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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之天子门生-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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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谓一段时日里心情大好,原来在朝堂之上,副相鲁宗道受他肘掣,现在这老东西一病不起,不能上朝。朝堂之上敢拂他意的朝臣几乎没有。这种将一国之大事全都把持在自己手中的感觉真是太好了。丁谓唯一可惜的就是自己姓错了姓,若是姓赵。岂不是能百尺竿头再进一步吗?方回到相府,那边贴心小妾刚刚捧上一杯热茶。丁谓只闻得袅袅的茶香。尚未来得及品上一口,就听到门外家人慌慌张张来报:“相爷,山陵使司别衙传使求见。”丁谓知道相府门房贪财的毛病。他特意训斥过他们:“本相也不管你们如何贪财。只是尔等千万切记,有两人尔等千万勿要阻拦,第一就是内侍总管雷允恭雷大人的家人,第二呢,就是山陵使司衙门里的信差。这两种人你们一旦给本相阻拦下来,耽误了本相的大事,小心你们的脑袋!”雷允恭是丁谓的皇宫中的内应,皇宫中有什么消息,都是通过雷允恭传过来的,这雷府的家人,自然是阻拦不得。山陵使司衙门虽小,但是负责的却是皇陵修缮的大事。此等衙门,平日里一般不会有信差过来,若是有信差过来,必然是惊天动地的大事。丁谓身兼山陵使。自然明白其中轻重,所以提前敲打一下贪财的门房,以免到时候他们索要钱财。误了大事。
一听山陵使司衙门有专使过来。而且还是位于永安县的别衙,丁谓心中就微微一紧。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一定是出大事了,而且这个大事必然与前一段雷允恭弄出的龙穴之穴有关。“你这糊涂虫。还回来禀作甚?为何不把他直接带进来?”门房本以为山陵使司衙门的信差过来。不收银子直接为他回禀已经是格外通融了,没有想到却还是挨了相爷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看着门房一路小跑出去,丁谓这才低头喝了一口茶。他蓦地发觉。往日入口清香无比的太后钦赐的贡品龙凤团茶竟然好像变得寡淡无味了。丁谓心烦意乱在放下茶杯。挥手让身边的侍妾都退出去。须臾功夫,门房有点颠颠地领着别衙地专使过来。丁谓让门房出去,把信使单独留下。“禀告相爷,小人奉监工使夏守恩大人之命。送来信函一封。”专使双手捧着火漆封好地信函,送到丁谓面前。丁谓接过信函,剪刀刮开火灯会。抽出里面的信函一看,不由得暗叹一声,果然是怕什么就来什么。他刚才的预感应验了。
在预感没有得到证实之前,丁谓内心中还有些忐忐忑忑不安的感觉。但是一旦预感被证实了,丁谓反而可以抛开一切顾虑,振作起精神,调动起全身力气来对付这种突如其来的危机。“呵呵,本相知道了。”丁谓把信折叠好。塞入信封之内。满面和煦地对专使说道:“你回去禀告你家监工使大人,让他一切如常。不日内,本相一定派员前去陪他一起处理此等事务。”“是!小的明白,小的这就告退!”专使心中暗叹,宰相毕竟是宰相,看看自家大人夏守恩当时诚惶诚恐的神态,再看看丁相这种泰山崩于面前也不为之动地从容姿态。颠是高下立判。“且慢。”丁谓拦下专使,喝管家进来,让他领着专使到帐房上支取十贯铜钱,当作专使路上的花销。专使又是一阵千恩万谢。待专使下去。丁谓立刻派家人去到宫外雷允恭的居所,把雷允恭找过来。雷允恭正兴致勃勃陪着爱妾玩着对食游戏,听说丁谓有请,心中就不大痛快,心道这个老东西,总是在洒家最兴致的时候过来打扰。看来,洒家要另行寻找一居所,除了皇宫中人,其他人一概不能知道。来到了相府书房,见了丁谓。雷允恭笑嘻嘻地说道:“丁相,有什么好事想到了洒家?”丁谓冷冷一笑,把信函推到雷允恭面前:“总管大人,这是监工使夏守恩刚刚送来的急函,你且观来!”“这个夏守恩,又有什么事情,竟然烦恼丁相?”雷允恭拿起信函,心中老大不痛快。夏守恩明明是他推荐到山陵使司别衙任监工使地,可是有了信函竟然第一个禀告给丁谓,而不是他雷允恭。狗崽子,丁谓是山陵使,洒家不也是山陵都监吗?不见得管得事情就比丁谓少了!可是当雷允恭看过信函的内容之后,立刻浑身开始哆嗦起来,离开座椅,噗通一声,浑身如筛糠一般跪倒在丁谓的脚下。双手抱着丁谓的小腿哭喊道:“丁相,你可要救救洒家!”雷允恭自幼入宫,在皇宫厮混了一辈子,自然懂得皇家地规矩。若是犯了其他事情尚好。一旦涉及到皇家内部的事情,那可都是大逆不道地重罪。现在按照他的奏本开始改建皇陵,下宫却掘出泉水,这件事一旦
第一卷 第一百六十二章 磁石的秘密
刘太后传丁谓入宫是什么事情啊?当然是因为永定陵下宫冒水的事情。在夏守恩派来京城的专使抵达丁谓府邸的同时,李成刚也直到了陈琳的私宅。陈琳听了李成刚说了永定陵冒水的事情,顿时大吃一惊,立刻让李成刚换了小黄门的衣服。悄悄地领着他从偏门进了宫内,向小皇帝赵祯当面禀告了此事。赵祯听后,气得龙颜大变。这皇陵龙脉事关赵家风水运数,现在被一群奸邪掘出了乱泉。这还了得?不是明白着要断送我赵家的江山吗?赵祯不敢怠慢,立刻去延福宫觐见刘太后。刘太后听了之后,表面上也是龙颜大怒,怒斥丁谓和雷允恭胆大妄为,竟然擅移梓宫于乱泉绝地,其实内心中去暗自窃喜,有了这条罪状,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搬掉丁谓了,从此以后,再也不用忌惮丁党的势力了。当下刘太后让小皇帝回去安歇,些事自有她来处理。且不说赵祯回宫之后的震怒,单说刘太后这边的情况。小皇帝走后,刘太后立即派人把枢密使钱惟演召进宫来,商议对策。刘太后把情况又向钱惟演讲述一遍。然后询问钱惟演,究竟该如何处理。钱惟演道。首先要立刻派人到永安县皇陵下宫去核查情况。看看是否的确如江逐流遣人所说的一般。若真的如此,就等于坐实了丁谓和雷允恭的罪名。但是这个动作一定要快,以免丁谓派能工巧匠过去,把水脉引走,消弭乱泉的痕迹。刘太后问钱惟演道,派何人过去比较合适?钱惟演认为新从应天府知府调任礼部尚书的晏殊比较合适。第一,晏殊属于帝党,政见于丁谓不合,一向也不耻于丁谓的为人。假如这次皇陵真的出了事情。晏殊绝对会如实禀告。不会袒护丁谓。第二,即使这次丁谓倒台了,朝堂内还有大批丁谓的党羽,势力庞大。若是太后派出自己的势力去核查永定陵之事,即使丁谓倒了,他的那些党羽大臣也会认为是太后故意整治丁谓。从而于太后结怨,在朝堂之上转而支持皇上。若是派晏殊过去。丁谓被扳倒之后。丁谓地党羽大臣们就会把矛头对准晏殊等帝党大臣,因为失去了头领,他们会转而投靠太后,从而与帝党众人抗衡。太后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将丁谓旗下地大臣全部收拢过来。第三,晏殊身为新任礼部大臣,主管春秋祭祀。再过一个多月就是清明,晏殊提前去朝竭皇陵,为清明之日皇家祭祀做些准备。也是情理之中的,即使丁谓得知。也提不出什么反对意见。刘太后听后大喜。曰善。就依钱惟演之意。当下钱惟演领了太后密旨,悄悄去拜访晏殊,让晏殊看了太后的密旨。叮嘱他应该如何处理。这一切都办妥之后,刘太后这才派人召丁谓入宫,与他商议新任礼部尚书晏殊到永定陵朝竭之
事。故此,虽然李成刚和夏守恩派来的专使同时到达汴京,但是刘太后召集丁谓入宫,却是一日之后的事情了。***************************山陵使司别衙,皇陵下宫冒水之当晚,江逐流、夏守恩以及邢中和都留宿在别衙。别衙之外夏守恩已经安排兵丁围得水泄不通,没有他地命令,任何人都不得离开别衙。第二日一早,夏守恩立刻过来请江逐流与邢中和一同到永定陵陵区。邢中和喝了一副汤药,又经过一晚上休息,精神已经恢复了七八成,脸上已经看不到当初失魂落魄的样子。到了永定陵。夏守恩让兵丁在陵园空旷处搭建了十几处帐篷。其中他、江逐流以及邢中和,每人一顶帐篷,单独居住,其他山陵使司别衙的官吏,都是数人共挤一顶帐篷。按夏守恩地话说,在永定陵下宫工程没有修浚之前,山陵使司别衙所有官员都要居住在这些帐篷内,不得擅自离开陵区,名义上是为与皇陵之工程共安危,实际不过是一种变相的软禁罢了。
江逐流也无所谓,软禁就软禁吧,反正这种日子也不会太长,算算时间,李成刚应该已经把消息传入皇宫了。但是,江逐流很快就发现一个有所谓的事情,那就是,邢中和拿着软盘,不停地在下宫之上的地面上来回堪舆,观测罗盘走向。江逐流心头不由得一紧。他没有想到,邢中和这么快就从下宫冒水的打击中清醒过来。开始查找龙穴之穴冒水地原因了,难道说他发现了什么端倪不成?江逐流表面上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暗地里却在留心邢中和的行动。不管邢中和如何在地表上勘测都不要紧,只要他不深入下宫里面,就不会发现江逐流的秘密。邢中和拿着罗盘在下宫地面上堪舆了无数遍,最后抱着头蹲在地上,无助地看着罗盘天池中磁针所指地方位。没错啊!这里就是龙穴之穴啊!罗盘不会骗人啊,即使再堪舆数百次。邢中和还是会得出同样的结论。可是,为什么他这么命苦呢?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千年难遇地龙穴之穴。没有想到却在下面掘出了水脉,难道说是上天故意要惩罚他不成?“龙穴之穴,龙穴之穴,你为什么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在这个时候要出现了呢?”邢中和痛苦地揪着头发喃喃自语。“难道说是上天欲灭我邢氏焉?”猛然间,邢中脑海中闪现一个念头,对啊!这龙穴之穴为什么不早不晚,偏偏于此刻出现?开中和记得,这下宫之上的地面以往他也曾堪舆过数次,从来没有发现在龙穴之穴之相,为何后来他重新堪舆地时候,就呈现出龙穴之穴的异相了?邢中和还记得,就是脚下同一块土地。在他堪舆之前,也有无数风沙大师前来堪舆过。怎么他们也都没有堪舆出龙穴之穴的异相呢?邢中和仔细回想了一下。在发现龙穴之穴前面的情况,线索就指向了江逐流。若不是江逐流拿着罗盘来皇陵勘测,他如何会想到重新来勘测皇陵呢?想到这里,邢中和不由得激灵灵地打了一个寒战,难道说,这件事情是江逐流故意引他入縠的?邢中和能做到司开监少监一职,也是七窍玲珑的人,他思绪一往江逐流身上考虑,联想到这前前后后发生的事情。就越想越觉得这龙穴之穴和江逐流有关。想通了这一点。邢中和不由得大喜过望。假如他能找到证据,这龙穴之穴确实是江逐流故布疑阵,引诱他上当地,那么一旦他把这件事情揭穿。最后承担罪责地必定是江逐流。他虽然有不察之罪,但是最多不过就是一个被江逐流陷害的可怜虫,更何况最后揭穿江逐流的阴谋的也是他邢中和,这件事情到了最后,他不但可以促使性命。甚至可以将功折罪,保住司天监少监的官职呢!一想到这里。邢中和立刻来了精神,他站了起来。拿着罗盘,重新
开始在地表上堪舆起来。可是又一连堪舆了数遍,罗盘磁针所指地方向仍然和前面没有什么区别。这是什么缘故呢?邢中和低下头来拼命的思索起来,他忽然间想到,既然地面上没有异常,那么会不会在地面下发现什么端倪呢?如果下得下宫里去。会不会有什么异常的线索呢?一念及此,邢中和立刻收起罗盘,飞快地往远处甬道口奔去。江逐流隐蔽在暗处观看邢中和地动静。他忽然间看到邢中面露喜色,手持罗盘往下宫甬道入口奔去,心中不由得一沉,暗自道。邢中和为何这般高兴?难道说他掌握什么线索不成?江逐流不敢怠慢,立刻也往下宫甬道口奔去。邢中通过曲曲折折地甬道口,来到下宫之内。由于掘出了泉水,原来干燥阴凉的下宫宫室现在变得潮湿异常,墙壁上的石块上全部都是湿漉漉的,不停地往下滴水。邢中顾不得下宫地面地潮湿泥泞,他拿出罗盘,在天池中注上水。放入磁针,开始勘测起来。令邢中和奇怪的是,在下宫地面上磁针还会有偏角,可是在下宫之内,磁针指向却非常政党。直直地指向正南稍微偏东的方向,无论他到下宫的任何位置,磁针地指向都没有发生改变。邢中和不由得心跳纳闷,难道说他的怀疑错了吗?若是江逐流在下宫之内搞鬼,这罗盘地磁针应该有变化呢。邢中和一边堪舆一边乱想,却没有注意脚下一个水坑,他忽然间一滑,身体失去了平衡。摔到在地,手中的罗盘就飞了出去,哐当一声撞在石壁上,然后沿着石壁掉在泥泞地地面上。真是人要倒霉的时候,连喝口水都碜牙啊!邢中和湿淋淋地从水坑中站起来,暗骂了一声,然后走到石壁前。把罗盘从地面上捡了起来。还好,罗盘并没有变形,邢中和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他低头再寻找磁针,在地面上却怎么样也寻找不到。怎么回事?磁针难道长了翅膀不成?它到哪里去了呢?没有磁针,还堪舆什么?邢中和悻悻地站起来,正自懊恼。忽然间眼睛却落在面前的石壁上。借着下宫内火把的火光,邢中和看到,那穿了灯心草的磁针,正贴在和他胸部同高的一块大石上。原来,这磁针还真是长了翅膀呢?邢中和上前两步。伸手欲从大石上取下磁针,却发现大石上传来一阵吸力。他加了两分力气,才把磁针从大石上取了下来,磁石!眼前石壁上这块大石头一定是磁石!邢中和即使再愚笨,也能明白这块大石是一块磁石。他立刻拿着磁针,试验了这块大石附近的几块石头,发现都没有吸力,显然,其他的都是政党的石头,只有面前这块大石才是磁石。邢中和立刻往罗盘天池中重新注上水。把磁针放入天池之内。开始测试眼前这块磁石的磁性。经过远近不同的
测试,邢中和发现。这块磁石非常奇特,虽然吸力很大。但是只有罗盘距离它三尺之内,磁针才会发生偏转,距离它三尺开外的时候磁针一点都不受影响,就好像是面前不存在这块巨大的磁石一样。邢中和身为司天监少监,自然了解磁石的磁性。以眼前这块一丈见方的巨大磁石来说,方圆二十丈之内,罗盘的磁针都会受到它磁力的影响,为什么现在在三尺之外,磁力就不存在了呢?难道说这其中还有什么蹊跷不成?邢中和又看了看这块磁石的位置,忽然间发现它是在东北偏东的位置,他忽然间想在下宫地表上堪舆的情况,这不正是宫、商、角、徵、羽中五音之一的位置吗?那么是不是存在这种可能,在另外四章的位置上还各自摆放着一块这样奇怪的磁石。在三尺之外磁力不再存在。所以他才在下宫之内用罗盘勘测不出异常呢?想到这里,邢中和拿着罗盘,正准备去堪舆其他四个方位。忽然甬道口的兵丁喊道:“少监大人。时辰已到,甬道即将封闭。请少监大人明日再来堪舆!”
第一卷 第一百六十二章 一人哭或千家哭
残阳如血,凄厉地北风呼啸而来,卷起一阵风沙,打在江逐流的脸上。让他几乎睁不开眼睛,皇陵上刚劲挺拔的柏树,也竟然似受不了北风的威力,不得不弯下笔直的身躯,连神道两旁的翁仲,似也感受到来自北方寒意,在风中瑟瑟发抖。江逐流从甬道中出来,才蓦然发现天气已变。经历了一整季的暖冬。到了初春时节,竟然忽然寒潮侵袭过来,感觉上竟然似比隆冬季节还要寒冷。但是无论天气怎么寒冷,都冷不过江逐流内心的寒意。刚才他躲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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