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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赋-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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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半夜的,你个臭小子瞎喊什么呢?”
就在尘烟推窗呵斥的同时,住他隔壁房间的孙全,也把脑袋探了出来。
长汀猛然回神儿,把身上的被子一扬,挡住了眼睛,羞窘的语无伦次,“对……对不起大家!是……是我看错了,还以为……还以为是有小贼偷入落花圃呢!那啥,尊主,你快吧,我……我绝对不是故意的,我这就睡觉去!”
窗子吧嗒一合,长汀就向小床那边慌慌张张跑去,中间还一不留神撞倒了椅子,疼的她是龇牙咧嘴,却又不敢高声大叫,只能忍着痛,手脚并用的爬上了床。
见尘烟和孙全还在窗口张望,花慕寒手一甩,那颗橘子直奔尘烟面门而去。
尘烟迅捷出手,接住那橘子无赖一笑,“谢主子赏赐。”
孙全苦笑摇头,关上了窗子。
长汀趴在床上,懊恼的狠抓了一阵头发后,用枕头把脑袋遮了起来。
房门轻响,她身子一僵,不敢再动。
她必须假寐!虽然这么短的时间内,花慕寒绝对不会相信她能睡着,但她还是得假寐。
因为,他如今极有可能正光着身子呢。
虽然方才只是看到了上身,不知道下身是个什么情况,但万一也跟上面一样,她看上一眼,一定得好几个月抬不起头来。
好在,花慕寒进房后,只垂眸瞥了一眼那个已经滚落在地上的枕头,就施施然回内室去了,并没有停下搭理她的意思。
听到房门被合上了,趴在床上紧绷着的身体颓然一松,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她小心翼翼的把枕头从地上捡回来,忐忑的竖耳听着房内的响动,直到确定他不会再出来了,才闭上了眼睛。
可是,翻来覆去,她就是睡不着,眼前晃着的只有那个宽广的裸背。
她的脸不自控的在燃烧,烫的急需冰镇一下,最起码,也得先出去吹吹冷风。
可她就是趴在那里不敢动弹,只能悄无声息、含羞带臊的忍着。
花慕寒擦干身体后,躺到了床上。
想起适才的情形,他的唇角不自觉的勾起了一抹笑。
她披头散发的扔出橘子后,呆呆傻傻的站在窗后的模样儿,真是像足了一个有着倾国倾城之貌的姑娘……
※※※
沧澜郡因地处气候较温暖的南方,所以,春天早早的就来了,落花圃里又是繁花一片,花香阵阵。
一日清晨,花慕寒梳洗过后,就拿着竹篮向东面走去。
长汀知道他又要亲自下厨了,兴奋异常的蹦蹦跳跳跟了过去。
花慕寒在玫瑰地里采摘着花瓣儿,她就蹲在地头上哼歌,时不时还会调皮的拿土坷垃丢在他的脚边。
花慕寒也不气也不恼,就是不搭理她。
在不知不觉中,他已经习惯了她的歌声,习惯了她的调皮捣蛋,更习惯了她的存在……
有脚步声传来,二人同时转头看去。
是尘烟引着一个女弟子走了过来。
长汀微微皱眉,她觉得那女子有些面熟,似是荷花塘的。
“主子,夫人派她来找长汀。”
长汀心里一咯噔,该来的终于来了,只是没想到会拖了这么久。
花慕寒瞥了一眼地头上缓缓站起的大男孩儿,低头边找寻鲜嫩的花瓣儿,边淡淡问道:“找她何事?”
那女弟子恭敬颔首,“回尊主,夫人只说让百里长汀去荷花塘一趟,并未说所为何事。”
花慕寒微微一蹙眉,朝尘烟瞟了一眼。
尘烟立即抱臂挑眉,一脸的痞像,不客气的说道:“这大清早的,饭都没吃,叫她去能有何事?这样吧,你回去和夫人说,等我们吃过了早饭,我会亲自把这臭小子送去荷花塘。”
那女弟子面露难色,拿眼睛直瞅长汀,“夫人吩咐她现在就去,而且,只说让她自己去,没说让……让别人陪着去。”
尘烟闻言,立即脸现不悦之色,语气也生硬起来,“任老头儿,她就是我的人,要去哪里我说的算!”
花慕寒自顾自的干着活,对尘烟的专横跋扈充耳不闻。
长汀走到了尘烟的身边,伸手去扯他的衣袖。她没想到,这个小冒烟的占有欲会这么强,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何时已经归属成他的人了。
那名女弟子脸色顿变。她是谷主夫人座下的弟子,平日里一直自觉比普通弟子高人一等,又加上与华珠交好,早就十分讨厌尘烟,只是碍着花慕寒在场,不好发作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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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疯癫的──亲姨母!()
她强忍不快横了尘烟一眼,趾高气昂的看向了长汀,“百里长汀,夫人命你马上去荷花塘。”
尘烟那小火爆脾气立即被激上来了,刚欲开口训斥,却被长汀出声拦住了,“千万别动肝火,我去去就回、去去就回。”
等了这么久,好不容易等来了这么个机会,不管是好是坏,她都得去试试。
尘烟被她这句话气的不行,可还不等他再次开口,长汀就又向花慕寒那边看去,“尊主,我去趟荷花塘,很快就回来。”
花慕寒手下稍停,垂眸暗暗一思,轻轻点了点头,“嗯。”
尘烟气的大大翻了个白眼,伸手就拧了长汀的胳膊一把。
长汀疼的龇牙咧嘴,倒吸了一口凉气,边跟着那个女弟子往落花圃外走,边指着他的鼻子狠声道:“你给小爷等着!看小爷回来怎么收拾你!”
等两人消失在密密的花树中,花慕寒才抬起了眼眸,沉声道:“派人暗中盯着。”
尘烟神色微变,向前走了一步,“主子,你的意思是……”
“寿宴上的事,大家有目共睹。”花慕寒深邃的眼眸里,有寒利之光闪过,“那两口子的性情,你又不是不了解。”
尘烟正色点头,把右手食指放在唇边一吹,哨声还未落下,两个身着黑衣的蒙面人就落到了他的身前。
※※※
出了落花圃,长汀才蓦然想起,早起一直在外头锻炼,荷包还放在枕头下。
她懊恼万分,盘算着得抓紧想法子回去吃上丸药,不然,一旦被玄姬发现她的身份,小命立时玩完。
“这位师姐,我方才走的太急,忘了件极其的事,劳烦你在这里稍等,我速去速回。”她甜甜开口,试图刷脸。
自从过了年后,谷中的女弟子对她的好感是与日俱增,看情势,大概不出半年,就能赶超安澜。
可面前这位女弟子,分明就对她没感觉,当即把脸一拉,恶声恶气的说道:“再的事,还能比夫人的事吗?你是不是有了那个狗奴才撑腰,连夫人都不放在眼里?”
长汀心头的怒火,腾然而起!
她寒脸大步向前,转眼间,就落下了那个女弟子一段路。
娘的!敢骂尘烟是狗奴才?!
给老娘等着,等老娘把事情了了,第一个不放过你!
不吃就不吃,那日谷主都当众验过了,老娘还怕个甚!
长汀怒气冲冲的一阵疾走,弄得那个女弟子在后头莫名其妙的提气直追。
※※※
自入无忧谷后,长汀这还是第一次到荷花塘来。
整齐的房舍前,是个巨大的池塘,里面荷叶漫漫,大朵的荷花点缀其中,清香浅淡。池塘的中央搭有木桥,昨夜的露水还没干,看上去湿漉漉的。
长汀跟在那女弟子身后,不由得暗暗咬牙不忿。让那对母女住在这样清雅的地方,真是暴殄天物!
踏在木桥上,她不停的暗暗深呼吸,好让心绪平静下来,镇定的与敌人周旋。
那名女弟子引着她,径直向正厅那边走去。门外两侧立有几名女弟子,皆对她横眉立目,无礼跋扈的很。
她就当做什么都没看见,神态自若的迈入了那道门槛。
屋内摆设精致,可是,并不见玄姬母女的身影。
那女弟子没好气的一甩衣袖,长汀会意,忍着心头的怒气,在屋内站定。
她的目光随那女弟子走去的方向看去。原来,旁边还有一门,通着内室。
她暗想,那可能是玄姬的卧房。
耳听着那女弟子进房后低声咕哝了句什么,随后,就又独自走了出来,向门外走去。
见她顺手把房门关上了,长汀下意识的反身去追,“喂!你……”
就在这时,有拨动珠帘的清脆声音响起。
长汀止步回眸,往内室门口看去。
见那个端庄娴雅的中年女子正款款走来,她敛眉颔首,拱手道:“弟子百里长汀,见过夫人。不知夫人这么早唤弟子来,有何吩咐?”
良久都听不到回应,她拱着手,微微抬了抬眼帘。
玄姬在走到主座前时,就停下了脚步,可并未坐下。她也不开口,就那么高高的抬着下巴,双目阴沉的死盯着长汀的脸蛋瞧看。
长汀皱眉,迟疑着放下了手,不卑不亢的站在那里,任凭她的打量。
“你……”玄姬终于开口了,可是,她的声音里难掩颤抖、低哑,似是在尽力压制着几欲从内心喷发而出的某种情绪,“你是孤儿?”
“是。”
“今年多大了?”
“十五。”
“十五?”
忽的,玄姬眼中有狠戾之芒划过,嘴角噙起了丝丝冷笑,一步步向她面前走来。
长汀强撑镇定,回视向她。
那张涂满脂粉的脸,已逼近她的面前,她能清晰的看到那双眼睛里燃烧着的妒恨之火。
“夫人,你唤我来……”
话未问完,玄姬陡然抬手,一把捏住了她的下巴!
长汀满目骇然,挣扎后退。
她知道,玄姬的武功不弱。
盯着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玄姬恨得牙关紧咬,手上加大了力道,逼得长汀不得不接连踉跄后退。
“夫、夫人,你这是要做什么?”长汀忍痛艰难开口,再不消片刻,她的下巴非得被捏碎了不可。
“哼!”玄姬眯眼冷哼,死盯着她的脸,缓缓开口,“你难道不知道,见到我该恭敬些吗?”
长汀的手胡乱抓住一个椅背,勉强站稳了身子。
玄姬的胸脯开始大力起伏,显然是情绪越来越激动,“谁大谁小,你都不懂吗?”
大?小?
长汀心念一动,咽下了到嘴的话,只是挣扎着瞪视她。
眼见她就要被妒火烧的失去了理智,或许,会从中得知自己想要的信息。
“贱人!忘恩负义的贱人!”玄姬的怒吼,几近歇斯底里,手上的力道更大了。
“这都多少年了,他心里仍旧只有你这个贱人!狐狸精!心魂的狐狸精!”
“次次去,次次寒心!他心心念念的,就只有你这个贱人!”
长汀几欲疼晕过去,可她心里很清楚,玄姬现在口中所骂的“贱人”,究竟指的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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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碎瓷()
“夫人!”她目光锐利的盯着那张扭曲的近乎狰狞的面孔,费力的从口中挤出了一句问话,“你在骂谁?”
玄姬的神色先是一滞,随后,就把捏着她下巴的手狠狠一甩!
长汀重重的跌倒在了地上,左侧面颊上划过一道剧痛,随即,便有热流急急流了下来。
她知道,是玄姬在甩手时,故意用长甲划破了她的面庞。
鲜血滴落到她那白色的锦衣上,迅速晕染开来,妖冶刺目。
次次去?去哪里?难道,是谷主闭关的地方?
是了,那个“他”指的一定就是谷主!
哗啦!
就在她忍着疼痛站起身,准备追问下去时,玄姬已大步到了圆桌旁,用力的一扯那暗红色的桌布,上面的茶壶、茶碗顿时碎了一地。
长汀微张嘴巴,惊骇的盯着那个疯癫的女人,满目的难以置信。
她实在是难以相信,这样的一个女人,会跟自己那个清雅、善良的娘亲,同出于一个肚腹!
“夫人口中所骂之人是谁?应当不会是长汀吧?”长汀一昂首,鲜红绽落一地。
玄姬斜眸怒视向她,提声高喊:“来人呐!”
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先前去落花圃的那名女弟子大步走了进来。
看到长汀脸上的那道伤口,她难掩惊诧,良久,才将目光移向了玄姬,“夫人。”
玄姬近乎恨之入骨的死盯着长汀的脸,抬指指向了地上的碎瓷片,一字一句的说道:“把这些瓷片堆放到门外她跪在上面,何时懂规矩了,何时起来!”
疯子!夫妻俩都是这世间罕见的极品疯子!
长汀现在终于彻底明白,这个女人究竟是有多恨她那个异父同母的亲妹妹了!
姨母!
呵呵,这真是人们口中所说的,跟娘亲一样亲的姨母吗?
她因嫉恨自己的亲妹妹,都能捎带着恨上了一个与亲妹妹长相神似的少年男子!
简直就是心理扭曲、变态!
长汀的目光变寒利起来,她凝视着玄姬的双眼,正色问道:“夫人,你今日究竟为何要如此针对长汀?真的是因为长汀礼数不周吗?”
玄姬看着她那无畏无惧的模样,看着她那倔强而坚毅的眼神,攥紧双手,缓缓向她面前走来。
长汀微微抬了抬下巴,鲜血顺着脖子流进了她的衣领中。
玄姬走到她的身侧,把嘴巴贴近了她的耳朵,吐字缓慢清晰的说道:“你得庆幸自己是个男儿身,你若是女子,就凭这张脸,寿诞之日,小命就没了!”
长汀眉梢微扬,侧眸看向她那妖艳的红唇,冷声回问道:“我若是女子,当日,不知会是谷主要了我的命?还是夫人你要要了我的命?”
玄姬脸上的表情一僵,眼中有怨气急速。
见她不答,长汀又问,“我这张脸怎么了?那日的情形,再加上今日的情形,若是我没猜错,是我的长相刺激到了二位。难道,我长的像你们的……仇人?不然,夫人没理由会这么讨厌我,甚至,都想杀了我。”
就在长汀说到“仇人”二字时,玄姬的脸色骤然大变。
她无比愠怒的大步走到了门口,冲侍立在外面的四名女弟子低喝道:“你们进去把这个不知尊卑的小子拖出来,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她起身!”
先前那名女弟子已经将瓷片堆到了门外的地上,其他四名弟子得令,交换了一下眼神,走入房中便去拉扯长汀的胳膊。
长汀甩臂,跑到门外冲玄姬掷地有声的反驳道:“我是君子苑座下的弟子,夫人就算权利再大,也不能滥用私刑!”
玄姬斜视着她,冷冷的笑了,“滥用私刑?若不是你一直住在落花圃,这顿私刑早就上身了!”
长汀一怔,不等回味过她话中之意,手臂便被两个女弟子一边一个抓住了。
“放开我!若说我有不敬之处,那也该请来谷规,按上面的条例加以责罚,怎能让我跪这瓷片!”
长汀拼力挣扎,那两名女弟子虽武功在她之上,但论根骨、气力却比不上她,一时间,竟有些按不住她。
就在她几近挣脱之际,玄姬随手甩出一枚莲子,封住了她的穴道。
长汀气恨非常,在那一瞬,差点就冲口挑明了她的身份。
可今日并未探出真正有用的东西,她暗自叮嘱自己,切莫失了冷静。
不知是哪名女弟子,从身后狠狠踹了一下她的左腿。
膝盖一弯,地上那些锋利的瓷片,硬生生的刺入她的皮肉,硌触膝骨。
瓷片的碎裂声在她双膝下接连响起,鲜血顿时成河。
她死咬牙关,强忍着那彻骨之痛,哼都没哼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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