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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贵性-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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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史昌左右顾侃,确定无人窥听,伏身到她耳边:“东家,刘阁老、欧阳大人、司马大人他们三位在牡丹馆……”

    “史掌柜,”乐琳抬手,截住他的话:“你倒是说说看,他们有哪天是不过来牡丹馆的?”

    说起来,牡丹馆如今仿佛变成了《汴京小刊》的编辑俱乐部。

    下朝之后,来牡丹馆吃个点心。

    审完稿,来牡丹馆喝杯茶。

    闲来无事,来牡丹馆赏鱼、谈天。

    那几位编辑呆在牡丹馆的时候,兴许比在编辑部还要多些。不,指不定比他们待在家里的时间还多。

    “但是,他们自来到后,就一直不住地喝酒……”

    史昌忧心地说道,眉毛皱得能夹住苍蝇。

    乐琳见怪不怪,没有往心里去:“文少保还一边喝酒,一边骂人,对不对?”说着,她学文彦博的语气:“葛敏才这个大混蛋,王八蛋!可恨,可恨!”

    “不不不,”史昌连连摇头:“文大人并没有一道来。”

    “啊?”

    这下,乐琳终于察觉不妥:“那,他们是……”她想了想,整理好辞措,问道:“他们是高兴地喝酒,还是不高兴地喝酒?”

    史昌答说:“十有八九是不高兴。小的去传菜的时候,听得他们几个不住不住地叹气,幸亏如今是冬天,否则树叶都要被他们呻落不少呢。”

    “好吧,我且去看看。”

    乐琳跨进门槛,往牡丹馆的方向去。

    ……

    叙福居。

    水榭旁,炉火烧得红透。

    细雪一落到炉子的旁边,就瞬即化作水雾。

    水榭下的湖水,如今结成冰,然而,冰层之下,隐约还有水在荡漾。

    冬日的景致,丝毫不逊色于春秋夏日。

    庞籍持杯不语。

    他本应该高兴的,然而,事情太过顺利,反倒让他生出忧虑。

    “恩师。”

    一旁的姚宏逸不晓得他的心事:“官家是想削弱六部之权?”

    “唔,”庞籍转着杯盖,另一手捏起小杯,抿了一口白露茶:“岂止六部。”

    “不止六部?”姚宏逸联系前后的事情一想,大惊,颤颤道:“还有……您?”

    庞籍没回答,定定瞧着他,片刻之后忽而笑道:“不是我,是‘丞相’。”

    姚宏逸神色住了一住,神色与其说惧怕,莫如说是震惊:“不可能,自古……”

    自古什么呢?

    他没有往下说。

    自古不自古的,又有什么用?

    “可是,恩师您让葛敏才这么一搅和,不正是让官家有了由头么?”

    自那天替庞籍去联络葛敏才,姚宏逸心中就一直有这个疑惑。

    庞籍却不屑一顾:“比这个更顺理成章的机缘,从前不是没有过。然而,官家却拖到此时才有动作……”

    下半句,他咽下了——究竟,官家在等什么?

    他之前,又是到底在忧虑什么?

    从前,庞籍是不为意的。

    但一遍又一遍地读那本《衡术》,他惊觉官家其实一早布好了局。

    忍而不发,为的是什么?

    如果此际才是“时机成熟”,那么,对官家而言,“时机”是什么?

    却任他怎样翻书细读,怎样苦思冥想,都想不通。

    “为师猜不透官家的心思,只好顺他的意图,静待破绽。”

    庞籍举杯,接了一片雪花,一饮而尽。白露茶,苦涩中带上冰凉的触感。

    “况且,”他笑道:“官家这一步,指不定作茧自缚呢。”

    姚宏逸脊背上的寒毛竖了竖,怔怔地咧了咧嘴,怎的也笑不出来。

    眼前的庞籍,让他莫名地毛骨悚然。

    ……

    辽上京。

    夜色凝凝,风雪渐停。

    映月宫内,宫女瑟里朵守在书房门外守值。

    远远地,她又见到二殿下耶律驰走来。

    “二殿下万福!”

    瑟里朵恭谨地行礼。

    这次,耶律驰驾轻就熟,径自推了门进去。

    室内烛火不算多,影影倬倬,只得靠窗书案的位置略光一些。

    “阿九!”

    耶律驰见到那伏案的身影,朗声唤道:“我查到了!”

    那人闻声,回过身来,正是耶律骊。

    她合上书卷,示意耶律驰坐到旁边的椅子,淡然问:“怎么样?”

    “果如你所料。”

    ……

第三百零二章 推测猜想() 
“果如你所料,”耶律驰稍稍压低声线:“述律铁赤剌的商号正大举收买辽国的货物。”

    耶律骊一手托腮,另一手从笔筒里取了一只笔把玩。

    少顷,她问:“他买的什么东西?”

    “羊毛。”

    耶律驰答她道。

    “羊毛?”

    耶律骊轻轻扬眉,觉得意外:“连皮带毛?”

    “不,”耶律驰摇头,轻蹙剑眉:“奇就奇在这里,只要毛,不要皮。然而如今太冷,牧户都不愿割毛,所以孝义商号只是与白达旦部、大定、龙化州的牧户约定下来而已。”

    “他要这么多羊毛做什么呢?”

    “不知道。”

    “唔,”耶律骊轻轻一摊手,耸肩道:“既然想不通他要做什么,只能静观其变。”

    耶律驰点头赞同。

    正要起身告辞,未待站起来,他又重新坐下,静默稍许,始终按捺不住心里的好奇,问道:“阿九,你到底是怎么猜到的?”

    “我不是猜的。”

    耶律骊转着笔杆,转头看向窗外迷蒙的月色,漫不经心,似在说一桩闲事:“对述律铁赤剌,在大辽开作坊,售往全大辽甚至西北诸国,这是最好的选择,他不可能放弃的。”

    耶律驰屏息不语,全神贯注地听,不愿放过一字一词。

    “他若不愿接受我开的条件,必然会想方设法讨价还价。”耶律骊顿了顿,眼角微弯,眸光闪了闪,如书案上熠熠的烛火:“如果你是他,你会怎么做?”

    “先按较高的价钱卖马裘酒,”

    这个问题不难,孝义商号目前已经在行动了,耶律驰只想了一下,立即答出:“他让我们亲眼见识马裘酒的厉害,哪怕如此虚高的价格,百姓依然趋之若鹜。继而,我们自然会联想到你之前所说的,百姓以高价买此酒,大辽的钱财不住地流到宋国去……”

    “假如我们铁了心,非要以一贯辽钱换一贯宋钱呢?”耶律骊嘴角噙着笑:“他还能有什么后着?”

    耶律驰皱眉:“能有什么办法,只能接受咯……”

    耶律骊的目光不经意闪现一丝讽刺与轻蔑,那种“我就知道你想不到”的眼神,恰好被他看进眼里,耶律驰心有不甘,一个激灵,竟想通了:“他要将卖马裘酒得来的辽钱,在大辽花光,再运货物去宋国贩售!”

    “是不是?”耶律驰一时间,居然激动得站了起来,伏身到耶律骊的眼前,大声地连连问道:“是不是?是不是这样!”

    耶律骊轻轻点头。

    但耶律驰蓦地再皱起眉头:“可是,那些牧户不一定收取辽钱的呀!”

    耶律骊眼帘稍微抬了抬,露出了赞赏的神色。

    “他有什么办法让牧户乖乖收取辽钱?”

    耶律驰追问。

    “他没有办法,但是我们有。”耶律骊眼角弯得更深了些。

    “嗯?”耶律驰懵然不解:“什么意思?”

    “生意买卖与狩猎、下棋不同,”耶律骊并不在乎他听不听得懂:“不一定非要争个你死我活,非要谁绝对顺从谁。找到互相能让步的地方,提出大家都能接受的法子,这才是解决之道。”

    耶律驰听得懂一些,听不懂一些。

    他心有不甘,自己苦思不解的难题,在耶律骊看来不过小菜一碟。

    “这怎么不是猜的呢?”为了挽回一些颜脸,他反驳道:“这就是猜的呀。”

    “不,”耶律骊正色:“这是推测。”

    “有何不同?”

    “大有不同。”

    耶律驰眼角抽了抽,望着耶律骊,片刻,莞尔摇头:“宋人都这样聪明的么?”

    “宋国定必也有不少蠢人,”耶律骊眸光一黯,冷冷道:“正如大辽也不乏我这样的聪明人,不过碰巧你不是罢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耶律驰这才发现自己将心里所想失口道出——是的,和耶律骕一样,在他内心深处,耶律骊是“宋人”。

    至少,不完全是“辽人”。

    “你的聪明都是读书得来的吗?”

    为了转移话题,耶律驰指着这满屋的书海,笑问道。

    “宋人有句话,”耶律骊的语气依旧冰冷:“尽信书,不如无书。”

    耶律驰察觉到她的不豫,叹了口气,诚恳道:“是我口不择言,对不住。”

    耶律骊脸色稍霁。

    “原谅二哥,好么?”

    他软声问道。

    平日不苟言笑的耶律驰,这是头一遭好声好气地哄人。

    耶律骊不作声地点头。

    耶律驰舒了口气,抬眼看了下窗外的天色:“也不早了,我先告辞,你也别看书太晚了。”

    走到门槛边上,他停下脚步,转身,认真对依旧呆立原地的耶律骊道:“阿九,我方才说你是宋人,没有丝毫贬低的意思。”

    耶律骊愣愣看他,双眸逐渐变得清澈。

    “皇祖母从不曾介怀自己并非辽人,”耶律驰继续道:“你更无须在意。”

    清冷的风,自窗外刮入。

    耶律骊回过神来的时候,耶律驰早已走远了。

    她揉了揉自己的发髻,嘟囔道:“谁有在意介怀喔,胡说八道。”

    嘴角,不自觉地上扯。

    映月宫的书房里,烛火依旧,寒意依旧。

    孤单依旧。

    小人儿的心情却暖热了许多。

    ……

    “喝!”

    “好,喝呀。”

    “来,来来来!喝,不醉无归!”

    劝酒的声音不绝于耳。

    还未入到室内,酒气已经冲天般熏人。

    乐琳伸手捂住鼻子,紧皱眉头,心中暗忖:难不成,他们是集体被官家训斥了?

    才进到室内,更是目瞪口呆

    牡丹馆的正厅,用“杯盘狼藉”来形容,丝毫不过分。

    酒瓶子东边一个、西边一个。

    花槽里有一个,鱼缸里有两个,餐桌上竖着的、横着的,各有四五个。

    刘沆、欧阳修以及司马光这三人,一个坐在鱼缸边的地板上,一个横卧在两张椅子上,还有一个,一边不断旋转起舞。

    “发生什么事情了?”

    乐琳讶然地问。

    三人循声向她看过来,刘沆勉强起身,朝她举一举酒壶子:“是乐琅呀!来,喝!”

    欧阳修也半坐了起来,举杯应和:“喝,一醉解千愁!”

    司马光点头,将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为文大人干杯!”

    “文大人?”

    乐琳四顾一周:“他不在呀!”

    ……

第三百零四章 技不如人() 
“文大人……”乐琳环顾四周:“他不在呀。”

    欧阳修挣扎着起了身,双手捂在脸上使劲搓了搓,终于清醒一些。他长叹一声:“唉,宽夫还怎么会有心思喝酒呢。”

    乐琳微挑眉,不解道:“何以会没有心思呢?文少保爱酒,丝毫不下于欧阳大人。”

    更况且,刘沆、文彦博、欧阳修还有司马光这几位,向来如男子组合一般,定是一同出现的,他们三人怎会抛下文彦博,在这儿喝得酩酊大醉呢?

    刘沆靠着鱼缸坐在地板,他用手从鱼缸舀了一捧水,拍在脸上,甩甩头,用力捏干长须上的水,简要地回答道:“他被官家撤了官职。”

    “撤了官职!”

    乐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为什么?”

    刘沆答“他”道:“他和葛敏才在文德殿上初则口角、继而动武,有辱斯文,两人都被官家下旨撤去一切官职,以儆效尤。”

    说着,他眼睛一直盯着“乐琅”看,似乎想将“他”的每一个反应都看进去。

    “初则口角,继而动武……”乐琳嘴张得像碗口那么大,眉毛皱成一个滑稽的角度,杏目圆瞪:“这是吵架之后再大打出手的意思?”

    “正是!”司马光走到欧阳修旁边的椅子处,坐下来,抚须摇头,叹气复叹气:“吵架,何止吵架,什么屎屎尿尿都骂出口,简直泼妇骂街一样。”

    乐琳第一时间以为是葛敏才先开口伤人的:“看不出葛大人如此口不择言。”

    “是文大人先骂人的。”司马光如实道出。

    “啊?”乐琳更加意料不到:“文大人?不可能!他这人满口‘之乎者也’,要怎么说?”她学文彦博的语气动作:“‘汝乃是一坨屎也’?”

    “噗嗤!”

    欧阳修忍俊不禁。

    司马光叹气:“他骂葛敏才是‘搅屎棍’。”

    “哈哈,”乐琳笑道:“他骂别人是‘搅屎棍’,那他是什么?人家好歹是条棍呢。”

    “哈哈哈哈哈!”

    欧阳修大笑起来,忽地,他想起在文德殿被文彦博喝止的情景,惊了一下,想到此刻文彦博不在,复又笑得前仰后合:“葛敏才今早也是这么答他的!”

    乐琳找了张椅子坐下来,也为自己斟一杯马裘酒,调侃说:“‘搅屎棍’这词儿,本就是‘杀敌八百,自伤一千’的。”

    “对,‘杀敌八百,自伤一千’。”欧阳修无比赞同,向乐琳举杯,一饮而尽。

    乐琳会意,同样举杯饮尽。

    馆内一时寂寂。

    须臾,司马光转着酒杯,怔怔地感概道:“文大人虽然行事莽率,但向来耿直敢言,且一心为民……”他摇了摇头:“可惜,可惜!”

    “更可惜的,是他一手促成的‘财务预算计划’,恐怖要付诸流水了。”欧阳修也跟着不住摇头。

    司马光点头附和:“对,不止可惜,而且可怨可恼,明明是对社稷百姓有益的事情,偏偏眼睁睁地……”他越想越气、越悲,说不下去,只好叹气。

    一时间,这二人的叹气声满满充斥牡丹馆。

    “放心吧!”乐琳嘴角含笑,向三人举杯道:“官家不会让‘财务预算计划’作废的。”

    刘沆双眸一亮,他不动声色,抿紧双唇,不再多言,静待“乐琅”的下文。

    大概是酒精让乐琳放松了神经,她无法抑制地说出更多:“而且,我有预感,不但文大人,甚至在座诸位,都将会升官发财呢。”

    刘沆闻言,眯起眸子,双眼却如准备狩猎的鹰隼一般,端详着“乐琅”的每一个细致表情:“何出此言?”

    “直觉,直觉而已。”乐琳没有透露更多想法,笑了笑:“就当是晚辈的小小祝福吧,诸位大人,”她拱手:“时候不早,晚辈要回府睡觉了,再见。”

    言毕,施施然离去。

    ……

    “永叔,君实。”

    刘沆目送“乐琅”的身影走远,轻声叫唤身边的二人:“你们二人自下旬开始,要在官学授课,对么?”

    欧阳修和司马光交换一个眼色,皆略感到莫名,不懂刘沆为何忽然地提起这桩。

    “冲之兄,”欧阳修大约猜到几分:“官学里,可是有什么要我们留心的?”

    刘沆点头:“留心乐琅。”

    “嗯?”司马光扬眉,狐疑地反问:“留心他什么?”

    “好生教导他。”刘沆的语气更像是吩咐任务。

    司马光撇嘴,不以为然:“一‘丁’七‘癸’,想要教好,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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