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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本天成-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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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清雪转身对银环说道:“你说得很对,不过既然那个静嫔又穷又傻,刚好不用本宫再多费心。这样的妃嫔,迟早自生自灭。”
她趾高气扬地绕着那些礼物转了一圈,并没有注意到银环眼里掩下不可言说的意味。
那意味,像是,某种喜悦。
第二百一十四章 国丈之心()
“娘娘,相爷求见。”
南清雪正若有所思地看着一堆礼物发呆,门外有宫人来报说是南傲天在外面侯着。
“父亲?快请进来。”
南清雪听得这话,神色凝重而慌忙地转头向大殿跑去,丢下一地的礼物和一群热热闹闹的丫鬟。
“娘娘,娘娘慢一些,可是有身孕的人呢。”
绿儿在身后提醒道。
南清雪完全没有听到,依旧大步流星地奔往前殿。
“父亲!”
“老夫今日前来看望太后娘娘,顺便来给娘娘道喜。”
南傲天看了看四周,恭谨镇定地行了臣子的礼节。
“我已经按你说的做了。”南清雪脱口而出,看起来心神不宁。
南傲天却始终低着头,保持着应有的礼仪。
大殿里安静了两秒。
南清雪受到这股安静氛围的感染,忽然意识到什么似的往四周看了看。
“娘娘有孕在身,当安逸冷静。”南傲天用低沉的声音说道。
“是,多谢父亲提醒。”南清雪声音明显放低了不少,同时使了眼色,暗示宫婢们都退下。
大殿上宫人都散尽之后,南清雪警觉地向四周看了看,心神不宁地说道:“父亲,我怕假孕一事迟早败露。我们这样欺骗皇上,真的好吗?”
南傲天厉色深厚地扫了女儿一眼,幽幽地开口道:“欺骗?!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你以为皇上立你为妃,真的是为了信守那早已时光境迁的一纸婚约吗?还是你以为,一个能够掩人耳目假装疯疯癫癫十几年的皇帝,会为了儿女私情意气用事。”
“爹,您不是也说过,皇上年少单薄,并不足为惧。或许他真的,只是厌倦了那个丑女呢。”南清雪不大自信地分辩道。
“哼,我看你是已经被那小子迷惑了。”南傲天愠怒地把脸转向南清雪,“雪儿,如果你始终这样天真,爹会考虑把你的位置让给你妹妹来坐。”
“爹!”南清雪圆睁了眼,“你以为南月会那么容易为你所用吗?她从来就不把自己当成我们南家的人,也从来没把自己当成爹爹的女儿。只不过短短几天时间,爹你就这么信任她。”
“哼,月儿她,恐怕没得选。她的性子是固执了些,爹会慢慢调教。倒是你,身担大任却意志不坚,我真怕,爹苦心经营的一切,会毁在你的手上。”
“我自有分寸。”南清雪低下头暗暗地说道:“我记得在各大首领面前发过的誓。如果皇上负我,我会让他拿整座皇城来偿还。但是为了我在宫里坐得安稳,还请爹暂时不要针对皇上,稍安勿躁。”
“雪儿。孩子至关重要。不管用什么方法,都要让皇上和太后相信,你肚子里的是完颜家唯一的根苗。这样,我们最后或许能智取,而不是强攻。爹不在乎这江山姓什么,只在乎传国玉玺真正掌握在谁的手里。到时候,你不是公主,也是太后,无论如何都有享不完的富贵,爹希望你好自为之。”
“是,不劳爹爹费心。爹爹还是不要让太后等急的好。”南清雪话说得有些心虚,只希望南傲天能赶紧去靳安殿请安。
“嗯,太后此番找我前去,必有大事发生,你在宫里,务必小心谨慎。”南傲天又仔细叮嘱了一番,望望四下,才退出椒房殿的宫门。
“臣南傲天,参见太后娘娘。”
南傲天从椒房殿出来,一路匆匆来到靳安殿。太后要亲自开口的事,必然不是什么让人安心的事。
另一条路上,南月正从太医院回来,途径御膳房准备了一些饭菜,赶往盛轩宫。
正殿的门敞着,想是完颜旻在椒房殿照看了一夜,早上才回来。
南月犹豫了半天,还是提起脚步踏上正殿门前的阶梯。
完颜旻正坐在御案前,手里捧着一卷书。
南月以为他读的是什么治国方略,直到瞥见封面才意识到那不过是本闲书。
南月把食盒啪地放到桌子上,抢了他的书来。
她原只是要让他吃饭,又不想恭恭敬敬地像个真正的婢女一样去请。却不料书页里忽然掉落一张小像,栩栩如生,一娇俏少女宛然纸上。左面有道刻画得很是逼真可爱的疤痕。
“还我。”完颜旻一脸镇定,还是掩盖不出些许窘意。只是淡定地伸手要书。
南月却惊讶地盯着那小像,一直没有缓过神来。她神色不大自然地把书递给他:“吃饭了,谁稀罕看你的破书。”
“朕只是觉得你和你爹一样图谋不轨,便提前画好一张通缉令。”完颜旻更加不自然,一把从南月手中抢回那张小像。
饭菜不很铺张,不是盛大宴席的布局,但菜色十足丰盛,刚刚好是两人的份量。南月倒是没有再刁难地做一堆苦瓜来搪塞完颜旻的胃,完颜旻甚至对她的风和日丽感到狐疑。
“你今日很尽职尽责。”完颜旻夹了一块糖藕,随意地说。
“什么。”南月一时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没有做猪食来敷衍朕。”
“嗯。”她想了很多回答这个问题的语言,最后出口的就只有一声嗯。
完颜旻干咳了一声。对她这样简短的回答很不满意。
“恭喜你。”她淡淡地说。
“什么。”
“恭喜你有儿子了。”
完颜旻筷子停在了半空,忽然明白她说的是什么。
“你怎么知道一定是儿子。”
“你一直都那么努力,所以老天大概会在你最需要的时候,给你一个子承父业的儿子。”
完颜旻琢磨了许久她话里的意思,撂下筷子说:“你是不是巴不得朕死。”
“我没有,”南月给他夹了一块梨花酥,“我很希望你活着,活一万年。”
“那样我就可以毫无顾忌地讨厌你了。”她说。然后低头吃自己的饭。
“你现在也可以,朕把你从皇后贬为丫鬟,将来还可能会诛你九族。”完颜旻头脑运转着,理了理筷子,缓慢地夹起那块梨花酥。
“讨厌一个将死之人太没有格局。即使这个人心地很坏,总想害人。”她说。
“你知道些什么。”完颜旻的筷子停下来,语调有略微的沉意,眉心有肃杀气。
第二百一十五章 相后之弈()
“知道你随时会死啊,我进宫的时候你就告诉我了。”
南月像在聊家常。
“怕是要让你失望了,朕近日康泰如常。”完颜旻见她这样说,警惕的神经稍微放松下来。
“那就好,看你最近早出晚归,还以为你是去交代后事了。”南月说着又给他盛了一碗汤。眼前这个大骗子,大概不知道万太医刚刚告诉她,他还有一个月可活吧。在她死缠烂打之下,万年青亲口承认蛊虫最近突然兴奋,征兆显著,狗屁的康泰如常。
完颜旻脸上一片黑云,拒绝接受南月盛好的汤羹。他不确定她是否知道些什么,只不过在谈及生死时她脸上所呈现出来的漠然之态让他很是不舒服。
“我吃饱了,皇上慢用。”南月直接把汤推到完颜旻面前,没有多余的动作。
“你去哪儿。”完颜旻看南月似乎要出门。
“去一趟钟王府,小郡王找我有些事情。”南月说着出了门。
“跟着她。”完颜旻对御风说。
“主子,属下还要去探查九魑阁的事情,您忘了。月姑娘只是去王爷那儿,按说不会有什么诡秘之事。”
“就是王爷那儿才更容易发生诡秘之事。”完颜旻素常的波澜不惊之下掩盖着些许气急败坏,“算了,你去忙你的。”
“是。”御风一向端正的脸上出现某种清奇的意味。
前几日的一场冰雪刚刚消融。虽然是冬日,钟府的院落里几株长青植物却刚刚抽芽,在不甚猛烈的风里招摇着,显得生机盎然。完颜旻小心地隐匿在一扇拱门后面,目光透过镂空的窗格,落在院落中央那熟悉身影的小小肩膀上。
“钟落,我还要麻烦你一趟,再给我找一些苜蓿来,最好是比上次年龄更久的那种。”
“皇兄的病情又加重了,为什么这么急?”钟落好不容易收起吊儿郎当的姿态,神色凝重起来。
“没有!”南月矢口否认,“完颜旻他又是立妃又是要当爹的,身体好得很。不过是我近日闲着无聊,想研究研究这个苜蓿的祖宗十八代。你要是找不来算了,我自己去找。”南月说着就要离开。
“且慢!”
钟落慵懒地倚靠在自家假山的欹壁上,双手环胸,太阳光照耀得他一身大红衣衫,邪魅俊朗。一双星目半垂半闭,却咄咄有神地打量着南月。
“不是皇兄有事就好,”他嬉笑,“但既然是你要,你放心,天上的星星我也能给你摘下来。”
“只有一个月,你回得来吗?”南月忧心忡忡地问道。
钟落不着急回答她,反而凑近了半认真半玩笑地问:“那种花长在那种鬼地方,本王若是在给你摘花的路上遭遇了不测,回不来了,你会不会心疼啊?会不会像照顾生病的皇兄那样照顾我,嗯?”
“你若是死于半路,我让杜小姐去给你收尸。”南月双手交叉环胸,不痛不痒地看着他,脸上挂着得胜的笑意。
钟落咬牙切齿,一指敲在南月额头上:“你还不如让我死了呢。好了好了,反正你对本王从来就没有好话。但你的事情,本王一定给你办成。”
“我就姑且信你,还有事,走了。”南月冲他潇洒一笑,急急转身。
“你就那么急着回宫吗?我可听说宫里现在全是去给雪妃道喜的人。”
南月脸上一僵,将一抹失意掩下,转回头来笑得嫣然:“你就那么相信我,这个时候不去看望你未来的小侄子,还要替我着想,你可是亲眼看到了,我身上流的是南家的血。”
“雪妃身上流的也是南家的血。”钟落眉间一皱,只是为她那一抹笑容感到心痛,他咧嘴一笑,幽幽地说:“我帮你,不是因为你是谁的或者不是谁的女儿。我跟皇兄不一样,我不用考虑你姓甚名谁。你知道我手里又没有攥着一个江山,但凡我所有的东西,都不怕你抢去。”
南月有一瞬间敏感而又疑惑地看着钟落,他是身份尊贵而又无忧无虑的小郡王,却将这番话说得坦白又真诚。他笑容明亮,牙白唇红,像从太阳那里溜出来的小儿子。
她从容地笑笑,还是逃也似得溜掉了。
她经不起这份光芒的照耀。
在南月身后,树梢倾动,一只羽毛丰硕的白色鹭鸟拍拍翅膀飞起。拱门后的风被一袭黑色的衣角带起。钟落被这响声惊动,眸中冷却下来,但两秒之后,安逸俊怠如常,脸上挂起喝了苦茶似的无奈微笑,慢慢地拾级而上,关上房门。
完颜旻跟在南月身后,一直没有被发觉。
靳安殿。
太后安然祥和地闭着眼睛,端坐在打磨工整的黑檀木凤榻上,状若神游。
南傲天已经弓着腰等候了两炷香的时间,态度不敢有半分懈怠。
太后宁静沉睡的眼睛倏然睁开,像猎剑忽然惊落鸟儿的一支羽毛。继而一朵端正华美的笑容在细纹浅浅的脸容上绽放:“丞相等候多时了。”
“太后静修养气,臣,应该的。”
“不错,我在这无趣的屋子里枯坐十几年了,都差点忘记了宫外的天地长什么样子。等窗外的雪消了,真想出宫去江南野地看看景。”
“娘娘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虽足不出户,却世事洞明。”南傲天淡淡地恭维道。
“那也不比南相,都是快要当外公的人了,依然志在千里。”太后微笑。
见南傲天不语,又说:“洞明世事,却不见得洞察人心。听闻,旻儿新迎了雪妃,又得了子嗣?”
“雪儿现在确有六甲在身。”
“既然如此,那些一二十年的旧怨,是不是该放一放了?”太后的眸子婉转而犀利地抬起,笑吟吟逼向南傲天。
“娘娘。”南傲天叫了一声娘娘,面容平静,心提了一提。
“娘娘不是早就不过问前朝了吗?”南傲天忽然变换了语气,猝不及防地问道。
“相爷是九阶剑法的集大成者,应该知道,一方再想息力归心,也架不住另一方穷追不舍。”太后只是淡淡地说。
“先帝欠下的债,旻儿已经代父承受了十几年了,还不够吗?”太后忽然声音凄楚。
第二百一十六章 靳安惊夜()
“哈哈哈,”南傲天突然笑道:“我南某人原以为太后娘娘是极大度的人物。完颜孤辰曾亲自跪在我脚边,以自己的性命为代价求我放幼帝一条生路;太后你忍气吞声十几年,也是希望我能偃旗息鼓,维持完颜家岌岌可危的地位。但你们何时对我真心以待过,你们所做的一切,不就是要保住一个苟延残喘的傀儡皇帝和一座危如累卵的山河。只可惜,我已经不是二十年前的那个穷书生了,不会再轻易相信你们的戏码。”
太后像被什么击中了一样,瞳孔伴随痛苦的狰狞在风韵不减的脸容上无限放大,她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南傲天,打断了他洋洋自得的自述:“你说先帝,在你面前求死!”
萱后的声音忽然无助地颤抖着,像是风中飘零的落叶。
“哈哈哈哈,完颜孤辰和千翎家的人一样,从来都把薄义寡施当成是对别人的莫大恩惠,一面口口声声地把一个落魄书生抬举成自己的结义兄弟,一面背后插刀,夺人所爱。太后娘娘一定不知道吧。完颜孤辰是跪在我脚下自戕的,我告诉他,只有他死,他的儿子和女人才有可能活着。不然,太后以为就当时的局势,仅凭耶律明修那个废物就可以轻轻松松挽回败局吗?”
“姑娘!”如花尖声呼唤。
萱后忽然脸色惨白,以手扶脑,身体踉跄着失去了平稳,就要仓皇跌倒,如花眼疾手快,慌忙扶了过来。
太后长长地闭上了眼睛,仿似要歇息片刻才能喘过气来。她对如花摆摆手,示意她退下。
她转身睁开眼睛,盯着南傲天恨恨道:“先帝是为了弥补对你的歉疚,才……”
“够了。那不过是为了自己的私利,为了你们母子还能够稳坐大殿。那不过是完颜孤辰在四面楚歌之际唯一能够选择的下下策,太后还希望我对这种阴私手段感恩戴德吗?”
“不指望,丞相说笑了。”萱后褪去震惊,脸上挂着一抹疲惫而苍凉的笑容。
“哀家不是先帝,哀家当年第一眼看到南相眼神的时候,就从未相信过你们的兄弟情义。完颜孤辰最大的弱点,就是心里永远装着天下的痛苦,为虚假的世情道义所羁绊,永远优柔寡断,永远可以被最微薄的信任所利用。反过来,不仅没有实现他理想中的四海升平,反而连近在咫尺的亲人都不能保护。他成长的环境过于优越,他的理想太过于清白和光明,他不明白,仁义,是永远照不亮人心阴暗的。”
“不愧是淮南楚家的女儿,四大商贾的后人,你果然对人心洞察入微。只可惜,这样简单的道理,我的好兄弟完颜孤辰再也理解不了了。就像他永远也无法理解,他和千翎初以道义之名凌驾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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