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腓腓记-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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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有人将这一切看得清楚,浮弈有些玩味地对一旁芙霖说道:“难不成四弟又有了新欢?”
望着远处身影暧昧的两人,芙霖双手不觉已经攥紧,脸上却平静无波,淡淡道:“大抵是吧。”
浮弈不说话,发出轻笑。
临近中午,夜暝依旧一无所获,可是在卿离看来,他似乎根本无心狩猎,空发了几只箭后,便在一处空地上停住。
正在卿离纳闷的时候,远处的马蹄声响了起来,由远及近,一个女子骑着一匹枣红色的马出现在二人面前。
卿离定睛望去,只见那女子一席白衣,一双圆目嵌着琥珀色的瞳仁,肤白如脂,足是个美人,卿离对她有些印象,早上跟在浮弈身边,却不像是妻妾,听浮弈的手下似乎唤她“姑娘”。
“我约你见面,带她来做什么?”芙霖说话时连目光都不曾落在卿离身上,冷冷地对夜暝说道,“这里说话不方便,你跟我来。”
听芙霖的语气,卿离大抵也明白了,她应该是夜暝安插在浮弈身边的眼线。
“好。”见芙霖吃味地扭头离开,夜暝轻笑,然后低头,对怀里的卿离轻声说道:“等我回来。”
卿离身子一僵,还不待反应,人已经被放到地上,紧接着就看到夜暝策马去追芙霖,最终消失在视线里。
看两人方才的对话,卿离便知道他们的关系绝对不简单,可是主人的命令不能违背,卿离只得原地找了一处木墩坐下,等着夜暝回来。
临近傍晚,却始终不见夜暝回来,卿离的肚子已经咕咕作响,她只能掏出怀里事先准备好的干粮充饥,面饼干涩难咽,可因为太久没有进食的关系,卿离倒也吃得津津有味。
终于填饱了肚子,可还是不见夜暝的身影,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卿离内心愈发没底,她没记错的话,野兽都是夜晚出来活动的,而这里又没有什么遮蔽物,若是有什么野兽出现,自己赤手空拳只怕是必死无疑。
事实证明,卿离的担心并不是多余的,没一会周围就传来了野兽的嚎叫。
多年的强度训练在这个时候派上了用场,卿离的警觉性很高,感官也十分灵敏,所以在那巨兽纵身一跃准备扑向她的时候,她一个翻身,便躲开了第一次攻击。
方才虽然躲过了攻击,可是手臂却被那巨兽的爪子划上了数条深深的血痕,卿离忍着剧痛从地上慢慢起身,摆好御敌的姿势。
巨兽因为第一次扑空显得十分暴躁,于是前爪猛力地拍击地面,准备做第二次攻击。
卿离明白,夜暝大抵是不会回来了,绝望中那巨兽再一次跃起朝她扑了过去,只是这一次,她似乎没有那么幸运,整个人被巨兽压在爪下,一个个尖钩一般的利爪深深地陷进她的皮肉中去。
“啊……”卿离发出惨叫,右臂被巨兽生生地咬住,鲜血瞬间涌了出来,可是力量的悬殊,使得卿离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就在那巨兽仰头,准备咬断猎物的脖子的时候,一道刺眼的光团闪过,不偏不正,击中巨兽的肚子,然后那巨兽就被瞬间弹了出去,然后硕大的身体重重地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一声巨响,转眼身上又被补了几箭,再看已没了气息。
卿离死里逃生,然后怔怔地望着身后的那人,那人长着一张与夜暝极其相似的面孔,正是早上见过的浮弈。
“炎……炎王……”卿离捂着流血不止的伤口,话还没说完,只觉得眼前一黑,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浮弈蹲下,抱起她放于马上,然后自己也翻身上马,抱着她往营地里走去。
中途卿离清醒过一次,阴惨惨地月光洒在身上,只觉得身子像不听使唤了一般,她有一瞬间认为自己已经死了,于是开口问道:“我这是死了吗?”
“没有,我救了你。”浮弈淡淡开口。
卿离昏昏沉沉,头痛欲裂,于是喃喃说道:“那你一定是个好人了。”
好人么?浮弈触上卿离被冷汗浸湿的额头,目光愈发深沉。
第五十七章 卿离篇 醉酒()
耳边传来灯芯噼里啪啦炸裂的声音,卿离恍惚睁眼,见自己已经回到了营地,只是这是哪里?
卿离费力地起身,右臂痛感袭来,低头望去,伤口已经被包扎好,而且身上的衣服也似乎不是自己的。
就在卿离努力回想昏迷时发生的事情的时候,帐外似乎有人走了进来,在看清那人之后,卿离急忙行礼,“参见炎王。”
“你受了伤,不必行礼。”浮弈示意卿离回到榻上躺好,“四弟不在营地,我便将你先带回来医治。”
大概是怕卿离误会,浮弈又补充道:“你的衣物被凶兽扯烂了,我特意找来侍女为你换了衣服。”
卿离垂首,“谢炎王。”
早上只是与浮弈打过照面,卿离并未仔细瞧过他,这样一来,倒看清了他的长相,面容整体的轮廓与夜暝如出一辙,只是夜暝唇薄,而他的嘴唇比夜暝略厚实些。
卿离听说他与夜暝是一母所生,于是也不疑惑他们二人为何会长得如此相像了。
正在卿离出神的空当,只听浮弈出声问道:“你是四弟新纳的妾侍?怎么会被独自一人留在围场?”
他记得早上两人是一起出发的,而且夜暝似乎很宠爱她,还准她与自己共骑一匹马。
“我只是厉王殿里的侍女,白天在围场与厉王走散了。”卿离说谎时面不改色,用余光不动声色地观察浮弈的神色。
浮弈唇角微抬,“哦,原是这样。”
这时,账外传来脚步声,夜暝踱步进来,一双狭长的眼睛注视着屋内的两人,神色有些让人捉摸不透。
卿离有些紧张,她是夜暝殿里的人,而且夜暝说过,叫自己在原地等他,自己这时候出现在浮弈的帐内似乎有些不妥,于是急忙从榻上起身,“参见厉王。”
夜暝马上收了目光,转身对浮弈说道:“方才听奴才们说我的侍女在大哥帐内,特意过来带她回去。”
“我在围场狩猎的时候,遇见她被凶兽袭击,赶巧救下她,”浮弈说话时看了一眼一旁的卿离,又继续道:“回来的时候见你不在帐内,她又伤的严重,我这才将她带回来医治。”
她受了伤?夜暝望向卿离受伤的右臂,微微皱眉,然后对浮弈说道:“那还要多谢大哥了!”
浮弈笑笑,“兄弟之间,不必言谢。”
跟着夜暝从浮弈帐内出来,卿离有些小心翼翼,走到四下无人处的时候,夜暝猛然转身。
“厉王,奴才……”卿离心中惧怕,因为她违背了主人的命令。
“伤口还疼吗?”夜暝目光深沉,低声问道。
“回厉王,已经不疼了。”卿离答道。
“那就好,回帐吧,”夜暝似乎又想起什么,“这几日你便不会做差事了,安心养伤就好。”
卿离有些受宠若惊,竟然没有惩罚自己?于是急忙行礼,“谢厉王。”
……
狩猎大会结束后,卿离跟着夜暝回了神殿。
没有任务的时候,死士们除了训练,也会跟着殿里的奴才做些差事。其实死士并不比其他奴才高贵,有时甚至连奴才都不如。
傍晚,卿离被换到夜暝殿前值夜。
眼瞅着秋天就要过去,天气也渐渐转凉,死士们能够得到的过冬物资极为稀少,所以卿离身上只着了两件薄衫,守在殿门外时有些瑟瑟发抖。
远处一个身影步履有些不稳,摇摇晃晃走了过来。
“参见厉王。”卿离急忙行礼,夜暝走近时,卿离才发现,他似乎喝了很多酒?身上一股浓浓的酒气。
夜暝走近,朝侍从们咆哮道:“都给我滚下去!”
侍从们皆四下逃开,还不等卿离反应的时候,夜暝却几步走至她跟前,微眯着眼睛上下打量着她,大抵是因为喝醉的关系,眼神有些迷离,半晌后猛然按住卿离的肩膀。
卿离被他的举动惊住,“厉……”
“你在怪我对不对?”夜暝的眸光一深,捏着卿离的下巴强迫她抬头与自己对视,“你在怪我把你送到大哥身边对不对,霖儿!”
卿离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他将自己错认了他人,只是他刚才唤的是谁?霖儿?芙霖?
还不等卿离答话,脚下却忽然一轻,身子已经被夜暝打横抱起。
夜暝的唇抵在她的颈窝重重地吸吮起来,卿离从未被人如此对待过,异样的感觉让她有些恍惚,回过神时,人已经被放到了榻上。
“霖儿,我会好生待你的,放心地把你自己交给我好不好?”夜暝的身子压上来,声音却极尽温柔。
他靠得这样近,呼吸中掺着酒气喷洒在卿离的肌肤上,眸光温柔,卿离差点要沉溺在那样的眼神中,只是那一句霖儿猛然将卿离拉回了现实。
“厉王,您认错了,我不是……”
卿离话还没说完,唇却被堵住,后面的话只得咽进肚子里。
火热的唇舌卷着她的,卿离有些慌张,伸手想要推开她,可是多年泯灭人性的训练,只教会她狗一般的忠诚,容不得她说不字。
“别拒绝我,”夜暝的唇离开她的,伸手拢住她的一双手,然后放到唇边轻吻,轻声说道:“放心,我不会弄疼你的。”
不好的预感在卿离的内心升腾,最终只得闭上了眼睛……
深夜,卿离撑着酸软的身体从榻上起身,望向已经睡熟的夜暝,心中油生出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自己是喜欢他的吧?
可他是主人,是高高在上的厉王,自己不过是他的死士罢了,卿离深知这个男人是自己永远都触碰不得的。
于是匆匆起身,穿好衣服,整理好床榻之后便逃似地离开,祈祷他醒来便忘记今晚发生的事情。
可是卿离忘记了,每个死士都有自己的佩玉,她百密一疏,将佩玉遗落在了夜暝的殿内。
翌日清晨,夜暝头痛欲裂,起身的时候注意到榻上的一抹鲜红,眉头猛然皱了起来。不应该醉酒的,若不是因为和芙霖争吵,他不会如此失控!
在拾到那一块佩玉的时候,夜暝的目光一顿,这是,那个女人的?难道昨晚……
第五十九章 卿离篇 雪夜()
不管浮弈内心是乐意还是不乐意,终归还是没有拒绝夜暝的好意。
其实想想也是,他们二人是亲兄弟,浮弈还是不能驳他弟弟的面子,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人家的好意。浮弈并未娶妻,殿里的侍妾倒是有几位,浮弈想得明白,女人这种东西,不管宠不宠幸,只消将她好生养着就是。
浮弈以妾侍的身份将卿离收在殿里,还赐了住处。
卿离入住的时候,发现房内收拾地十分整洁,火盆烧得旺旺的,浮弈还命人送来许多衣衫收拾和日常用品,由此可见,浮弈还是用了心的。
只是她没有天真到会认为,浮弈是因为与自己见了两面之后就心生了好感,他之所以会这样做,也是冲了夜暝的面子,终究自己是从夜暝殿里出来的人,面上的功夫总要做到的。
当天夜里下了一场雪,卿离原本以为浮弈是不会过来的,却不想入夜便有侍从过来传话,通知她准备一下,浮弈马上就过来。
总归是躲不过,于是卿离微微叹了口气。
卿离沐浴过后便在榻上端坐,等待浮弈过来,正在放空的时候,门外似乎有响动,浮弈身上披着大氅,身上还粘了几片晶莹的雪花,就这样推开门走了进来。
浮弈掸了掸身上的雪,目光扫视了房内一周,然后对榻上的卿离说道:“你这可还算暖和?”
说罢便解下大氅,卿离见状急忙上前接过,“回炎王,这里一切都很好。”
“那就好,”浮弈偏过头问道:“对了,我听说你唤作阿离?”
卿离眼神落在浮弈脚上那双被雪水微微浸湿的靴子上,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半晌后才木讷地答答了一声,“嗯。”
浮弈淡淡回应,然后走至榻前,目光落在正在不知所措的卿离身上,低沉的声音响起,“那便就寝吧。”
声音并不大,卿离却惊出了一身冷汗,只能垂了头,努力将恐惧转强装成羞涩。
卿离缓缓走向床榻,在距床榻不过半尺的地方,却忽然被浮弈拉住,然后身子一个踉跄,便坐在了他的腿上,他身上的寒气还未消散,使得卿离不禁打了个冷战。
浮弈的脸近在咫尺,不得不承认他生得是好看的,可是在对上那张与夜暝极其相像的面孔时,卿离的心口忽然隐隐地疼了起来,为了不让浮弈瞧出些什么,她只能闭紧了眼睛。
“怎么了?”浮弈温柔地问,卿离的动作在浮弈看来,不过是小女人的羞涩和紧张。
“我,我……”
卿离的脸色愈发苍白,下一刻,便被浮弈压在身下。浮弈的目光温柔,伸手拢住了卿离的一双手,然后侧脸嘴唇缓缓压下。
灯光暧昧,卿离有一瞬间的恍惚,不过马上便回过神来,在浮弈的唇还未落在的时候,急忙抽回手,然后抵在浮弈的胸口,“我害了风寒,怕是侍奉不好炎王。”
浮弈低头望着身下的女人,虽然算不上倾国倾城的美人,却也清秀,尤其是那一双幽黑的眸子,是单纯没有一丝杂质的,浮弈有些被那双眼睛蛊惑住。
不知何时,那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已经蒙上了雾色,浮弈内心一紧,伸手擦去她眼角的泪水,“你既然害怕,便不做了。”
其实卿离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会哭,而且越哭越厉害,最后身子也颤抖了起来。
见卿离不说话,只一味地哭泣,浮弈知道她这是害怕,于是伸手将她圈进怀里,轻声安慰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你是害怕,我既然收了你,日后便不会让你受委屈,不要哭了。”
听着浮弈铿锵有力的心跳声,卿离抽泣着探头去看他,这样的话似乎从来没有人同她说过,她平生都是为他人而活,而这一刻,她却像是找到了归宿一般,这种感觉实在让人觉得有些不真实,“真的吗?”
她哭得鼻涕一把眼泪一把,浮弈却并没有厌恶的神色,伸手替她拢了拢头发,“当然是真的。”
“好了,睡吧。”
浮弈说罢轻轻抚着卿离的背,一下一下,极尽温柔,卿离有些贪恋这种感觉,甚至忘了自己是夜暝的死士,半梦半醒间另一个声音却在告诉她:这一切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于是卿离猛然想起自己的身份,又是一阵无助。
卿离一向没有择床的习惯,这一夜睡得十分安稳,醒来的时候浮弈已经不在身旁。
一个小丫头唯唯诺诺地走了进来,然后向卿离行礼,“见过主子。”
“你是?”卿离起身问道。
“是炎王命奴婢过来伺候您的,炎王说您这边没有伺候的丫头,实在冷清。”小丫头如实答道。
“原是这样,起来吧。”卿离内心还是有股暖流经过,然后问那小丫头,“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唤作辛辛。”辛辛说罢扶卿离起身,“奴婢伺候您梳洗。”
卿离实在不太习惯让人伺候,于是对辛辛说道:“不必了,等一下我自己来就好,你先出去吧。”
辛辛心中虽然疑惑,却也只得退下。
卿离梳洗完毕正坐在椅子上发呆,门外传来微微的脚步声,卿离回头,芙霖已站在身后。
“这是解药,先吃了吧,大概可以支撑三月左右。”芙霖将手中的药瓶丢给卿离,面无表情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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