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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春风-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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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青河笑容比夏苏大气得多,“不必夸我,我是寄人篱下,还要看脸色的远亲,主家说一是一,说糊涂就糊涂。”

    他只是帮凶一名,不过,他自己没那么在乎。

    “三哥。”

    又来人了。

    娇滴滴的人。

    那声三哥,差点让夏苏噎着,但有外人在,她就得缩回自己的壳里去。刚才那样对待赵子朔,是无意戳到她的某个死穴。

    抿嘴下弯,夏苏悄悄往赵青河高大的影子里挪进。

    有意无意,赵青河往旁边一让,往后面一退,令阳光照亮了想要退缩的身影。他,与之并列,也一身光明,不知觉,已将人护入他的羽翼之下。

    “岑小姐,小病好得快,真是万幸。”声音有礼,很平常,不留心就会错过刻薄。

    被护的夏苏亦没知觉,自然不会感激谁,只觉一身阳光刺目。

    本要接着挪,却让赵青河的问候惹笑。

    读书少,乱用问候语,什么叫小病万幸?

    夏苏抬起眼,看到了岑雪敏。

    任谁看了岑雪敏,都不能否认她容貌生得极好,气质也十分出众。

    面若皎月肤霜白,小嘴含樱,杏眼泓波,似落霞染了的双颊,令看者也醉。

    身段纤纤,不高不矮正可心。

    乌发绾流云,一支双蝶飞起的鎏金玉步摇,长及膝的银绣团花粉罗兔儿毛衫,凤尾裙,别具一格的水澜边,随风推云,美丽精致又领先于时。

    显大方,显贵气,不显俗富。

    岑雪敏盈然施礼,人美,声音也美,“谢三哥挂心,都好了。”

    她与夏苏对看,杏眼儿亲善,活泼笑颜,“这位姐姐面生,是三哥的”

    “苏娘,你与岑小姐还不曾正式见礼吧?”赵青河抬抬下巴,示意夏苏自己招呼。

    夏苏浅回一礼,“岑小姐”该说自己是妹妹呢,还是丫头呢?

    “我二人还有事,先行一步。”风卷起,赵青河说走就走。

    夏苏虽愣了愣,跟得也快,心中暗暗缓口气,横竖不想与富贵千金打交道。

    “三哥。”岑雪敏再唤,甜丝丝,如第一声,大方得很,“我知你恼我。”

    赵青河回头,目光从夏苏眼里滑过,他眸底忽明忽暗,却以笑脸冲着对面的甜颜,“知道就好。岑小姐害得我几乎众叛亲离,差点白搭一条命。都说红颜祸水,如今死里逃生,前尘往事都忘干净,也算当头棒喝,今后还请岑小姐离我远些,我见你也会绕道而行,免得再生晦气。”

    让人毫不留情说她祸水还晦气,甜甜千金的笑脸,刹那惊白。

    赵青河没看见,夏苏看见了。

    不愧是美人,可怜之时还惹怜,大眼汪汪,好像要滚落出珍珠来,但夏苏是女子,不受用,难得跑起小碎步,挺利索得跟着赵青河回家去。

    不过,半路上,她实在忍不住说了,“赵青河,你把她说哭了。”

    赵青河冷眼照出冷心,相当漠然,“说好听,是天真。说难听,是没脑子。她哭什么?最烦这种当自己无辜的女人。她对我既然没男女之情,我跟她划清界限,她却觉得委屈。真是虚荣之极,要全天下男人捧着她当宝才满足。虽说是她姨母撺掇我的,我自己也傻里白气,但她若当真品性高洁,应当早跟我说清楚,而不是腻腻歪歪喊什么三哥了。”

    夏苏心里也认为岑雪敏不无辜,“话虽如此,可你这么直白与她计较,不怕她论你小人?”

    “我若计较,就不止要回八百两银子,还有我娘传给儿媳的金银玉饰,留着我娶媳妇的十条金子,我每月孝敬岑家的小东西小玩意,少说也有百八十两。”大驴成天跟他唠叨这些事,就差列张清单出来,“算了,就当花钱消灾,除非”

    赵青河一笑,狭细的眼角瞥夏苏,“你再让我去讨。”

    夏苏还有点不信,“真让你去讨,你就能讨回来么?”

    赵青河神色得意,似乎可以信手拈来,“自然。岑雪敏与赵子朔娃娃亲还半吊着,眼看年龄一天大似一天。我估摸赵家就算不履诺,也不会太委屈岑雪敏,多半要配给赵六。赵六是二房嫡长,二房老爷也是老太太亲生儿,老太爷疼赵四,也疼赵六。这时候,岑家最怕的,就是岑雪敏的名声出幺蛾子。”

    早上好,今天冷下来啦,大家的夏天有没有少热一点?

    么么!。。

第33片 乌龟腿短() 
赵青河又道,“我当初送了岑家多少东西,可是明说喜欢岑家小姐的,只要让我那几个兄弟嚷得苏州府皆知,岑雪敏还嫁得了赵四或赵六么?想都别想了。以此为要挟,岑家吃进去的,一个不留,都得给我吐出来。”

    夏苏张口结舌,很诧异他有这么绝狠的想法。

    “妹妹说,讨还是不讨?”赵青河要笑不笑。

    夏苏撇撇嘴,“自己是无赖,还要拉人当无赖,想得别太美。那箱子古画是干娘千叮万嘱不能动的,你犯了浑,与泰婶置气,清醒之后再讨回来,不丢人。至于其他东西,是你心甘情愿追姑娘,要拿人名节说事,我替你不好意思。还有,明知我会说罢了,你少假惺惺。”

    赵青河哈哈笑道,“就当我从前瞎了眼——”

    “年少轻狂嘛。”夏苏接道。

    赵青河连声说了几个不错。

    “你不是什么都忘了吗?去岑家的时候,她病而不见,你怎么认得是她?”夏苏问。

    赵青河暗道丫头难缠,搪塞,却听不出搪塞,“赵府里瞧得起我的没几个人,还有哪位千金会叫我三哥?”

    他随即神情一本正经,“即便对我无意,好歹我待之真心,尸骨未寒,那位岑小姐却只顾赶路,连一个人手一块银子都腾不出来帮办后事,怎能不心凉?心凉之后,往事皆变得十分可笑,只当荒唐梦了一场。如今没了记忆最好,但就算以后想得起来,也不会再犯了浑。妹妹嘴硬心软,今后别再拿此事骂我,也别把岑小姐与我放到一起说。”

    夏苏不知赵青河在杜绝“后患”。

    为了岑雪敏这个人,赵青河已受了不知多少笑话,起哄,冷对和猜疑,感觉会无休无止,但能说服一个是一个。尤其是夏苏,她的眼睛会骂人,时不时甩来一眼,就令他感觉自己愚蠢一回。

    “谁骂你了?”

    骂他的,是泰婶。她只冷眼旁观,心笑狗熊脑袋还要戴朵花,不自量力。

    赵青河突然伸出双手,像两片板,夹住夏苏的脑袋,两根大拇指在她深邃明亮的眼睛下面,大剌剌抹过去。臂力大得好似能把夏苏提起来,与他一样高,不过,怕她细脖子断了,他只是凑脸过来,还笑得非常无耻。

    “这双眼里,这只小脑袋瓜里,都骂我了。”

    夏苏的脸蛋让那两只大手夹变了形,嘟嘴,鼓面,肉鼻头,模样可笑。

    她看不见自己,只觉全身燃烧了起来,而他的手犹如烙铁,烫得连头发丝都出烟味。

    她怒红脸,大吼一声,“赵青河,你去死!”

    火冲天,用力抬膝,乌龟的腿,能缩也能伸!

    》

    “笃笃笃。”

    兴哥儿耐心再好,距大驴关门进去传话已过了两刻时,只好敲第二次门,免得驴子忘性大。

    门又开,还是大驴的脸,居然比兴哥儿不耐烦,“不是让你等会儿了吗?”

    两人虽然坐过一条船,却不太熟。

    兴哥儿才十七岁,但能成为墨古斋大东家的得力助手,当然本事不小,面对不该比自己不耐烦的人,丝毫没有显出不满,不仗着认识,十分客气。

    “大驴,我能不能讨杯水喝?”心头暗道,大驴傻大个儿。

    “你意思是,我让你等得口干舌燥,我好意思么?”傻大个儿不傻,心里透亮。

    在外跑商,皮厚是必须的,坦诚的人却不多。兴哥儿嘿嘿笑过,拱手道声对不住,干脆直说等得有些久。

    大驴对坦诚之人不为难,“我知道啊,但兴哥儿你来得太早,人还没起,我也没辙。”从门后拿出一个铜壶,真倒碗茶递过去,慰劳辛苦,套上了旧交情。

    兴哥儿接过,有点诧异,“什么时辰了,夏姑娘还没起?”

    大驴粗中有细,只道苏娘今早才歇,故而晚起。总不能说有人白天睡觉晚上活动,而且如今一个这样,两个也这样,似乎要让一家子日夜颠倒过来才正常。

    “兴哥儿啊。”门后上来一道高影。

    兴哥儿可以只给大驴三分客气,对此人却要给十分客气,掏出帖子送上,“赵三爷在家呢。二爷让我问您好,若今日得闲,不妨同夏姑娘一道瞧热闹去。”

    谁想得到呢?赵三郎是赵家远亲,而夏姑娘和这位身手了得的赵三郎是一家人。二爷看重赵三郎的义气和武功,看重夏姑娘的才气和画功,若能收用,二爷可就如虎添翼。

    还以为兴哥儿只是来取画,赵青河接过帖子一看,墨古斋与苏州其他几家大书画商今夜联手开画市。他正想要增广人面,多认识些慷慨收藏的富家,机会就来了。

    “二爷今晚也在么?”他并不展露对买家有兴趣,因兴哥儿鬼精得很。

    “在的。”兴哥儿就当赵青河想同二爷叙话。

    “那得去。听说二爷要上京师,一去就要好几个月了吧?”赵青河笑问。

    兴哥儿道,“明日出发,回杭州过年。”

    赵青河将帖子收入袖中,说声稍等就走回院里,没一会儿再出来,手里多了一只长匣子,“明日出发,想来兴哥儿忙着里里外外,实在不必再等苏娘,由我转交给她就是。这是吴二爷的东西,拿好了。”

    兴哥儿从怀袋里取出一个信封,“也请赵三爷把它转交夏姑娘。”二爷虽关照要交给夏苏本人,但一个门里住着,交给赵青河也一样吧。

    “兴哥儿,船上喊我赵三爷不打紧,这里就不大妥当了,满府赵姓,四爷六爷的。免人误会,你今后直呼我大名即可。”赵青河接过,轻飘飘的,应该是银票了。

    兴哥儿一点就通,喊声青河少爷。

    赵青河看着兴哥儿上马驰远,这才回身,让大驴关门。

    大驴嘟哝,“少爷,咱瞒着苏娘偷偷去不好吧?而且苏娘越夜越精神,会发现的。”

    赵青河拿信封扇大驴的头,“谁说我要瞒她了?她天亮才睡,这么早叫醒她,你想挨她揍么?等她睡到自然醒,再说。”

    他绝对真诚地,待妹子好。

    》

    早早早!天还这么热吗?巧克力都化了!

    亲们,给我多多评论推荐哈,喜欢就支持聆子哦。

第34片 筵席无散() 
大驴嘻笑,“欸?苏娘哪里会揍人啊?拳头捏起来,茶杯大小,像团棉花似的。少爷,我瞧您如今很疼苏娘,莫非——嘿嘿。”

    那是你没被她踹过!赵青河想这么回一句,但事关男人的尊严,没法说。

    那姑娘,慢起来让人急死,快起来让人吓死,要不是他身手敏捷,避重就轻——

    不回想了,不回想了。

    赵青河改赏大驴毛栗子,“莫非个鬼!疼还是供,你都分不清。家里如今就靠她挣钱,我不供着她,难道供着你?”

    他做事一向有计划。穷家要富,主要靠疙瘩的,天才的,龟慢妹妹,如同捡宝,可遇不可求;周围潜伏危险,身边只留最可信任的人,宁缺勿滥。

    男女之情,一见钟情,日久生情,不管什么情,他暂不放在心上。至于夏苏,他得承认,相处下来很舒服,很独立,很自我,很多秘密,稍稍留神就能看出她一身的孤寂痛楚,但对他的态度十分坦率,喜恶分明,同时也听得进道理,感觉可以投契。

    她和他,有几分像。看到她,就似看到他的照影。谁会把自己的影子落下呢?尤其还是他,现在想要事事处理得干净。所以影子掉了的时候,管一管,带一带,如此而已。

    到了日头快落,夏苏起床出屋,就听大驴说起兴哥儿来过的事。

    扫一眼堂屋里闲坐喝茶的赵青河,她语调不兴,“大驴,问问你家少爷,他从哪儿拿得画匣子?”

    大驴觉着怪,他和苏娘就立在堂屋门外,她说的话,少爷应该听得清楚,还要他再问少爷,这么多此一举?但他不得不听夏苏的。

    “少爷,您从哪儿拿得画匣——”

    “妹妹别耍大驴玩儿了,有火有气都冲哥哥来,哥哥满足你。”赵青河想不起从前,但天生的个性不会变,不怕耍赖,老厚的脸皮。

    夏苏这几日没搭理他,只要一看到他那双手,就有砍掉的冲动。

    兄妹,兄妹,认得干亲,又非血亲,他竟敢对她动手动脚。

    还好那时四周无人,不然不知道会传出什么难听话来。

    恶言,杀人不见血,毁清白于无形,她见识得太多,否则为何步履维艰。

    赵青河又道,“今后不夹你就是了,跟你说声对不住。不过为这么点小事,妹妹难道还要跟兄长断绝关系么?”

    大驴如壁虎贴门墙,恨没生一对驴耳朵,听到“不夹你”三个字,没明白,但直觉猫腻。

    夏苏可看不出赵青河有对不住的诚意,“再有下回,我就不留情面。”

    “妹妹不知自己的模样很——”好心习惯沉淀,坏心随便扔扔,赵青河笑道,“妹妹以后胆子大些,不要那么贼眉鼠目,否则我不夹,也有别人夹你。”

    跟这个人说话,万万想不到,也有自己被气到无语的一天。他力气本就比她大,如今脑子还比她聪明,眼看已是魔高一丈了,她今后的日子岂非难过?

    “好吧,天下无不散的筵席。”她对这个家有着眷恋,也是她娘死后,唯一待她真心的地方。

    即便穷,他们简单的纯心仍能为她遮风挡雨。

    但不一样的赵青河,从一张白纸突然变成一本扑朔迷离的天书,而她又是节节败阵,让一度安适下来的心重新紧张起来。

    如果这片屋檐已无法心安,留下就没有意义。

    赵青河的神情未变,但他手里的杯子落桌时有些重,仿佛敲在听者心上。

    夏苏一动不动,却吓走了大驴。

    大驴显然发现事态严重,要去告密。

    屋子不暗,夕阳还亮,赵青河起身走来。

    他的一步步,仿佛踩脆冰寒,周身肃冷,令瑰丽夕光争相逃出屋去,连带着夏苏,都不自禁往后退了半步。

    然而,那份排山倒海的寒气忽然无影无踪,赵青河足下一拐,去了窗下桌前,窸窸点起一盏灯来,又拿了灯,走回茶案。

    灯色澄,灯火跳。

    他的眼却深似夜空,照不入所有光亮。

    他脚下的影子,暗也张狂,在灯下跃跃,鬼魅幽息之间要舞爪。

    只是,他独自喝茶的傲然那般强撑,难掩心灰意冷。

    搞什么啊?夏苏觉得太阳穴跳。

    明明是她被欺负得心慌慌,怎么他还显委屈了?

    而且委屈就委屈吧,又很不甘心,黯然神伤的样子。

    他装给谁看啊?

    “少爷怎么了?”泰伯泰婶跑过来。

    “苏娘说要分家。”大驴昂昂唤。

    夏苏眉心开始皱,呃——

    三人自然对夏苏视为一家人,但赵青河却是他们的主子,为第一优先的照顾顺序。

    于是,围着那位大少爷劝,什么苏娘随口说说的,什么未出嫁的姑娘哪能分家,什么夫人临终嘱托兄妹友好互相照看。

    哪里是劝赵青河,也往夏苏身上套绳,一根根箍紧,别想跑。

    赵青河喝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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