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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元断章-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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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茅场晶彦出来的墨青也心情释然的同时却又说不上来的沉重，似乎还带有丝丝他无法理解的悲伤和不舍，中途遇到了亚丝娜，讨伐战中的巨大损失让亚丝娜承受了巨大的压力，但是墨青也从来都不知道怎么去安慰一个人，亚丝娜外表看起来平静而且严肃，但是墨青也依旧可以感觉得到少女面无表情的外壳之下是怎么的泫然欲泣，心痛莫名的墨青也鬼使神差的把面容冷漠的亚丝娜拥入怀中，“哭吧，哭完就好了。”
原本因为墨青也的举动有些羞怒的少女听到这样的话之后一愣，然后泪水像是开了闸的洪水一般汹涌而出。
“亚……丝娜，今天，让我到你那里去吧。”没有一丝和异性打交道经验的墨青也感受到怀中少女柔软的身体完全没有往日的淡然，虽然整个人清醒的不得了，但是说出的话一点都没有经过意识的思考。
所以说那句话其实有着不同的理解方式。墨青也突然领悟到这点，然后惊慌之下说出了令他后悔万分的话：
“啊……不是，那个……我会那么说……只是今晚想要……和你住在同一个房间里……”墨青也已经没有勇气把最后的“安慰”两字说出来的勇气。
“咦……？”
墨青也这个笨蛋把自己当时的想法老实说出来后，这次换成亚丝娜脸上出现呆滞表情僵在当场。但不久之后，她脸上就浮现出混合了非常羞耻与愤怒的表情。
“笨……笨……”
她紧握的右拳涌出了眼睛也能看见的杀气。
“笨蛋——————！”
亚丝娜将敏捷度发挥到淋漓尽致的正拳快速向我挥了过来，在即将击中我脸颊时，被犯罪防止规则阻止，随着超大声响迸出紫色火花。
“哇、哇啊——等等！不好意思，是我不对！刚刚的话当我没说过！”墨青也罕见的出现了惊慌失措的样子，激烈挥着手，对不顾一切准备挥出第二拳的亚丝娜努力解释着。
“是我不对，我不好！但……但是，话又说回来……那个……能够做到吗……？在SAO里面……？”
“你、你不知道吗……？”
“怎么会知道这种东西……”
听到这里，亚丝娜脸上表情忽然又从激怒转变为害羞，然后小声说道：
“……那个……在选项选单里最下面的地方……有一个‘限制级规范解除设定’……”
墨青也第一次听说这个，想不到贯彻独行玩家身分，对战斗情报以外没有任何兴趣的报应，会在这种情况下出现。
但是亚丝娜刚才的话又让青也心中产生一个无法忽视的新问题。在思考能力还未恢复的同时，他不小心又把问题直接脱口而出：
“……那个……妳已经有使用经验了吗……？”
亚丝娜的铁拳再度在青也面前炸裂。
“当、当然没有啦笨蛋————！我是听公会的女孩子说的！”
青也急忙不断地道歉，花了好几分钟的时间才让亚丝娜逐渐平息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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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子上唯一一盏亮着的小蜡烛发出细微光芒，隐约照着在青也臂弯里熟睡的亚丝娜。手指轻轻地从她雪白的背上划过。光是从指尖上传来的这种温暖且无比光滑的触感，就足够让人陶醉不已了。
亚丝娜微微睁开眼睛往上看着青也，眨了两、三次眼睛之后笑了一下。
“不好意思，吵醒你了？”
“不会……我刚刚作了个怪梦。是关于原来那个世界……”亚丝娜保持着笑容，将脸埋在青也胸前，“我在梦里面想到，如果进入艾恩葛朗特和遇见青也都是一场梦该怎么办，然后我就感到很害怕。幸好……不是作梦。”
脸色微微不自然的沉默了一下，但是没让亚丝娜看到就很快恢复了自然，“这家伙真是奇怪。难道不想回去吗？”
“当然想啊。虽然想回去，但也不想失去在这里生活的记忆。虽然……拖得有点久才了解到……但这两年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现在更是这么认为。”亚丝娜忽然变得一脸认真，握住青也放在她肩膀上的右手，紧紧地抱在自己胸前。
“……真的很抱歉，青也。明明……明明你承担的压力比我大得多不是吗？以前那么多人排斥你拒绝你，但是我却没有像你在这个时候出现在我的身边一样陪伴你……”
青也轻轻吸了口气，马上又深深呼出来。“不……我并不畏惧他人的排斥，呐，亚丝娜，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是吗？”
淡褐色眼睛里泛着些许泪光，亚丝娜静静地将嘴唇印在青也那被她紧握着的手。她嘴唇的轻柔触感直接传达到青也身上。“当然了，我会一直在青也君的身边，……跟你一起背负所有事。你身上的重担，我会跟你一起承担。我答应你。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一定会守护你……”
这正是——
青也从过去到现在一直都没能说出口的话。但是这个瞬间，他的嘴唇发抖，可以听见从自己喉咙——或者可以说从自己灵魂里流露出这样的声音。
“我也是……”
非常细微的声音，悄悄回荡在空气中。
“我也会守护你。”
这么一句简单的话，青也却说得如此小声，就像那天空中的海市蜃楼，看着开心的亚丝娜，墨青也真的不忍心说出心中的苦恼，如此靠不住。青也不由得苦笑了起来，回握亚丝娜手呢喃道：
“亚丝娜……你真的很坚强。比我要坚强太多了……”
亚丝娜听完之后，眨了几下眼睛，然后便微笑了起来。
“没这回事。我在真实世界里也是习惯躲在人家背后。这个游戏也不是我自己买的。”
她像是想起什么般呵呵笑着。
“本来是哥哥买的，但他忽然要出差，所以就在游戏开始营运当天借我玩一下而已。他当时看起来真的很不情愿，结果就这么被我独占了两年，我想他一定很生气吧。”
虽然心里想着，变成替死鬼的亚丝娜还比较倒霉，但青也还是点了点头说：
“……那得快点回去跟他道歉才行。”
“嗯……得更努力一点才行……”
亚丝娜嘴里虽然这么说，但低下头的模样却显得相当不安，接着整个身体往青也这边靠了过来说道：
“那个……青也。虽然跟刚刚说的话有些矛盾……但我想先离开前线一阵子好吗……”
“咦……？”
“总觉得有点害怕……现在我们两个人好不容易在一起了，我好害怕如果立刻就上战场，会发生什么不幸的事情……我可能真是有点累了吧。”
静静地顺了一下亚丝娜头发后，我竟然出乎自己意料之外地乖乖点了点头。
“说的也是……我也累了……”
就算各项数值没有什么变化，但连日的战斗的确让青也囤积了不少无形疲劳。而像今天这种十分紧急的状况就更不用说了。其实无论是再强韧的弓，若每天不断紧绷着，总有一天会折断。所以的确需要适当休息才行。
青也感到一直强迫自己不断战斗的那种，近乎危机感的冲动正在离他远去，目前他只想加深与这名少女之间的羁绊。把双臂绕过亚丝娜身体，边把头埋在她那如丝绢般的头发里边说道：
“第二十二层西南区域里，在那充满森林与湖的地方……有个小村庄。那边是个没有怪物会出现的好地点。现在刚好有几栋圆木房屋在出售。我们两个人搬到那边去吧……然后……”
“然后……”青也努力鼓动自己僵硬的舌头，把接下来的话说完。
“……我、我们结婚吧。”
青也觉得自己一辈子都忘不了这时亚丝娜脸上所露出的最美丽的笑容。
“好……”
她静静点了一下头，在脸颊上滑落一颗豆大的泪珠。
第八十六章：且行且珍惜（）
按照系统上的规定，SAO的玩家之间总共有四种关系存在。
首先，第一种是毫无关系的他人。第二种则是朋友。彼此有将对方登录到朋友名单里面的玩家，不论在什么地方都可以传送简短文字讯息给对方，也可以在地图上搜寻朋友现在位置。
第三种则是公会的同伴。除了上述的机能之外，战斗时与公会成员组队的话，可以得到战斗力稍微提升的特典。但相对的，入手的珂尔里也得有固定比例要上缴给公会当作资金。
到目前为止，青也和亚丝娜已经共有过朋友以及公会成员这两种关系，虽然目前两人暂时脱离公会，却决定加入最后一种关系。
虽然说是结婚——但手续其实非常简单。只要一方传送求婚讯息然后对方接受后，就算是结婚了。不过，两个人结婚之后所产生的变化，可不是朋友和公会成员这两种关系所能相比。
结婚在SAO里所代表的意思，简单来说就是全部情报与道具都与对方共有。彼此之间可以自由观看对方的状态画面，就连道具画面也会统合成一个。其实这也就是将自己最重要的生命线交到对方手里的行为，在充斥着背叛与诈欺的艾恩葛朗特里面，就算感情再好的情侣也很少发展至结婚关系。当然，男女比例非常不平均也是重要理由之一就是了。
第二十二层楼可以说是艾恩葛朗特人口最稀少的楼层之一。因为楼层低所以面积相当宽广，但常绿树森林与散布在各处的无数湖泊占据了大部分土地，主要街道区规模可说只有一个非常小的村落而已。练功区里面不会出现怪物，迷宫区难度也相当低，所以仅仅三天便攻略下来，在玩家记忆里可以说几乎没有留下什么印象。
青也与亚丝娜在第二十二层的森林里买了一栋小小圆木房屋，然后搬到那里去生活。房子虽然小，但在SAO要买下一整栋房子还是得花上一笔相当可观的金额。原本亚丝娜打算要将位于塞尔穆布鲁克的房间卖掉，但青也却阻止了她这么做——因为要放弃一间布置得如此完美的房间，不是说句太可惜了就能算了的——最后是透过阿尔戈的协助，两个人将手边的稀有道具全部卖完之后，才好不容易凑足了钱。
“呜哇——风景真美！”
这里虽然称为寝室，但其实房子里也只有两个房间而已。亚丝娜将房间南侧窗户整个打开后，身体探出窗外。
外面的风景的确很漂亮。因为这里相当接近外围部分，所以放眼望去可以见到闪耀着光芒的湖、浓绿的森林，以及远处那一整片开阔天空。平常我们都是处于盖在我们头上一百公尺左右的石盖下生活，所以如此接近天空所带来的开放感可说是笔墨难以形容。
“不要光看漂亮风景，太接近外围可是会掉下去唷。”
青也放下手边整理家具类道具的工作，从背后抱住亚丝娜身体。
“这个漂亮的佳人现在已经是我的妻子”——墨青也只要一想到这里，类似冬日阳光的温暖、不可思议的感慨，最后还有惊讶两人竟然可以发展成夫妇关系，这样复杂的感觉便涌了上来。
被囚禁在这个世界之前，墨青也只是一个在社会和家庭中苦苦挣扎、在成熟与幼稚间徘徊的可怜人，但是这么长的时间过去，现在现实世界对墨青也来说已经变成遥远的过去了。
如果——如果这个游戏攻略完成，亚丝娜就能回到原来世界里……虽然这应该是亚丝娜以及所有玩家的希望，但是一想到那时的事情，老实说就令人感到不安。墨青也抱着亚丝娜的双臂在不知不觉中越来越用力。
“好痛哦青也……你怎么了……？”
“抱……抱歉……那个，亚丝娜……”
虽然青也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但无论如何还是想问个清楚。
“……我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是仅限在游戏里面吗……？回到现实之后是不是就消失了呢……？”
“我要生气啰，青也君。”
转过头来的亚丝娜，用完全燃烧着怒火的眼神看着青也。
“就算这是一个没有处在异常状态下的普通游戏，我也不是随便就会喜欢上人的女生。”她用两手夹紧墨青也脸颊后说道，“我在这里只学会一件事。那就是不到最后关头绝不轻言放弃。如果回到了现实世界，我一定会再度和青也相遇，然后重新喜欢上你的。”
为亚丝娜的率直与坚强而感动了。或者说这只是墨青也自己太过于自私了吧，明明连杀人都可以很快的克服掉心里的障碍并且不断地继续，但是偏偏无法忍受失去眼前这个女孩的悲伤和痛苦。
但是不得不去忍受啊，墨青也从希兹克利夫——不，应该称呼其为茅场晶彦——哪里被提醒到了一个非常要命的现实，回忆里是在那次摊牌的时间里：
“还记得吗青也君，这个游戏刚开始时，我的游戏说明——NERvGear可以容许两个小时的断线。而那个理由是……”茅场晶彦嘴角含着神秘不可琢磨的笑容，说道。
这个突然听到的问题让墨青也一时答不出话来，不是他不知道，即使没有亲身经历过茅场晶彦那场恶趣味的恐怖宣言，但是这么长时间以玩家的身份过活着的墨青也早就已经在阿尔戈那里知道了全部的情报。针对茅场晶彦的这个问题其实所有玩家应该都有这个疑问才对。但既然没有与现实世界联络的办法，就算再怎么想也没有用。大家心里虽然隐约有着恐惧，但还是勉强不去面对这个问题。
“……为了让现实中玩家的身体被搬运到有看护设备的医院去吧……”听见墨青也的呢喃后，茅场晶彦点了一下头。
“实际上过了几天之后，玩家们都遭遇到过持续断线一个小时的事件对吧。”
的确是有这么回事。墨青也从阿尔戈那里听说过，阿尔戈还犹有余悸的向着墨青也抱怨那个时候她一只盯着在眼前不断浮现的断线警告，担心会不会就这样过了两个小时然后被NERvGear给烧死。
“那时候应该所有玩家都一起被搬运到各家医院去了。一般家庭是没有办法看护像玩家这种植物人长达好几年的时间。所以必须是被搬到医院后，重新连接上网络才对……”」
“嗯……这又能说明什么呢……？”
“如果玩家的身体是在医院床上，连接了许多管线才能维持生命的状况下……我不认为可以毫异常地一直持续下去哦，所以青也君想的话可以很轻易的获得最终的胜利哟，只要一只拖延就是了。”」
“……也就是说……不论玩家能不能完全攻略游戏……都会有一个最终期限存在……”墨青也脸色无比阴沉
“……而这个期限将因每个人的身体状况而有所不同……”茅场晶彦没有一丝作为人类或者是玩家的觉悟，看上去反而对于所有玩家被困死在艾恩葛朗特的结局万分感兴趣
墨青也已经没有办法再往下想了，从开服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一年多接近两年的时间，即使亚丝娜所在的时代比墨青也那里要发达的多，但是依旧不能保证可以让所有的玩家在坚持两年，而结果……
一边是几千玩家加上亚丝娜、桐子、阿尔戈等等朋友的性命，一边是对朋友恋人的不舍和永远分离的痛苦，这个选择的天平实在是太恶趣味了。
说到底，墨青也只是一个普通人，也许在这件事情上太过于软弱了吧。
不过，就算是软弱也无所谓。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青也根本已经忘了有人可以依靠、有人支持自己是如此令人高兴的事。虽然不清楚可以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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