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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魍魉暴君-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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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甚者,有人直接扔了手中的农具,跪了下来。

即使是仍在抵抗的,也没了多大气力。

一会儿工夫,场面就被士兵们控制住了,农人们全被押倒在地。

一片人头茫茫,秋风瑟瑟。

蒙仲扫一眼人群,回头问元魍:“殿下,他们怎么处置?”

元魍不答反问:“刺杀皇子,意图不轨,你说应该怎么判?”

蒙仲想了想,有些不确定道:“斩首示众?”

元魍点头:“那就把今天在这里的叛党全砍了吧。”

元魍说得是风轻云淡,仿佛在说把抓到的鱼全剁了一样简单,听的人可都是吓一大跳。

符昊责怪得看一眼蒙仲,都是这厮出的馊主意,这一片的犯人少说也得有一千,其中更是有老人小孩跟妇人,一下子斩杀这么多人,会引起其他前朝重犯的反扑不说,这事传到今上陛下耳朵里,也实在说不过去。

毕竟这重犯实不寻常,斩杀一二可以找个由头,倒也无所谓。

可是现在,殿下是刚到,就弄出这么大一动静,而且是不禀报陛下、先斩后奏的事情,今上心里一定会不高兴,还会白白给人落下四殿下嗜杀的恶名。

蒙仲很是无辜,他并没有说要把这里所有人全杀了啊,是殿下曲解了他的意思!

这二位还没开口劝说,被按倒在地上的周辰先喊了起来:“一人做事一人当!使暗器要杀你的是我周辰!与旁人无干!你不能乱杀无辜!”

何守正咬白了唇,接着道:“这事,是我主谋。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他们都是被我蛊惑,无辜遭殃。不该受那等待遇!”顿了顿,又道,“何况你一个堂堂皇朝四皇子,怎好意思向手无寸铁的妇孺下手?”

元魍扫了他俩一眼:“他们要杀我,我为什么不好意思向他们下手?”

周辰急道:“小人知道殿下不是那样子凶残暴戾的人,昨天……昨天你还……”还为了不相识的犯人惩罚了士兵!

元魍知他想说哪件事,顿时冷笑一声:“既然你们知道我是怎样的人,今天却还恩将仇报,我难道还要继续包容你们,养虎成患,等着你们下一次做好更充足的准备来杀我?姑且不论我是不是凶残的人,但我肯定的是,我不是那种傻子。更何况,这里的制度你们是知道的,一人犯错,集体同罪。那么我今日判你们全都死罪难道不对?就算是陛下重审,也是找不出理由释免你们的!”下载本书请登录

237…238 蓄势篇(V73)

237计失民心

这话说的分量就相当重了。。

恩将仇报,养虎为患!

不止是何守正跟周辰,另外被押跪下来的人们在前一天也是见识过元魍不似其他皇亲国戚爱耍官威压迫他们这些前朝罪犯的,甚至不准士兵对犯人用私刑。

而他们,今天却要抓了这位皇子去要挟当今陛下,甚至是想过狠狠杀之给当朝以震撼。

众人心中蓦然升腾起一股愧疚。

尤其是头一天受到元魍相助的那一家子更是把头低得估计都要想直接埋进土里闷死自己以谢罪了。

何守正跟周辰心里更是纠结万分,不说他们根本没有想过此计划居然失败,只说这二人本来就抱着必死的信念,准备壮烈成仁的。

却没想到,这位四皇子居然能够如此果决,说砍人便砍人,跟昨天见到的那个心肠仁慈的仿佛是两个人般。

他们本以为这是只绵羊,现在才发觉,这是一头真正的狼——利牙一出,祸及一片。

元魍又问:“你们还有什么话要说?”

这二人眸中明显焦虑着急,却仍旧咬唇不吐话,显然心内正在挣扎不休。

元魍眸中冷光闪烁,回头就朝士兵喝道:“开始斩人!”不再多看一眼,就要往岸堤上走。

大舆士兵齐声道“喏”。

大刀举起,银光在阳光的反射下晃花了人的眼。

眼看就要刀落头断,田地里猛然响起一片惶惶然凄哭。

“殿下手下留情!小人有话要说!”周辰猛得挣脱开后面人的束缚,重重磕头。

元魍举手,示意士兵停下来。

只听周辰道:“殿下,这些人真的是无辜的。若他们有罪的话,那提供给小人暗器的监军大人,那就是罪上加罪才是!”

罪犯身上不可能有武器,就算平时发放农具,也是数量有限,干完活,立刻就把工具收上来,并且派专人看管。

确实,周辰身上的暗器来头,大有文章。

符昊从泥底下挖出银色针状暗器,打磨圆滑,的确不是常年被羁押的周辰身上能有的东西。

针头上青黑色,显然涂抹过毒药。

符昊把暗器呈给元魍看。

元魍淡扫过一眼,却哼了一声:“你刺杀皇子,本就是该死的大罪。现在居然还要污蔑上官,你真是死几次都不足惜!”

周辰急了:“殿下,小人说的都是实话,若不是那李监军暗地里放松对小人的管制,小人哪里能藏得住那暗器?”

何守正闭着的眼睛也睁开了,接着道:“殿下,小人可以作证。当日,就是那李监军找到小人跟周辰二人,只说他也十分同情我们的遭遇。现下四皇子到来正是个好机会,只要抓住四皇子,我们就有机会被释放出去。就算我跟周辰不幸死了,这些无辜的子子孙孙也会因此成为普通百姓,不再被人戳脊梁骨、命比纸贱了。”

元魍居高临下看了看他们俩:“你们二位刚刚还是绝口不言的样子,怎么一会儿工夫,就换了个说法?你们难道以为找李监军出来顶罪,你们两人就可以免于死罪了?”

何守正摇头:“我二人敢做这事,就没想过能活下来。只是,我们实在看不得那么多人因为我们平白失掉性命。他们是信任我们才会帮我们的,但是他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小人与周辰把事情前后说出来,就是希望陛下开恩,饶过这些无辜的人。我二人死不足惜,但他们确实是冤枉的啊。”

元魍沉吟片刻,这才慢条斯理道:“虽然你二人说得头头是道,似乎很有道理。我也不是狠心之人,我也很想相信你们。只是,你们知道这李监军是什么人吗?”

何守正与周辰常年在牢中,自然不知外头情形,茫茫然摇了摇头。

元魍扬声道:“那李监军是当今太子殿下的堂舅,是皇后娘娘的堂弟,你说他会同情你们的遭遇,想要帮你们逃离奴隶犯人的命运,帮你们挟持我这个大舆皇子,这未免也太牵强了吧?”

越说越是气愤,声音亦是越大,音量保证周围士兵跟犯人都能听到。

蒙仲脑中急转,到底反应快很多,接了元魍的话头,就往下道:“难道这李监军是太子殿下跟皇后娘娘派来的,想要借刀杀人,杀害四殿下?”

这惊讶的语气,洪亮的声音,不比元魍差。

不管是大舆士兵,还是前朝遗犯,听到这主仆两个一唱一和,皆是愣在当场,面面相觑。

元魍很是满意得看一眼蒙仲,他就是要把太子龌龊的心思广而告之于天下,他要让太子一点一点失去民心。

虽然心里这么想,面上却还是十分严厉得喝道:“胡说什么?太子殿下岂是你能够背后嚼舌根的?我平时就是这么教导你们的吗?”

蒙仲从善如流:“殿下恕罪。属下失言。”

元魍点头:“回去领三十军棍。”

蒙仲谢恩,看了看跪了一地的人,又问:“那他们怎么办?”

元魍想了想,这才道:“既然这件事涉及到李监军,那我也不可如此鲁莽断案。我会去问清楚李监军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并且把事情如实呈报给陛下。至于何守正跟周辰,就先押到牢里关起来,等陛下判决出来再说。”再转眼看凄凄惨惨的众人,“其他人嘛,虽然有错,却是无心为恶,我就念在你们是初犯,饶过你们这一次。若再犯同等罪行,立斩不待!”

众人激动感恩,自是不提。

等到所有事情都落下帷幕,符昊脑袋里都还没转过弯来,他怎么瞧着都像是连最后的结果都在四殿下的预计之中啊,似乎连蒙仲都参了一脚,帮助四殿下把这场戏演圆满了啊。

而且,这样看来,好像就只有他一个人在状况之外?



等到外面沸沸扬扬传出何守正二人成功逃狱的消息,而符昊却在元魍屋里见到何守正跟周辰两人时,他才完全确定了自己之前的想法是正确的。

蒙仲拉着他出去处理逃狱事件,顺便把空间留给元魍。

符昊想来想去,实在想不明白他家殿下有何用意,于是悄声问道:“你拉我出来做什么?那两个人还在屋里,咱们要留下来保护殿下才是。”

蒙仲白他一眼:“你也瞧过殿下的身手了,就那二位,殿下应付那是绰绰有余的。”

符昊又问:“你说殿下到底要做什么?居然不杀那二人,还让他们逃走?”

蒙仲道:“殿下是做大事的,他的心思哪是你我能够猜透的。”

符昊化身好奇宝宝,转个话题,接着问:“殿下说教导他辨识武器高手的就是那个等着他去接的重要的人物,我本来以为那人是殿下的女人,可是按照今天殿下的说法,那个重要的人竟然是殿下的师父?”

蒙仲想了想,道:“你为什么不认为,殿下的女人就是他的师父?”

符昊像是听到了笑话般大笑起来:“殿下今年才十九,他的女人最多也不过二十来岁。那么年轻,还是女子,怎么可能有那么别致的理论,并且教出殿下这么好的眼力跟功夫?”

蒙仲炯炯有神得看着他。

符昊笑着笑着,居然觉得这个可能性还真是越来越大,顿时敛起笑意,不确定道:“不会真如你所言吧?”

蒙仲遥望天际:“这可说不准。能配得上殿下的女人,自然也是奇女子才是。”

此时,这二人心中遥遥升腾起对从未谋面过的金蓝的崇仰之情,简直就要把金蓝奉为天人了。

多年之后,他们见到了真人,左转三圈、再右转三圈,都没从外表瞧出那位有什么特别之处来。

在他们的心目中,那位最起码,也得跟四殿下一样,长相特殊点,不是?

于是,他们再回想起那些年对金蓝所抱有的幻想,反应与雪海一样,掩面喊一声“坑死爹了”!

这些都是后话,自是不提。



238罪改良民

再说屋内,何守正与周辰望着眼前悠闲喝茶的四皇子,心里完全不知现在是什么情况。

他们倒也不是怕掉脑袋,自从他们被抓为奴犯后,这生与死也就没有什么多大差别了。

只是这位皇子实在是出乎他们意料太多。本以为四皇子身边的亲信蒙仲到牢里提他们是因为到了斩杀他们的时间了,结果却是带着他们来到了四皇子跟前。而外头,竟放出了他们两人越狱的消息。

这种不按常理出牌的做法,难免会让人多生思量、忐忑不安。

元魍喝完茶,这才慢慢开口:“我让人带你二位来,也没别的意思。我知你们二位也是无辜卷入太子跟我的纷争中,其实你们不过就是太子的棋子。若继续留在牢里,等到陛下旨意下来,必死无疑,所以,我才放出越狱的风声,好让你们顺利离开。”

何守正跟周辰瞪大眼睛,再一次被元魍的话语震住了。这位四皇子,居然要放他们走?

元魍接着道:“至于你们家族的人,我会一力保下来,你们不用担心。而且,我已经请人向陛下进言,只要这里的犯人安安分分种田,我想不久他们就能脱离罪籍,落户在这里,成为大舆良民。”

“大舆……良民?”何守正跟周辰都愣住了。

元魍皱眉:“难道你们还对前朝朱家念念不忘?”

何守正跟周辰没有言语。这二位能为前朝鞠躬尽瘁,仁至义尽到沦为罪奴,也毫无怨言。可见,他们的忠诚心不比一般。

可是,他二人对前周腐败又是绝望透顶。

于是,心中对朱家自是纠结万分。

元魍又道:“大舆皇朝进驻中原至今已然十九载,中原发展比之前朝,更为繁盛安稳,四邻更是全都臣服,影响力绝对超过前周。你们认为,朱家能做到比大舆皇朝更好吗?现在他们偏安蜀地,固步自封,你们觉得那半个王朝还能坚持多久?熹宗帝之后,还有谁能撑起那半壁江山?”

那两人低头不说话。因为这位四皇子说的句句都是实话,那南周末日定然不久了。

元魍接着道:“何况这天下,本来就是各族共同的天下,就该是能者居之,更能为百姓谋福利者居之。往远了说,中原皇朝的祖先也是外族迁徙过来的;往近了说,朱家几任皇帝生母亦是外族人。你们若到现在还要将这内外之分区分如此清楚,就实在是食古不化之极。”

顿了顿,又自嘲一声,“更何况,我这半个前朝皇子都已经认清形势了,你们还要执迷不悟多久?”

何守正跟周辰迷茫抬眼,他们被关押的时间实在是太久了,对于元魍的身世自然是不知道的:“半个前朝皇子?”

元魍点头:“我的生母,大约你们也都认识,曾经也与何壮士同守京都。她就是前朝昌平公主。”

何守正大惊:“您是……昌平公主怎么会?”

元魍摆手:“这事,就说来话长了。以后再慢慢告诉你们。我今日只想问你们一句,你们是否未曾磨灭了当年的雄心壮志,是否还想为天下、为百姓尽一份力。若如此,我就给你们机会。你们若只甘愿当前周天地里一只蝼蚁,那我元魍今日必定也不阻拦,定会如我开头所言,放你们离去。只不过他日相见,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了。”

本来何守正跟周辰两人就已经很是摇摆不定了,再听得这位皇子竟然是当年他们最尊崇的公主的儿子,更是震惊万分,此时再听元魍说到他们的志向,自又是一番感慨。

为天下、为黎民,从以前,到现在,他们从未改变过!

何守正道:“殿下如此看得起我二人,我二人自是感激不尽。只是殿下难道不怕,我二人潜伏在你身边,往后对殿下不利?”

元魍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既然向二位邀约,自然是信得过你们的。”顿了顿,又一笑,“如果你们有那个心,也尽可试一试。我敢保证,你们到时候会悔不当初。”

这不笑还好,一笑间,威势扑面而来。

何守正跟周辰不怀疑,眼前这位说会让他们悔不当初,他就真的能做到!

这份威严、这份气度,都充分展示了这位四皇子不是凡人,以后定能成就非凡壮举。

二人心服口服,顿时拜倒在地:“我二人愿追随殿下,为殿下效犬马之劳。”



十九年十一月,元真帝旨意下来,着雍州监军李富大人回京,由大理寺调审刺杀四皇子之案。

可惜这位李监军在上京途中,遭遇劫匪,不幸身亡。

至于真相到底如何,帝王也不愿意追究到底。

于是,煽动罪犯行刺四皇子事件,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十一月中旬,文思衍上折呈表帝王:

雍州毗丘县事件充分说明了前朝遗民心理上的不稳定性,此事说小可小,说大也能动摇国家根本,不能小视。

民为国本,前朝遗民也是民。

慑之不如抚之。

给民以土地,安民以户籍,既可让他们感恩戴德陛下的仁慈,又能让他们安心为皇朝开拓荒土,充盈国库粮食,实在是一举多得之事。

另外,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得说明当今皇朝威福四海,成为中原霸主是顺应历史潮流的,前朝遗民经过这多年熏陶,自然是通晓这个道理的,况且,他们也早被消磨殆尽了当年反抗皇朝的锐气。

元真听了,确实是这个理。

于是,下令,试点实行罪改良民制度。五年后,观之成效,再做决定。

符昊跟蒙仲是知道四皇子对何守正两人的承诺的,此时听了今上的传令,倒很是为四皇子担忧,万一五年后,今上改变了主意,不肯再罪改良民了,那何守正跟周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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