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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贵性-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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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所畏惧。

    因为了无牵挂。

    窗外,天边的夕阳从晕黄,渐渐褪色,最后只剩一缘浅浅的橘黄。

    天,快要变黑了。

    烛灯还未点上。

    微弱的光线下,乐松望向他,黑眸晶亮,更弯唇而笑。

    是满意的笑容。

    如同看到悉心栽培的牡丹,终于含苞待放。

    ……

第二百八十章 价格不菲() 
一阵寒风从门外窜入。

    文德殿里,官家被突然而来的冷意,吹得回过神来。他缓缓轻抚着那本《衡术》,努力克制着,让自己不去回想。

    可是,回忆的匣子一旦打开,怎的也关不上了。

    ——“一株矮茎的豌豆与另一株矮茎的豌豆,相互传花粉,交杂而成的,只能矮茎的豌豆。”

    这句话,他至今听到过两次。

    第一次,是那天乐松对他说的。

    第二次……

    思及此处,官家叹了一口气。

    他一直都想不透。

    乐松是不是猜到了什么?

    ——“在收礼物的人当中,你是最没有资格的;但在我这个送礼物的人看来,你却是唯一有资格的。”

    官家皱了皱眉,忍不住快速地推理——如果乐松真的猜中了什么,这句话倒是说得通的。

    不,不可能……

    不可能的!

    随即,他又否决了自己的想法。

    假设乐松是知情的,那么,即是第二个与他说什么“矮茎的豌豆”的人,也是知情的。

    绝对不可能!

    那人倘若知情,有怎会如此安排?

    但是……

    官家的手,无法控制地抖了抖。

    “杨献茂!”

    他把在门外候命的杨献茂叫来,冷声道:“传令门外所有人,立刻撤离至御花园,没有朕的吩咐,不得靠近文德殿三丈以内,违令者……”

    官家顿了顿,神色变得阴森莫名,狠狠道:“格杀勿论。”

    杨献茂自然是不敢有别话。

    片刻,文德殿静得连半点声音都没有。

    仔细地把书收入怀中之后,官家的手,轻轻按在书案上的一只紫玉麒麟镇纸上,稍一用力,那麒麟镇纸竟往下陷入了半寸,再往右边一转,麒麟又下陷半寸。紧接着,官家将麒麟反过来,往左边转回半圈。

    ——“啪!”

    书案左侧的檀木书橱,蓦地响了一声。

    官家往那声音的方向走去,径直将《周礼》拿出。

    “哐当”一声,书橱竟从中一分为二,自动往左右移了半尺。

    那书橱后的墙,现出了一个半尺长宽的凹槽。

    里面,只放了一个六、七寸长方,紫檀木雕制的盒子。

    官家深深吸了口气,打开盒子。

    还在。

    东西还在。

    他紧握掌心,强制自己不要再胡思乱想。

    但指尖,却不受控制,微微的颤抖着。

    惶恐,不安。

    舍弃心中所爱。

    克己自律,未有一日敢逾越。

    值得吗?

    官家也答不上来。

    他叹了口气,将《衡术》也放入了紫檀盒子里。

    它们,放在一起正好呢。

    所有命运赠送的礼物,早已在暗中标好了价码。

    《衡术》是,这东西也是。

    正好。

    ……

    “外公,”柴琛再三踌躇,终于还是问道:“那盒子里头……有什么?”

    城北,镇国大将军府,亦即是王家。

    后院里,空气,是雪后的清冷、稀薄。

    “什么盒子?”王邈悠悠地耍弄着五禽戏,头也不回地反问。

    “您献给皇祖母的紫檀木盒子。”

    王邈没有马上答他。

    四肢距地。

    前三掷,却二掷。

    长引腰,侧脚仰天。

    待得耍玩一整套的“虎戏”,王邈才定睛向柴琛望去,白须下的嘴动了动,他挑起一道白眉,问道:“事情进展如何?”

    “圣旨、诏书已有,钦天监亦选定了册封的吉日。”

    “哦?”

    “正月廿三。”

    柴琛想起在翰林承旨那处看到的诏书……

    ——“帝王绍基垂统,长治久安,必建立元储,懋隆国本,以绵宗社无疆之休……承祧衍庆,端在元良。次子琛,日表英奇,天资粹美兹,恪遵皇太后慈命,载稽典礼,俯顺舆情。谨告天地、宗庙、社稷。”

    上头,还有父王的宝玺之印。

    他当时心头大定。

    然而,人总是想要更多的保障,才能心安。

    “外公,那盒子里……”

    “一卷可有可无的遗诏罢了。”

    王邈说罢,继续耍拳。

    引项反顾。

    左三右二,左右伸脚。

    伸缩亦三亦二也。

    五禽戏里的“鹿戏”。

    “是皇祖父的遗诏?”

    柴琛追问。

    “不,”王邈顺了顺呼吸,答道:“是太祖的遗诏。”

    “写的是什么?”

    王邈冷冷瞥了他一眼,便不理他了。

    正仰以两手抱膝下。

    举头,左擗地七,右亦七。

    蹲地,以手左右托地。

    一套“熊戏”完毕。

    “外公,遗诏写的是什么?”

    柴琛跨前一步,不依不饶地问道。

    “阿琛,”王邈高高的颧骨微微耸动了一下,他嘴角稍稍扯了扯,道:“一段时间不见,你貌似变蠢了。”

    柴琛瞳孔一紧,愣在原地。

    “假若那卷遗诏真能有什么作用,”王邈的眼神里,闪过一丝不甘:“当初如何轮得到你父王当官家?”

    柴琛心念一转,瞬息想通。

    是呀,皇祖父在位的时候,王家也不是没有皇子的……

    那么……他如今的太子之位,可真算是自己挣来的了。

    柴琛长长吁了一口气。

    王邈练功完毕,披上仆役递来的狐裘,往凉亭的方向走去,一边道:“再说了,即便太后真的是为了那卷遗诏,才允诺此事……”

    柴琛接口道:“那么,我知晓遗诏的内容,反而更危险。”

    “正是,你懂得便好。”

    王邈看向柴琛的眼神,这才有了些许的温度。

    凉亭里,仆役早已摆好暖热的茶水与小吃。

    “对了,”王邈一把坐下,端起茶盏,抿了口热茶,又问道:“你的亲事怎样了?”

    “皇祖母已经指定了,是石家长房的嫡长女。”

    “很好。”王邈很满意,微微笑道:“什么时候下聘书?”

    “三月初七。”柴琛说着,略有些心不在焉。

    石家……

    不知道是个怎样的女子?

    心口忽然微微一痛,他脑海里又恍现那对墨玉一般的眸子。

    那个细雨迷蒙的竹林。

    那个雪白的身影……

    “阿琛,”王邈似乎看穿他的心思:“不管你心里有了哪家的姑娘……”

    “外公……”

    “你的正妃,只能是石家的女儿。”

    “是。”

    柴琛并不辩驳,他觉得有一根针,绵绵地戳在心上,虽然不见血,却时不时既痛,亦痒。

    “你心悦的,是哪家的女子?“

    王邈看他一脸怅然,于是放下正要夹菜的筷子,叹了口气,探问道:“只要是良家子,待得一年半载,纳她进府,也是无妨的。”

    ……

第二百八十一章 大动肝火() 
“只要是良家子,待得一年半载,纳她进府,也是无妨的。”

    王邈道。

    柴琛叹了口气,轻轻摇头:“不,不必了。”

    “哦?”

    “既无法以正妻之礼相待,又何必叨扰?”

    柴琛的语气,除了无奈,便只有无奈。

    “自古鱼与熊掌,无法兼得,”王邈夹起一块鱼肉放到他碗里,笑道:“你若是不做太子,大可以爱娶谁便娶谁。“

    柴琛竟不禁笑了起来。

    是呀。

    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然而,假如她是对自己有意,他是情愿不当这太子的。

    可以的话,做个闲散王爷,每日与她游山玩水、逍遥快活。

    甚至连王爷也不做,陪她浪迹天涯,又何妨?

    熊掌,才是他的次选。

    可如今……

    柴琛举起筷箸,将那块鱼肉夹回碟中。

    “舍鱼而取熊掌也。”

    王邈欣慰地一笑,又耐心教授道:“今后,你反而要更小心行事。”

    “嗯……”

    “与文武百官,莫要交结太深。自古,皇帝都害怕太子结交大臣、拉党结派……”

    “……”

    “却也要适当交往一些,没有支持你的朝臣,那才是最要命的……”

    ……

    汴京城东。

    欧阳府。

    瓷壶中,茶色渐浓。

    黑檀太师椅上,两个男人相对而坐,一个满头白发,身穿玄色的长袍,另一个也是头发斑白,一身蓝衣。

    精致的屋院,只开了一扇窗,从窗内看出去,可见到院外黑枝的清雅素梅。

    “冲之兄,”欧阳修抿了一口茶,笑问道:“事情既是进展顺利,你何故忧心忡忡?”

    他说的“事情”,指的当然是“财务预算计划”。

    刘沆摇了摇头,饮过茶,便不语了。

    良久,他才道:“永叔,我总觉得……”

    “不该让庞相公知晓?”

    欧阳修早猜到他心中的忧虑,抢先道。

    刘沆愣了愣,随即大笑:“知我者,永叔也。”

    “你怕庞相公会有所阻挠?”

    “是。”刘沆直言不讳。

    欧阳修为其添满一杯新茶,正色道:“冲之兄,你对他有成见。”

    “不,我……”

    刘沆想辩解,话到嘴边,却说不下去。

    是的,他在内心深处,对庞籍,是不信任的。

    “是因为三年前那案子……”

    欧阳修道出他的心结。

    “不要提,”刘沆摆手道:“我不再担心便是了。”

    “我倒知道一件事,定能令你放下担忧。”

    欧阳修眼睫轻眯,笑道。

    “什么事情?”

    刘沆好奇问。

    “太子。”

    “太子?”

    “嗯,翰林承旨已经拟好圣旨、诏书,初五公布于大殿。”

    欧阳修压低声线说道。

    “初五?”

    刘沆心念一动,既惊且喜,抬眉道:“是初五?”

    “是。”欧阳修点了点头:“届时,想必,一众文武只忙于议论册立太子一事……”

    “那么,倒真是可以放心。”

    就算庞籍想要阻挠“财务预算计划”,到时,也无暇西顾了。

    刘沆终于放下心头大石。

    茶香盈室,两人以茶代酒,碰杯而笑。

    欧阳修又问:“你不好奇是谁当的太子?”

    “唔……”刘沆这才想起:“对了,都想不起问你这个。”

    “呵。”

    “是二殿下?”

    “猜中了。”

    “嗯,不难猜。”

    “也是。”

    “其实……”刘沆张了张口,欲言又止。

    欧阳修瞧出他另有心事,说道:“冲之兄,不妨直言。”

    “其实,我倒觉得三殿下兴许更适合。”

    刘沆把心一横,一口气说道。

    “哈哈哈哈!”

    欧阳修忍不住大笑。

    刘沆把心里话说了出口,也觉得荒谬:“是我最近忙得昏了头,异想天开。”

    “冲之兄,你该要好生休息一番。”

    ……

    汴京城北。

    玄武大街的尽头。

    坊门附近。

    尚诚行的大厅。

    ——“乒!”

    ——“乒乒乒!”

    于甲鹇才进到尚诚行的外花园,便听得一阵阵碗碟破碎的声音。

    是被人掷碎的声音。

    大力掷碎。

    守门的仆役见到是于甲鹇,脸色一惊,连忙上前道:“小人不知于老爷前来,未克迎迓,还请恕罪。”

    说罢,立即低下头,不敢直视于甲鹇,仿佛怕引来更多怀疑:“于老爷,请稍候片刻,待小的入内通传我家老爷。”

    于甲鹇本想点头答应的,却无故地心念一转,直觉这仆役神色过于慌张。

    皇城司虽说与尚诚行无甚交集,但他倒是不时来找危绍塘请教一二。

    照说,也不是陌生的。

    眼前这小厮,何以惧怕至此?

    不正常……

    有可疑!

    “不必了,我与你家老爷相熟,”于甲鹇打定主意,笑道:“他想必不会介意的。”

    说罢,便撩起袍脚,大步流星地往大厅的方向走去。

    “于,于老爷!”

    那仆役心中大慌,连忙上前道:“请等等,先让小的通传一声!”

    于甲鹇止步,一个转身,冷森森地问道:“你执意要通传,可是里面有什么本座不能得知的事情?”

    “不,不……”仆役脸色顿时变得煞白,赔笑道:“不是的,只是小的怕老爷怪罪,说小人招呼不周……”

    于甲鹇见他目光乐烁,说话吞吞吐吐,心中怀疑更深。

    “本座既是不介意,你家老爷又怎会怪罪?还不快快退下!”

    ……

    大厅内,危绍塘再一把掷过一个茶杯。

    ——“乒!”

    那是耀州窑的梅子青瓷杯,瓷片碎了一地。

    “废物!”

    他大声吼道。

    “一帮废物!”

    ——“乒!”

    又一个杯子。

    ——“乒乒!”

    ——“乒乒乒!”

    依旧不够解气,危绍塘一连再掷好几个茶杯、碗、碟。

    饶是偌大的尚诚行,今日,灶房里也不一定还有瓷器可用。

    “三十六个人!”

    他喘了喘气,对着一个跪在地上的人喊道:“你们可是足足三十六个人呀!”

    那跪着的人满身颤抖,头一直贴在地上,丝毫不敢动弹。

    “震天雷没有到手也就罢了……死剩你一个,老夫亦不计较了……”

    危绍塘又拿起一个杯子,往那人肩膀上扔去:“三十六个人,都给老夫能跟丢!”

    “老爷息怒……恕罪,恕罪!”

    那跪在地上的人小声求饶。

    危绍塘怒得满脸都通红:“息怒?”

    ——“乒乒!”

    又是两个杯子。

    “恕罪?”

    ——“乒!”

    “我的老脸都被你们丢尽了,你还有脸叫我恕罪?叫我息怒!”

    大厅里的其他仆役、伙计,一个敢求情的都没有。

    ——“危兄,究竟是何事,竟让你如此大动肝火?”

    于甲鹇一边往里走,一边听得危绍塘如此震怒,心中更加疑惑不已。

    震天雷……?

    他没听错的话,危绍塘说的,是“震天雷”?

    什么东西……

    那边厢,危绍塘听到于甲鹇,抬头一看,当即一大惊。

    不过,他岂是寻常人?一息间便镇定下来,他从容地起身,露出一个既错愕又歉意的表情:“让于老爷见笑了。”

    “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呢?”于甲鹇认真盯着他看,不肯放过一丝破绽:“本座可有能效劳之处?”

    ……

第二百八十二章 真真假假() 
“是什么事情呢?”

    于甲鹇认真盯着他看,不肯放过一丝破绽:“本座可有能效劳之处?”

    危绍塘的嘴角轻轻一扯。他了解于甲鹇,远比对方了解自己的多,心知道自己越是镇定,对方反而越会怀疑。

    他快速地思考应对之策,忽听得前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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