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煤矿异闻录-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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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的刘亚新也看见了,对我疑惑的说道:“我了个乖乖,高手,那女尸刚才是不是冲你笑了一下?”
不过何超似乎没看到,但他一听刘亚新这么说,立刻起哄道:“什么?!高手你看见裸尸舌头就痒了?想舔人家的私密部位?还被人家发现了?”
一时之间弄得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不过那刚刚感受到的诡异气氛全被何超给驱散了。
我们从侧门绕回到病房里,下意识的想离那具女尸远一点,心里估摸着八成又要有什么邪乎事发生了。
刚回到病房不久,就来了一个年轻的小护士给我们打吊瓶,彻底驱散了我们对刚刚那一幕的恐惧。
下午的时候我出去买了两瓶白酒,准备晚上孝敬给黑白无常,结果何超非说不行,又顺路买了点熟食啤酒花生米,怎么看都不像要孝敬人家,倒像是要和人家喝点。
那女尸也不知道被抬到哪里去了,要么就被家属领走了,要么就是在医院的哪个地方扔着呢(镇上的医院太小,没有停尸房)。
倒是临近晚上打吊瓶的时候,和那个年轻的小护士聊了一会儿,大概的了解了一下这个事的来龙去脉。
那女尸是从镇南边荒废的小二楼里发现的,据说是有外地人今早想要买那个房子,看门也没锁直接就进去了,结果在二楼的卧室里发现的。
那荒废的小二楼我以前听掘进队长赵哥说过,不过那时候纯属当鬼故事听,再加上都是喝酒时候说的,酒醒也就忘了,现在听小护士一提,我就想起来这故事了。
估计得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那时候火葬文化刚传进来,大家虽然都学着用,但是都觉得晦气,也没个人弄,镇上就有个孤寡老人学了这个手艺。
刚开始老人就做做简单的花圈、纸人什么的,生意倒也说的过去。
后来这东西传的越来越火,火葬的人越来越多,那老人逐渐的也开始做些别的东西,像什么纸房子、纸马车的。
估计也就是两三年,这老人就赚了不少的钱,于是他就在村南边买了块地,自己盖了个房子(毕竟镇上人都觉得晦气,所以地址选的时候就偏僻了点)。
不过煤田镇本就不大,这偏僻也是相对比较说的,所以这老人的生意还是很好。
大概又过了两三年吧,不对劲的事情就发生了。
那老人开始拼命的做花圈、纸人之类的东西,屋子里堆的满满都是。
有人去买东西,那老人也不要钱,屋子里的东西看中了直接拿走就成,到最后,甚至连招呼都不用打,直接拿就行。
老人留给大家的只有背影,似乎进门的人只能看见他正在做活的背影,那时候人们就说,这老人太可怜,无依无靠的,只能制作这些东西打发自己的时间,膝下无子,那老人赚再多钱也没有用。
第三卷 第十章 荒宅旧事()
直到有一天晚上,镇上有一人家的长辈病死了,当时长辈的儿子正在外面喝酒,听到这消息回去的时候,腿喝的都快站不住了。
不过那人也算有正事,吩咐家里人通知下亲戚朋友后,他就直奔老人的小二楼去了,想给父亲买点花圈、金童玉女的东西。
他火急火了的冲过去,到门前的时候他也犹豫了,这毕竟是夜里一点多,真要是敲门动静太大,说不准真就惊到里面的老大爷,敲门声小了,他又怕老大爷听不见。
这时候他就有点后悔,自己太着急了,第二天早上买也是可以的。
然而就在这时候,那铁皮门竟然嘎吱一声,自己打开了!
接着月光,这人就看见那老大爷的背影正在忙活着,也就是这男人刚喝完酒胆子大,他也没细想这门怎么自己开了,也没寻思老人怎么做活不开灯。
就对那老人的背影把来意说了一遍,老人也没看他,听完后就随手指了指北面墙上成排的花圈和纸人,大概意思就是直接拿走就行。
然后那老人就继续开始做活,也不搭理他。
按道理讲,这男人拿完东西走了也就拉倒了,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了酒,还是因为实在太孝顺,这男人就上来一股倔劲儿。
就觉得那些放在墙边的东西时间太长了,都落了灰,想要老人手上正在做的东西。
有点蹬鼻子上脸的感觉。
那老人听他想要自己手里的东西,也不吱声,就在那默默的做着活。
这么一弄,这男人好奇心就上来了,心想你这肯定是在做好东西,于是他就走了过去。
离得近了一瞅,哪里是什么新鲜的东西,就是普普通通的纸人,身体什么的都已经做完了,老人正在给纸人的脸上画五官。
男人当时顿觉无趣,就说老大爷你怎么这么晚了也不休息,纸活做的再多也不如身体重要。
然而就是这一句话,点燃了他今晚最大的恐惧。
“休息?为什么要休息?”
那老人缓慢的将头转过来面向男人,老人的脸已经没有了,或者说本来的脸已经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副纸做的五官。
男人立刻惊叫一声,飞快的后退了四五步,直到靠到北面墙壁的纸人上,他才停了下来,一脸惊恐的望着老人。
这一细看,他才确信自己没看错。
那老人的脸的确已经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副纸面,上面歪歪扭扭的粘着五官,尤其那大红纸做的嘴巴,说不出来的诡异。
男人再次惊叫一声就要逃跑,却被身后的纸人一把就抱住了腰,然后纸人的脸缓慢的贴到他的脖子后面,阴阳怪气的问道:“休息?为什么要休息?”
男人再次怪叫一声,伸手就掰断了纸人的双臂,然后头也不回的就向小二楼的门口冲去。
结果眼看就要冲出去的时候,门口突然出现了一个人,那个纸面的老人,他手里还拿着那个没画完脸的纸人。
老人嘴里不断的重复着:“休息?为什么要休息?”
男人终于再也抵挡不了这股恐惧,一声尖叫,眼前一黑暗,晕了过去。
蓦然间,男人猛地一抖,醒了过来。
此时的他正站在小二楼的门口,似乎回到了刚刚到来的时候,难道这一切是梦?男人嘀咕了一句。
但紧接着他就看到了怀里的那个纸人,那个还没画好五官的纸人,他惊叫一声,头也不回的就跑掉了。
屋子里的老人依旧背对房门,手上忙忙叨叨的似乎在坐着活,不过这时候他手上的不再是那个纸人,而是一张年老的面皮。
再说那男人跑回家后,立刻就把这事跟刚聚集过来的亲戚朋友说了。
大家伙当然不信,毕竟这男人刚才可是喝多了回来的,现在虽然酒醒了但浑身依然带着一股酒气,而且那老人后期根本就不要钱,大家怎么也不相信这么一个好人能变成那样。
这男人一看大家都不信,自己也不敢再回去,这事也就先不提了,开始忙活家父的丧礼,心里也不禁范嘀咕是不是自己喝多了,眼花。
可想来想去也没想出个所以然,他还对着镜子照了许久,在自己的脸上摸来摸去的,确定是真脸皮他才作罢。
然而就在他准备放下镜子的那一刻,镜子里突然出现了一个让他无比熟悉的人,瞬间他浑身的汗毛都炸了起来。
镜子里他的父亲正一脸无奈的看着他,只不过这异常熟悉的人现在却如此的陌生。
他父亲的脸已经没了,和那老人一样,现在的脸是一副纸活,只有那苍白的鬓角和衣着在证明着他的身份。
“不孝子啊,不孝子”
后来又过了两天,这男人一直浑浑噩噩的忙完家父的丧礼后,在一个深夜冲进了那老人的小二楼,一把火就把那里全给烧了。
但是这事纯属是猜测,因为大火熄灭以后,屋子里什么东西都没有,那些纸活就不说了,肯定是留不下的,可就连尸体也没发现。
大家也不知道这事怎么办,公安也就记录了一下失踪人口,一个男人和一个老人。
因为那块地是老人买的,他消失后,有很多人想买,但都苦于没办法交易,又怕贸然的住进去老人又回来了,所以就一直荒废了十多年。
也没传过什么闹鬼的事情,加上地理位置偏僻,所以一直到今天出了事,才让我想起来还有这么一段故事。
当时赵哥还跟我说,那纸活本来就是个晦气的东西,是跟死人冤魂打交道的,而那房子更是设计的不合理。
应该是老人经常做纸活的缘故,潜移默化的影响下,所以那房子的盖完以后,整个外表看起来就像是一栋纸活的房子。
再加上房子选址在南面,属阴,房屋窗朝东,门向西,更是建房的大忌,所以出点离奇的故事也很正常。
当时我和赵哥聊这事的时候,我还跟他打着哈哈,说别吓唬老弟,当时赵哥也没说话,我也就当他是讲鬼故事和我吹牛逼,正好当做下酒菜。
现在想来,这赵哥可能还真知道点啥东西,要不然这两件事发生的不可能这么相似,看来有空我还得去拜访拜访。
第三卷 第十一章 饭局()
夜里十二点,我们特意把屋子里的三个床头柜搬到病房内的空地上,组成了一个小桌子,上面摆着买来的酒食,正好对着房门,保证黑白无常进来就能看见。
我还特意跑了趟值班室,想把兔子叫过来给我们壮壮胆,哪知道里面却是一个老大妈,细问之下我才知道,人家护士都是倒班和我们不一样,昨天夜班之后,休一天之后变成上白班,不像我们井下工人,常年早班、中班、夜班。
这下我也没招了,总不能大半夜的把人家叫过来,再说了,昨天我只把电话留给她,她也没留给我。
小雪下午听了我说的那个故事后,好奇的不行,现在可能去小二楼里探险了。
所以只剩下了我们三个,病房里也没什么东西,我们只好就坐在一起互相吹牛逼,希望可以打消恐惧的心里,毕竟从小都是被黑白无常的故事吓大的,冷不丁的见一次真人,还真有点不适应。
约莫到了十二点半左右吧,就听窗外突然变得鸦雀无声,我暗道一声来了,赶紧小跑到病房的门口,看着走廊里的动静。
不一会,就见走廊的中央有两道身影飘了上来。
二人一高一矮,一瘦一胖,一白一黑,头上均是一顶高帽。
白无常瘦高,浑身如白粉,手持白色哭丧棒,脸上挂着非常诡异的笑容,唯独伸出一条血红鲜艳的舌头,顶帽上有四个大字‘一见发财’。
黑无常矮胖,黑脸凶相,手持勾魂索,顶帽上又四个大字‘天下太平’。
见二人要进值班室,我急忙小声喊道:“七爷八爷,请往这边来,我兄弟三个恭候您二老多时了!”
说完我便在门前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二人进屋去。
那白七爷黑八爷看见我如此,脸上立马就笑开了花,路过我身边的时候,不断的夸我小伙子不错,小伙子不错。
他们俩进屋后,我紧跟而入,不过我并没有关门,请神容易送神难这道理我还是知道的,生怕一会这二位吃饱了不肯走,还是留一手比较好。
进屋之后他们四人均是一愣,我赶忙给他们彼此介绍,七爷八爷毕竟是见过世面的,点个头算是认识后,就看向桌子上的酒食,倒是刘亚新和何超还有些拘谨。
“七爷八爷,昨日二老走的太匆忙,没来得及细问二位想吃什么,今天仓促的买了点,不知道合不合二老的口味”
我这边说边给他俩拉开靠窗户方向的座位,示意他们坐下来吃,其实我心里还是有些小打算的,不然冒这危险接近他们俩干什么。
七爷八爷见我如此,一个劲的说:“合适合适,有酒配什么都合适”
他们二位座好后,我们就在对面座了下来,白天我们已经探讨过了,先是看着他们俩吃,如果邀请我们的话,我们再作陪,不然绝不动一下筷子。
当然,我们的筷子也买了,不过都藏在抽屉里,明面上就是请他们两个喝酒的。
我起身在杯子里倒满了酒,也不知道这二老是怎么喝酒的,以往见到上供的都是倒满酒,或者是洒在地上,不过真正面对二老的时候,我可不敢随便倒在地上。
这二老也神奇,只是端起酒杯在鼻子下方闻了一下,然后就把酒杯放了回去,似乎是喝完了。
不过这一举动弄得我倒酒也不是,不到酒也不是,你说要是倒酒吧,那酒杯还满着,不倒酒吧,这二老明显是喝完了。
当下我心里就一横,对七爷八爷说道:“七爷八爷,小弟这也是第一次孝敬,以往也不信神佛,所以没上过供,不知道二老这酒我是该添还是不该添?”
“哈哈哈哈”八爷闻听此话立马就笑了。
笑面的七爷开始给我解释道:“这酒我们已经喝过了,自然你们三个可以喝了,也不必添酒,你就把酒瓶子放到我俩面前就行,桌上的事物亦是如此!”
以往信佛人家上供的时候,我也是见过,第一天上供,第二天自家人就可以吃了。
虽然七爷发话了,但我还是装作拘谨的说道:“我们三个哪有能和七爷八爷一块吃饭的本事,您二老先吃,我们哥仨最后吃就成”
“让你吃你就吃,哪里来的那么多规矩!”八爷立马吼了我一句。
八爷本就是一副怒相,他这一吼还真就把我们仨吓了一跳,当下我就把酒瓶打开放在他们的面前,同时把那两个酒杯拿了过来。
这酒不喝还好,刚开始我们仨还挺拘谨的,不过越喝胆子越大,七爷八爷也是越喝越放的开,最后我们更是侃侃而谈。
在喝的差不多的时候,我就开始有意无意的提到了燕目棺葬的诅咒,希望能得到解除诅咒的办法。
不过七爷八爷虽然活的时间长,但也没有具体的办法,用他们的话来讲,完全就是英语课和历史课,完全不搭边的东西,根本不了解。
最后我更是隐晦的问了下断手的事,结果和我想的差不多,七爷八爷也是听到断手就立马变色的主,脸上说不出来的凝重,告诉我们不要瞎问。
于是我就讲了一下我们被困在这里的事,希望可以出去。
这时候七爷八爷的答复竟然和吴建国所说的出奇的一致,竟然连脸上嘲笑的表情都一模一样。
“出去?你知不知道就是因为你们三个没出去,所以你们才能活着?”
“请七爷,八爷明示”我赶紧从床底下又拎出两瓶白酒放在七爷八爷的面前,真心希望他们能给一个好点的答复。
“小伙子你人不错,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告诉你我们俩也不算是违规,算是你孝敬我们俩的报酬”七爷阴阳怪气的声音让人听着很不舒服。
他喝了一口酒,又继续说道:“这煤田镇我们俩也不是第一次来,说实在的,这地方的鬼都是小来小去的游魂,没什么伤害性,相反就旁边那座小城市,里面就有很多了不得的东西,要不是我俩有上面给的哭丧棒和勾魂索,我俩说不定也得栽”
听闻这句话,我们三个心里都是咯噔一下子,黑白无常都有可能栽的东西,我们三个能有好?
“所以说你们别出去,中了那诅咒我也知道,不用你找它们,他们自然会来找你们,当然,你们要是能说动那纞魃跟着你们一块走,莫说那小城市,估计就是京城的鬼夜哭你们也可以闯一闯”
七爷突然提到京城的鬼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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