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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赋-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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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汀都快被他勒的喘不上气了,但还是感动的热泪盈眶,伸出手臂回抱住了他,“我也想死你和大师兄了,你不知道,这谷中人心险恶,嫉妒你有才华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尘烟看着紧紧相拥在一起的师兄弟,鸡皮疙瘩落了一地,翻翻白眼,向花慕寒那边走去。
安澜不舍的松开长汀,心疼的抬袖去帮她擦拭额头上的汗水,“是吧,师兄早就猜到会是这样。特别是听说师父把你托付给了尘烟,急的我喉咙都上火了,途中差点没把马累死!”
尘烟脚下凭空一绊,差点栽倒在地。
“如实告诉师兄,谷中有没有弟子欺负你?”安澜对这个俊美的小师弟,是越看越爱,兄长风范油然而生。
长汀甜笑摇头,“暂时还没有。”
“小师弟莫怕,尽管大胆的和二师兄说,一会儿让大师兄去和他们理论。只要大师兄往那儿一站,吓都吓死他们!”
“大大师兄?”长汀微诧,“他也回来了吗?”
安澜冲她的背后努了努嘴,“那不就在那儿呢么,我俩是在中途汇合,一起回来的。”
长汀连忙转身,看向了站在石桌旁的那个高挺男子。
严子穆身形挺拔,腰悬长剑,气质英武,一脸的正气与严肃,正在那里静静打量长汀的面容。
真是与安澜有着天差地别,长汀神色一正,大步走了过去,恭谨的拱手躬身道:“小弟百里长汀,见过大师兄!”
尘烟立在花慕寒的身旁撇了撇嘴,这臭小子,还真会看人下菜碟。
花慕寒始终在自顾自的喝着茶,只是手中的折扇已跑到了尘烟的手中。
严子穆严肃的表情缓和了许多,颇具大师兄派头的冲她点了点头,“百里师弟。”
长汀松开了冒汗的手掌心,暗暗松了一口气。
这副严肃的面容,让她的眼眶不自控的酸涩起来。实在是太像了,这样英武的气质,简直就跟她那个军长老爸一模一样。
就算是当初在拜任如风为师时,她都没这么紧张过。她有些怕严子穆,害怕他身上那股熟悉的气势,但同时,又十分的喜欢那股气势。
有了这样两个师兄,她顿觉人生圆满了,实在是太有里有面了!
“师父不放心百里师弟,故给我和安澜送了信,这段时日,师弟过的还习惯吧?”
长汀看了一眼坐在石凳上垂眸喝茶的花慕寒,“谢师兄关切,尊主和尘烟都很照顾我。”
尘烟边给花慕寒扇着扇子,边冲她丢去了个眼色,表示对她的回答很满意。
长汀对他视若无睹,不是不想反驳他,而是在严子穆面前不敢。
“师弟!”严子穆皱眉向正悠跶跶走来的安澜唤去,“还不快过来见过尊主。”
长汀身子不禁一抖,天呐,连语气都这么的像!
花慕寒微微蹙眉,随即,便又心下了然的勾唇笑了笑。
安澜立马飞扑了过来,大大咧咧的蹲在了石桌旁,熟络的伸手去倒茶水,“尊主喝的是什么茶?花茶?”
花慕寒似是很喜欢他,微微笑语,“凉茶。”
安澜咕咚咕咚的连喝了两碗,才腾出嘴来说话,“我在外面搜罗了不少好玩意儿,一会儿就给尊主送几件来,谢谢尊主照顾我的小师弟。”
花慕寒笑而不语,低头呷了一口茶水。
“啧啧,莫不是又着拿你的那些书画,出去坑蒙拐骗了吧?”尘烟弯腰捡了块石子,不偏不倚的正好打在了安澜又去倒茶的手上。
安澜不以为然的撇撇嘴,边喝茶,边慢条斯理的反问道:“听小师弟说,有人敢嫉妒我的才华,应该就是你吧?”
“是!就是”长汀刚欲眉飞色舞的告状,抬眸看到面前的严子穆,忙又将到嘴边的话硬生生的咽了回去,恢复了之前的老老实实。
花慕寒衣袖轻扫,抚去了膝上落着的花瓣。
原来,这个傻小子的克星,会是严子穆。
“安澜,不可无礼。”严子穆皱眉沉声,“你先带百里师弟回君子苑。”
安澜显然也对他这个大师兄十分忌惮,悻悻的冲花慕寒吐了吐舌,不忘横了尘烟一眼,站起身来,无比自然的就将手臂搭在了长汀的肩膀上。
长汀不仅一点都不反感他的行为,而且还直接忘记了自己的性别,顺从的任由他拥着自己向落花圃外走去。
第35章 夜里,再次相撞()
“小师弟,你今年多大了?”
“十三。”
“比我小了四岁,比大师兄小了十岁。你好好记着,以后在谷中要是有人敢欺负你,你就先提大师兄,如果不管用,再提我。”
长汀傻呵呵的乐着,“嗯,以后有两个师兄罩着,我谁也不怕!”
“我的东西,就是师弟的东西,师弟千万别跟我客气!不然,我可是要生气的!”
“嗯,我绝对不会跟师兄客气。”
“那今晚咱俩就睡一屋,好好的亲近亲近!”
“嗯呃”长汀实在是招架不住性子这样随和的一个师兄,谁让她也一样随和的不懂拒绝别人呢。
走出了老远后,她忽的止步,回眸向石桌那边望去。
因为太开心了,都忘记跟他打招呼了
树下,花慕寒坐在石凳上,眸光也一直追着那个大男孩儿的背影。
长汀的眼中流露出歉疚,踟蹰着要不要回去。
花慕寒冲她这边淡淡一笑,随即,便将目光挪开,薄唇微动,似是在跟严子穆说着什么。
肩上一痛,长汀就被强行拖走了。
“你不用管大师兄,他又不是不认识回去的路。”
长汀忍俊不禁,实在是太喜欢这个可爱的二师兄了。
长汀终于见识到了安澜这个大话痨的威力,一张口就是口若悬河,滔滔不绝。不过,她却一点都不反感,对他的喜爱是有增无减。
与之相反的是,严子穆一从落花圃回来,就将他那两个师弟唤出了房间,一一考校他们的武功,扳着脸,没有丝毫笑容。
安澜肚子里是叫苦不迭,表面上却不敢出言反驳一句,憋憋屈屈的活像个小媳妇儿,完全没了给长汀将奇闻异事时的飞扬神采。
长汀对尘烟之前所说“十个安澜都打不过一个子穆”的话,由深深的怀疑彻底转变为了深信不疑。
这倒不是说安澜的功夫太差,而是严子穆实在是太强!
长汀看她这个大师兄的目光里,崇拜越来越多,多希望当初能直接拜他为师啊!
她历来最崇拜强者,严子穆这一显露修为,马上就被她黏上了。
严子穆对他的这个小师弟印象也不错,最起码是比安澜强,这从他看二人的目光,和对待二人的态度、语气上,就能明显区别出来。
整整的一白天,都没见到百里长汀那灵动的身影。
到了晚间,花慕寒坐在外间窗户旁的椅子上,瞅着那张收拾的无比整洁的小床,心头莫名一阵烦乱。
不知在那里坐了多久,他忽的起身,一人向落花圃外走去。
天气很是晴朗,星子密布。
林木森郁,夜风送来了那些奇花异草的幽幽香气。
他漫无目的的左拐右转,一身白色的绸衣在林间飘动,活似幽灵。
忽的,他无声的止住了脚步,眼睛盯着前方的林中,轻轻勾了勾唇角。
她就那么披着湿哒哒的头发,迷迷糊糊的像之前那个夜里一样,一头撞到了他的胸膛上。
花慕寒站在那里纹丝不动,撞人者一个不稳,往后仰倒。
完全可以让她尝尝倒地的滋味儿,花慕寒在开始也是这么设想的,可等她真的往后仰倒时,他还是鬼使神差的迅捷动步,伸臂从后面托住了她的腰。
长汀在脑袋撞上那堵肉墙时,就已经清醒过来了,却没看清被撞者是花慕寒。
等被从后面扶住,她定睛一瞧,就愣住了,“怎怎么,又是你?”
花慕寒撤回胳膊,蹙眉看向她那湿漉漉的头发,不答反问,“又这么晚去洗澡?”
“你应该也知道我那个二师兄有多么的健谈”长汀忍不住大大的打了个哈欠,眼睛又眯瞪了起来。
花慕寒看着她那个傻模样儿,目光柔和起来,“快回去睡觉。”
“嗯”长汀使劲的睁了睁即将完全闭合的眼皮,晃晃悠悠的向君子苑走去,“你也不要再闲逛了,万一遇上什么凶猛的野生动物就糟了”
花慕寒无声的跟在她背后,等确认她进了君子苑后,才往落花圃方向慢慢走去。
他原本烦躁的心情,似是好了许多
次日清晨,等花慕寒起床走出里屋时,一眼就看到了那个正在轻手轻脚打扫卫生的大男孩儿。
“你怎会”语出半句又止住了,他实在不是那种容易喜形于色的人,在不自控的流露出情绪后,他又及时收了回去。
长汀却没有发现他的异样,扬着笑脸朝他面前小跑而来,“我时刻谨记着,还要来这里做工还债啊!”
花慕寒的眸光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喜悦,可是,当目光落到她的脑袋上时,眉间又皱了起来,“头发怎么又成这样了?”
长汀苦恼的摸了摸头顶,“那个实在是太复杂了,我摆弄了一早上,还是弄不好,又记挂着来干活,所以就随便绑了绑。”
花慕寒无奈轻叹,转身向卧室走去,“进来。”
长汀得意的偷偷扬了扬眉毛,听话的走到里间,径直走到镜子前坐了下来。
花慕寒正在衣橱那边翻找东西,瞥眸看到她已经乖乖的坐在了那里,了然的翘起了一侧唇角,却并不打算点破。
他将她的头发一部分散着,一部分挽到了头顶,系上了他自己的一条束发白色锦带。
“嘿嘿,这个简单,我以后就能自己系了。”她心虚的冲着镜中的花慕寒干笑。
花慕寒洗漱完后,就挎着竹篮向林中走去。
长汀自然知道他要去做什么,立即化身成了小跟屁虫,片刻不离左右。
等摘好花瓣儿,她又跟着进了厨房。
花慕寒在娴熟的和面、调陷,她就坐在灶眼前的小板凳上,乖乖的往里面填着柴禾。
一根胡萝卜递到了面前,她喜笑颜开,擦擦手接了过来,“还是尊主人最好!”
花慕寒揉着面,淡淡瞟了她一眼,“你那大师兄、二师兄,人不好吗?”
“好啊!”长汀边啃胡萝卜,边开始对两个师兄进行最中肯的点评,“我二师兄性格好,人又风趣又幽默,最重要的是有才!他那可是人见人爱,自然没什么不好!”
第36章 比师父还师父的师兄()
“嘿嘿,这个简单,我以后就能自己系了。”她心虚的冲着镜中的花慕寒干笑。
花慕寒洗漱完后,就挎着竹篮向林中走去。
长汀自然知道他要去做什么,立即化身成了小跟屁虫,片刻不离左右。
等摘好花瓣儿,她又跟着进了厨房。
花慕寒在娴熟的和面、调陷,她就坐在灶眼前的小板凳上,乖乖的往里面填着柴禾。
一根胡萝卜递到了面前,她喜笑颜开,擦擦手接了过来,“还是尊主人最好!”
花慕寒揉着面,淡淡瞟了她一眼,“你那大师兄、二师兄,人不好吗?”
“好啊!”长汀边啃胡萝卜,边开始对两个师兄进行最中肯的点评,“我二师兄性格好,人又风趣又幽默,最重要的是有才!他那可是人见人爱,自然没什么不好!”
花慕寒脸上挂起丝丝苦笑,“那你那个大师兄呢?”
一提严子穆,长汀也顾不上烧火了,直接激动的蹦起来,小跑走到了他的身旁,“我实在是太崇拜我大师兄了!”
花慕寒蹙眉,手上的动作迟缓下来,“崇拜?”
长汀郑重其事的连连点头,“我这才发现,我虽拜了个不靠谱的师父”她猛然止口,讪讪向花慕寒看去,“尊主,你不会向我师父打我的小报告吧?”
花慕寒深深埋头,将满腹的笑意全灌输到了案板上的面团上,“我又不是尘烟。”
长汀放下了悬着的心,继续着那份未完的激动,“我虽拜了个反正你也知道,我师父是怎么狠心把我抛下的,那时若不是有你收留我,我连撞墙的心思都有了!”
花慕寒终于明白尘烟说能笑出内伤来是个怎样的感觉了,他这是要被她活活憋出内伤来啊。
“可是,就在昨天,我突然发现,我有个比我师父还师父的大师兄!”长汀声情并茂的连说带比划,唯恐花慕寒不能感同身受。
花慕寒侧眸看向了她,忍不住发问,“比你师父还师父?你说的是子穆?”
“那是当然了!舍他其谁啊!你是不知道,他昨天一回去,就开始严苛的监督我和二师兄练功,一直到晚饭时才停下呢!这不是比我师父还师父吗?”
花慕寒目光复杂的打量面前这个小怪物,细细思虑着措词,“你难道就不觉得,子穆性子太严谨,严谨的远远没有你那个二师兄有趣吗?”
长汀毫不迟疑的将手一挥,“完全不会!他们两个就是截然相反的两类人,这两类人各有各的好处,我都喜欢!”
“那他们的不好处呢?”花慕寒对她的喜好起了兴趣。
长汀眨巴着一双澄澈的眼睛,不答反问,“我为什么要去看他们的不好处?人,不是应该多看别人的好处,多看自己的不好处吗?更何况是自家师兄弟之间。”
花慕寒定定的注视着她的双眼,一时竟无言以对,隔了一会儿,才又问道,“子穆那么严苛,你不觉得累吗?”
“当然累,今天早上还差点睡过了头呢。”长汀继续啃她手里的胡萝卜,随即又补充,“但是,能这样累,我很开心,我好久都没感受到这种肌肉酸痛的感觉了。”
怪不得尘烟说她是只小怪物呢!
花慕寒无奈苦笑,不假思索的脱口道:“你早上可以多睡会儿,不用想着过来干活,尘烟这些天都闲出毛病来了。”
话一说完,他就马上后悔了。
长汀忙不迭的摆手,“那可不行,为人得有诚信,我每天早上都会过来的,再怎样累,都不能耽误了来干活还债!”
花慕寒又暗暗松了口气。
师兄弟情深是真的,可是,没过了一个月,先是严子穆先消失了,再紧接着,便是安澜消失了,长汀孤零零的重新搬回了落花圃。
中间,她那不靠谱的师父曾回来过一趟,可只待了一个晚上。而且,还半晚上去了落花圃,半晚上去了剑阁,根本就不给她这个做徒儿的半点孝敬的机会。
长汀时常跟着尘烟去剑阁玩儿,跟那里的弟子很快就混熟了,结交了不少新朋友。
有一天,她还缠着尘烟,带她去了那个一片荒芜的药畦。
几间木屋因年久失修,处处透着破败。
唯有杂草里夹杂着的那各种药材,可以与那传说中的天下第一神医扯上关系。
尘烟在里面乱跑,试图找出一些好玩的东西来,并没注意到长汀那泛红的眼眶,以及,她在抚摸草中的药材时,颤颤的双手
还有一次,她跟新结交的剑阁弟子在谷中闲逛,在路过荷花塘时,远远的望到了正从无忧园那边走来的谷主夫人,玄姬。
她身上穿着黑红相间的宽袖衣裙,周身透着那么一股浓重的沉郁之气,身后跟着几个佩剑的女弟子。
结果是,长汀连她的面容都没看清,就落荒而逃,弄得与她在一起的几名剑阁弟子,颇感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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