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煤矿异闻录-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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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从17018进风轨道巷向工作面走,正常情况我们应该是穿过采掘面,然后从17018回风运输巷出去,可那运输巷刚刚死过人,虽然那里也需要检查,但我不准备带他们两个过去了,而且也不准备穿过工作面。说白了,就是带他们两个在轨道巷走一圈,我可不想到那两个死人的地方,万一发现那两个死人的鬼魂怎么办。
我们这巷道建的长,有两千多米,我是学机电的不太懂,但以前下井跟着掘进队长赵哥学习得时候,他告诉我,这开采的长度太长,集团里的其它几个老矿都是三百米至七百米之间,一两年就能开采完一片煤层,这家伙直接弄了两千多米,完全是为了省事,不用来回挪移液压支架、采煤机等大型设备。
这两千多米一片漆黑,我们的矿灯只能射出去十五六米,还真有种盗墓小说的感觉。不过我们这里要更恐怖一些,路长的话占地面积也会增大,巷道里有些地方的棚顶已经下压了,原设计两米五的高度现在只有一米七八,很容易发生冒顶事故。
何超今天不在状态,这一路上他们两个也没掐架,弄得我也看不上热闹,有些无聊。整个巷道里只有我们三个的脚步声和不断闪晃的矿灯。
走了半天,我实在是无聊的不行,我也开始甩着矿灯玩。这煤矿的矿灯现在都是特制的,一块巴掌大的蓄电池,然后引出一根小拇指粗细的电线,长一米二左右,顶头是矿灯。平时蓄电池就挂在腰带上,和下井紧急求救装置挂在一起,然后电线从背后绕过,可以把矿灯卡在头盔上的凹槽里。
场面里少了我的灯光照射顿时又暗了不少,但却多了一束随处乱射的灯光,那感觉就像是玩激光剑是的。
慢慢的前面出现了灯光,我们的第一个目的地到了,轨道巷的移动变电站硐室,看到这,就证明我们已经走了一半的路程了。
这硐室里也没什么玩意,一台移动变压器、两台馈电开关、四台台真空开关,我们就是随便的看一看,检查一下设备处没处于失爆状态,运行情况等等。
噢,说错了,是我随便的看一看,他们两个在一边看我。
这设备的防爆性能不是检查一遍两遍了,几乎没半个月就要查一次,平时放那又没人动,怎么也不会出现问题,不过碍于形式,肯定还是要检查的。
片刻后我们开始再次向前走,估摸着走出三四百米的距离,我们就开始听见机器的轰鸣声,昂昂的,听久了会特别的闹心,也不知道那平时看守在那的乳化泵司机是怎么熬过来的。
这乳化泵就是给液压支架提供液压的,全天运转。我们走进乳化泵硐室(所有的机电设备硐室里都是有灯光的),出奇的竟没有看见乳化泵司机,他们两个或许不明白怎么回事,我可知道这司机如果不在,运行起来会出现很大的麻烦。而且眼下的情况是设备正在运行,司机却脱岗了。
我又转身走出明亮的硐室,拿着矿灯在漆黑的巷道里不断的照射着,看看司机是不是去了厕所,我在门口晃了半天,也不见前方有人给我回复。(在井下虽然矿灯的照射距离只有十五六米,但是七八十米外你就可以看见矿灯的光点,如果发现前方有人在不断的晃动矿灯,说明他们遇到了事情,看见的人可以晃回去,表示回复,也算是一种简单的通讯方式)
也不知道这乳化泵的司机去哪了,我转头告诉他们两个找地方坐着吧,不用走了,咱们在这等他回来。
过了不久,乳化泵就停止了,喧闹的硐室一下就安静了下来,突然的转变令我还有点不适应。按照我的推测,一会儿工作面就会派人来这乳化泵硐室了,询问司机为何没继续开启乳化泵。
我转头看向刘亚新和何超,这哥俩今天真有意思,和往常大不相同,一个无精打采一个魂不守舍,我才猛然想起,这刘亚新是因为上班了看不见小雪,所以才这样,那何超也可能是在想念他的凤仙花。算一算,我们哥们仨的感情都不美满,真是同病相怜。
一阵脚步声开始传来,我们三个都转头看着硐室门口,也不知道是乳化泵司机回来了,还是工作面的人到了。
虽然我早就猜测到工作面会派人过来,但实在没想到会是这个瞪着熊猫眼的安全矿长。
“呀!张矿”我亲切跟他打着招呼,他也跟我点头示意,然后询问我乳化泵司机去哪了。
“我们三个也刚到这,发现乳化泵司机没了,这不就在这等着他,一会他回来得给他做做细想工作,让他好好背背乳化泵硐室司机安全规程”
张矿并没有说话,只是又点了点头。我感觉到了一丝异常,以往我和张矿接触过,他是很和蔼的一个人,这要是搁从前我这么和他说话,他肯定得笑着打趣我:“还给被人做思想工作,你自己的煤矿安全规程背熟没”
只是现在看着他的黑眼圈,我感觉到了不对劲,推翻了早上看到他时的想法,那时我以为他是最近疲劳过度休息不好,现在看来恐怕不是这样。
“张矿,是不是最近休息不好,在这坐会儿吧”我给他指了指硐室里的凳子,何超也识相的赶紧站起来,把凳子搬到了他的附近。
张矿本来想拒绝的,可看到凳子已经搬到了身边,犹豫了一下还是坐了下去,然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看见如此,我知道我猜对了,事情肯定不像我想的那么简单,估计还有其它的事情困扰着他。
“小陈,你来这一年多了吧”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只好点头应着是,然后在地上找了一块空地坐了下去。
“好好干,等李矿退休了以后,你也奔着副主任努努力”张矿一说副主任我就不禁的苦笑。
我的顶头上司李矿马上就要退休,他走后集团很定是要提拔其他机电矿长的,很可能就是我的主任。这样一来,主任的位置是有了,可尴尬的是集团里的其它几个矿,那里有很多领导都在盯着这个位置,毕竟那些煤矿都快停产了,当然要调到生产矿井才能赚钱。相比那些经验的老油条,我们这一辈的年轻人就算再努力也只能混个副主任当当。
什么?你说副主任也行?放屁!照样是我带着刘亚新和何超这两个2B干活!
“张矿,你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儿呢?”
他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摇了摇头,:“有些事儿你不知道倒是你的福气,知道了还徒增烦恼,你看我这一阵子被折腾的,好久没睡过一个好觉了。”
这句话说完,刘亚新立马在旁边哼了一下。张矿这句话算是戳中我们痛点了,那白千水也跟我们说过类似的话,现在竟然又被人说了一次。而且眼下的情况,我们可要比他知道的多,倒是让人给教训了,有一种被人班门弄斧的感觉。可张矿接下来又说了一句话,我就坐不住了。
“小陈,你上次被那两个邪乎的东西追,吓坏了吧”
这句话很平常,矿上的人几乎都知道我被鬼追了,可我就是感觉他似乎知道的要比别人多!比别人详细!我想到了一种可能,颤巍巍问道“张矿你是不是也在梦里看见了?”
果然!此话一出,张矿立马瞪大了眼睛看着我,然后我们三个也立刻吃惊的看着他!
他也看见了那口血云棺!
张矿激动的站起身,快速的蹲到我面前,眼睛死死的看着我,然后开始猛力的摇晃着我的肩膀:“你也会做那种诡异的梦是不是?!你也会做那种诡异的梦是不是?!”
离得这么近,一股酒精味直往我的鼻子里钻,矿井眼里禁止喝酒下井,他身为安全矿长却带头这么做,不是嫌命长就是他的压力真的很大。
我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镇静一些“张矿你坐下来,我想我们之间有很多东西要谈”
只是他依然死死的抓着我的肩膀,嘴里不断的重复着那句话,想必是受了很多的惊吓。最终他也没主动松手,是被赶来的刘亚新和何超强行掰开的,然后被按回到了椅子上。
他看了我们一眼,然后颤抖的把手深入怀里,拿出了一个小的不锈钢瓶,猛地喝了几口,才看向我,“你怎么知道那诡异的梦,是不是你也会做?”
我点了点头,同时告诉他我们三个都会做,可我并不准备告诉他这是因为血云棺导致的。就像他之前说的,有些事不知道反而是他的福气。按照他现在的状态,恐怕不告诉他他也会把自己给压垮。
“到底是年轻人胆子大一些,本来我只以为是噩梦而已,或者是巧合。可前些天我在矿上值班睡觉的时候,却真的见到了那截断手!它爬上了我的床头,对着我敲击着手指,我本以为它会掐死我,可它却放过了我,最后慢慢的爬走了。不过我感觉它就像是在圈养猎物一般,早晚有一天会再来找我!”
张矿痛苦的抱住了头,发出抽泣声,我们刚想安慰他,他就开始在那里不断的嘀咕着什么。
“不能让女人下井!不能让女人下井!不能让女人下井啊!”
第一卷 第二十四章 月夜鬼哭()
“为什么不能让女人下井?”何超问了一句。
只是张矿现在的状态很不稳定,几乎处于崩溃的边缘,完全听不见我们说什么。不得已我只好站起来走到他身边,拍着他的肩膀对他轻轻的说:“张矿,那截断手我们找到解决的方法了,你镇静些,我们告诉你怎么做”
张矿听后果然不再抽泣,抬头看着我,被黑眼圈覆盖的眼中充满了渴望、恐惧……
那一瞬间我有些不知所措,我本想把怀里的螺丝刀拿给他,可他的眼神让我有些犹豫。恐怕他现在已经被吓破胆了吧,根本不会有勇气去反抗。
我只好又拍了拍他的肩,尽量用平和的语气对他说:“找一个人一直陪着你,关键的时候可以帮忙,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毕竟那只是一截断手,掀不起多大风浪的。”
然后我向他示意,意思是我们三个现在就是形影不离的状态。
一直以来张矿他都是一个人在默默的承受,压力大的使自己喘不过来气,现在突然发现其他人也遇到了这种情况,而且对方解决的很好。再稍微一细想我说的话,就觉得有道理,毕竟那只是一截断手,自己却有双拳双脚,完全没有必要吓成这个样子。
张矿到底是在煤矿干了几十年的老人,经历的多见识的也广,他心结几乎是瞬间就被我打开,一瞬间情绪就稳定了不少。
见情况如此,我又问出了之前的问题,我隐隐觉得那件事应该和现在发生的事情有所关联,“张矿,你刚才说的不能让女人下井是什么意思?”
张矿抬头看向我们,张了张嘴,又憋了回去,然后伸出手示意我们先找个地方坐着,才娓娓道来。
“我小的时候国家还很穷,为了能吃上饭,我十六岁就到了平庄煤矿,不过那时候的平庄煤矿还是个小煤窑,上上下下也就一百多人。那时候的煤窑治理很差,安全也得不到保障,所以经常出现意外死亡的事故。
可是为了生活,大家都不得不硬着头皮下去。井下的条件很艰苦,每个人都是自己带吃的,可是山东那面的煤矿和咱们这里不同,那里井下的煤尘特别大,几乎是每次吃饭的时候都是混着煤尘吃。
后来也不知道是谁提的意见,还是谁默许的,反正就是井下出现了第一个给丈夫送饭的女人。那时候这种现象并没有被制止,一想到中午自己老婆就会给自己送饭来,反而大家的劳动热情更高,后来这种方法还被其它的煤窑学去了。
只是这种火热并没有持续多久,怪异的事情就出现了。
很多人在挖煤的时候,偶然发现身边多了几个工友,细看之下发现那些人竟然是遇矿难死去的工人。可他们自己似乎毫无察觉,依然在认真的干着工作,甚至有时候还会和他们对话。
这些事被反应到了矿长那里,矿长亲自带人下去检查。发现果然是已经死去的遇难工人,那时候矿长不知道这事是好还是坏,可他不想让大家停工耽误自己赚钱,所以他给每个人都加了工钱,让大家继续下井工作。
那时候我人小,胆子也小,出了这件事后我就不想干了,可矿长却把我留了下来,把我安排到井上卖煤称重的地方,价钱给的比以前还要高,我知道,他是不想让我把这件事传出去。
女人依旧下井送饭,活着的人依旧和死了的人一起工作。
这种大概持续了几个月。我还记得那是六月的酷暑天,往年狗都要伸舌头的日子,可煤窑里却是一天比一天的凉快,终于到了爆发的那一天。
炎热的夏天夜里我被冻醒了,那是一种冻到骨子里的冷!
我翻箱倒柜的才找到两件长袖外衣,穿上之后准备出去看看这天是怎么回事,却被突然闯进门来的矿长抓住了。
他进来后直接就把我的嘴按住,然后伸出手指放在唇边示意我不要出声,见我点头同意后,他才缓缓的拿开了他那粗厚的手掌,把我带到了窗户边,在糊满报纸的窗户上抠了一个洞,示意我向外看去。
那天的月亮出奇的大,而且特别的亮。
地面上正在缓慢的聚集着煤窑的工人,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在晚上聚集在一起,只是感觉他们走路有些晃,或者应该说是飘,被风吹的漂浮晃动。
慢慢的,不少工人的家属也飘了过来,最后足足有二百多个。
本来空旷的地面上被站的密密麻麻,空气也越来越冷,甚至都能呵出哈气!
我不解的看着矿长,他依旧示意我别说话,然后死死的盯着外面的人。
慢慢的一股悲伤的情绪传来,这些人开始哭,哭的很凄厉,听的我浑身都不舒服。哭到最后这些人竟然猛的一停,然后齐刷刷的把头转过来看向我们这里!或者说是看向我身旁的矿长!
这些人的脸在月光下被照射的异常的苍白,他们的眼中充满着愤怒、悔恨、怨毒……
我想到了一种可能,直接就被吓尿了裤子,然后他们就那么突兀的、不可思议的飘散在我们眼前。
空气又渐渐的温暖起来,第二天清晨,矿长开始组织人力下井,证实了我昨晚的想法。
井下一百三十六名工人、七十八名家属,早就死在了井下。每具尸体的腐烂程度都不一,有的是几个月前就死的,有的是最近几天才死的。
事情闹的很大,煤窑被关闭了,矿长也跑了,我只有找些别的工作混饭吃。渐渐的我听说当时学习下井送饭这种方法的其它几个煤窑,也出现了这种问题。
这件事闹的满城风雨,都说女人的阴气重,会使本来就阴森的井下变的更恐怖。
后来这些煤窑都被平庄煤矿整合,又重新运作起来,我也又回去工作。只是整顿以后,煤矿里禁止女人下井,而且会在井口供奉一尊武财神。
一转眼都过去了三十多年,这种月夜鬼哭的场景只有我和陈矿见过,所以我们两个调到这里以后,依旧执行了这种方法。”
月夜鬼哭,张矿的话让我陷入沉思,这两件事似乎都是和女人下井有关。紧接着我又想到了另外一件事,不知道这月夜鬼哭和故宫的鬼夜哭相比如何,应该是差一些吧,白千水说凡是大凶之地死人都是按群死的,这月夜鬼哭似乎只是一种吓人的现象。
而且我始终觉得白千水算错了一件事,我认为那截断手很可能就是阎王手,据我所知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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