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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魍魉暴君-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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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蓝跟玉多多身为女子,不便前去,元魍自然是跟金蓝秤不离砣的,一刻也不肯离开金蓝身边。
但是,诸葛家主盛情难却,血无衣、张冲、刘全便作代表去了。
这本不是大事,可是元魍还没辅导完小才功课,血无衣几人就回来了。
刘全完全是瘫在张冲怀里,一脸不正常的苍白,额上沁汗,瞳孔扩散,基本靠张同志拖着走。
由于知道了元魍的皇子身份,因此刘全是太监的事情,玉多多也了然。
她见此情景,便小声跟金蓝打趣:“你们家小全子这不是中了春药吧?这可怎么办?是给他找女人呢,还是给他找男人?”
金蓝脸色一变,猛得站起身来。
趴在她肩头说话的玉多多直接跌到地上去。
“喂!我只是开个玩笑,这样你都生气?”玉多多掏出不知道从诸葛府哪里顺手摸过来的小镜子,照了照自己毫无损伤的花容月貌,朝金蓝不满开口。
金蓝没空跟她生气:“刘全不是中的春药,他中毒了。”
元魍几步走了过来,从张冲手里接过刘全,冷着脸,二话不说,就把刘全带进了房里。
“怎么回事?”金蓝脸色也不好,问血无衣。
金蓝向来凡事想得开,即使在最困难的境地,都能谈笑风生。这种晦暗颜色,只有那回元魍遇难的时候,玉多多才在金蓝脸上瞧见过。
知道这三人关系好,只是没想到刘全居然能得到元魍跟金蓝感情上这样的重视。玉多多突然很羡慕刘全。
血无衣似乎也憋着气,谈话兴致不高,只吐出一句:“酒精中毒。”之后就不说话了。
金蓝道:“不可能。刘全酒量不差。”况且那么一点时间,刘全再能喝也喝不了多少。
张冲瞧了眼自家主子,解释道:“如果有心人加大酒精含量,那就完全可能。”
是的,酒精含量过高,中毒是小事,导致呼吸中枢神经麻痹造成死亡那估计才是对方的目的。
金蓝又问:“你们俩怎么没事?”
张冲道:“楼主出去寻乐,我便跟着一块儿去。才一刻钟的工夫,回去就发现出事了。”
没瞧见他家楼主也很郁闷吗?人是楼主带着一块儿走的,回来却是横着的了。若不是他拦着,他家楼主能直接当场捏死那位诸葛家主。
金蓝点头,回身就朝厨房跑。
玉多多追上去:“你干嘛去?”
金蓝没废话:“找巴豆,给刘全洗胃。”这里没有现代洗胃设施,只有通过最原始的方法让刘全把胃里的东西全都排泄出去了。
。
忙活了半夜,刘全脸色才慢慢恢复正常,中途醒过来一次,对自己着了人家道儿这事,他十分惭愧。看着照顾了他半宿的金蓝跟元魍,小全子都快要哭了:“主子,姑娘,我又给你们丢脸了……”
金蓝照常挤兑他:“行了,你给我们丢脸的次数都可以记录成一本手册,供后人当作茶余笑话了,不差这一次。”
刘全马上要夺眶而出的马尿直接缩了回去,瘪嘴:“姑娘,你就不会安慰安慰我吗?”
他家姑娘抚摸他的狗头,告诉他:“我安慰你。”
小全子在怨念中睡着了。
一直靠着床栏而站的元魍再看一眼没了平常活力的刘全,转身就朝外走。
“小四,”金蓝喊住他。
元魍停住。
金蓝想了想,道:“别伤了无辜的人。”
元魍点头:“好。”大跨步继续前进。
玉多多奇怪:“他要去哪儿?”
金蓝再拧一把湿帕,帮刘全擦了额上的冷汗,声音比那汗更冷:“去该去的地方。谁敢让刘全不好过,我们叫他比刘全更加难过!”
。
用玉多多的话说,刘全的生命力就跟蟑螂一样。
第二天,这位就又开始活蹦乱跳了。只是,他发现,玉多多瞧他的眼神,完全是羡慕嫉妒恨。
刘全同志十分不解。中个毒有什么好羡慕的?
玉多多飘过来,告诉他一个消息:“昨天晚上,翡翠楼失火了,成了废墟一片。”
刘全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哦。”这跟他有什么关系?
玉多多捶胸:这二楞子太楞了!
于是,又道:“据说昨天负责盛酒的小厮被着火的柱子压断了两条胳膊,现在还没清醒。”
刘全继续点头:“真可怜。”
玉多多继续传播八卦:“据说当时诸葛家主还没有离开翡翠楼,差点被一个迎面而来的火球砸中脑袋,当场就昏了过去。”
刘全点评:“比我还胆小。”
玉多多炸毛:“你到底明不明白我说的是什么?”
刘全一脸对方太大惊小怪的模样:“当然了。我出了事,我家两位主子不可能不为我报仇的。”
玉多多撞墙:原来这位什么都懂,揣着明白跟她在这儿装糊涂呢。
对于这三位之间的信任跟感情,她羡慕得心疼。
转头就瞧见诸葛鸿才一身悠哉得朝他们院子的方向走来。
玉多多幸灾乐祸:这倒霉催的,居然自己撞过来了!下载本书请登录
187…188 前周篇(V47)
187那就玩玩
五月的蜀地,已经开始进入了夏季的前奏,蝉鸣没止没尽,天气热得让人也变得晕乎乎的。。
玉多多抹把汗,放眼看看中间那巨大的圆形场地,再瞧瞧四周人山人海的看台,最后看了一眼旁边不远处乐呵呵跟众贵族打招呼的诸葛家主,问道:“我们到底是在这儿做什么?”
刘全告诉她:“做观众。”
玉多多痛苦:“为什么我觉得做观众也那么危险呢?”
刘全继续充当真相帝:“因为即将出场的是我家主子、姑娘还有血老大。”
张冲跟赵小才悲痛点头。
。
刘全中毒第二天,诸葛鸿才就来找他们。虽然瞧见刘全身体康健,那位稍稍有点讶异。但也只一会工夫,那位便平静下来了。并且告诉他们,三日后临州城贵族间有一场初夏盛会。
盛会包含各项运动比赛,内容丰富,精彩纷呈,既然客人们远道而来,自然不能错过。
所以,诸葛鸿才就来邀请他们参加。
当时,虽然元魍面露寒霜,但是金蓝还是客客气气得同意了。
金蓝当时就说:“既然是诸葛老爷好意,那么刘全、张冲跟多多,你们去跟人家比一比吧。”
诸葛鸿才表情为难:“可是我已经帮金姑娘、吴公子跟血公子报了名。”
金蓝也很为难:“诸葛老爷可能不知道,我身体不好,晒晒太阳可能都会晕倒,大夫建议我最好不要进行剧烈运动。我家小四虽然看上去宽壮,但其实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您再看血小公子,他那般年弱,上场也只有走过场的份儿。”
诸葛鸿才笑意愈浓:“都说运动是最好的治疗方法。而且,两位公子更需要锻炼。我与主办这盛会的大人是相识,与他说说,将你们分在竞争不是那么激烈的组别里。你们就当作去玩一玩,怎么样?”
金蓝思考半晌,看看血无衣,再看看元魍,然后温和得笑着告诉诸葛家主:“那好吧,我们就去玩玩。”最后两字莫名加重。
玉多多看到她那森森白牙,顿时就眩晕了。
玩玩?这诸葛鸿才估计能被这三人玩残咯!
可怜诸葛家主,自一开始就掉入了金蓝设下的套儿里。从诸葛武才出现,金蓝就把刘全、张冲跟玉多多推到了幕前,让人下意识认为,这三人是强者,同时弱化她自己、元魍跟血无衣的存在。
诸葛武才肠子直,回来肯定会把一路上的事情汇报给诸葛鸿才听,于是诸葛鸿才会更加确定自己的判断。
至此,这一布置,终于收到效果。
再加上前一晚刘全中毒那一茬,这三人都还憋着一股气,这回新仇旧恨,定要撒欢撒个痛快了。
。
玉多多再抬头看看顶上烈日,预言:“诸葛家主肯定得后悔。”让这坐在看台上的三个一起上去比赛,都没有那三位任何一个破坏力大。
张冲总结事实的能力越来越强:“惹到那三位,任何人都得后悔。”他自己就深有体会。
玉多多想了想,还是不放心,转头抓着刘全衣领:“你反正中了毒,现在赶紧晕倒吧,我正好下去照顾你。”
刘全一脸围观臆想症患者的表情:“我那小毒,早清了。你没病吧?”
玉多多认真考虑自己能否立即病倒。
诸葛鸿才抽空回头看了他们一眼:“你们聊什么呢?那么开心。”
玉多多扭脸抱怨:“这人得眼残成什么样,才会把我这张悲伤欲绝、闭月羞花的脸看成是开心啊。”
刘全清亮亮把话喊了回去答了诸葛家主:“我们正在期待下面的赛事。”
诸葛鸿才眸中抹过不明亮光:“我也期待。”转头继续跟众华衣锦服的大人、老爷们谈笑风生。
虽然同样是看台,但也有观看点好坏之分。最中间、最前面,视野最好的地方自然是留给身份最高贵的人。诸葛鸿才作为江湖第一家的家主,其身份即使是在贵族中,也是很出众的。曾经有人说过,诸葛家主即使想要入朝为官,凭其厚实家底,那也不是难事。
刘全那几人虽名义上是诸葛家的客人,但到底没身份没地位,自然不能跟诸葛鸿才坐在一起,位置稍稍有点偏。
那头,权贵们互相恭维,跟开茶话会似的,时不时爆发出大笑。其中,尤以诸葛鸿才的笑声最大,还带着隐秘的快意。
刘全把目光收回来,低头告诉玉多多:“我个人认为,悲伤欲绝跟闭月羞花两个词没有关联,你后面那个成语可以去掉。而且……”刘全从玉多多兜里搜出小镜子,放到她面前,“你瞧瞧你这张脸,哪里悲伤了?”
铜镜里,是一张泛着潮红的面色,嘴角弯起,眸子放光,跟见了猎物的恶狼一般。
事实证明,诸葛鸿才的眼睛是没有问题的,这位确实是一副愉悦期待的表情。
【文、】玉多多一把把镜子拍下来,撇嘴:“我就是因为太悲痛了,所以这才出现了回光返照的神色。”
【人、】出于对学术的严谨态度,赵小才小盆友不懂就问:“悲痛跟回光返照有关系吗?”
【书、】玉多多嘴角抽筋:“你们能不吐槽我么?这叫娱乐精神,懂不懂?”
【屋、】其他人恍然大悟点头,受教良多。
突然,观众情绪高涨,掌声与欢呼声雷动。
张冲指着场地中央道:“马术赛开始了。”
一群具备娱乐精神的新新人类兴致勃勃得把“悲痛”的目光投向了赛场。
。
金蓝头发高束,一身深蓝短打衣裳,脚踏马靴,站在一群高大威猛的男人中间,实在显眼得很——因为她是其中个子最为娇小的。
玉多多拐拐刘全:“不是说会选一些比较弱的人来做对手吗?”瞧瞧场上,一个个的体格都有两个金蓝那么壮了。这哪里弱了,分明是最强的一个组别。
张冲对马比对人有研究,看着由仆从为金蓝牵出来的马匹,道:“那马倒确实是匹汗血宝马。”
玉多多奇怪:“我还以为诸葛鸿才会在马上也做手脚呢。”
张冲不辜负她的期望,接着道:“可是好马却是不易认主,这样突然牵出来给金姑娘比赛用,恐怕金姑娘刚骑上去就要被它甩下来。”
刘全毫不担心:“今天就让你们瞧瞧什么叫做最好的驯兽师。”
。
裁判宣读规则:十名选手驱马绕赛场三圈,其中有障碍物十五道,需一一跨过,完成后,再骑马到场中央,首先取得插在地上的旗子的人算赢。
金蓝抬头目测,障碍物栏杆约莫都得有一点五米,不是专业的赛马手绝对跃不过去。
她再回头看眼明显桀骜不驯的马匹,继续瞧瞧来者不善的对手,嫣然一笑:那就慢慢玩!
。
188疯狂马术
选手们一跃上马,毫不拖沓,英姿飒爽。
与众选手相反的,金蓝却是颤颤悠悠爬了上去,抱着马头伏过去就不松手。这模样,不像跑马选手,倒像跑晕了的选手。
汗血宝马不耐烦得晃了晃脑袋。
其他九名选手鄙视得看了眼这个胆小的小个子。
台上一阵哄笑,尤以贵宾席为最。
有人在对诸葛鸿才道:“这位小选手,是诸葛老爷推荐的吧?怎么这么有趣?”
诸葛鸿才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是很有趣,待会会更有趣。”
刘全同情得望了过去:“待会不知道有趣的会是哪个?”
“锵”,开赛铜锣响起。
选手们驾马就冲了出去,一个接着一个,越过栏杆,毫无压力,一瞧就都是好手。
除了金蓝。
她也毫无压力,如同散步一样,宝马慢慢往前踱着步子。
金蓝趴在马背上一动不动,玉多多十分怀疑她已经睡着了。
对手们已经跑完了一圈,超过金蓝,开始第二圈。
突然,就见金蓝那坐骑像是打了鸡血一样,长嘶一声,前蹄腾空,四处跳跃。
“那马终于发病了?”玉多多问。
张冲眼尖,对场上情形把握很准:“不是马发病,是人发病。那些选手经过金姑娘身边时,都在极快得朝那宝马身上扔针。”
刘全对到底是谁在发病不了解,但是他了解金蓝:“其实姑娘不想伤害那几个人的。”只是他们硬要凑上这个热闹,那就没办法了。给了机会不珍惜,就让他们后悔去吧。
只见金蓝忽然拉紧缰绳、猛踩一把马镫,就见那宝马终于发威,如出弓的箭一般,飞蹿了出去。
这般变化,如同沉狮睡醒,还没让众人反应过来,就见那马迎着前头的障碍物……踢了过去。
不是跨!是踢!
玉多多拧着刘全的手臂:“这马术越障赛什么时候变成了踢障赛?”
刘全哀嚎:“你掐我干嘛?”
玉多多道:“我想证明一下这不是幻觉。”
张冲心疼马腿:“这一圈下来,这马得残。”
玉多多总结:“确实是人在发病。”金蓝这病不轻。
众人还在震惊,就见“惊喜”接连不断,那被马踢飞的木头横杠障碍物朝着前头那位选手后背飞了过去,正中目标。那人还没晓得发生了什么事,就从马背上吐着血摔了下来。
观众们瞪大了眼睛,心里一致想道:这是巧合!一定是巧合!
宝马愈发兴奋,继续进行踢杠运动。
木头杠子准确无误得砸中所有选手,资源分配很是均匀,一人一根,无一浪费。
一会儿工夫,整个赛马场上只有金蓝一个人毫发无损得……继续趴在马背上,疑似睡觉。
还剩六道障碍。
那宝马大约踢上瘾了,即使前头已经无人阻挡,它还是照踢不误。
六道横杠飞越空中,直朝贵宾席飚去!
诸葛鸿才到底有见识,很有临危不惧的精神,大喊一声:“快蹲下来!”
众位脑满肠肥的贵人们平时总是摆着高人一等的架势,做事走路都爱不疾不徐装优雅,但是这种关系到生死存亡的时候,这些个人哪里有时间再来摆pose,“嗖”一下就全趴座位底下去了。
动作敏捷,不比江湖高手差。
“砰”,木头撞上贵宾席桌椅,发出巨响。
六根,一根不少。
精准无比,没有误伤邻座跟行人以及花花草草。
观众席上一瞬间的寂静,然后由刘全带头,爆发出一阵热烈的喝彩声。
越障赛年年有,看多了也就那么回事。没想到,今年的踢障赛这么精彩、惊险而又刺激!
主办方大人可真是别出心裁呀!
官府那位主办盛会的大人气红了脸,在座位底下骂娘:“诸葛鸿才,你推荐的好人才!”这不是马术比赛,这是谋杀!
如果用一首歌来形容诸葛家主现在的心情,那就是《太委屈》。
诸葛鸿才提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大人,我也不知道会出这种事。”还好这椅子结实,听顶上声音,最起码得有三根横杠落到自己的头顶。若这椅子质量差点,他怕也得生生被木头砸死。
想了想,又解释道,“这应该是意外。”话虽这么说,但这位心中也存了疑惑,难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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