若有若无的酒气,晓得他是宿醉而归。

    詹孝义点了点头。

    春桃又问:“尝过‘马裘酒’了?”

    一提起马裘酒,他立马来了精神。

    “官人我迟些在与你耍玩。”他心不在焉地对春桃说道。

    说罢,一边匆匆地往大厅的方向去,一边吩咐仆役道:“把詹福和詹禄,还有茅安易叫过来。”

    詹福和詹禄是詹孝义从在辽国府中的家生子,因着比较干练伶俐,便让他们跟在身边帮手,是他帮他们改的宋人名字。

    詹福中等身材,二十出头,原名萧蒲奴其里支,是个算账的好手,现在帮着詹孝义管账。

    詹禄是辽人当中少见的矮个子,他原名石抹堇里昏可,足智多谋,算是詹孝义的智囊。

    而茅安易的年纪约在五十多岁,留着一撮短短的山羊胡子,眼眶略深,但看上去反而有种忠厚老实的气质。

    他是个牙人。

    旧时居于买卖人双方之间,从中撮合,以获取佣金的人,便叫作牙人,又称牙郎、牙侩。

    最早的牙人的工作是在城市或乡村的市集中,为买卖双方顺利完成交易过程,并从中抽取佣金的居间商人。

    后来历朝历代商业不断发展,牙人行的种类也变得多样化,有说合贸易的、有拉拢买卖的,也有接受委托、代人经商和代收商税等。范文澜的《中国通史》里亦曾提到:“牙人招揽买卖,协议物价,官府和商人交涉,有时也使牙人出面。”牙人在古时候商业的地位可见一斑。

    而牙行则是为买卖双方提供信息、场地、撮合成交并从中提取佣金的地方,也就是牙人的办公处。

    茅安易的牙行均隆行,名声远远不如素有“汴京第一牙”之称的尚诚行。

    詹孝义偏偏看重茅安易,却不是无缘无故的。

    皆因茅安易与詹孝义一样,亦是半宋半辽的人。不同的是,茅安易的父亲是宋人,母亲是辽人。

    均隆行比尚诚行更专精于拉拢宋辽商号之间的贸易买卖。

    这边厢,詹孝义在大厅等候了没一会儿,三人就陆续到齐了。

    四人坐下了喝了杯茶后,詹孝义便开门见山,直入主题:“我想要把‘马裘酒’卖回到大辽去。”

    詹福赶忙翻着账本,计算如今手头上能用的银钱。

    詹禄沉思不语。

    茅安易却道:“詹老爷,实不相瞒,这几日前来鄙牙行打听‘马裘酒’的辽商没有十个也有八个了,可是人家八宝茶楼讲明了只是零售,并不成批地出售的。”

    “你没去找他们东家谈过么?”詹孝义问。

    茅安易无可奈何说道:“怎的没有,小的去了不下十数次,每次都是那姓史的掌柜接待,东家连个人影儿都见不着。”

    詹禄亦插话道:“小的也曾听闻,八宝茶楼的东家是个轻易不见客的主。”

    詹孝义好奇:“是什么人竟如此嚣张?难道有钱也不赚吗?”

    茅安易回他:“是安国侯乐琅。”

    “安国侯?”詹孝义足足想了好一会儿,才记起个大概来,笑道:“是那个宋人所谓的‘商神’乐山的后代吗?”

    “正是‘商神’乐山的后代。”说起“商神”乐山,宋人没有不敬佩的,茅安易语气恭敬地道。

    詹孝义却有些不屑:“不是说他的后人都成破落户了么?”

    茅安易眼里快速闪过一丝对此言的厌恶,但瞬间就恢复平静,在场的人都没有察觉。

    他回答道:“烂船都还有三根钉子,安国侯府再破落也比我们这些白身要强些,何况他还有三殿下做靠山。”

    “三殿下?”詹孝义闻言,愣了愣。

    他细思了好一会儿,才不太肯定地问茅安易道:“是那个三殿下?”

    “嗯。”茅安易点头。

    ……

第八十章 奇货可居() 
“三殿下?”詹孝义闻言,愣了愣。

    他细思了好一会儿,才不太肯定地问茅安易道:“是那个三殿下?”

    “嗯。”茅安易点头。

    詹孝义静默,目光凛凛然,看不出怀了何种心思。

    清澄明朗的阳光,照射着窗外的庭院。

    这是秋季早已走到了尽头的院落。

    黄褐的落叶层层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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