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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之天子门生-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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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人,你怎么办?”冬儿语音中带着哭腔,她最心疼江逐流,如何肯把他丢在外面独自面对两条毒蛇?

“江大哥,这蛇有毒吧?”崔筝颤声问道,她显然极为怕蛇。

江逐流强笑着说道:“有毒,不过我有办法对付。冬儿你勿须担 心,你和崔姐姐赶快回到屋内。有你们在这里只会让我分心,无法专心对付毒蛇。”

“不,官人不回去,冬儿也不会去!”冬儿声音中透着一种决绝。

作为妻子,对于江逐流话的真伪冬儿有一种天生的直觉。官人是在骗她!官人只是想把她哄回安全的屋内,官人并没有办法对付这两条毒蛇!

“江大哥,我也不回去!”

崔筝语气忽然间也平静下来。崔筝也知道,江逐流没有办法对付眼前两条毒蛇,和冬儿不同,崔筝欠缺冬儿和江逐流之间那种夫妻之间的直觉,但是崔筝心思缜密,她刚才躲在江逐流身后,发觉江逐流整个后背的衣服全被冷汗浸润透了,江逐流若是有办法对付眼前的两条毒蛇,又何至于冷汗淋漓至此?

江逐流和冬儿之间虽然只是简单的一问一答,可是崔筝却能感觉出江逐流和冬儿夫妻间患难与共、不离不弃地真情,崔筝泛起一种心若死灰的感觉,江大哥,你什么时候能向对冬儿那样叫声我一声筝儿呢?崔筝忽然间明白,无论她多么努力,江逐流也永远不会向对待冬儿那般对她。

不能得到江大哥的真情,我崔筝此生还有什么盼头呢?崔筝咬了咬牙,下了决心,罢了!我就成全江大哥和冬儿妹子一次吧。

正在此时,两条小蛇忽然又动了起来。

“回去!危险!”

江逐流大叫一声,伸手向房门内推冬儿。

“官人,冬儿不回去!”冬儿拼命地挣扎,想挡在江逐流身前。

空气中斯斯之声大作,那两条小蛇此时已经距离江逐流不到五步的距离。

“冬儿,你快回去!”江逐流焦急地吼叫道。他用力推冬儿,却丝毫不能让她娇弱的身躯从自己身旁移开。江逐流实在想象不出,一向柔弱无力的冬儿身体内怎么忽然间迸发出如此巨大的力量!

两条小蛇尾巴高高竖起,猛地向下一击地面,借助着反弹之力,两条小蛇全身绷直,如两支黑白相间的利箭,疾射向江逐流。

江逐流瞥见,顿时大惊失色,他使出全身力气重重地一拉,终于把顽强的冬儿拉到他身后掩藏起来。江逐流咬着牙,双手向后紧紧护着冬儿,用身体竖起一道又高又大的屏障,阻挡着两条蛇的毒牙。

忽然间一个娇弱的身影一闪,崔筝从江逐流身边奔出,把江逐流和冬儿都挡在她纤细的身影之后。

“嗯!嗯!”只听崔筝闷哼两声,两条毒蛇一条咬在她左手手腕 上,一条咬在她大腿根部。

崔筝感到被咬的两处一麻,却没有想象中的剧痛。崔筝左手手腕一翻牢牢地抓住一条小蛇,右手又牢牢地按住咬在她大腿根部的小蛇身 上,然后对江逐流大喊道:“江大哥,你们快走!”

冬儿被眼前惨烈地一幕给惊呆了,她没有想到,竟然是崔筝挺身而出,挡在他俩身前。

江逐流一个飞步上前,双手一伸缩之间已经抓住两条小蛇的尾巴,两股巨寒之气从蛇身上传来,几乎把江逐流双手冻僵。

“妹子,你快放手!”江逐流大喝一声,把蛇从崔筝手中拉出,双手拎着蛇尾悬空猛力一抖,两条蛇脊骨立刻被江逐流抖散,两条气势汹汹的小蛇立刻瘫软如两段绳子。

江逐流又抖了两下,把两条蛇重重地往地上一摔,然后迅速来到崔筝的面前。

崔筝左手手腕已经高高肿起,往外渗着腥臭的黑血。她的大腿根部也有一个大肿包,黑血已经把衣服浸透。

“崔姐姐,你,你千万不要有事啊!”冬儿把崔筝抱在怀里,哀声痛哭起来。

“冬儿,你快让开!”

江逐流上前一把抱起崔筝,快步往房内奔去,一边走一边焦急地问道:“妹子,伤口疼不疼?”

“崔姐姐,你快说啊,痛不痛啊?”冬儿一路小跑跟在江逐流旁边也万般焦虑地问道。

崔筝幸福地闭上眼睛,却不说话。

幻觉,一定是幻觉!江大哥怎么会抱我呢?这一定是我毒发的幻 觉!她不敢说话,不敢睁眼,甚至不敢大声呼吸,她生怕一说话一睁眼甚至出气急一点,就会把这幻觉吓跑。

“冬儿,快找剪刀!”

江逐流把崔筝放在床上,伸手从单子上撕下一块长布条,在崔筝手腕伤口上方三寸狠狠地挽了一个死结。

这时冬儿已经把剪刀拿了过来,江逐流接过剪刀,又对冬儿急声喝道:“把蜡烛拿过来。”

冬儿连忙到桌子上拿过蜡烛。

这时江逐流举起剪刀,一下子把崔筝的棉裤从大腿根部剪开一个口子,露出里面粉色的裹裤。

“不!江,江大哥,你干什么!”

崔筝又羞又气又急,一下子顾不得什么幸福的感觉了,她挣扎着就要拿被子遮住大腿处羞人的破洞。

“官人,你……”

冬儿闻声扭头看过来,正好看到这暧昧一幕,顿时心下羞恼。官人怎么能趁人之危啊!而且还是当着她的面做下如此羞人之事!

“不要动!”江逐流一把按着崔筝的大腿,沉声喝道:“我在为你治病!”

“我,我不要治!”

崔筝羞愤交加,眼泪都流了出来。

“不要闹了!”江逐流大喝一声,“再耽误下去,你真有性命之 忧!”

“冬儿,还不举蜡烛过来?”

冬儿这才醒悟过来,原来官人是在为崔姐姐治疗蛇伤啊。她心中对江逐流有种盲目的崇拜,官人说什么就是什么绝对错不了的!

冬儿连忙举着蜡烛来到床前

“不治,我不治,我不要治!”崔筝一边哭喊,一边在拼命翻滚。江逐流心下着急,一个翻身跃上床上,身子骑在崔筝的腰部,用体重强行压制下崔筝的挣扎。

“妹子,你静一静好不好?你这样强行挣扎,会加快气血运行,加速蛇毒在你体内的传播速度!”

江逐流说着举起剪刀,一下子把崔筝的裹裤也剪开一个洞,崔筝的大腿无遮无掩地全部露了出来。

江逐流低头查看着崔筝大腿根部的伤势。还好,崔筝大腿根部的伤口不是多严重,由于厚厚的棉裤的阻隔,毒蛇的毒牙仅仅穿透了棉裤在浅浅地插入了崔筝大腿的皮肤内,即使这样,伤口处也肿胀很高,往外渗着腥臭的黑血。

江逐流又撕了一条布条,沿着崔筝大腿的根部牢牢地扎了个死结。

当江逐流的大手接触到崔筝大腿处的皮肤时,崔筝浑身一僵,就停止了挣扎。罢了,江郎,崔筝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你愿意怎样就随你吧。

冬儿看江逐流的手在崔姐姐的私处来回蹭来蹭去,虽然知道江逐流是为崔筝治疗蛇毒,也不由得心下大羞。女孩子家那个地方如此宝贵隐秘,除了丈夫之外不能给任何男人看到,又何况是象江逐流这般碰触 呢?

江逐流心思全在为崔筝治疗蛇毒上,哪里有心思注意他的手背手心蹭过崔筝的宝贝私处啊?

将布条困扎完毕后,江逐

在崔筝的身上不下来。他对崔筝说道:“崔筝妹子I疗会有一些疼痛,你若是受不了,就用牙齿咬着枕头吧。”

崔筝身体僵在那里,却没说话。

江逐流拿起剪刀,在蜡烛上熏烤一下,然后崔筝的大腿根部的伤口处一横一竖画了个十字,里面的黑血顿时流了出来。

当剪刀插入崔筝大腿的时候,崔筝僵硬的身体猛然一抖,那横竖交叉的十字更是让崔筝闷声惨叫起来。

冬儿的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官人治疗蛇伤的手段怎么如此残忍血腥?崔姐姐是个女孩子啊,为什么要受这样残酷的折磨?

“崔家妹子,你忍住,下面会更痛苦!”江逐流大喝一声,双腿把崔筝的身子紧紧夹住,防止忍受不了剧烈疼痛翻滚起来。

“冬儿,蜡烛给我!”

冬儿懵懵懂懂地一边抽泣,一边把蜡烛交给江逐流。

江逐流拿起蜡烛,用烛火在崔筝的大腿根部刚划开的十字伤口处烤了起来。若是现代人看到这场面,说不定认为是SM中的蜡烛浇呢!

“啊!”

刚才剪刀划破大腿的疼痛崔筝还能忍受住,可是现在的火烤的疼痛她却实在忍受不住,她猛然坐了起来,抱住江逐流,狠狠地咬在江逐流的后背上。

江逐流尚未反应过来,剧烈的疼痛就从后背处传来。哎,这个崔 筝,怎么把我的后背当成枕头了?

江逐流疼得呲牙咧嘴,偏又无法开口埋怨。崔筝为了他和冬儿挡了毒蛇,他总不能连这一点小罪都受不了吧?

蜡烛的火苗在崔筝大腿十字伤口处熏烤了三四秒的时间,江逐流甚至能嗅到烧焦的人肉味道了。

“冬儿,蜡烛!”江逐流把蜡烛递给冬儿,然后从腋下牵崔筝的左手。

崔筝额头上冒着虚汗,正死命地咬着江逐流的后背,不防她的左手又被江逐流牵去。

江逐流不待崔筝反应过来,就拿起剪刀在崔筝的手腕伤口处划了一个十字,用力挤出里面黑血,然后从冬儿手中拿过蜡烛,又在崔筝手腕的伤口处熏烤起来。

“噢!” 歪,昏倒在床上。

江逐流用烛火把崔筝的手腕熏烤了几秒钟之后,这才放开崔筝的手腕,翻身从崔筝身上跃下。

“好了,估计没有什么大碍了!”

江逐流抹了一下头上的汗珠,笑眯眯地扭身冲崔筝说道。这时他才发现崔筝已经昏死过去。

“冬儿,快去打盆冷水过来!”江逐流赶快吩咐道。

冬儿飞快地跑出去,打了一盆冷水端了进来。

江逐流接过水盆,用毛巾浸了冷水在崔筝额头上擦拭,一盏茶的功夫,崔筝喉咙里哎哟叫了一声,悠悠转醒过来。

“崔姐姐,你终于醒来了,吓死冬儿了!”

冬儿看见崔筝醒来,立刻欢喜地扑了上去,眼泪却不听话地流了下来。

“哎 !”

崔筝眉头一皱,额头上又冒出一层虚汗,显然冬儿不小心碰到她的伤口。

“崔姐姐,对不起!”冬儿一边哭着,一边从江逐流手中夺过毛 巾,小心地为崔筝擦拭汗珠。

“冬儿,你先在这里陪你崔姐姐,我出去叫人为她请大夫去。”

江逐流见崔筝醒来,这才放下心来。

“官人,你不是说崔姐姐的蛇毒没有什么问题了吗?”冬儿流泪说道。

“经过我这一番处理,蛇毒应该没什么大碍了。”江逐流点头说 道:“只是体内还有一些余毒未清,需要吃一些药把余毒排出来。另外还需要让大夫开一些金创药和烧伤药,治疗一下你崔姐姐的外伤。”

崔筝咬着嘴唇,双目木然地望着屋顶,她一方面是要忍着伤口处的剧痛,另一方面也不知道以后如何与江逐流相对相处。她虽然非常喜欢江逐流,可是在这种情况下被江逐流碰触了私处却心有不甘。不清不楚不明不白,这究竟是算怎么一回事啊!

江逐流自然体会不到崔筝的心情,在他看来,事急从权,天大地大生命最大,能从阎王爷手下夺回一条性命,私处暴露一下算什么当紧?

江逐流叮嘱过冬儿,这才出去让衙役去寻找 阳县最有名气的大夫过来。他刚才为崔筝治疗蛇伤的办法原理非常简单,因为蛇毒无论多么厉害,都属于是由蛋白质构成,和普通蛋白质比较起来,无非是分子量高一些,分子链奇特一些而已。对于蛋白质来说,无论是普通蛋白质还是构成蛇毒的蛋白质都有一个特性,就是惧怕高温,江逐流把伤口上方困扎住后,把蛇毒困在伤口周围,再用高温烛火灼烤,蛇毒蛋白自然遇热分化,失去活性了。这种治疗蛇毒的办法,还是江逐流上大学时参观蛇族馆时学到的,不想今日却用来救了崔筝的性命。

第一卷 第一百零五章 雄黄酒

县丞大人有令,衙役自然不敢怠慢,他们立刻去把阳杏林圣手樊轩从床上拖了起来。樊轩对公差们的无理举动非常恼怒,后来听说是为江青天的义妹诊治,立刻二话不说,收拾了诊箱,赶到后衙。

樊轩闭着眼睛,一手抚摸着山羊胡须,一手搭在崔筝的手腕上为她把脉。江逐流忐忑不安地侯在一旁,如同一个犯人在等候着樊轩这个法官从裁决。

那火攻治疗蛇毒的办法,江逐流也只是见蛇族馆里的捕蛇专家演示过,具体有没有效果,他心中实在是没有把握。可是当时崔筝情况危急,那也是江逐流唯一能想出来的急救办法。

“嗯,嗯!”樊轩收起手来,连连点头,“县丞大人,幸亏你急救得法,令妹体内蛇毒几乎被驱除干净,虽然还残余有极微量的蛇毒,但是对令妹的身体造不成什么大的威胁,老朽为令妹开上几副中药,吃上数日,自然可以将剩余微量蛇毒清除出体外。”

江逐流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他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躬身对樊轩拜谢道:“多谢樊圣手。”

樊轩连忙还礼道:“是县丞大人急救得法,谢老朽作甚?”

江逐流道:“樊圣手,舍妹的外伤还要劳动您的大驾。”

樊轩笑曰:“这些许烧烫之伤,不需要什么特别护理,老朽这里有一些油,令妹抹上十天,保管伤处完好如初,一点伤疤都不会留下。”

江逐流大喜过望,他实在担心他的急救办法会给崔筝手上和大腿上留下难看的伤疤。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女孩子爱美的心思都一般无二,如果能不留下伤疤,自然是最理想的结果了。

樊轩提起笔来,为崔筝开着药方,口中却问道:“县丞大人,老朽自幼跟家父修习岐黄之道,至今五十余年,还是第一次见到北方之地冬日有人中蛇毒呢。此时真是奇了,这数九寒天,何处来的毒蛇?”

樊轩不提还好,他这一提江逐流立刻想起那两条黑白相间的小蛇来了。他跑到外面院子里,一看两条小蛇的尸体竟然踪影全无。

“张县尉!”江逐流大声喝道。

张保正在指挥衙役们搜查县衙,看还有没有毒蛇,一听江逐流的喊声,马上跑了过来。

“县丞大人,属下在!”

江逐流指着地下问道:“张县尉,刚才本县不是交代过,那两条小蛇你们不要动吗?你们为什么不听?小蛇现在在哪里?去给本县拿过来。”

“县丞大人,没有人动那两条小蛇啊,它们不还在原地吗?”说着张保往下看去,这么一看顿时愣在那里了,地面上空空如也,哪里有什么小蛇!

“张大哥,刚才谁人到过我的院子?”江逐流见衙役们都在外面,遂低声向张保问道。

张保挠着头想了一想道:“县丞大人,刚才是属下最后离开大人的院子的,属下离开的时候还看了一眼地面,两条小蛇还在。”

“什么?”江逐流的头皮立刻炸了起来,“张大哥,你离开我的院子有多久了?在你离开我的院子后还有其他人进来吗?”

张保答道:“属下出去不过一盏茶的工夫,而且属下一直在外面看着,没有任何人进出大人的院子。”

江逐流大为紧张,张保刚出去没有多久,也没有人进出他的院子,那两条小蛇到哪里去了?难道说会不翼而飞?江逐流想来想去只有一个可能,就是他刚才并没有把小蛇摔死,它们只是处于假死状态,歇息了这么长时间后,慢慢地活了过来,悄悄地爬到某个角落里躲避起来。

“张大哥,你立刻把衙役都喊进来,让他们把院子给我彻底的搜索一遍!”。上一定要把那两条蛇给我找出来,生要见蛇,死要见尸!”

“遵命!”

张保应了一声,立刻跑到外边,把所有的衙役都喊过来,开始在院内大肆搜索起来。

江逐流连忙回到房间内,樊轩正好开完方子,见江逐流进来,就把方子递给江逐流道:“县丞大人,照这个方子抓药,早晚煎服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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