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飒血征尘-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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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口小儿你赶着去投胎呀?”
车夫被当头一喝吓的惊魂失色,又见此人面目狰狞手里还拎着一个铁锤,车夫战战兢兢的想要躲闪,却一个没坐稳从马车上摔了下去。他“哎呦”一声惊叫就头朝下,脚朝上重重的跌在了地上,摔了一个狗啃泥。样子十分狼狈滑稽。。。
顿时惹来哄笑声一片,受到马车惊吓的人们个个回头土脸。一边拍打着身上的尘土,一边幸灾乐祸一样,捧腹大笑起着围了过来。。。对着车夫指指,怨声载道起来。。。
“你眼睛瞎啦?”
“你怎么乱闯乱撞?”
“。。。。”
矮小瘦弱的车夫尴尬的爬起来,拱手作揖对着盛怒的人群连连赔笑道歉。。。
“对不住,对不住。。。实在是有急事。。。”
此时车帘徐徐卷起,一个少女惊慌的探出半个身子,错愕的四下张望着。
少女十五六岁的模样,妆容秀美,服饰奢华。脖子上戴着一把小银锁,锁中紫金白玉相嵌出一个八卦图,精巧别致。
这姑娘生得明眸皓齿,眉目如画,仙姿玉貌之表,倾国倾城之姿。望着众人时眼波流转,奇巧灵动。俏皮玲珑的能把人看痴过去。
百万年难见一个如此貌美的女子。顿时喧嚣的集市顷刻间静寂的鸦雀无声。那打铁壮汉半张着大嘴呆呆的望着少女竟看傻了过去,口水顺着唇角就淌了下来。手里的铁锤“砰”的一声掉在地上。声音显得特别突兀。。
少女却一副心急火燎的模样,她也顾不得体面,轻盈一跃从马车里走了出来,坐在了车头,她上下打量了一下挡在面前的铁汉,双瞳冒火一般的盯着他手中的缰绳,冷冷的说“缰绳还我”她声音平和,可却似乎不容质疑一样让人无法拒绝。
铁汉痴傻的望着那女子,毫无意识中就把手中缰绳递了过去。
少女接过缰绳,谢也没道一声,心急如焚的一把推开瘫坐在车前的车夫,恨恨的瞪了他一眼便自驾马车扬长而去。。。
马车一路颠簸驰骋就出了南城门,车内传说一个颤抖的声音,不断央求“小。。。小。。。小姐,快停车吧。。。不成,不成体统呀。。。”
少女头也不回继续挥鞭“人人都拿礼法压我,连你也妄想欺负我不成?”
车内立刻传出一阵盈盈哭声。。。“行的太快,我都快吐了。。。呜呜。。。。”
少女似乎被那哭声吵的心烦意料,她眼角余光向车后扫了一眼,便厌恶的摇了摇头,也不理睬于她,紧锁着眉头,继续挥鞭策马,丫鬟的哭声淹没在马蹄声中。
出城门三十里左右,隐隐看到前方尘烟滚滚,浩浩荡荡有一列车马迎面而来,人影重重间只见战旗上飘扬着一个硕大的“袁”字。
少女眼睛骤然明亮了起来,她抿嘴娇笑着,急忙勒缰住马。雀跃的钻进马车里,一颗心儿扑通普通的乱跳起来,完全无视坐在对面还在盈盈哭泣的小丫鬟
她急急忙忙从车厢的包裹里翻出一面菱花铜镜,慌乱的整理起了妆容。。。
一边整理一边踢了踢还抽泣的丫鬟“哭哭哭,就知道哭,快别哭了,下车去迎三公子,把他迎到。。。”说着她放下铜镜掀开窗帘四下张望了下,目光锁在马车左侧的樟树林中。
“把他迎到马车左侧的樟树林里。”
小丫鬟不情愿的抹了抹眼泪。低应了一声就下车侯着去了。
这袁三公子正是渤海郡太守袁绍的三公子袁尚。生得清新俊逸,仪表堂堂,性情温谦如玉,更难得又智勇双全,武艺高强。少女曾与他有过一面之缘,从此便对他一见倾心,朝思暮想,情根深种了。
少女敛首低眉的侯在樟树林中,远远看到三公子袁尚翻身下马顺着丫鬟萍儿手指方向看向自己,并阔步走来。少女掐着手绢,屏息凝神的望着他大气也不敢喘一下,一颗心儿紧张的砰砰乱跳。。。
此刻的三公子在她眼中是个满腔报国安邦之志,背着朝阳踩着硝烟走来的英雄。一袭征袍英姿阔绰,清风吹过,衣袂飘飘,雪白的披肩迎风风摇摆猎猎作响,何其豪迈!似乎连春风也饱含着笑意。
女心中荡起满腔温柔。
一眨眼的时间三公子便已经走到近前,看着站在面前的这个羞答答的少女有些惊讶
“挽月姑娘?兵荒马乱的你跑来这里做什么?”
挽月故作镇定的嫣然一笑,缓缓抬起头,目光却正巧迎上他那双眸正神清的眼睛
突然就脑袋一片空白,话还没开口就先羞了一个满脸通红。
她慌忙低头,施之以礼,强忍着心乱如麻依然故作镇定的说“挽月听说将军今日剿匪归来,特地侯在此处迎候将军。。。”
袁尚大吃一惊,随即清秀俊逸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他毫不领情佛袖嗔斥起来“荒唐,如今黄巾余孽四处生事,朝廷又有董贼乱政,你一介女流,不好生呆字闺中,却独自驾车出城,这成何体统?”
挽月遭此一喝,瞠口结舌,一时竟无言以对。。。她万万不曾料到三公子竟然会这样生气。
袁尚沉着脸转身看了一眼姑娘的马车,接着说,
“速上马车我差人送你回府。”
挽月委屈的揉掐着丝帕,想着自己为了见他这一面。三更沐浴,五更梳妆,可如今自己一身唯美华服,精施的妆容他竟如若无睹,居然还当头棒喝,委屈的眼里蓄满了泪水,几欲滴落。
可她突然倔强的仰起头,硬生生把眼泪强忍了回去。随后不慌不忙的从腰间取出一只精巧的香囊递到袁尚面前。。。
袁尚漫不经心的望了一眼面前的香囊,伸出手欲接却又迟疑了,
“姑娘,这是何意?”
挽月强忍着几欲夺眶而出的泪水,倔强的怒目以对。
“挽月倾慕将军已久,自将军前去青州清剿黄金残党开始,已经三月有余,茶饭不思,日日挂怀将军,今日三更沐浴,五更梳妆,在此相侯将军,只为一诉衷肠。望上苍垂怜,愿与将军结秦晋之好。生死相扶,永世不改。”
她语气平静的竟像在说着与自己无关的事情一样。。。
袁尚听完此言,一张玉面惊的满脸通红。。。
他慌忙抽回欲接香囊的手,愤愤然转过身背对挽月。疾声厉色道“显甫谢过姑娘垂青,时下董贼乱政,群雄割据,英雄辈出之机,在下履历颇轻,又身无半寸军功,一心只想建功立业,诛逆贼,匡汉室,别无他念。”
他语气平静却冰冷无情,让挽月瞬间如同掉进了千年冰窟一般。心痛不已。。。
挽月失望的看了看手中香囊,那可是自己带着对他温柔殷切的思念,一针一线扎破十指,绣了足月有余的心血。他竟恍若不见。。
她不甘心,她几乎任性的扬起头,怒目凌厉的看着袁尚“将军何须妄自菲薄?羞辱挽月?成家,立业之间并无矛盾,难道董贼不灭,汉室不兴,将军便永不成家吗?”
袁尚少年英雄,驰骋沙场,意在建功立业,哪里能明白她女儿家的小小心事。他显然已经不想再多费口舌,冷冰冰的斜眼看了一眼挽月“姑娘还是先上马车,待我差人送你回府。”
话音未落,挽月已经突然一个健步转到他面前,心有不甘的伸出一双素手捧起他的脸,
强迫一样逼着他望向自己,俏目凌厉的盯着他,“你看着我,你仔细的看看我,我美不美?”
袁尚被她此举惊呆了,手心里涔满了冷汗,一个女子独自驾车出城就已经惊世骇俗,她竟然还不知羞耻的对一男子诉相思,求婚配。更是离经叛道。现在居然还。。。这哪里是名门淑女之所为?他惊恐的挣扎了几下,却又被她孤注一掷的扳了回去。
“看着我,你仔细的看看,我挽月哪里配不上显甫公子?除了我普天之下还有谁配得上你显甫公子?”
袁尚惊慌失色,英俊的脸烧的一片绯红。冷汗顺着后脖颈就滴了下去。他僵硬的动也不敢动一下了,怔怔的望着她。却见眼前的佳人梨花带雨,一双明眸水汪汪的,那么清澈通透,似湘水泛起秋波,凌厉倔强却忽而黯淡转瞬又蓄满温柔。竟看痴过去。。。
等回过神来时挽月已经小鸟伊人,柔弱无骨的依在他的怀里。
袁尚大吃一惊,仓皇中奋力推开她,不料力道难控,挽月猝不及防竟被他重重甩开数尺抛到地上。一声惊叫后她再倔强的扬起脸时,已经磕的头破血流。。。
袁尚颤抖着嘴唇,欲扶欲闪间犹豫不定起来。“唉。。。”他最后干脆一跺脚,冷冰冰的丢下一句“姑娘,自重,恕显甫不送,先行一步了。。。”
说完他步履匆忙,跌跌撞撞的仓皇而逃,率三军回城去了。。。。想他堂堂七尺男儿,浴血沙场都不曾畏惧过,此刻却被一个小小女子吓的落荒而逃。
马蹄声远,泪眼望着无情人随尘烟一同消散眼前,挽月心中阵阵酸楚,忍了许久的眼泪这才如决堤之水一样倾泻而出,伏倒在地上,哭的泣不成声。。。。
这时樟树林中竟突然传出一阵阵鼾声。。。一声响过一声。。。竟离自己那么近。挽月赶忙
止住泪水,惊魂不定的回过头去循声观望,却见她刚刚依靠的樟树树顶上竟睡着一个青衣醉汉。腰间挂着一个酒葫芦,还在外下滴着水。。。
那岂不是刚才的事情都被他看了去?这个想法一浮现,挽月心惊肉跳,羞愤难当,一头撞死的心都有。。。无暇思虑许多,无暇拍打身上泥土,便拔腿仓皇而逃。
这挽月姓许,是袁绍部下许攸的独女,自幼丧母,父亲整日忙于政事十六年来一直忽略着她。数十年来她每天面对的就只有两个人,一个是乳娘温氏,一个就是跟在身边的丫鬟萍儿。
她任性又倔强的一厢情愿迷恋上了袁尚。如今却被他如此羞辱,这个一向心高气傲的姑娘心中像压了一块巨石一样,闷的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挽月驱车回到寓所时已是晚霞满天,玄晖西垂。
乳娘温氏侯清早起床便发现不见了小姐,正在院内正急的团团乱转。这时忽然看见自家小姐满面尘土,衣衫不整的走了进来,前额还淌着血,触目惊心,那样子狼狈的不堪入目,真是又气又急的干跺脚。。。
“你这是去哪儿了?羞是不羞?这个样子还敢穿街过巷?”
挽月冷着脸一言不发,一双毛绒绒的大眼睛,似乎要喷出火来了。她素来爱面子,如今却又被人如此羞辱,一路驶来已经是羞愤的怒火中烧了,再不想听人说教。
干脆捂上耳朵一头扎进闺房中。“砰”的一声,紧紧关上了房门!
温氏还在门口徘徊着,口中念念有词,“老爷奉袁公之命会见曹操,今明两日恐怕就要赶回来了,如果看到你这个样子教我如何交待?”
许久都无人回应,她突然急了,发起了脾气,用力的拍打着房门。
“开门。。。开门。。。开门呀。。。。”温妈妈在门外敲门声嘈如急雨。
这时萍儿跳下马车,捂着胸口一脸憔悴的走了进来。。。
温氏正满腔怒火无处发泄,看到了萍儿,一手指戳在她脑门儿上,“你个死丫头怎么看着小姐的?如何这般狼狈呀?”
萍儿吓的瑟瑟发抖,咧开嘴又盈盈的哭了起来。
挽月被此二人烦的头痛欲裂,随即将心一横,恼怒的打开房门。“别再吵了,这不是回来了吗,萍儿,去烧水服侍我沐浴更衣。”
萍儿一脸委屈抽泣着,不清不愿的看着挽月“时才一路颠簸,我连胃液都吐出来了,现在还浑身无力呢。”
挽月顿时就气的七窍生烟了。对这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挑,自己亲自驾车,她舒服坐在车厢里居然还能吐的显些昏厥过去的丫鬟彻底无奈了
“好!好!好!!你才是小姐,我给你去烧行了吧。。。”
温妈赶紧拉住她,“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我吩咐下人去烧。。。”说完匆匆下去张罗了。
挽月倚靠在门前无奈的看了看萍儿,已无力气再讲话了。她满脑子都是今天在樟树林中被人羞辱的场景。亏得自己还为他绣香囊,他竟如此。。。香囊。。。她手摸腰间突然心头一惊,自己欲送袁尚聊寄相思的香囊居然不见了。
挽月一下子花容失色,她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找遍全身都寻不见,不能丢,不能丢!女儿家的私人物品,若让别人捡去岂不丢死人了?
她又慌慌张张领着萍儿跑到后院马厩里,也顾不得脏乱,又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翻了个遍,可找遍整个车厢都依然不见踪影。。她甚至抠开马嘴看了又看。。。可香囊怎么会在马嘴里呢?
直寻到夜幕低垂,玉兔东升,也没有找到。回想这一天真是又气又恼又羞又累,她竟无力的跌坐在马厩旁嚎啕大哭起来。。
直哭到掌灯十分,前院突然热闹起来,还不时有大笑之声传来。
靠在马车前昏昏欲睡的萍儿忽然惊坐起来“小姐你听,像是主公的声音,怕是主公回来了”
挽月惊魂未定,徒然又添烦恼,这副狼狈模样若被父亲看到该作如何解释?他一定会把肺都气炸了。。。
“咦,另外一个声音是谁?主公怕是邀客回府的。”萍儿接着说着。。。
挽月隐约也听到一个陌生人的声音,忙伸手示意萍儿收声。仔细一听确是有一个陌生笑声,与父亲谈笑间甚为欢愉。笑声渐渐远去,似是入堂去了。
挽月心中大喜,轻声吩咐萍儿“父亲会客,估计无暇顾我,快随我偷溜回房里去。”说完她拽着萍儿做贼一样蹑手蹑脚走出马厩,来到了前院儿。。。两个人经过会客堂的时候突然
听到父亲许攸对一个陌生人说:“袁公如得奉孝,定当是若珍宝哇。”
紧接着就听到一个陌生人的声音,温谦有礼的说
“奉孝不才,徒有一腔保国安民之志却也正苦于无明主难求。”
许攸似乎以一副得意的口吻问起那陌生人“前两日,在下刚刚会过曹孟德,这孟德公
敬献了一份天子诏书,呵呵,我家主公近日之内便打算广发英雄,邀请各路诸侯一起诛讨逆贼董卓,我家主公可算得明主了吧?”
那个陌生人迟疑了半晌,才缓缓开口,说的却好像是客套一样。
“袁公忠肝义胆,声名远播,郭某也早有耳闻,这才不远千里投效,共商诛贼扶汉之举。”
许攸闻听此言,精神一振,得意的哈哈大笑起来“既然如此,那贤弟就在我府上先歇息一晚,明日我便与你引荐主公。。。”
挽月这时候突然有点好奇起来,这奉孝是何许人也,父亲竟与他聊的如此投机,还邀他入塌夜宿。忍不住溜到门口探头窥视起来。。。只见席间端坐的居然是个二十出头的男子,虽布衣纶巾,却谈吐不俗。像个读书人。不是吧?父亲就是这个人称兄道弟?
她正奇怪父亲为何会与一个二十出头的晚辈称兄道弟的时候,萍儿突然惊叫一声“啊,小姐,你的香囊。。。”
她的声音特别突兀,挽月吓的大惊失色,慌忙伸出手紧紧捂住萍儿的嘴。可是捂迟了,她的声音还是飘了出去。
许攸听到了异声,脸上的笑容突然隐去,面色阴郁起来。他“啪”的一声将酒樽敲在案上,“门外何人喧哗?给我滚进来!”
挽月恨恨的瞪了萍儿一眼,这个除了哭之外就只会惹事的丫头,把她气的牙根痒痒。无奈之下只好垂头丧气,携萍儿一起灰溜溜的挪步堂中。
她尴尬的低垂着头,俯身施礼“见过父亲。。。”
许攸漫不经心的轻轻抬了一下眼皮看了看,可这一看竟看的许攸两眼发直,张开了嘴巴,呆呆的坐在那里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一看进来的是自己的女儿,衣衫不整,,鬓发凌乱,满面泥污,额头上还涔着血,简直狼狈的不堪入目,真是有辱斯文!他尴尬的看了看客人,脸上有点挂不住了,气急败坏的指着挽月“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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