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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世歹妃-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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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

    破猪圈?

    真是孽缘。

    “啪”地脆响,裴千徊将双手按在桌面上,“知道青隽待你不好,我也就放心了。”

    这…神马心理?

    赵大小姐眼帘儿一掀,“所以你今儿引我来此,是待我好咯?”

    “我的娘子,我自然会待她极好。”

    “你是该对自己的媳妇儿好,不然就会有别的男人对她好…碍?”

    张大璨眸,讶异的表情印在遽然逼近的某人眼里,赵明月一时忘了避拒。“你不会是想娶我吧?”

    开什么玩笑!

    “时间有限,咱们一切从简。”

    裴千徊满眼期待,半点开玩笑的表情都没有。

    “裴千徊,你别闹!”

    赵明月沉下脸,心可是要提到嗓子尖儿。“婚姻大事,岂能儿戏?漫说你现在没有三媒六聘,八抬大轿,就是都齐活了,也得看我愿不愿意。你别忘了,我早已为人妇,现下可是兆凌府主母!”

    虽然不当家来着。

    “那又如何,今日过后,再没人能将我们分开。”

    裴干柴的眼神可谓柔情缱绻,配上他那黑洞洞的眼眶与干巴巴的面部肌理,赵明月却只觉毛骨悚然。

    妖蛾子是肯定有的,邪术神马的是毋庸置疑的,她肯定是走不出去的,坐以待毙是绝对不存在于她的字典里的。

    “我说千徊啊,”

    调整下心绪,赵明月尽量让自己笑得滋心润肺。“你该不会从哪里学了点障眼法,就以为这法子天下无敌,没人找得到你了吧?”

    “珣珣,你觉得会有人找你吗?”

    这话说的…

    多么脱离实际哇!

    根据某人近段时间的表现,找她是必须滴,八成还是如火如荼滴。

    “除了你,谁还会记得世上有我?”

    低沉的嗓音如泣如诉,赵明月半垂了脑袋,小手照着桌面下的大腿狠掐了一把。

    “珣珣?!”

    再次抬起头,便是她泪眼婆娑的忧伤倒映在他眼里的模样。“从前我总觉得,见了他,爱了他,嫁了他,便是成全了我的爱情。现下想来,那不过是我的执念。他对我没有心思,两年时间改变不了任何事,我一面作茧自缚,一面拼命挣扎,终究逃不开这个怪圈…”

    密睫撩起,带出团团氤氲的雾气。“好在为时不晚,两年的辗转反侧够我想得清楚明白,倘若不是互相喜欢,我的痴情就只能是对方的负担,我的执念,折磨着我自己,也伤害了我自己。”

    “珣珣,你是打算对青隽放手了么?”

    裴千徊神色晦暗,黑眶大眼却似绵雨纷落的湖面,荡开的涟漪层层叠叠,错落不断,心疼,惆怅,最终定格在欣喜。

    赵明月不动声色地偷瞄他一眼,忍不住暗啐。

    拜托,她要的是感同身受,是幡然醒悟好不啦!

    “是,他正准备给我写休书呢。”

    一个白眼丢过去,赵大小姐很没好气。“眼看着就桥归桥路归路了,谁知道你半道上整这么一出!”

    “所以,我们注定是要同生共死的。”

    虾米?

    透过朦胧的泪眼,赵明月只觉裴某人脸上的笑已经从欢喜升级到了得意。

    “你段玉珣,终究是要陪着我裴千徊,一起死去的。”

    一切神经病,都是不可救药滴!

    她的理想也不算丰满,就是想点化一下某人,教他认清自己的执念,再不济也能软化一下他,教他明白来日方长,他们不急在这一时。

    眼下倒好,人家仗着不知从哪整来的某本破书上学到的妖法,大大方方地给她招供,明明白白地拉她…去死。

    耗费了几年光阴研究透彻,透支的体力精血无法估摸,只为了与她一夕安寝,就此同坟?

    现实啊,岂止是骨感,根本是要拆了她一身的骨头啊!

    “裴千徊,我真瞧不起你!你知道什么是喜欢吗?你懂得什么是爱吗?你喜欢我,就去追啊!去争取啊!去光明正大地赢啊!我成了亲,你就虔心祝福啊!默默关怀啊!另觅佳人啊!你一个人独自钻牛角尖,自我毁坏到这般田地,置你双亲于何地?难道你的喜欢与爱,就是浅薄自私卑微怯懦到死也要拉着我垫背吗?我对青隽是执念,我选择了放手;你对我的执念,是不是也应该如我这般呢?你堂堂男子汉,别说连我一个小女子都赶不上!”

    一通文明叫骂过后,赵明月口干舌燥,一直垂首不语作虚心受教状地裴家干柴颇有眼力价儿地递过温水,顺便递上能将自己燃烧的火热眼神。“珣珣,我以为温柔沉静的你便已美好得紧,没想到你骂起人来美得愈加动魄惊心。”

    “我不骂人,”

    纤纤素手拨开面前的手臂,自斟自饮,眼角都不瞄他。“我只骂畜牲。”

    裴千徊只是笑,对她的耐心仿佛无穷。“你这般美好,纵使离开了青隽,也还会遇上别人,走进别人的心里。我若想与你永生永世,便只得这破釜沉舟的唯一法子。”

    沉你小妈的舟!

    赵明月放慢喝水速度,才没让呛着。

    分明是置之死地而不让她生!

    “人生在世,不如己意者,那是自然的。千徊你饱读诗书,不会不懂这个道理。假如旁人都与你一样,动辄求死,那不如当初别投胎,一直做个孤魂野鬼好了。”

    喝饱饮足,赵大小姐畅快地咂巴着嘴。“所谓青梅竹马…”

    “所谓‘青梅竹马约,红尘不得伴’,各人有各人的纾解之法,我不够聪明,想不了许多,一劳永逸的方式,唯此而已。”

    而已?

    都要她去死了还而已?

    偏执型神经病人的世界她不懂。

    其实她想说的是:所谓青梅竹马都是假,惟有亲爹和亲妈。

    撇撇嘴,在放弃最后说服教育的同时,赵大小姐也暗下了决心。

    以后哪个不要脸的敢跟她提“永远”之类的字眼儿,她一准儿要了他的命!

    眼下么…

    收回眺望门外夕阳的视线,赵大小姐转头对上某干柴的灼灼眼瞳,淡定坦然。“我饿了。”

    “我叫丫头们准备,待会儿陪你吃。”

    裴千徊笑得温柔,赵明月神经微抖。“她们不知道我的口味。”

    “放心,你的丫头知道。”

    咏絮果然在这里。

    瞪着阔步远去的背影,赵大小姐心内戚戚,托腮凝神。

    这是最后的晚餐呢?还是黎明前的黑暗呢?

    “小姐!”

    咏絮逆着霞光奔进,被门槛儿绊了绊,不减势头地一路踉跄着跌入了她家小姐怀里。

    “哎呀雪沫儿,你家小姐这里再可观,也架不住你这么玩啊!”

    赵明月将她扒拉开,一边轻揉胸前,一边忍不住呲牙咧嘴。

    她这对宝贝虽然得天独厚,也赖精心养护,瞧她这猛子扎的,当这游泳池呢!

056 拖延时间() 
“人家才不叫雪沫儿呢。”

    “不然叫你冰沫儿?雨沫儿?口水沫儿?…反正我是不会喊你唾沫儿的。”

    “小姐!”

    咏絮的小脸白了又红,绵绵小手本来是揽着她家小姐脖子的,不由分说一推,她家小姐就是一拍大腿。“哎呦喂,这一遭没白跑,胆子长了不少嚎!”

    她之所以只带了轻烟下田,留了她跟宛若在府里,不就是想着万一某些夫人按捺不住乘虚而入,她好练练胆色,八哥儿好沉沉躁气么?

    捧过小脸蛋瞅了瞅,稍显狼狈,未见失色,湿漉漉的眼珠子焦距还准,透白瓜子脸儿明显松缓了些。

    “小姐,没想到你会以身犯险来寻我。”

    “我也没想到。”

    咏絮学着她家小姐的样儿捧起她的脸蛋儿,激动之余有些用力,赵明月嘟哝着红唇,没甚好气。“你倒是吃得饱睡得好,力气不见少。”

    “左右都落到了人家手里,还能坏到哪里去?”

    咏絮嘻嘻笑,意外地想得开。“在咱们成为别人的鱼肉之前,得先鱼肉别人一把呀。”

    “是你,不是咱们。”

    乜了霍然心宽胆肥的俏丫头一眼,赵明月心下暗奇。

    难道裴干柴这妖术,还间接打通了小卫童鞋的壮胆之脉?

    “是小姐你,不是我。”

    咏絮放下小手,一脸严肃。“我刚被引来那会儿,那个人就明说了,他是冲着你来的,”

    缓了缓,喝口水。“所以小姐你才主动来找我的。”

    “我不是主动来找你的,”

    她家小姐摇起葱指,不置可否。“我是被动来找死的。”

    “我知道!”

    咏絮小手一举,“裴家公子的邪术练得厉害,容貌毁得更厉害,刚开始我确实很害怕,可他一说起因由,我就生气了,二话不说给他痛骂了一顿,骂着骂着就毫不怯惧了!”

    说完再豪迈地一挥,气势很有些磅礴。“以后得照三餐地开骂!”

    “你能保证咱俩还有以后?”

    “这个…那个…我,”

    卫家雪沫儿磅礴的气势瞬时淡薄。“我去厨房了。”

    “我要吃响油鸡丁,不加鸡肉。”

    挪一步退半步的身影一滞,醍醐灌顶般回头。“明白了小姐,我会慢慢地、细细地、努力把胡萝卜切成肉丁的!”

    要得。

    赵大小姐微微颔首。

    胆色长得缓,默契度倒是朝着轻烟迎头直赶。

    撇脸瞄到裴干柴大方甩下的那本邪诀,弯月黧眉攒了又攒。

    嘴上说着诸多喜欢,心里对她更多防备,催眠术不好使;据破书所言,裴干柴功力该也不浅,硬碰硬只在万不得已。

    那就先可劲儿拖,肥的拖瘦,瘦的拖死。

    骨瘦胜柴的某干巴,理论上应该比她跟雪沫儿死得快撒!

    最后一缕夕光被黑夜拽进山凹里,天色终于沉了下来。

    一同沉下的,还有某待嫁新娘的俏脸。

    “咏絮,你平日里的水平哪里去了?磨磨唧唧了半天,就做了这些个玩意儿出来?”

    铿锵激动间,头上的坠珠金粒儿乱颤。

    “小姐恕罪,这儿食材有限,料品不足,我已经尽力了。”

    光是把胡萝卜切作肉丁,就足足花了半个时辰,虽然到底也没完成。

    按捏着削肩,环顾周遭红彤彤的一片,咏絮心里全无半分喜庆感。

    这个呸呸呸不傻,看出小姐与她的拖延,便要在换装打扮这节儿缩短时间,说什么小姐天生丽质,自带香气,不用沐浴更不用上妆,他就迫不及待想与小姐成双了。

    倒是事实,倒是想她家小姐快些死啊?!

    “珣珣,你穿着这身嫁衣,真是分外美丽。”

    “你这位新郎倌儿,也神采飞扬,红光满面啊。”

    格外欠扁。

    睇着不错眼珠的某干柴,赵明月奋力按捺住白眼,酝酿出笑靥。“我送你件礼物,以示庆贺呗。”

    “什么礼物?”

    裴干柴精神更振,连眼睛也开始冒红光。“那些死物,哪儿比得上你珍贵?”

    就怕她不久后也会变成死物。

    赵明月扯扯嘴角,将愤忿咽下。“你为我画了那么些惟妙惟肖的像,我很感激,礼尚往来,我就给你也画一画,怎么样?”

    “珣珣你要为我画像?”

    “嗯,”

    赵家新嫁娘螓首轻点,乌眉俏眼。“我画功不如你,不过贵在心意,只此一张,以一抵百。”

    “珣珣你谦虚了,往时你固然深居简出,才气却自传开。谁不知道骠骑府的大小姐秀外慧中,琴画精通?”

    “你也说是往时了。”

    长睫缓缓垂下,盖住眸中情绪。

    还好没说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她现在正值郁外闷中呢。

    “你给我画的像,且只得一张,当真弥足珍贵。那咱们快些吃,吃完了你慢慢画,不用着急。”

    “谁着急了?”

    赵明月一筷子响油脆鳝入口,果断横了某些人一眼。

    语气里的可惜满满当当,好像真愿意给她时间画第二张一样!

    饭吃得再慢,也有吃完的时候,有人见不得你吃得慢,结束得就更快。

    “菜凉了,别吃了。”

    夹着米粒儿的筷子被大力拽走,默然进行史无前例细嚼慢咽大业的姑娘不悦抬头。“干什么?没见我在专心数,咳,吃饭么?嘴上说着喜欢,饭也不让人吃饱么?”

    裴千徊似哂非哂,两潭死水般的眼仁儿与眼眶浑然成乌漆一团。“你想慢慢吃饭也成,不过画就免了,饭后直接拜堂--”

    “画画,画画儿。”

    新嫁娘果决起身,璨璨眼儿blingbling。“饭每天都有得吃,画难得成幅。吃饭只是为了生存,作画才能陶冶身心,我们应该有更高的追求!”

    开玩笑,这饭她再接着吃也撑不过一刻钟,躁烦干柴还为难自己。至于画画么,她画画撕撕,怎么也能磨蹭掉另外一个时辰吧?

    “珣珣,你将我画成什么样子我都没意见,不用揉了又揉,撕了又撕吧?”

    “你没意见,我不满意啊!我画的东西,我自己这关儿都过不了,旁人还不得笑死!你瞧瞧墙面上这些,要是你不满意,你愿意挂出来么?”

    “到底哪里不满意了?”

    赵大小姐强词夺理的模样实在难以辩驳,裴千徊耐性缺缺,索性直接移步过来,眉头紧锁。

    就你那个鬼样子,我怎么画怎么不满意!

    心里吐槽着,面上淡笑着,赵大小姐徐徐铺开第四张宣白。“其实第三张已经很好了,只是我突然想起来,忘了把我也画进去。”

    “你要与我同轴共卷么?”

    裴家干柴喉音欣起,大郁转大喜。“这自然是极好,极好的。”

    好过与你同榻共枕。

    明眸扫过他,梨涡微微凉。“千徊的神情姿态我已了然于心,就请安坐稍歇,待我画就。”

    言罢低头,细细打量着自个儿织繁绣锁的嫁衣。

    要不是赔钱货的喜服细节太少勾勒起来不够费时间,她才不想权宜之下把自己画进去呢。一琢一磨,挂在墙上,跟死人似的,不吉利;烧了吧,也好不了多少。最坏的就是给别人,尤其是某人看了去,那后果,简直不堪她想。

    不过能够最大限度地提高活命的几率,总是百般强。

057 白马灭竹马() 
“呸呸,你父母可还健在?”

    将将完成的间隙,赵大画家伸了伸懒腰,状似不经意。

    死到临头,她还是想争取一二的。

    “我双亲安康,长兄已成家立室,且侍奉二老至孝。”

    “你这么年轻,真的不怕死?”

    瞧他那一脸“我可以放心去死了”的骄傲模样,是要闹哪样?!

    “我不怕死,我只怕你不能与我共死。”

    裴千徊定定地凝视顾自忙碌的佳人,款款那个深情。

    要有多变态,才能有酱紫的心态?!

    赵大小姐被他怵得,不消抬头就神经抖擞,鸡皮可爱小疙瘩自动爬遍全身,肚腹内循环播放着脏字经。

    现实残酷地证明,过得快的除了美好的时间,还有自救的时间。

    裴干柴焦心躁肺的,说她画了一个多时辰,怎么她意犹未尽,掐指一算顶多十分钟呢?

    对着满室的金灿灿红滟滟一番顾盼之后,赵明月觉得那对红烛不止昏了罗帐,更昏了自己的脑袋。

    人之将死,倒有胆识,天地也不拜了,高堂也不敬了,只待喝了交杯酒,就能与她天长地久了?

    “珣珣,我一通好找,总算不负你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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