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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贵性-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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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柴琛瞥了眼王承业,又看了看卓守成,欲言又止,片刻,终是道:“儿臣认为,或许是兵器战甲出了问题。”

    此言一出,满朝哗然。

    王承业吃惊得目瞪口呆,心中既惊,更怒。

    此战自然是败得蹊跷,兵部贪墨久已,柴琛所言不虚。

    旁边的高嵩更是疑惑万分。

    王家究竟有何后着?竟自曝其短?!

    此战败于兵器不足,高嵩自然是知道的,但工部亦有疏漏。若自己揭发兵部的贪墨来保住卓守成,王承业的人必然集中火力对付工部。

    两害相权,取其轻也。

    保工部而舍卓守成,是无奈之举,也是唯一之计。

    正在众人各怀心思之际,官家又问:“你是如何得知与兵器有关?”

    “定州、代州所缴的铁石和石炭,与往年不符。”柴琛答道:“以长枪为例,每一枪头所需的铁石为四分一石,所需石炭为六分一石,方可无坚不摧。”

    官家眼中闪过一丝讶然,也有一丝赞许:“嗯?”

    “定州今年所缴的铁石比往年少、代州所缴的石炭比往年多,但兵甲总量却不变。”柴琛盯着兵部尚书易永贞道:“这是因为铁石比石炭贵,有人从中贪墨,而后以石炭替代缺少的铁石。故而,兵甲脆而无用。”

    柴琛话刚落音,易永贞噗通跪下,诚惶诚恐地猛叩头,呼道:“官家恕罪!臣乃一时大意,被属下偷天换日,官家恕罪!”

    官家并不理睬,拍了拍手,两名宦官抬进来一堆兵器。

    “诸位卿家,你们细看这兵器与平常有何不同?”

    左边的宦官举起手中的长剑,用力往地面一戳,剑端竟截然而断。

    右边的宦官拾起一面盾甲,往地上一掷,应声而裂。

    众人大惊。

    官家早就知道此事内幕,今日震怒,不过是为了试验众人忠诚。

    易永贞更是颓然,脸色煞白得如死人一般。

    官家此时方冷然道:“兵部尚书易永贞,贪墨铸造兵器之铁石,致使朔州一战兵败,万死不能辞其咎,今着令抄家灭门,诛九族,即日执行。”

    言毕,两名宦官走上前来,拖着瘫软如丧尸一般的易永贞出了大庆殿。

    正当众人以为事情告一段落之际,却闻得柴琛又道:“父皇,儿臣还有一事要禀!”

    ……

第三十四章 一石三鸟() 
两名宦官走上前来,拖着瘫软如泥的易永贞出了大庆殿。

    正当众人以为事情告一段落之际,却闻得柴琛又道:“父皇,儿臣还有一事要禀!”

    官家点头,示意说下去。

    柴琛道:“工部尚书费正皓,亦难辞其咎!”

    官家闻言,向费正浩望去,脸色愈发阴沉。

    “父皇,三年前,门下省曾下令,于朔州、易州以及沧州此三个边关州城修建护城河。一年前,更着令将雁门关城墙扩建三十里。”

    柴琛大步走到费正皓的跟前:“户部早已将修筑的款项拨至工部,但边关三州之护城河迟迟未见影踪,遑论论雁门关城墙。半年前,朔州知州钟鹏举更是上表督促修建护城河一事。”

    他转身,用手中的玉笏直直指向费正皓,狠声道:“朔州一役,非战之罪,奸臣误国也!”

    非战之罪,奸臣误国。

    此八字,字字铿锵,掷地有声。

    费正皓还欲要辩驳,却看见高嵩对他轻轻地摇了摇头。

    官家望着柴琛的背影,神色复杂。

    朝堂里霎时间鸦默雀静,半晌,才听得官家道:“费正皓玩忽职守,以致延误战机,免去工部尚书一职,吏部即日彻查此事。若无事启奏,便退朝吧。”

    百官莫有敢言。

    ……

    文德殿里,茶香袅袅。

    官家坐于书案之后,阳光自他身后的窗户射入,背着光,让眼前的柴琛看不清他的表情。

    他望着从容淡定的柴琛,心中闪过许多念头。

    是王邈教他这么做?

    不,不会。

    易永贞是王邈的左膀右臂,未到最后一步,他断断不会弃易永贞的。

    然而,兵器一事,乃自己着令暗卫查得的,朝中绝对无人晓得自己已知情。

    百思不得其解,官家终是开口道:“你可知道,易永贞是你外公的爱徒,而卓守成是高家的人?”

    柴琛有些莫名的黯然。

    ——父皇有此一问,是觉得他另有图谋。

    他坦然道:“儿臣只知道,卓守成战败,不过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而易永贞、费正皓祸国殃民,论罪当诛。”

    说罢,他心中更是愤慨:难道在父皇心中,自己竟是个畏首畏尾之人?

    官家不知得他心里的思量,只见眼前人抬眼望向自己,目光里有团久违的火光,那么明,那么亮,炯炯有神,让他忽而想起一个人。

    柴琛朗声道:“他们是王家的爱徒亦好,是高家的爱将也罢,这天下是姓柴的,儿臣何须顾忌?”

    又道:“只要无愧于百姓社稷,自当义无反顾!”

    官家亦是怔住了。

    许久,他上前拍了拍柴琛的肩膀,笑着叹气道:“琛儿,你退下吧。”

    “儿臣遵旨。”

    踏出文德殿之时,柴琛望向一洗如碧的晴空,长长地舒了口气。不由得莞尔而笑,心中是前所未有的畅快。

    ……

    暮色在王家后院的深处蔓延。

    有的地方荒草又高又密;有的地方,桔梗恣意地盛开着.那里一丛,这里一簇。

    宛如将山野的一角,原封不动地切割下来移置此地一般。

    虽然春分已过,但傍晚的空气还是充满凉意。

    池塘旁边,王邈默然垂钓。

    王承业立于一旁,将今日朝堂之上发生的事情,仔细地告知他父亲。

    ——“我们这边厢折了一员尚书,是诛九族啊!高家呢?不过损了一个工部尚书,还是免职而已,卓守成纹丝未动。当真赔了夫人又折兵!”

    他说得痛心疾首。

    王邈却恍若未闻。

    王承业又问:“爹,这小子愈发鲁莽了,您要不要提点提点他?”

    王邈也不看他,只盯着平静的池面看。斜阳照过他高高的颧骨,阴影分明,更显得阴森。

    许久,他才道:“鼠目寸光。”

    “爹爹所言甚是,”王承业忙不迭地点头,赞同道:“柴琛鼠目寸光!他只顾着讨好官家,殊不知,倘若我们王家倒了,他凭什么和高家斗?”

    此时,王邈手中的鱼竿快速地震动着,他连忙扬竿,是一条肥美的草鱼。

    麻利地收竿,取鱼,再放入身旁的木桶之中。

    “柴琛这小子,鼠目寸光!”

    王承业还在喃喃道。

    王邈朝他招了招收,道:“承业,你过来。”

    对方闻言,走到他跟前。

    “再过来一点。”王邈示意他靠来耳边。

    王承业以为父亲有秘事要吩咐,便低头靠了过去。

    ——“啪!”

    王邈用尽力气地,反手一巴掌甩了过去。

    他年轻时本就是武将,如今依旧老而弥坚,打得王承业一个侧身,脚下一滑,伏着跌入池中。

    幸好池边水尚浅,只湿了半边衣衫。

    王邈还觉得不够解气,上前一手按住王承业的头,把他死死按在水中,目光尽是狠戾。

    待到王承业快要透不过气来,他才松手。

    王承业连忙大口呼吸,整个人都懵住了:“爹……?”

    “鼠目寸光的是你!”

    王邈狠狠道:“宁生败家子,莫生蠢钝儿。你既蠢又钝,若非只得你一子,方才我就溺死你!”

    王承业目光呆愣地看着父亲。

    王邈继续道:“你可知柴琛此计,乃一石三鸟。”

    “一石三鸟?”

    “他定是不知从何处得知,官家已经知悉此事,卓守成是除不掉的了,易永贞也是保不住的,倒不如先发制人。”

    王承业不解:“他既然得知,何不与我们商量?”

    “和你这蠢人,有何好商量的?他不告诉我,大概是顾忌我要保易永贞。”

    王邈歇了口气,又道:“内告不避亲,揭发易永贞,以取信官家,此乃第一鸟。外告不避嫌,顺带牵连工部费正皓,此乃第二鸟。“

    说罢,他忽然哈哈大笑,颧骨一耸一耸的,似个恶鬼一般,笑得人毛骨悚然。

    笑了好一会儿,才道:“第三鸟才是最妙的——为卓守成辩解,离间卓、高二人。”

    王承业并不赞同:“卓守成跟随高家三十载有余,又怎会因为柴琛一两句话而疏离?”

    “高家本应揭发易永贞来保卓守成,却因着费正皓一事,畏首畏尾,试问卓守成如何不心寒。若高辅武尚在,事情还有转机……”

    王承业还是不信:“孩儿听闻卓守成对高嵩亦是忠心耿耿。”

    “哼,”王邈撇嘴,不屑道:“他再忠心也无用。高嵩此人虽有小聪明,但心胸狭窄,定会猜疑卓守成被柴琛收买打动,继而日渐疏远。”

    “原来如此!”王承业恍然大悟。

    王邈又道:“再说,倘若柴琛连一条王家的狗也不敢动,官家又如何能放心将天下交予他?!”

    王承业叹息:“只是,兵部尚书一职,关系重大,实在可惜。”

    王邈笑说:“无妨,赵家本就顾忌我们势力太广,如今折损一臂,正好示弱。”

    又吩咐:“你让人带头上表,奏议彭澄任兵部尚书一职,就当我送份大礼给赵忨。”

    彭澄是现任的兵部侍郎,亦是赵忨的心腹。

    王承业拱手告辞:“孩儿马上去办。”

    未走几步,忽又听得身后传来王邈那如癫若狂的笑声。

    ……

    “舅舅,”慈宁殿内,柴瑜对高嵩问道:“可要让人为卓守成奏表?”

    “现在才奏表,还有何用?”

    高嵩冷冷道:“当初我们既是选择保工部,他便是弃子了,他自己是心知肚明的,如今大难不死,又怎会心无芥蒂?”

    “失朔州,太可惜。”柴瑜叹道。

    “可惜?”高嵩摇头道:“

第三十五章 人鬼殊途() 
“女鬼”在喝酒,又一边读着书。

    “她”在亭子的外廊内,面对着湖水,盘腿坐在蒲团之上,把斟满酒的青瓷茶杯端到嘴边。

    酒,来自异域。

    是用葡萄酿造的胡酒。

    柴琛背靠在柱子上,坐在“她”旁边。

    湖边芳草萋萋。

    青草和绿叶的气味,飘荡在暮色里。

    柴琛深深吸了口气,混杂了胡酒香和草木清香的气味,宁神惬意。

    他声情并茂地把昨日的事情说给“女鬼”听。

    “女鬼”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手中的《衢卢古今黈》。

    不久,柴琛说完了,“女鬼”却迟迟未有回复。

    “哎,女鬼……”

    终于,还是柴琛先忍不住开口道。

    “什么事?”“她”应道。

    他一时找不到话头,便打趣说:“葡萄美酒,应配夜光杯。”

    “她”看了看手中的青瓷杯盏,若有所思。

    “难道装入了茶杯中,胡酒便会变成茶?”“她”问。

    他笑道:“这倒是不会。”

    “那么,用茶杯、用夜光杯,有何区别?”

    柴琛答不上来。

    “女鬼”径自道:“这世间总有些人,弄的许多名分,喝绿茶要用青瓷,喝雪芽用的是白瓷,饮酒要用觥,饮胡酒必须要琉璃,否则,便名不正、言不顺,这难道不是可笑至极么?”

    “我是说不过你的。”柴琛坦率道。

    “这是咒。”“女鬼”说。

    “咒?”

    “女鬼”点头,望向他。

    在和“女鬼”视线相遇的瞬间,柴琛的心中仿似有一只小老鼠,“吱”的一声跑来这里,又“吱”一声地跑去那边。

    只听得“她”说道:“名分是世间最无聊又无奈的咒。”

    “为何呢?”

    “女鬼”起身,走到茶几那里,打开镶嵌在下面的小柜子,里面有各式的杯子:海棠红釉的、玳瑁、白瓷的,还有几个不同花纹的觥、爵。

    “她”拿起一个夜光杯,色彩绚丽、玲珑剔透,应是酒泉郡的老山玉所制。

    “这个杯子,我向来是用来盛茶的。可是,今日你说‘葡萄美酒要配夜光杯’,它听到了,生了肖想,必定心心念念想要盛胡酒。”

    说着,“女鬼”提起茶几上的茶壶,往里面倒满茶水。

    夕阳映射,清澈的茶水透过薄如蛋壳的杯壁熠熠发光。

    “她”又道:“它从前盛茶的时候,心里是快乐的;但如今,心中肖想着胡酒,满心都是不忿,还不如不知道的好。”

    柴琛却摇头道:“我倒觉得肖想总该要有的,指不定你有天大发慈悲,用它来盛胡酒呢?”

    “女鬼”闻言,凝视着他。

    柴琛说不上来“她”目光中包含的是什么情绪,是寂寞?是无奈?

    为何他隐约还感到了一丝嫉妒、不甘?

    他不想去猜,便扯开话题道:“卓守成是个将才,不可多得,我想试试拉拢他,你觉得呢?”

    “不好,”

    “女鬼”果断道:“你为他仗义执言,本是美事一桩。事后再去拉拢,却变成居心叵测,卓守成反而不会领情。”

    “她”的深思熟虑,他自愧不如。

    又问:“你是如何知道我是皇子的?”

    “女鬼”不语。

    柴琛想了想,侧首托腮,望着“她”道:“我真是糊涂!你是‘鬼’,自然无所不知。”

    “她”莫名其妙答道:“《欢沁》。”

    “《欢沁》?”柴琛不明所以。

    “嗯。”

    他忽然想起……

    ——“此乃本殿最爱的曲子。”

    那日,他是这样说的。

    一个“本殿”,就把自己的身份透露了。

    “哈哈哈哈!”

    不由自主地,他大声笑了起来。

    “女鬼”亦转过头来,莞尔而笑。

    柴琛看呆了。

    他身边一切都灰了下去,只有眼前人是有颜色的。

    “她”笑得那样浅。

    这轻轻的、若有若无的一笑,他却觉得纵使是天下间最勇猛的英雄,也是无法抵挡的。

    一直以来,“女鬼”都没有对他笑过。

    要么板着脸,要么面无表情,甚至,有时是像要吃人似的凶狠。

    他想起史书上读到的,周幽王也是有个不爱笑的宠妃,名唤褒姒。

    褒姒生得艳如桃李,却冷若冰霜,自进宫以来从来没有笑过一次,周幽王为了博她一笑,不惜悬赏求计,谁能引得褒姒一笑,赏金千两。

    佞臣虢石父提议燃点烽火台,招引诸侯前来白跑一趟,以此逗引褒姒发笑。

    褒姒见千军万马召之则来,挥之即去,如同儿戏一般,十分好玩,禁不住嫣然一笑。

    周幽王很高兴,因而又数次点燃烽火。后来,诸侯们都不相信了,也就渐渐不来了。不久犬戎攻破镐京,杀死周幽王。

    这便是“烽火戏诸侯”。

    柴琛读到这个典故的时候,心想,世间竟有如此荒唐可笑的昏君。

    可是此刻,他深深体谅到周幽王的苦衷。

    倘若能再引得眼前佳人一笑,莫说烽火戏诸侯,纵是把象征天下的九鼎拱手相让,又何妨?

    原来,自己也有做昏君的潜质。

    不过,与周幽王不同的是,他的“褒姒”并非祸国殃民,反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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