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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锁帝梦-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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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慈安太后一听就明白,先不答他的话,然后问道:“你是说小安子?”

    “是!”皇帝很坚决地表示:“这件事不严办,还成什么体统?什么振饬纪纲,全是白说!”(。)

118 捉“钦差”() 
慈安太后不作声,心里盘算了好一会,始终不知道如何才能让皇帝满意?

    “皇额娘,”皇帝愤愤地说道,“这事儿,朕可要说话了。”

    “你别忙!”慈安太后赶紧答道,“等哀家仔细琢磨一下。”

    “琢磨到那一天?”

    “你急也没有用。”慈安太后陪着听了八年的政,疆臣办事的规矩,自然明白一些。

    “他不是说要到江南吗?两江地方也不能凭他口说要什么,便给什么,马新贻或是丁日昌,总得要请旨。等他们的折子来了再说。”

    这句话提醒了皇帝,他找到了症结,急忙问道:“折子一来,留中了怎么办?”这是可以想象得到的,如果有这样的奏折,慈禧太后一定会把它压下来。

    “对了!”慈安太后说道,“哀家就是在琢磨这个。办法倒有,不知道行不行?等哀家试一试。”

    她的办法是想利用慈禧太后最近经期不畅,常常闹病的机会,预备提议让皇帝看奏折,一则使得慈禧太后可以节劳休养,再则让皇帝得以学习政事。

    慈禧太后不是常说,皇帝不小了,得要看得懂奏折?而况现在书房里又是“半功课”,昼长无事,正好让皇帝在这方面多下些工夫。

    慈安提出来了,慈禧也不好反驳,也就同意了。当天就传懿旨:内奏事处的“黄匣子”先送给皇帝。

    不过慈禧太后又怕皇帝左右的太监,会趁此机会,从中舞弊,或者泄漏了机密大事,所以指定皇帝在翊坤宫看奏折。这样,她才好亲自监督。

    皇帝这一喜非同小可。每天下了书房就到翊坤宫看折子,打开黄匣,第一步先找有无关于安德海的奏折?十天过去,音信杳然,皇帝有些沉不住气。

    安德海的船,此时刚循运河到德州,入山东省境。德州是个水陆冲要的大码头,安德海决定在这里停一天。

    两艘太平船泊在西门外,船上的龙凤旗在晚风中飘着,猎猎作响,顿时引来了好些看热闹的人,交相询问,弄不明白是什么人在内?

    “大概是钦差大臣的官船。”有人这样猜测。

    “不对!”另一个人立刻驳他:“官船见得多了,必有官衔高脚牌,灯笼上也写得明明白白。怎么能挂龙凤旗?”

    “那必是宫里来的人。”他指着船中说道:“那不是老公吗?”

    “老公”是太监的尊称。既有老公,又有龙凤旗,这话讲得通,大家都接受了他的看法。

    这时的知州衙门也已经得到消息了,丁宝桢一早就下了一道手令,叫德州知州注意安德海的行踪。

    手令上说得很明白,安德海一入省境,如有不法情事,可以一面逮捕,一面禀报。因此早就派出得力差役,在州治北面边境上等着,一发现那两条挂着龙凤旗的太平船,立即驰报到州。

    “怎么叫‘不法’呢?”知州老爷找他的幕僚来商议,“按说挂龙凤旗就是不法。凭这一点就能抓他吗?”

    “抓不得!这个姓安的太监,当年诛肃顺的时节,立过大功,恭亲王都无奈其何!您去抓他,这不是拿着鸡蛋碰石头吗!”

    “话是不错,对上头怎么交代?”

    “也没有什么不好交代,姓安的并无不法情事,并未骚扰地方,何可谓之‘不法’?”

    大家都觉得他的看法不错,只有一人独持异议:“谁敢说他没有懿旨?你又不能去问他!”

    第二天一早,派去监视的人,回来报告,说安德海的船走了。所报的情形与昨夜所见有又不同了。

    船上有两面大旗,一面写着“奉旨钦差”,一面写着“采办龙袍”,两面大旗上又有一面小旗,画的是一个太阳,太阳下面一只乌鸦,这只乌鸦样子特别,是三只脚。

    知州是举人出身,肚子里有些墨水,他说道:“《春秋》上有句话,叫做‘日中有三足乌’,你们记不记得?”

    “还有这个出典。”吩咐把《史记》取来。

    取来《史记》,翻到《司马相如传》,指着一处看道:“幸有三足乌为之使”,下面的注解是:“三足乌,青鸟也,为西王母取食,在昆墟之北。”

    “这就很明白了,‘为之使’者钦差,‘西王母’者西太后也!”

    一人当时冷笑一声:“哼,就凭这只三只脚乌鸦,此人就罪无可赦了!”

    “这是怎么说?”

    “为‘西王母取食’,不就是说,奉西太后的懿旨来打秋风,来搜括吗?

    明朝万历年间这种事很多,本朝那里有这种事?就算有其事,如何可以挂出幌子来?诬罔圣母,该当何罪?真正是俗语说的,要‘满门抄斩’了!”

    “照此看来,他这个钦差还是假的。慈禧太后十分精明,就算教他出来打秋风,决不会教他把幌子挂出来。明明是安德海的招摇。”

    “事不宜迟,赶快禀报。这面小旗比那些龙凤旗更关紧要。三足乌这件事一定要叙在里头。不过不必解释,丁宫保翰林出身,幕府里名士又多,一看就懂,一懂就非杀安德海不可!杀了还要教慈禧太后见情,因为这是替‘西王母’辨诬。”

    这时在济南的丁宝桢,已经接到了密禀,处置的办法,跟幕中名士,早已商量妥当。一看安德海入网,双管齐下,一面拜折,一面缉拿。

    缉拿的原因很简单:有安姓太监“自称奉旨差遣,招摇煽惑,真伪不辨”。

    初秋气爽,而且大乱已平,百业复苏,道路上晚上亦是商旅不绝,一望见灯笼火把,军队夹护,都当是什么显宦,不知因为什么要公,星夜急驰,谁也没有想到是丁宫保捉“钦差”。

    安德海一行人马刚在驿站里休息下,就听外面人头涌动,传来阵阵吵闹声。

    这时,一个下人匆忙跑了进来,慌张地说道:“爷,不好了,外面来了许多兵马。把这里全都给围了,还说请您去呢?”

    安德海一听这话,叫道:“这是谁啊,这么大胆,你没跟他说爷是办公差的吗?”

    “说了,但是??????”正说着,就见一个参将带着卫队,大步走了进来。

    “你就是安德海?”指名道姓的问道。

    “你们是什么人?”这时他才知道出事了。

    “请跟我们走吧,我们巡抚大人有请。”安德海一看这阵势,自己不去都不可能了。(。)

119 提审“钦差”() 
连人带箱子一起到了签押房,打开箱子一看,里面是簇新的一件龙袍和一挂翡翠朝珠。

    “该死!”丁宝桢这样骂了一句,“真的把宫里的龙袍偷出来招摇。这挂朝珠也是御用之物,疏忽不得。”他向参将说,“加上封条,送交藩司收存。”

    这就该提审了。

    丁宝桢吩咐把文案请了来,说明经过,邀请陪审,有个文案看了看他的同事说道:“大人,我们还是回避的好!”

    “是,是!理当回避宫保密审吧!”

    这一说,丁宝桢明白了,他们是怕安德海在口供中,难免泄漏宫禁秘密,不宜为外人所闻。便点点头说道:“既如此,我回头再跟各位奉商。”

    参将说把安德海看管在辕门口,其实是奉为上宾,招呼得极其周到,只是行动不能自由而已。

    等丁宝桢传令提审,参将亲自带人戒备,从辕门到二堂西面的花厅,密布亲兵,断绝交通,然后把安德海“请”了进去。

    他很沉着,也很傲慢,微微带着冷笑,大有“擒虎容易纵虎难”,要看丁宝桢如何收场的意味。

    同时也仿佛有意要摔一番气派,那几步路走得比亲王、中堂还安详,方步十足,威严中显得潇洒自如,真不愧是在宫里见过世面的。

    “安德海提到!”在丁宝桢面前,参将又另有一种态度,掀开帘子,这样大声禀报。

    “叫他进来!”由听差打起帘子,安德海微微低头,进屋一站,既不请安,也不开口,傲然兀立。

    参将忍不住了,怒声叱斥:“过来!你也不过是个蓝翎太监,见了丁大人,怎么不行礼?谁教你的规矩?”

    “原来是丁大人。”安德海相当勉强地让步,走过来垂手请了个安。

    丁宝桢把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然后一板一眼的问道:“你就是安德海?”

    “是的。咱家就是安德海。”

    “那里人哪?”

    “直隶青县。”

    “今年多大岁数?”

    “我今年二十六岁。”

    “你才二十六岁,”丁宝桢说道,“气派倒不小啊!”

    “气派不敢说。不过我十八岁就办过大事。”

    那是指“辛酉政变”,安德海奉命行“苦肉计”,被责回京,暗中与恭亲王通消息那件“大事”。

    丁宝桢当然明白,却不便理他,只问道:“你既是太监,怎么宫里当差,出京来干什么?”

    安德海念着那两面旗子上的字作答:“奉旨钦差,采办龙袍。”

    “采办龙袍?”丁宝桢仔细问道,“是两宫太后的龙袍,还是皇上的龙袍?”

    “都有!”安德海振振有词地答道:“大婚典礼,已经在筹办了。平常人家办喜事,全家大小都得制一两件新衣服,何况是皇上大喜的日子?”

    “你说得有理!不过,本官倒不明白,你是奉谁的旨?”

    “是奉慈禧皇太后的懿旨。”

    “既奉懿旨,必有明发上谕,怎么本官不知道?”

    “丁大人不知道,咱家也不知道。”安德海很轻松地答道:“那得问军机。”

    丁宝桢冷笑着说道:“少不得要请问军机。”

    安德海的脸色一下子变了:“又不是兵部派咱家的差使。”

    安德海软下来了说道:“丁大人,你老听小的说。”

    “你有啥子好说的?尽管说嘛!”丁宝桢又补了一句:“总要说得像人话才行。”

    “丁大人!”安德海双手一摊,作出无可奈何之状。

    “你归内务府管,譬如内务府的官员出京办事,难道就象你这个样,两手空空,什么也没有,只凭你一句话?”

    “这……,丁大人,咱家说句不怕你老生气的话,你老出了翰林院,就在外省,京里的情形不熟悉。”安德海把脸仰了起来,说话的神气,显得趾高气扬。

    “内务府的人,不一定能当内廷差使,就是内廷差使,也还有讲究,有‘内廷行走’,有‘御前行走’。不奉圣旨,那怕是王爷,也到不了内廷。”

    他卖弄的就是慈禧太后面前,管事的太监这个身分。

    丁宝桢心想,到此刻这样的地步,他的神态、语气,还是如此骄狂,那么,平日是如何地狐假虎威?可以想见。

    这样转着念头,反感愈甚,打定主意,非要问他个水落石出不可。

    “凭你口说,钦差就是钦差吗?”

    “凭咱家口说?嘿,丁大人,咱家算得了什么?不都是上头的意思吗?”安德海振振有词地说。

    “你老请想,如果不是上头的意思,咱家出得了京吗?就算溜出京城,顺天府衙门,直隶总督衙门,他们肯放咱家过去吗?”

    “对了!就是这话,在本官这里就不能放你过去。”

    “那么以丁大人的意思,你预备拿咱家怎么样,难道还宰了咱家不成?”安德海仿佛有些恼羞成怒了。

    一听这话,丁宝桢勃然大怒,但他还未曾发作。“混帐!”瞪着眼大喝,“你再不说实话,吊起来打!”

    看样子安德海是气馁了,捂着脸,好久才说了句:“何必这样子?有话好说嘛!”

    “跟你说好的你不听,偏要歪缠,不打你打谁?”

    丁宝桢冷笑着接口:“你别想错了,你以为本官不敢宰你?”

    “要咱家说什么呢?”

    “说实话!”丁宝桢问道,“你是怎么私自出京的?”

    “咱家不是私自出京。”安德海哭丧着脸说道,“咱家在慈禧太后跟前当差,一天不见面都不行,私自出京,回去不怕掉脑袋?”

    这话实在是说到头了,但丁宝桢无论如何不能承认他这个说法,“你说来说去就是这一点,”他驳得也很有道理。

    “在慈禧太后面前当差的人也多得很,象你这样,全成了钦差了,那还成话吗?再说,太监不准出京,早有规矩,慈禧太后有什么差遣,什么人不好派,非得派你不可?”

    “丁大人明见,”安德海紧接着他的话答道,“宫里这么多人,为什么不派别人,单单挑上咱家?这有个说法儿,上头有上头的意思,不是天天在跟前的人,就说了也不明白。”(。)

120请旨办理() 
“慢着!”丁宝桢终于捉住了他话中的漏洞,毫不放松地追问:“原来你也不过是揣摩皇太后的意思啊?说!”

    安德海依然嘴硬:“上头交代过的。还有许多意思,咱家也不便跟丁大人明说。”

    “你还敢假传圣旨?”丁宝桢拍着炕几,厉声说道,“你携带妇女,擅用龙凤旗帜,难道这也是上头的意思?”

    “这??????这是咱家的疏忽!”

    “还有那面小旗子,上面画的那玩意,我问你,那是什么意思?也是上头交代过的?”

    丁宝桢有些激动,怒声斥责:“你一路招摇,惊扰地方,不要说是假冒钦差,就算真有其事,也容不得你!你知道你犯的什么罪?凌迟处死,亦不为过!”

    直到这地步,才算让安德海就范,他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终于认罪了:“奴才该死,奴才该死!求丁大人高抬贵手,放奴才过去吧!”说着,人已矮了一截。

    下跪亦无用,丁宝桢大声喊道:“来啊!”

    站在廊下的有四五个,闻声一起进屋,最后是参将赶了过来,直到丁宝桢面前个安听候指示。

    “先押下去,找僻静地方仔细看守。不准闲人窥探。”

    “是!”参将又挥挥手,示意把安德海押下去。

    接着,又把那些随从审查了一边,才知道真的没有什么懿旨。丁宝桢这下心里有数了!

    这时臬司潘霨、济南府知府、首县历城县知县,都已闻信赶来伺候。丁宝桢只传见了首县,把安德海等人发了下去,严加看管。

    其余臬司和济南府一概挡驾,因为他在没有跟文案商量妥当以前,不便对掌理一省刑名的臬司有何表示。

    回到签押房外的厅上,已设下一桌酒菜,但丁宝桢无心饮啖,把文案们都请了来,说明案情,征询各人的意见。

    “安德海罪不容诛!”他神色凛然地说道,“决不能从本官手上逃出一条命去。还是先杀掉了他再说。”

    这真是语惊四座了,彼此相顾,无不失色。

    有个文案提醒他说道:“不论如何,安德海决不会无罪。等朝旨一下,他就是钦命要犯了,交不出人,可不是开玩笑的事。”

    “象这样的事,地方大吏,该有便宜处置之权。”

    “说得是。不过出奏的时节,有‘请旨办理’的话,既然如此,就不能擅自处置了。”

    大家都认为犯不着安德海,自毁前程,苦苦相劝,丁宝桢执意不从。

    他的幕友,用连慈安太后都可以看得懂的浅近文字禀道:

    “臣接阅之下,不胜骇异。伏思我朝列圣相承,二百余年,从不准宦官与外人交结,亦未有差派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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