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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赋-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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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时,她每说上几句还会停一下,等候里面的回应,后来直接习惯了花慕寒的那份淡定,自顾自的滔滔不绝起来。
可那份滔滔不绝并没有坚持多久,没有听众的单口相声,说着实在是无趣。
听到房外的声音越来越含糊,越来越低,最后直接沉寂了下来,花慕寒微微蹙眉,出了浴桶后,披上了一件干净的绸衣,打开了房门。
看着坐在地上怀抱木桶,下巴抵在桶把上已然睡着的大男孩儿,他无奈的浅浅一笑。为防弄醒她,先点了她的睡穴,退去了那双沾满泥水的鞋子,才将她横抱了起来,放到了床上。
摸到她那淋湿的半侧衣衫,他毫不迟疑的便伸手向衣带解去。
肌肤很白,但很是稚嫩,处处透着青涩
解开睡穴的下一刻,她一个翻身,便趴在了床上,睡的极其甜美。
花慕寒不自觉的勾唇笑了笑,伸手扯过薄被,帮她盖上。
他没有马上回去睡觉,而是走到窗前推开了窗子,静静站在那里看着外面的雨幕。
不自控的,每隔上一段时间,他就会侧目往那张小木床上看一眼。以至于后来,他甚至忘了外面的雨,眼睛里只有那张沉睡中、唇角还带着些许笑意的脸
次日清晨,天刚微微亮,长汀就醒了。早睡早起,是“老领导”给她从小养成的良好习惯之一。
她迷迷瞪瞪的坐起身来,看着床下那双沾满泥巴的鞋子,大脑一阵迟钝。
忽的,她大惊失色,整个人看着都不好了!
除了被人脱了鞋子,居然──还被人脱了衣服?!
她真是羞窘的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忙不迭的进行着自我安慰,得亏啊,得亏有先见之明,在睡前吃了一丸药,不然,非得露馅儿不可。
昨晚,他如果已经看过了自己的身子,应当不会再怀疑自己的性别了
可她仍旧羞赧的很,虽如今这个岁数,身子根本就没怎么发育,但毕竟是被个大男人看过了。
她见里屋的房门紧闭,没有一丝声响传出,为防吵醒还在睡觉的叛逆男神,轻手轻脚的穿衣下地,往外面走去。
昨夜刚下了雨,空气格外清新。
朦胧的晨曦里,落花在地上铺成了或粉或白或红的毯子,清风袭来,花香扑鼻,真让人提精神。
隔壁的房间也静悄悄的,她冲房门做了个大大的鬼脸,找到清水洗漱了一番,就开始了每天早上的必修课。
等尘烟睡眼惺忪的从房间里走出来时,正巧碰到她从房后跑了出来,差点没把他吓个半死。
“大早上的,你干嘛呢?洗澡了?”尘烟揉搓着睡眼,看到她的脸上、衣服上都湿漉漉的,满是起床气的嚷嚷道。
长汀一边在原地不停的高抬腿,一边小脸通红的咧嘴嘲笑,“还早呢,你这也太懒了,我都围着落花圃跑到第九圈了。”
尘烟一愣,这才明白过来,她那是出了一身的汗,“你个臭小子有毛病吧?大早上抽疯呢?”
长汀大大的白了他一眼,一溜烟儿又消失在了密密的花树中,唯剩声音断断续续飘来,“大早上起来就胡乱冒烟儿,你才有病呢”
尘烟气呼呼的去洗漱,打定主意,一会儿一定要好好的修理一下这个不怕自己的大男孩儿。
就在他洗漱接近尾声时,长汀又转了回来。
他赶忙胡乱的抹了抹脸上的水,可是,就在他跳下石阶时,长汀身子一晃,已经灵活的像猴子般钻到了一株梨树上,而且,还开始在众多的树间不停的穿梭。
尘烟彻底傻眼了,眼角不停的抽搐,良久,才声音有些嘶哑的喊道:“你属猴子的啊,不上树难受吗?”
长汀在一株桃树上停了下来,从花枝中探出红扑扑的小脸,随手抓了一把粉嫩的花瓣,远远的向他扬去,“你怎么这么傻,看不出来我这是在锻炼身体吗?嗳,昨天咱俩比赛有人捣乱,要不,现在重新比一场吧,就比爬树,怎样?”
尘烟被噎,瞪视着那双灵动清澈的眼睛,费力的咽了咽唾沫,朝天空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转身向房中走去,“我还得伺候主子洗漱呢,哪有那些闲工夫陪你个臭小子瞎玩儿!”
他可不傻,大意了一次,岂能再大意第二次。
长汀蹲在树杈上,冲着他的后背调皮的直甩小拇指,“啧啧,不敢应战直说就是了,我让你十棵!”
尘烟假装什么都没听见,继续往房间里走,暗暗恨得的是咬牙切齿,百里长汀,你个臭小子好好给小爷等着!
长汀又是吐舌,又是做鬼脸,刹那间,人又消失在了层层花树间。
花慕寒醒来,躺在床上轻唤,“百里长汀。”
已经候在外间的尘烟推门走了进来,“主子。”
花慕寒微微蹙眉,向门外空空的小木床上瞟了一眼,并未开口询问。
尘烟向前帮他穿衣,然后再娴熟的为他束发,最后,还是实在是憋不住了,撇嘴感叹,“主子,真不知道这任老头儿长了双什么眼睛,收徒弟总能收到这些个稀奇古怪的。就百里长汀那个臭小子,比起安澜来,真是有过之无不及,简直就是个小疯子!”
第25章 树下,大大方方()
“她早就起了?”花慕寒慵懒抬眸,从镜中看了一眼尘烟。
尘烟鼻子轻轻一哼,“那就是个小怪物,我起来时,她居然说她都已经围着落花圃跑了九圈了。看她当时汗水都把衣服湿透了,应该没吹牛。”
花慕寒轻勾唇角,声音浅淡,“的确像个小怪物,比你还有活力。”
尘烟被他的话逗乐了,把青玉冠上的玉簪插好,“还有好戏看呢,我进来前,她正像猴子似得在树上穿梭呢,也不知是跟谁学的。”
花慕寒站起身来,抬步走到书案旁,伸手将窗子推开了。
长汀累了,正坐在一棵桃树树杈上休息,双腿悬在空中悠悠荡荡,衣服下摆上兜了一堆桃花瓣儿。
她垂眸看着那些粉嫩嫩的花瓣儿,不觉得痴了。
在那里,她最喜欢看的书,除了徐志摩诗集,就是红楼梦,其中的“黛玉葬花”,无疑是全书中最有意境的一段。
她是军人,但内心却是十分的文艺。那首葬花吟早已倒背如流,在这样一个落花纷纷的地方,很难不将两者联想到一块去,一时间,她心里生出了淡淡的伤感。
“尔今死去侬收葬,未卜侬身何日丧?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
她的声音极轻,花慕寒站在房内,并不能听真切。其实,就算他能听清,也听不懂,她说的可是标标准准的汉语,标标准准的普通话。
繁茂的花枝遮住了她的半侧面庞,花慕寒看不到她已泛红的眼眶,但却从那语调里,隐约品出了丝丝凄清。
不知不觉脱口说出了那遥远的语言,长汀胸口一闷,思念之情难抑。
来的稀里糊涂,也不知道该如何才能回去,若不是她意志坚定、乐观开朗,早就撑不下去了。
离开时,那边也是像现在这般时值盛夏。
在这个陌生的千夜大陆上,已经待了整整一年,也不知那边过去了多久。
“领导”肯定会被老妈骂惨了吧,那次任务,可是他亲批的。不知“老领导”的身子怎样了,若是知道自己壮烈了
长汀眼帘低垂,长长的睫毛上有晶莹透亮的水珠弹落,抓着衣服下摆的手一松,顿时花雨纷纷。
有晨风习习,她身上的汗一凉,从沉思中清醒过来。
唉!那边是自己,这边也是自己,那边的父母是父母,这边的父母也是父母,即便现在能有机会回去,也不能回去!
头脑里可不仅仅只是多了十二年的记忆那么简单,也不是迷信里所说的借尸还魂那么简单,刚来这里时,她迷茫了将近一个月,才渐渐理出了一个最站的住脚的答案。
那就是──合二为一!
那边是她,这边也是她,就像孙悟空的分身术,不是夺占了别人的身体,而是合成了一个完整的她。
她也因此而惧怕不已,怕灵魂圆满在了这边,就再回不去那边了。
这样的问题,已经完全超越了她的知识范畴,每每想起,只能感到无力、无助,在神秘的未知面前,她是那样的渺小无依
长汀用力甩了甩脑袋,强打精神,抬袖一抹脸上的汗水,顺带将眼前氤氲的雾气抚去,利落的在树杈上站了起来。
脚下的树枝受力,一阵摇晃,又是落花纷乱。
窗内的男人,心随之一紧。
长汀正准备继续晨练,一瞥眸,望到了窗内那个头戴青玉冠,身着淡蓝锦衣的清俊男人。
乖乖,那黑色如瀑布般的长发,就那么一根不落的全束到了头顶上的青玉冠中,把脖子、耳朵都露了出来,看起来更加的俊逸、干练,比臭小子在古装偶像剧里的扮相还强三分。
“尊主,早!”声音清亮,笑容爽朗,完全不惧树枝还在轻晃,哪里是个矜持的女孩子。
花慕寒抿唇一笑,如春风拂雪。
尘烟正出来泼洗脸水,他立在石阶上,一手掐腰,一手拎着木盆,斜睨向树上的大男孩儿,“我说,你这都折腾一早上了,是不是该干活了?”
长汀歪着脑袋,瞅着那个死对头,眼珠一阵骨碌乱转后,嘻嘻一笑,又看向了窗内的花慕寒,“尊主,我给你唱首歌提提精神吧?”
花慕寒微怔,眼中闪过了一抹古怪之色,迟疑着点了点头。
尘烟已把树上那个大男孩儿的心思看的透透的,这明显是在变着法子讨主子欢心呢。他也不回房,就那么拎着木盆,站在石阶上,等着看她耍手段。
扑通!
花慕寒一向淡定的心,猛然提到了嗓子眼。
尘烟不自控向前迈出的脚步,赶忙又收了回来,心里暗暗咒骂不停。
而那个罪魁祸首,从高高的树上一跃而下后,立即身体笔直的站好,一副气定神闲,清了清喉咙就大大方方的开唱了:
“玫瑰,玫瑰,班长的红玫瑰。
玫瑰,玫瑰,班长的红玫瑰。
蝴蝶花间飞,桃花醉了春水。
班长的玫瑰,窗台上吐芳菲。
一颗青春的心,开在火热连队。
看那男儿的肩膀,担起如山重任。
班长的红玫瑰,花开美丽它为了谁?
班长的红玫瑰,绵绵相思恋着谁?
班长的红玫瑰,寂寞飘香它不伤悲?
班长的红玫瑰,你把浪漫给了谁?”
歌声清亮、铿锵,完全有别于女子的婉转、甜腻,可又跟男子的粗犷相去甚远
花慕寒意外非常的盯着那个站在树下的大方男孩儿,打量她那双清澈的眼睛,打量她脸上始终洋溢着的笑容,试图读懂她的心思,弄清她的真实意图。
尘烟完全被这首陌生的歌曲吸引住了,他自认是见过大世面的,听过这天下最好的乐曲,可却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般让他着魔过。
那种有力的节奏,让他的血液在加速,似是重拾了某种早已丢失的东西
长汀在用青桑语言唱出这首军歌时,自然将那些敏感词语用相近意思的词语替换了一下,曲调却仍旧。
“玫瑰,玫瑰,班长的红玫瑰。
玫瑰,玫瑰,班长的红玫瑰。
第26章 玫瑰,又是什么?()
“玫瑰,玫瑰,班长的红玫瑰。
玫瑰,玫瑰,班长的红玫瑰。
蝴蝶花间飞,桃花醉了春水。
班长的玫瑰,窗台上吐芳菲。
一颗青春的心,开在火热连队。
看那男儿的肩膀,担起如山重任。
班长的红玫瑰,花开美丽它为了谁?
班长的红玫瑰,绵绵相思恋着谁?
班长的红玫瑰,寂寞飘香它不伤悲?
班长的红玫瑰,你把浪漫给了谁?”
歌声清亮、铿锵,完全有别于女子的婉转、甜腻,可又跟男子的粗犷相去甚远
花慕寒意外非常的盯着那个站在树下的大方男孩儿,打量她那双清澈的眼睛,打量她脸上始终洋溢着的笑容,试图读懂她的心思,弄清她的真实意图。
尘烟完全被这首陌生的歌曲吸引住了,他自认是见过大世面的,听过这天下最好的乐曲,可却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般让他着魔过。
那种有力的节奏,让他的血液在加速,似是重拾了某种早已丢失的东西
长汀在用青桑语言唱出这首军歌时,自然将那些敏感词语用相近意思的词语替换了一下,曲调却仍旧。
“玫瑰,玫瑰,班长的红玫瑰。
玫瑰,玫瑰,班长的红玫瑰。
彩云追月飞,撩开兵的心扉。
抚摸红玫瑰,班长留下眼泪。
一颗坚强的心,也有柔情似水。
扛起军人的责任,守卫江山壮美。
班长的红玫瑰长,在军营它不后悔。
班长的红玫瑰,有情有义开一回。
班长的红玫瑰,爱在心里它不枯萎。
班长的红玫瑰,红红火火它最美!”
的确是首提精神的好歌,花慕寒与尘烟的眼睛里,都闪烁着大同小异的光芒,沸腾的血液,彻底驱走了残留的睡意。
长汀收声,站在那里甜甜的笑着,期许无比的问向两人,“怎么样,我唱的好听吗?”
一片沉寂,主仆两人都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不说好,也不说不好。
长汀干干咽了咽唾沫,感到十分尴尬。不会吧,不是说经典永远都不会过时么?难道,在这里行不通?
窗内的身影一晃,不见了。
站在石阶上拎着木盆的小冒烟儿,也转身回房去了。
长汀傻愣在了那里,好一会儿,才抬手摸了摸她的喉咙。
这具身体,跟她原先那个一模一样,样貌、器官跟她那个十三岁时没有丝毫区别,就是双胞胎都不可能像到这种程度,简直就是传说中的克隆。她对她的嗓音十分的自信,虽不敢厚着脸皮说是天籁,但也不至于会把听众吓跑吧?
在那里,没入军校前,她那号称不老女神的老妈给安排的课外辅导,都是跟文艺沾边的,什么声乐、形体、钢琴、古筝,就连冷门的阮咸、箜篌她都学过。
不老女神曾从专业角度上品评过,若是她肯继续学下去,不做演员,做个歌手也定能取得不错的成绩。也正是因为如此,不老女神每次见到百里雪,都会忍不住叹息连连,将矛头直接对准“领导”,说是他把闺女引上了“歧途”。
可是,今天这个结果,实在是──太打击人了!
长汀尬尴的撇了撇嘴,在心里暗嘀咕,这主仆两人根本就不懂欣赏。抬眸间,却看到花慕寒出了房门,手里拿着一个竹篮,正不紧不慢的向东方走去。
她抹了一把汗水,犹如一阵小旋风似得刮了过去,“你拿着篮子要去哪里?是挖野菜吗?我跑步时,看到了好多。”
花慕寒悠然的走着,顺手将手里的竹篮向她递去。
长汀极有眼色的接过,有模有样的跨在胳膊上,乐呵呵的秒变跟屁虫。
“那首歌是跟谁学的?”有花瓣飘飘落在花慕寒的肩上,他抬手轻轻抚去,语气浅淡如水,唇角的笑也浅淡如水。
长汀歪头仰视着他的一侧面庞,不答反问,“真的很难听吗?”
“不难听。”花慕寒瞥眸,看了一眼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
长汀开心的拎着竹篮在花树下转了个圈,“我就知道,怎么可能会难听到把你俩都吓跑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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