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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之天子门生-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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莞莞缓缓向舞台下鞠了一躬,道:“劳诸位先生久等了!下面,莞莞就为诸位咏唱一段柳三变公子刚刚填就的新词《定风波》,请诸位先生雅鉴!”
台下声音乱哄哄地,可是即使从伊洛书院这边舞台听来,莞莞的声音也是清晰无比,让人竟自动忽略了现场的吵杂声。
“自春来,惨绿愁红,芳心是事可可。”
莞莞的声线极美,仿佛是天上的云雀一般,高亢而又婉转,仿佛从云外传来。一时间天地俱静。
“日上花梢,莺穿柳带,犹压香衾卧。暖酥消,腻云享单。终日恹恹倦梳裹。无那!恨薄情一去,音书无个。”
配合着动人的歌声,莞莞在舞台上做出各种动人的表情,生生的把一个少女思念情郎的女儿家心思完全的展现在众人面前,让观众看得如痴如醉,仿佛是自己梦中情人在舞台上冲自己撒娇一般。
人流纷纷向西边舞台涌去,伊洛书院的舞台前竟然没有留下一个观众。
“早知恁么,悔当初、不把雕鞍锁。
向鸡窗、只与蛮笺象管,拘束教吟课。
镇相随,莫抛躲。针线闲拈伴伊坐。
和我!
免使年少光阴虚过。”
欧阳修望着对面如织的人潮,喟然一叹,“吾非柳三变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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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六十一章 江氏俗调
“欧阳贤弟此言差矣!”江逐流见欧阳修难过,忍不住出言安慰道:“贤弟之词绝对不输于柳三变,只是贤弟用词雅致,柳词多用俚语,粗浅易懂,平民百姓听得亲切,自然就过去了。若是让文人墨客来评判词的好坏,欧阳贤弟之词只会在柳三变之上!”
欧阳修听了深思不语。江逐流没有想到他这一番安慰欧阳修的言语竟然促使欧阳修词风大变,用语也多贴近百姓,日后也写出了“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等雅俗共赏、脍炙人口的佳句。
伊洛书院众人面带沮丧,看来今日之会伊洛书院输定了,即使是才冠天下的欧阳永叔也赢不了柳七柳三变。
倩儿也停止了舞蹈,和梅儿四姐妹呆立在舞台之上。莞莞歌艺加柳永才学,竟锐利如此,谁人敢撄其锋?难道香香小姐真的要向莞莞当众磕头不成?
“倩儿、梅儿,你等过来!”
一个动人之极的声音在众人耳边响起,扭头看去,却见香香一身白衣立在众人身后,裙裾绝飘飘,如天女下凡。
“小姐,你可来了!”
倩儿五人又惊又喜,仿佛见到主心骨一般围到香香身边。
香香笑道:“你等几个小丫头,没见过大场面,被莞莞吓坏了吧?莫怕,有江先生在,还有什么难题解决不了呢?”
倩儿、梅儿等五双美目齐刷刷地望向江逐流,眼光中满是敬佩。纵使江逐流脸皮再厚,也抵挡不了五位美女如此有杀伤力的目光。
“呵呵,你们几个先别忙着看江先生。”香香口中虽然这样说,大眼睛也忍不住瞟了江逐流一眼,“我来给你们说一下曲调。待会儿我抚琴歌唱时,梅儿四姐妹为我伴奏,倩儿你表演独舞。”
现场编排舞蹈肯定是来不及了,倩儿练习舞蹈有上百套,香香从中间选出一个最适合她一会儿要演唱的歌曲节奏和意境的,让她做好准备。
梅儿四姐妹则拿着香香交给她们的曲谱,在心中默诵。她们几个每日里都练习各种乐器,任何曲谱只要看上一遍,就立刻能娴熟地演奏,根本不用事先排练。
欧阳修等人望着香香几人在那边忙碌,这边就把江逐流围了起来。
“江兄!”
“江贤弟!”
“你快交代!究竟给了香香填了什么词?作什么曲目?让香香姑娘竟然信心如斯!”
“对啊!好小子!竟然把我们蒙在鼓里!”
崔一虎的大手恶狠狠地伸向江逐流的脖子。
江逐流拱手告饶,“崔老大、赵兄、欧阳贤弟、还有诸位兄弟,不是江舟不告诉你们,不是还没有来得及吗?”
欧阳修拉住崔一虎,对江逐流道:“那你现在说也不晚,究竟给香香姑娘填了什么词牌?”
江逐流嘿嘿一笑,道:“这不属于任何词牌,是小弟自己琢磨出来的。”
众人一愣,江逐流竟然能别开天地,自创一家?填词作曲自个儿全包了?
“欧阳贤弟,柳三变不是喜欢用市井俚语吗?”江逐流道,“那么要想胜过他,我就给他来个更俗的!反正评判词曲的胜负全看观众的多寡,不管文人墨客如何评价诗词的优劣,我们只要把观众全部吸引过来,不就胜了这一场吗?”
欧阳修和众人皆点头曰是,等待江逐流的下文。
江逐流嘿嘿笑道:“所以我就选了我们家乡的一个至土至俗的民间小调给香香姑娘,香香姑娘一下午时间都在琢磨修改这个民间小调,现在应该已经成功了。她待会儿上台演唱这个民间小调,一定会把观众都吸引过来的。”
众人恍然,只是心中还有一点疑问,究竟是什么民间小调,竟然让江逐流这么有信心,连柳三变的俚词也抵挡不过?
那边香香已经准备停当。她摆了一张瑶琴在舞台中间,梅儿四姐妹分别持着长箫、竹笛、琵琶和陶埙。倩儿则一身青纱,伏在香香的瑶琴台前。
香香玉手轻柔地一拂,轻扬的琴声边悠然响起,梅儿四姐妹手中的乐器立刻和着香香的瑶琴响了起来。
欧阳修一愣,这么曲调怎么听着如此陌生,既不是秦歌、也不是楚曲、更不象越风,仔细听来,竟然全然不类他以前听过的任何乐曲。
可是这陌生的曲调却有一种别样的新鲜之感,让人有种禁不住随之起舞歌唱的冲动。
江逐流本来担心他这个主意到底能不能成,此时一见众人的反应,知道已经成功了一大半了。
他交给香香的根本不是什么家乡里的俚曲小调,而是后世的流行歌曲。柳永不是俗吗?江逐流就给他来个大俗的,你既然只剩下一条内裤,我就干脆来个裸奔。江逐流相信,若说是通俗易懂,柳永的词怎么也比不上后世的通俗歌曲。
可是,歌曲也不能太通俗了,太通俗了宋代老百姓也不一定能理解。毕竟后世的语言和宋代的民间俚语还是有差别的。思来想去,江逐流就选了几首歌词比较雅致的通俗歌曲,分别唱给香香听,让香香从中间选一首最能让当时市井平民理解的歌曲。香香听了后就从中间选了一首,说歌词完全没有问题,市井平民完全可以理解,只是曲调需要稍微修改一下,更符合宋人的欣赏习惯。
那边观众正在投入地看莞莞的表演,忽然听到东边舞台处传来一阵悠扬的乐曲,听起来新鲜活泼,不由得纷纷扭头望去。
“香香,香香出来了!”有人高声喊道。
真是眼福不浅啊,刚看到江北第一名妓莞莞,江南第一名妓香香就出现了。感谢太室书院、感谢伊洛书院、感谢天香楼、感谢春风楼,若不是他们四家争斗,他们这些升斗小民哪里有福气一睹两大美女的风采?若在平日,即使他们卖房卖地倾家荡产拿出银子,恐怕也只能望望莞莞和香香的背影吧?
观众们正在犹豫,是去看香香啊还是留在这边看莞莞。那边香香已经轻起朱唇,传出了充满磁性的声音。
“雾里看花水中望月
你能分辩这变幻莫测的世界
掏走云飞花开花谢
你能把握这摇曳多姿的季节
烦恼最是无情叶
笑语欢颜难道说那就是亲热
温存未必就是体贴
你知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哪一句是情丝凝结”
欧阳修和伊洛书院的书生听得目瞪口呆。
俗!真俗!真是俗不可耐!可是偏偏这么至俗至土的歌词配上音乐伴奏在加上香香动人的歌喉,听起来竟然是那么动听。欧阳修从来没有想到过,原来以为高高在上不是人间烟火的词竟然还有这么一种庸俗透顶的表达方式。这究竟是对词的升华还是对词的玷污?若真的是这样,岂不是市井百姓人人都可以填词,人人都可以作曲么?
欧阳修这边心思百千转,那边观众可就疯狂起来,太美妙太动听了!他们从来没有想到,原来他们日常说话的粗浅语言竟然也能被人当成歌词来咏唱出来,而且还唱得那么迷人动听!
仿佛有一根看不见的线牵着观众,他们潮水般地涌向伊洛书院这边的舞台,留给莞莞和太室书院的是一片空旷的狼藉!
“雾里看花水中望月
你能分辩这变幻莫测的世界
掏走云飞花开花谢
你能把握这摇曳多姿的季节
烦恼最是无情叶
笑语欢颜难道说那就是亲热
温存未必就是体贴
你知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哪一句是情丝凝结
借我借我一双慧眼吧
让我把这纷扰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真真切切
借我借我一双慧眼吧
让我把这纷扰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真真切切”
太室书院舞台这边,看着舞台前空荡荡的场地,丁首宁和一干文人朋友满腹牢骚。
“伊洛书院搞的是什么玩意儿?那也叫词吗?简直是狗屁不通!有辱斯文!”
“对,丁公子,这场斗文大会不用比了,伊洛书院输定了。他们假如不认输,我们明天就把他们的这首狗屁不通的词传给天下所有的文人,让天下所有的文人都唾弃他们!”
舞台正中,莞莞呆立在那里,遥望着对面的舞台,对身后那帮蠢人的语言充耳不闻。这一次,她又败在香香的手下。究竟是什么人给她写了这么新奇的词曲啊?莞莞很是不甘,若论美貌才艺,她丝毫不输于香香,这次更有柳七柳三变的助阵,本以为一定能让香香俯首称臣,没有想到今日却输得如此之惨痛。
莞莞旁边,一个四十多岁的青衫儒生站在旁边,他三缕长髯,面如冠玉,竟然比有美男子之称的王曾还要俊朗几分。
“莞莞,柳七对不住你。这一场我们是败了!”那青衫儒生惭愧道:“我们落败主要是在我,而不在莞莞你。你放心,这个头我替你向香香磕去。”
柳永一迈步,竟然从四尺高的舞台上跳了下去,奔向了伊洛书院那边。
莞莞一把没有拉住柳永,口中叫道:“柳先生。”她也从舞台上跃下,追着柳永而去。
柳永大步来到伊洛书院这边后台,闯进去高声叫道:“哪位是香香姑娘?柳七代莞莞姑娘向你磕头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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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六十二章 崔家小妹
众人都吓了一跳,不是说莞莞过来叩头吗?怎么换成柳永柳三变了?
“柳先生,这如何使得!”
香香连忙伸手虚拦,顺便又给江逐流一个眼色。
江逐流和欧阳修两人跨步上前拦着柳永:“哎呀,柳兄,你这是作甚?”
柳永不管不顾强要磕头,正拉扯间,一个黄衣丽人赤足从后面追了进来,嘴里焦急万分地喊道:“柳先生,你可千万不要啊!”
正是莞莞。
见柳永被人拦着,尚未磕头,莞莞松了一口气。她径直来到香香的面前,低头说道:“恭喜姐姐,这场你又赢了。莞莞这里给你叩头了!”
说着就要下跪,柳永却在一旁声嘶力竭地喊道:“莞莞,莫要啊!”
江逐流看得直摇头,看来柳永和莞莞的关系还真不一般。也难怪,柳永才华横溢,又是风度翩翩的美男子,莞莞喜欢上他自是在情理之中。看来柳三变这次出面和伊洛书院比词,也不单单是冲着丁首宁的面子。
香香却莲步轻移,伸手扶住了莞莞:“好妹妹,你这是干什么?叩头之语不过是咱们姐妹之间的玩笑话,难道还能当真不成?”
莞莞美目含泪,执意要拜。正乱哄哄僵持间,忽然外面走了几个人,为首一人面白如玉、气度威严,正是王曾。
王曾身后还跟了两位儒生。其中白衣书生二十出头,身材矮小,其貌不扬。另一青衣儒生面目清瘦,望之四十出头,偏偏头发已经花白。
王曾扫视一圈,板着脸喝道:“伊洛书院学子何在?”
赵杭等人连忙躬身施礼:“见过洞长!”
“这乱糟糟的成何体统?”王曾语含不悦,“身为府学学子,不读孔孟之道,却在这里和人比艳词俚调,真是有辱斯文!”
这一席话打击面太广了。非但伊洛书院的学子,连站在一旁的欧阳修、柳永以及江逐流听起来都不是滋味。
王曾身后的青衣儒生却开口笑道:“王洞长,何必动这么大肝火?学子比词,也是上进啊。”
王曾这才作罢,他面色稍缓,道:“若非希文院长出言相劝,今日定不饶尔等!”
他拉着青衣儒生向伊洛书院的学子介绍:“此乃应天书院院长范希文先生,尔等还不过来拜见?”
伊洛书院众学子立刻躬身拜道:“参见希文先生!”
范希文忙道:“免了免了!何必这么多礼!”
欧阳修知道江逐流识人不多,就在旁边低声为江逐流介绍:“希文先生又名仲淹,希文乃他的表字。”
张震虽然给了江逐流一本官场秘辛,奈何此时范仲淹官职太小,张震并没有把范仲淹收录进来,若非欧阳修介绍,他还真不知道范希文就是以一篇《岳阳楼记》传颂千古的范仲淹。
王曾身后那矮小书生却偷偷地向欧阳修打了个招呼。
欧阳修笑着轻点了一下头,对江逐流低声说道:“那白衣书生乃是富弼富彦国,洛阳有名的才子,我就寄宿在他家。前一时日他到南京应天府省亲,所以小弟尚不曾为江兄引见。”
富弼的名字江逐流也听过,当然不是在张震的官场秘辛中,而是在历史书籍中。他记得范仲淹推行庆历新政的时候就是和富弼搭档,后来富弼好像还官至宰相。没有想到此时竟然是如此不起眼的一个矮小青年。
王曾那边继续说道:“希文先生丁忧期满,现在已经调任秘阁校理,正欲往东京赴任。此时来洛阳乃是奉朝廷之命选拔术数人才而来。你等早早回去准备,等待明日范校理选拔。”
伊洛书院学子纷纷和欧阳修、江逐流拱手告别。崔一虎却并不离去,他是伊洛书院的特等生,享有行动上的自由。
这边柳永和莞莞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去了,想来是在王曾来了之后。
后台顿时空落下来,只剩下香香主婢、江逐流、欧阳修以及崔一虎。
王曾站在那里望着江逐流,招手叫道:“江舟,你且过来。”
江逐流连忙过去,躬身参拜:“见过洞长大人。”
王曾正色道:“不必多礼。刚才老夫的话你可曾听到?”
江逐流点头:“学生听到。”
王曾板着脸道:“这次朝廷广开门路,不拘一格选拔人才,你若有兴趣,可于明日到伊洛书院一试,倘若成功,即可回我伊洛书院就读。”
江逐流心头大喜,没有想到竟然还有此等好事。
“多谢洞长!”
王曾摆手道:“谢我作甚?你能否通过明日的选拨全靠你自己。晚上回去好好准备。”
言毕,王曾笑着对范仲淹道:“范校理,请随我到寒舍一叙。”
范仲淹深深望了欧阳修和江逐流两眼,转身跟随王曾离去。富弼偷偷向欧阳修摆了摆手,紧紧跟了上去。
欧阳修对江逐流言道:“应天知府晏殊晏同叔大人乃小弟同乡,富弼乃晏同叔大人之乘龙快婿,小弟因这层关系,才寄居在富彦国家中。”
晏殊?江逐流又一次震惊了。无可奈何花落去,是曾相识燕归来!这等脍炙人口的佳句他怎么能忘记了呢?原来晏殊和欧阳修是同乡,富弼是晏殊的女婿。
江逐流感到自己是何等幸福,他竟然穿越到一个名人辈出的朝代。欧阳修、梅尧臣、范仲淹、富弼、现在又有了晏殊!天呐!真是不敢想象。有宋一代,文人墨客竟然如天上繁星,绚丽灿烂,光被大地!
江逐流感慨半天,这才又问道:“那富彦国和范希文又是什么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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