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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尘录之比翼仙侣-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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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留香顺着蓝枫倾的视线看了过去,一个穿着紧身黑衣的人从外面飞掠而来,这个人却没有看见他们。
这个人的身材很瘦小,穿着一身样子非常奇怪的夜行衣,连头带脸都用黑巾包住,只露出了一双猫一般的大眼睛在夜色中闪闪发光。
他的轻功也极高,身法姿态却非常奇特,有时居然会用手帮助他的脚来增加速度,看来就像是条猫一样,也有四条腿。
但是他行动时不但速度极快,而且绝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使人非但不会觉得他的姿态可笑,反而会觉得说不出的诡秘可怖。
他们已经看出了这个人是个“忍者”,来自东瀛扶桑国伊贺山谷中的忍者,他所施展的身法,正是忍术中的一种“猫遁”。
他们都是见不得天日的人,从年纪极幼小时就开始接受极严格艰苦的训练,过的也是一种极不人道的团体生活!既不能有家,也不能有妻子儿女,因为忍者的生命本来就不是属于自己的,只要生为忍者,一生的命运就已被注定。
等到他们长成时,他们就要开始接受别人的命令,把自己完全出卖给别人,无论多艰苦危险的任务都不能不接受。
他们的任务通常只有三种:偷窃、刺探和谋杀。
——一个东瀛的忍者,为什么会到江南来?这一次他的任务是什么?
猫一般的忍者也是到这家客栈来的,好像就住在最左边的一个跨院里,因为他们对这个跨院的安全显得十分关心。
他们已经把这个院子前后;左右、四面都查看了一遍,而且看得非常仔细。
跨院里有三明两暗五间房,只有一间房里没有点灯,这间房的窗子正好对着客栈的边门。窗子里既没有灯光也没有人声。
楚留香和蓝枫倾对视一眼,就这一眼似乎就明白了对方的想法。
这位忍者好像忽然听到了什么动静,又绕到院子的另外一边去。
楚留香和蓝枫倾的身子也齐飞掠而出,平平的贴着屋顶飞了出去,从这个屋脊的阴影掠入了另一个屋脊的阴影,再轻轻一翻身,就已到了那个没有灯的窗口。
窗子是从里面拴起来的。
楚留香只用一弹指间的功夫,就把这扇窗户打开了。
又一弹指间,窗户已经又从里面拴好,他们的人已经到了这间房的横梁上。
这富贵客栈的横梁似乎比其他的客栈要宽不少,
如果两个人拥在一起,正好可以容得下。
楚留香借机将蓝枫倾紧紧的拥在怀里,只要怀里的人儿一抬头,自己就可以亲到她。
在这种情况下,蓝枫倾只有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侧首不在看他。
楚留香对这样的情况很满意。
就在这时候,刚被他拴好的那扇窗户忽然又被人打开,一个人猫一样窜了进来。
这间房果然是这个神秘忍者的宿处,他们没有看错,而且现在已经完全准备好了,他的身体已完全进入一种假死的状态,只靠皮肤上毛孔的呼吸来保持机能的活力和脑袋的清醒,仍然在一瞬间就可以发挥出最大能力。
蓝枫倾含住了一颗蓝色的药丸,状态和楚留香差不多。
其实,楚留香已经想到了办法,只要吻住她的唇就可以了,可是怀里的人儿也是精的很的,所以他还是第一次觉得她会岐黄之术并不是什么时候都好的,至少现在他就没占到她的便宜,虽然俩个人已经是老夫老妻了,但是他还是如此乐此不疲的吃着她的豆腐,喜欢看她恼羞成怒的样子,喜欢她的一切的一切,看着她的侧颜不禁的勾起了唇角,能这样静静的看着她其实也是很幸福的,不由的低首吻了吻她的脸颊。
蓝枫倾转头对上楚留香的双眸,轻易的读懂了他眼眸中的含义,抬首吻了吻他的唇角之后,摇了摇头又看了眼外面。
他明白她的意思,她在说别闹了,出去之后在说。
他收了收心,也紧了紧环着她的手。
蓝枫倾勾起唇角确没有看他。
要成为一个忍者并不容易,成为一个忍者后要活下去更不容易。
在忍者的生命中,随时都可能遇到致命的危机,所以他们的感觉和反应都必须特别灵敏。
但是楚留香和蓝枫倾相信,无论在任何情况下,都绝对没有任何人会发现他们的,除非他们自己想让人发现。
只可惜这个世界上还是经常会发生一些他们完全预料不到的事。
第二百二十四章 银箭公子()
富贵客栈里每间房的设备都很好,尤其是这种特别为官家眷属们准备的私室,除了器用更精美外,还有个特别大的穿衣铜镜,房里最少有一半地方可以从镜子里看到。
他们跃上横梁时,已经发现了这一点,所以他们躺下去的时候,已经选了个最好的角度,刚好能让他们看到这面镜子。
所以现在他们才会看到不在他们预料之内的事。
这个神秘的忍者居然是个女人。
灯已燃起。
她站到镜子前面,扯下了蒙面的头巾,一头光滑柔软的黑发立刻就轻轻的滑了下来,镜子里立刻就出现了一张轮廓极柔美的脸,带着极动人的异国风情。
忍者中并不是没有女人,但是出来负责行动的却极少。
在忍者群中,女人生来就是完全没有地位的,女人惟一的任务就是生育。
他们一向不尊重女人,也不信任女人,就算有一件任务非要女人去做不可,他们也宁愿要男人去做,因为忍术中还有种“女术”,可以使一个男人的男性特征完全消失,变成一个非常女性化的女人。
这个神秘的忍者究竟是男是女?他们还没有把握能断定。
可是她已经为自己证明了这一点。
她已经开始在脱衣服了。
虽然,蓝枫倾知道这不是楚留香的错,但还是忍不住转头瞪了他一眼,可她发现他已经将头埋在自己颈间,闭上了眼睛。
蓝枫倾看着这个全身上下都带种东洋风味的人无疑是从扶桑来的。
她为什么要潜来江南?是为什么而来的?
她确实是个女人。因为她已完全赤裸裸的出现在镜中,只要不是瞎子就应该可以看得出她绝不是个男人。
忽然,楚留香和蓝枫倾浑身一僵,因为他们忽然听见她用一种特别温柔的声音说:“我是不是很好看?你看够了没有?”。她说的是你,她只发现了一个人,那她发现了谁呢!
楚留香睁开了眼睛,刚要抬头耳中传进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我还没有看够,我还想再看看,再看得清楚一点,你这样的女人并不是时常都能看到的。”声音是从窗户外面飘进来的。
“你要看,为什么不进来看?”她的声音更温柔:“外面那么冷,你也不怕着了凉?”
楚留香看到眼前一片雪白的肌肤和缎子似得的秀发,忍不住吻了下去,蓝枫倾被突然袭来的吻,软在了楚留香的怀里。
窗子居然没有关,轻轻一推就开了,灯花闪了闪,这个人已经在窗子里面了,穿一身银白色的,用缎子做成的夜行衣,苍白而英俊的脸上,带着种又轻佻又傲慢的表情,双眉斜飞人鬓,眼角高高的挑起,眼中带着种又邪恶又冷酷的笑意。
“你故意不把窗子拴好,就是为了要我进来看你?”
她转过身,面对着他:“像你这样的美男子,也不是时常都能遇得到的,是不是?”
她赤裸裸的面对着这个人,就好像身上穿着好几层衣裳一样,一点都不害羞,一点都不紧张。
蓝枫倾已经认出了他,这位扶桑姑娘一定不知道这个男人是谁,也没有听说过这一身独一无二的夜行衣,她毕竟是从异国来的。
蓝枫倾在楚留香的手心里,写了一个心字,画一支箭。
楚留香瞬间就猜到了这个人是谁,而且对他非常了解。
一个女人用这种态度对付别人,也许是种很有效的战略,用来对付他就很危险了,比一个小孩子玩火还危险。
银白色的夜行衣在灯下闪闪发光,夜行人的眼睛也在发光。
“你知道我是谁?”
“我没有见过你,可是我知道江湖中只有一个人穿这种夜行衣,也只有一个配穿。”
“哦?”
“因为这个人虽然骄傲,却的确很有本事,轻功之高,更没有人能比得上。”她说:“这种夜行衣穿在身上就好像是个箭靶子一样,就好像生怕别人看不见他,除了银箭公子外,有谁配穿?”
“你认为我就是银箭薛穿心?”
“如果你不是,你就看不到我这么好看的女人了。”她的笑声中也充满了撩人的异国风情:“因为你不是他,现在最少已经死过七八十次。”
薛穿心看着她,从每个男人都想去看的地方,看到每个男人都不想去看的地方。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樱子。”她说:“你有没有看过樱花?在我的家乡,一到了春天,杜鹃还没有谢,樱花就已经开了,开得满山遍野都是,变成一片花海,人们就躺在樱花下,弹着古老的三弦琴,唱着古老的情歌,喝着又酸又甜的淡米酒,把人世间一切烦恼全都抛在脑后。”
这里没有樱花,也没有酒,她却仿佛已经醉了,仿佛已将倒入他的怀抱。
夜色如此温柔,她全身上下连一个可以藏得住一根针的地方都没有,当然更不会有什么武器。
所以无论谁抱住她都安全得很,就好像躺在棺材里又被埋入地下那么安全。
曾经抱过她的男人,现在大概都已经很安全的躺在地下了。
可是在一个如此温柔的春夜里,有这么样一个女人来投怀送抱,这个世界上有几个男人能拒绝呢?
蓝枫倾收回视线,对上楚留香的双眸,楚留香凑了上去吻住她的唇。
上面热火朝天,下面惊心动魄。
因为这位樱子姑娘忽然飞了起来,被这位薛公子反手一巴掌打得飞了起来。
他本来一直都在让她勾引他,用尽一切法子来勾引他,而且对她用的每一种法子都觉得很欣赏、很满意。
她也感觉到这一点了,他的反应已经很强烈,所以她做梦也想不到他居然会在这种时候一巴掌打在她脸上。
“我对你这么好,你为什么要打我?”
“你为什么要乘人家洗澡的时候,把她装在箱子里偷走?”薛穿心叹息道:“这种事本来只有我这种男人才会做得出来,你为什么要跟我抢生意?”
“你也是为了她来的?”樱子姑娘好像比刚才挨揍的时候还生气:“我有什么地方比不上她?”
“只有一点比不上。”
“哪一点?”
“她刚洗过澡,她比你干净。”
楚留香和蓝枫倾吻得火热,却将下面一字不落的听进了耳朵里。
也明白了这薛穿心为何而来。
薛穿心是为了另外一个女人来找她的,这个女人是在洗澡的时候被装在一口箱子里偷来的。
这位樱子姑娘为什么要不远千里从扶桑赶到江南来偷一个洗澡的大姑娘?
两人刚弄明白一件事情,现在又出现了一个问题。
樱子忽然改变了一种方法来对付薛穿心。
“你说的不错,她的确比我干净,可是天知道现在她是不是还像以前那么干净。”‘
她抚着耳边被打肿的脸:“如果你再碰我一下,等你找到她时,她很可能已经变成天下最脏的女人。”
薛穿心冷冷的看着她,她的眼色比他更冷。
“如果你杀了我,我可以保证,你找到的一定是个天下最脏的死女人。”
看到薛穿心脸上的表情,楚留香就知道她的方法用对了。
对薛穿心这种男人,哀求、欺骗、诱惑、反抗都没有用的,你一定要先抓住他的弱点,把他压倒。
薛穿心的态度果然改变了:“两个死女人大概无论对谁都不会有什么好处的。”他微笑:“我只希望你们两个都能太太平平、干干净净的活到八十岁。”
微笑使他的脸看来更有吸引力,樱子的态度也改变了:“你是不是想要我带你去找她?”
“是。”
“找到了之后呢?”
薛穿心的微笑忽然变得说不出来的邪恶,忽然搂住了樱子的腰,在她耳边轻轻的说:“那时候,我就会要你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男人了。”
樱子不是笨蛋,也不是那种一看见美男子就会着迷的小姑娘,就凭这么样一句话,她当然不会带他去的。
只有她才知道箱子在哪里,这是她惟一可以对付薛穿心的利器。
她当然还需要更可靠的保证,还要提出很多条件来,等他完全答应后才会带他去。
可是她没有。
什么条件都没有,什么保证都没有。听到这句话,她就像是着了迷一样,如果胡铁花在这里,说不定立刻就会跳下去给她两耳光,让她清醒清醒。
第二百二十五章 顾盼生辉()
幸好楚留香和蓝枫倾不是胡铁花。
就在樱子穿衣服的时候,他们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她这么做,只不过是为了要把薛穿心骗出去而已。
——她为什么要花费这么多心机把薛穿心骗出去?是不是因为她不愿意让他再留在这间房里?
她走出去的时候,甚至连房门都没有关好。
蓝枫倾连下推开还在自己唇上辗转的楚留香道:“那口箱子一定就在这间房里”。
楚留香看着她道:“枫儿,你太聪明可不是一件好事哦!”。
蓝枫倾懒的理他,翻身像片叶子一样落在了地上。
楚留香随后落在,他们在床后面,发现了箱子。
一张有四根木柱的大床,挂着雪白的纱帐,床后面还有两尺空地,除了摆一个金漆马桶外,刚好还可以摆得下一口大樟木箱。
楚留香背过身子,蓝枫倾打开了箱子,年轻,香艳还在晕迷中,身上只裹着条粉红色的浴巾,把大部分足以让任何男人看见都会心跳的胴体都露了出来。
蓝枫倾却也顿住了,因为她第一眼就别的事情吸引住了。
一钩弯弯的新月,就像是朱砂一样,印在这位姑娘诱人的锁骨和胸膛之间,蓝枫倾手一抖将披风盖在了姑娘身上,却将胎记露了出来。
而后,蓝枫倾推了推楚留香道:“你看,你找到的人找到了”。
楚留香睁开了眼睛,看到了那新月胎记,反手将箱子关上了。
一转眼之后,这口箱子就已经不在这间房里了。
一口又大又重的樟木箱,箱子里还有个半晕半迷半裸的大姑娘,他们能够把它带到哪里去?
更要命的是,他们已经听到胡铁花那边有麻烦了。
他们不能不管胡铁花,也不能不管这个大姑娘,他们要去对付胡铁花的对头,又要对付樱子和薛穿心。
别人在这种情况下,一定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
幸好他们不是别人,别人没有办法,他们有。
富贵客栈
用黑丝线绣在金色缎子上的“胜”字镖旗迎风飞卷,常胜镖局的镖师中,最冷静、最清醒的一个也已有了五六分酒意。
一个人有了五六分酒意的时候,正是他最清醒的时候。
最少也是他自己觉得最清醒的时候。
所以他第一个看见有个人扛着一口大箱子从外面冲了进来。
后面还跟着一个身材曼妙,带着面具的蓝衣姑娘。
瞬间就认出了来人。
“香帅、仙子,是你们。”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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