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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本天成-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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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月胡乱踢玩着脚下石子,忽然定定地转向钟落:“说吧,你想知道什么?”
钟落被她问得猝不及防,一时呆住。
“本宫答应过回答你一个问题,直截了当一点,我不喜欢绕圈子。”
“哈哈哈,皇嫂就这般急不可耐吗?你可知道我的问题是什么。”话说到后半句的时候,钟落神色一紧。
“不论你要知道什么,我答应过就一定会告诉你。我不愿欠任何人人情。”
南月眼睛清亮地盯着钟落,脸上漫漫绽放出天真笑意:“本宫相信王爷,是胸怀坦荡之人。”是赌局,也是真正的相信。
钟落漫笑着看四周,忽然眼光正色逼向南月:“为什么要进宫?”
第二十章 试探()
南月心头一紧,这样的钟落是她头一次见到,但神情依旧泰然自若,平静地回答:“家父相逼,替长姐代嫁,欲让我诞下龙嗣,保全后位。”
“皇嫂可也会受人逼迫威胁么。”
南月听出话里面赤裸裸的揭穿和讽刺意味,眸子犀利张开,倒吸了一口冷气:“如若有人用至要之人的性命作把柄呢?换作是你,会不会屈服?”
“南府竟有何等重要的人物,让你这般委曲求全?”
“落公子,你这可只是一个问题?”南月的声音透着些许凄清的凉意。
“我,对不起……”
倔强的眼睛扫视着他:“本宫答应你的事,自会让你知道得清楚明白,南傲天以我义弟阿星性命逼我妥协,阿星虽非我生母溪娘所出,必是我要用性命来保护的人。”
“这答案,王爷可满意?”深邃的眸子幽寒凄绝。
“月儿,我无意……”
“罢了,王爷怀疑本宫,自有王爷的理由。若无事,本宫先回宫去。”
“等等,我不管你进宫来到底所出何由,但有两件事,钟落不希望见到。”
南月脸上掠过一抹清寒笑意:“但说无妨。”
“莫做伤害皇兄之事,莫做伤害皇家之事。”
“我南月可向王爷保证,断然不会。王爷若是担心南傲天送我至宫中有不轨之心,大可不必。”
“南月在丞相府中的地位,轻贱如蝼蚁。”说罢离去,只留给钟落一个让人不忍触碰的背影。
她转身,又似往常一样笑得那般天真烂漫,心头却像蓄了雨的云。
两个都爱笑的人,第一次出现这样僵硬的谈话。南月被揭开最深的创口,而那句“诞下皇嗣,保住后位”也像根针一样触痛钟落。
而此刻的盛宣殿,完颜旻负手而立,黑色锦袍越发衬出帝王天生的尊贵与冷漠,脸上没有丝毫表情。
身后是正在述命的御风。
“你是说,皇后最近和落儿走得很近?”
“不错。”
完颜旻手中紧紧攥着御风呈上的卷宗。
资质平庸,软弱可欺的庶女!
当是说,他的皇后,和他一样,在人前卖傻了十几年。
“如是这样,朕的皇后,十分有趣。”连御风,也分辨不出主子这句话里带的情感。
回到盛轩宫的南月,没有去完颜旻住的正殿。自大婚第二日,她便为自己收拾出一角舒适偏房。
住惯角落的她,何嫌角落简陋。
钟落的一席话,她只答了七分。父母身世的事,只字未提。
钟落或许无恶意,可在这深宫,她还是不敢轻易相信任何人。
透过窗纸看到正殿灯影。
而今的盛轩殿,倒成了最她来说最安全的地方。至少,小旻旻最多也只是说她丑。
不过钟落,倒是提醒她。自进宫以来,太后的考验,四妃的试探,群臣的刁难,她都过了。现在,是时候做正事了。
玄灵镜蒙尘,如果找不到凤凰泪,就永远无法开启镜画,那么十七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将永远未可知。
而她南月,将成为生生世世的孤女。她不要。
第二十一章 是你?()
南月倚在门框,不禁怅然。
她违背师父意愿,不惜嫁入宫中,就是为了寻找凤凰泪的线索,而今却一事无成。
十几年来,自从发现自己身世有问题后,她就一直背着师父进藏经阁,阅尽万卷古籍才找到打开无字书的方法。可那本破书却只有几个有价值的字:“玄灵蒙尘,以凤凰泪濯之,则镜画启。”
如果镜画是指镜面可以显像,诉人历史,那凤凰泪究竟是什么?为什么所有的古籍都只单单提到“凤凰泪”三个冷冰冰的字,却没有任何注解?师父,你又为什么千方百计阻止月儿进宫?
不管了,无论这凤凰泪是指真的眼泪还是什么琼浆玉露,她都一定要找到它。宝物必在宝地,不妨就从皇宫开始。
南月换了全套的夜行装,为安全起见,中衣里塞了好几颗还魂丹。这才蹑手蹑脚。一路轻功,飞身上了玲珑塔。
玲珑塔是宫中禁地,据说里面填满了宫中历朝历代死去的怨灵,戾气深重。事实上,师父的典籍她已偷看了大半。怎会不知世间汤火之地,皆为宝地。
玲珑塔其名,皆因塔底层囚禁的都是七窍玲珑心的女子,在塔中受折磨致死。可是,但凡有一点道行的江湖人都知道,这座塔共有二十七层,下九层为邪塔,上九层却是宝塔。
江湖众派觊觎塔顶层的宝贝,但任谁也不敢擅闯宫中禁地。更何况,正常人若是从底层入塔,在第一层就要出身未捷身先死了。要入塔,除非轻功盖世。
不巧,南月就是几个拥有盖世轻功的人之一。
师父从不肯教她门派武功,一招也不肯。却独独把一身轻功教得出神入化。
“月儿,打不过就跑,走为上计。”这是师父的原话。
所以她南月,除了自己偷学的三脚猫功夫外,就只能靠着这套轻功在江湖上混。
一身轻装利行上了上九层。连着过了几道探察光束,又轻车熟路把两颗炼坏的还魂丹射到惊耳龙的耳朵里,所有声响都会被掩盖,整整一层的警示机关顿时了无用处。
南月不禁鄙夷,北冥赫赫有名的第一藏宝地居然也用这种小孩子过家家的套路。她忘了,无论朝廷还是武林,能像她这样仗着一身轻功没事到处“逛”藏宝阁的人整个北冥也没有几个。
南月很快破了最表层的机关来到顶层中央的珍宝室。
万千宝物入眼中,却被南月一一过滤掉。那些世人眼中的俗物,于她无半分价值。所有的珠玉玛瑙珍木奇雕,无不是世间极品。
可惜,那种凡庸的物性,绝不可能是凤凰泪。
什么叫物华天宝,物与人都一样,所蕴含的气韵品性,决定了其价值。
只有中间桌子上的一个木匣子充满了未知性与神秘感。
南月拿匕首挑开,匣子是空的。
难道这塔里什么都没有,不可能啊。要不就是还有她没发现的东西。
忽然看到匣子开启后地下出现忽明忽灭的图案,这时吊顶上四方青蛇吐剑,木匣子底部哐当一声打开,匣子的四壁慢慢膨胀扩展开来,露出一条狭长的甬道。
南月倒挂着向这黑黢黢甬道的四周探去,只觉四壁光滑,没有丝毫的摩擦。而且这洞壁似浑然天成,严丝合缝,没有一丝人工打造的痕迹。
南月轻巧地探下身躯,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在甬道里再也不受控制。她数九寒冬练来的飞燕全都使不上用场,整具身体被死死地吸住,直往下掉,匣子在上方迅速合严,吞噬了四周最后一线光亮。
人在没有任何限制的黑暗空间里,挣扎显得最为徒劳。四肢拼命挥舞,能捕抓和依附的,却只有空气。
南月终于知道人为什么如此害怕黑暗,因为它无孔不入,永无尽头。
当南月一屁股跌坐在兔耳草的草丛上时,只觉得脸被这柔软的小东西扎得痒痒,忍不住打一个喷嚏。
抬眼望去,才发现这里是皇宫的地下宫殿。花树掩映,竟是一番别有洞天。里面东西奇形怪状,都像是娘胎里就没有发育好的。但貌似又都不然纤尘,处处晶莹圆润,没有棱角一般。所以即便她觉得那条甬道长得没有尽头,掉下来也未觉得疼痛。
南月起身就要四处走走。定住想想,既然这里有花草,万一同样有野兽怎么办。即便这里不知多少妃嫔废后葬身,她还不想父母都没找到就给小旻旻家的土地肥田。
想想便用俯拾即是的兔耳草,在自己头上扎了一圈,有用那些鸡毛一样的树叶,粘成一件斗篷披在身上。这才跌跌撞撞往前匍匐。
南月揉揉跌得生痛的脖子,摸索着适应了里面奇怪的花花草草,这时听到水流汩汩流动的声音,莫非这里有活泉。
南月寻声而去,拨开刺手的珊瑚珠,一片荆棘中间竟围着一块白厚衍石。那石头寒气集中,迷迷蒙蒙烟气缭绕,竟是什么也看不见。
正由于要不要冒险去看个究竟。石头上方一阵异光破裂,南月还没反映过来,脖子上就赫然架起一把明光闪亮的剑。南月顿时觉得那剑锋的寒意,能吸走她身上所有温度。
南月揉揉被剑光晃得生疼的眼,视线里渐渐出现一高大黑影向她逼近。待看得清楚些之后,发现那黑影原是披着一身刺金游龙黔色宽袍,三千墨丝如流云垂落,浑身散发着慑人的威严与寒意。
眼前棱角分明的人脸越来越近,南月眼里万千神色一时显现,瞳孔瞬间放大:“是你!”
第二十二章 是朕()
“是朕。”声音像鬼魅一样,在寂静而空旷的空间里显得极为清晰。
脖子上的剑,丝毫没有动的倾向,依旧死死地抵在南月脖颈。
眼前男人南月再熟悉不过。但脸上的寒意和肃杀之气是南月从未见过的完颜旻,这种寒意令南月一瞬间头脑空白。
“你,你怎么会在这儿?”声音有些颤抖,突如其来的惊吓使南月丧失了往日的机灵。她此刻最该问他的,绝不是这个问题。或许,她根本就不该开口。
话刚出口,南月眸子半垂,无力地自嘲道:“我早该想到,你并非傀儡。”
“那朕的皇后,又如何会在这儿?”语气冰冷强硬得似要将她吞噬掉,猩红的眼睛带着强大的怒意逼视着南月。可如果仔细分辩,会捕捉到说话人的气息有些许虚弱。
“我,我不小心掉下来的……”南月被他那样的气息震慑到,开始慌不择言。
说完才意识到这种蠢话连自己都不可能相信。
南月被完颜旻步步逼紧,身子一点点往后退,差点就要掉进彻寒的湖水。
她闭上眼睛,准备接受他所有的裁决,包括会要她性命的结果。
南月在脑海中想好了一千幅自己性命被了结的画面,静静等了许久,臆想中的死亡并未到来,正在疑惑,犹豫着要不要睁开眼,却忽然觉得膝盖上重重的一击。
她猛地睁开眼,发现完颜旻直挺挺倒在她膝上,嘴角喷出一口淤血。
南月一度惊慌,连忙找到他脉息,他身在衍石之上,莫不是正在运功调理脉息时被她惊到,不得已强行中断?
她不要做刽子手啊。“小旻旻你不要吓我,你不能死不能死啊……”惊慌中还是无意识地叫了那个她已经习惯的称呼,忘记他的剑刚刚还抵在她脖子上。
慌极则定,她点几处穴位帮他理正了脉息,从衣襟里摸出一颗还魂丹来塞到他嘴里。但完颜旻早已是昏迷状态,哪里吞得下弹丸大的丹药。
她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俯上身去覆上他冰冷的薄唇。渡一口温软真气到他口中,将药送入腹中。彼时他才发现身下的人不仅唇齿冰凉,连身体都冷得僵硬。
仔细看去,那黑色外袍是披在他身上的,知他必是赤身于寒石修炼,便费力剥下他身上冷硬的布料。
自己也把外罩脱了,只穿着中衣附在他身上,身体紧紧贴合住他肌肤,再捕捉到他唇瓣,一口口输着真气。女儿家体弱,很快被完颜旻身上的冰冷感染,渐渐地冻僵过去。
完颜旻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身上气力已经恢复大半,睁眼看到南月沉睡的眼睑。继而感觉到身上柔软的重量。
触到她浑身冰冷,始觉异样。
忙将中衣胡乱罩上,扶她坐起,掌心落在她后背,向她体内传输热量,末了,把她散落在一旁的外衣和自己的袍子并了两层盖在她身上。
完颜旻坐在她身侧,神色极其复杂地落在她安静睡颜上。视线无可避免地触及到那道疤痕,看出她脸色很是疲累。
南月,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总这么猝不及防地出现在朕身边,让朕如此捉摸不透。
他潜意识里记得他昏迷时为她做的一切,想起她小小的身子抱着她时的柔软,不禁渐渐出了神。这个女人,仿佛总能看到他最不堪一击的样子。最早的时候,他让钟落找人用那种手段对付了南清雪,就是为了防止南傲天在自己身边安插任何一个不省心的女人。
南月的代嫁,起初在他意料之中。可是从他见到眼前这女人的第一面起,事情从来就没有在意料之内过。
“爹,娘……不要……火……”南月忽然在睡梦中无力地呢喃起来,脸上生出密密麻麻一层汗珠。
“爹?娘?她生在南府,可南傲天与她……”此刻完颜旻脑中闪现出一段不久前的记忆。
“我活在这世上的念想,原是为了找到生身父母……”
这原是南月不经意说出口的话,此刻却成了完颜旻的一个巨大心结。目光再次沉重地落到南月身上,她的身世,怕是要关系到他所有计划。
第二十三章 交易(一)()
南月不知自己沉睡了多久,意识慢慢苏醒的时候,只觉得自己身上一股暖流。
紧闭的眸子慢慢打开,四围景物这时才仔细映入她眼帘。
这里没有自然光,仿佛一切是被一层明亮的月光护着,物体的外缘都裹着一层幽蓝光晕。
“醒了?”
听不出感情的两个字让南月打个激灵,猛地从地上坐起。
身旁熟悉的人影让她彻底完全地清醒过来。
完颜旻此刻只松松垮垮一身纯白中衣,随意盘坐在地。披散下来的浓厚发丝如漆了墨色,一泻垂地,弄万千缱绻。
光线在南月的角度只能让她看到一双深邃得足以盛收黑夜的眸子,丝毫分辨不了眉目下的表情。
“你要,杀了我吗?”声音有些怯生生。
眼前的男人是真正的一代帝王,而绝非她所熟悉的五岁痴儿。
薄唇轻抿,嘴角勾起一抹凉薄的笑意:“杀你?给朕一个理由。”
“你伪装了这么多年都没有人知道,而今我戳穿了你的秘密。你难道打算让我活着出去吗?”南月试探地问道,语气倒有些自己做了亏心事的感觉。
“朕杀了自己的皇后,如何向世人交代?”强大的气息压下来,略带沙哑的磁性男声在南月耳边回响。
他修长的手指扶起她的下巴。南月分明地感到他指腹上粗糙的薄茧。
这个男人怎么能用如此温柔的语气,让人感到他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冷酷。
南月避退着把脸扭到一边,“那你打算如何?对于……我知道了你身份这件事。”身子也不禁往后退去。
轻淡一笑,邪魅倾城:“那就要看朕的丑月月,是不是乖乖听话了。”完颜旻一把拉过一直往后退的南月,从背后将她小小的身体禁锢在自己怀里。
南月动弹不得,完颜旻却清楚地感到她的抗拒和疏离。
“你知道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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