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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之天子门生-第1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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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可汗王陛下隆恩!”老成持重的大臣躬身在地,几乎要吻住可汗王宝国夜落隔的脚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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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哥翰本是回鹘国左将军,东城门守将,因为在大败党项军队战役中立下大功,被可汗王宝国夜落隔擢升为上将军,从东城门的守将变成协助江逐流统调全城回鹘军队的副手,在回鹘武将中炙手可热。
夜哥翰见识过江逐流率领五十余骑夜闯党项大营的英勇,也见识过江逐流沉着调度
士大败党项八万余名来势汹汹的攻城大军时的智计百来就佩服江逐流,再加上当了江逐流的副手之后,整日里跟在江逐流的身边,见识了江逐流的为人处世,更是对江逐流心仪非常,最终夜哥翰这个回鹘国的上将军成了江逐流地铁杆拥,和江逐流几乎成了形影不离的死党。
除了夜哥翰之外。江逐流从回鹘山寨带出的五十个以班谷浑为首的回鹘勇士俱都和江逐流结成了生死之交。班谷浑等人进了甘州城之后,并没有受到宝国夜落隔。江逐流的关系,班谷浑等人和夜哥翰官职相差悬殊,关系却非常融洽,再加之脾性相投,班谷浑等人便与夜哥翰整日厮混在一起,每日没事便找江逐流饮酒。只是因为城内存粮吃紧,最近一段时间班谷浑等人连饭都吃不饱。更别说饮酒作乐了。
这天晚上,回鹘国上将军夜哥翰悄然来到江逐流的居所,面露喜悦之态。
“江老弟,你猜俺过来找你干什么?”夜哥翰不但已经跟江逐流称兄道弟。而且大宋官话也说得比以前流利多了。
江逐流正躺在床上揉着饥肠辘辘地肚子,他虽然贵为大宋朝天使,代回鹘可汗王宝国夜落隔比普通回鹘百姓强上那么一点。一天多上三两粮食配额。
见夜哥翰进来,江逐流躺在那里有气无力地调侃道:“干什么?夜老兄笑得这么淫荡,一定是又弄到什么吃的了吧?”
夜哥翰一直没弄明白淫荡这个词地真正意思,问过江逐流几次。江逐流一直告诉他,说他笑得淫荡,就是说他笑得非常英俊洒脱之意。所以夜哥翰一听江逐流夸他笑得淫荡。不由得腰杆又挺直了几分。眼睛也努力地瞪得更大一点。
“嘿嘿。江老弟果然是神机妙算,连我弄到吃的都能猜测得到!”
“什么?你真的弄到了吃食?”江逐流一下子来了精神。扑棱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夜老兄,你快说,弄到了什么吃食?”
“嘿嘿嘿嘿!”夜哥翰笑得越发淫荡,“江老弟,我有个兄弟在王宫任侍卫长,今天中午可汗王陛下有一匹御马在练习骑术的时候忽然失蹄受了重伤,到了下午地时候就死去了。可汗王陛下给了我兄弟两只马腿,我兄弟分给我一只,***熊,足足有一百多斤呢!”
“啊!马肉!”江逐流嘴里口水立刻流了出来,自从三万多回鹘战俘被救进甘州城以来别说是吃肉,连肉味都很少能闻道。江逐流自问不是什么大公无私的人,愿意与广大将士和民众同甘共苦,更何况这些百姓和将士都是回鹘人,干他一个宋人的鸟事?所以一旦夜哥翰或者班谷浑等人弄来什么吃食,江逐流都坦然受之,丝毫没有觉得心中有任何愧疚。此时听说夜哥翰手里有一只百十来斤地大马腿,当然是馋虫大动。
“江老弟,急什么?俺还没有说完呢!”夜哥翰很满意江逐流的表现,他好整以暇地坐在江逐流的床上,对江逐流卖起来关子。
“什么?夜老兄,你是说还有东西吃吗?”江逐流眼睛都绿了,“夜老兄,你快点说出来,别卖关子了,要知道卖关子也会死人的!”
“嘿嘿,江老弟,俺告诉你吧,我那兄弟很够意思。除了给我分了一只马腿之外,还有弄了满满地四大皮囊烈酒。俺偷偷尝了一口,比麦酒的劲道要大多了!”夜哥翰卖足了关子,这才说了出来。
“哈哈,有酒有肉,岂不是要美死人啦?”江逐流大笑道:“夜老兄,这些酒肉现在哪里?”
夜哥翰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江老弟,小声点。这些东西就在我家里。班谷浑和卡巴尔两个人正在我家里烧烤,等我们赶过去,应该就可以持刀香喷喷黄灿灿地马肉了!”
江逐流立刻跳下床来:“直娘贼地!夜老兄,我俩快走,如果去得完了,恐怕班谷浑和卡巴尔这两个浑人已经把马腿啃得只剩下一个骨架了!”
第一卷 第二百九十九章 卖人者被人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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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堂地回鹘可汗国上将军的府邸不过也就是一座三进的院子,无论在规模上还是面积上甚至比不上泰顺号东家王魁发的住宅,可想而知,甘州这个回鹘可汗国的国都是如何的一种“繁华”了。
刚迈进前门,江逐流就嗅到诱人的肉香,脚步更是加快。夜哥翰听了江逐流的提醒,也对自己把烤肉的重责托付给班谷浑兄弟感到深深的懊悔,这不是黄鼠狼看鸡窝,有多少丢多少吗?
果然,到了后院,就看见班谷浑和卡巴尔兄弟每人手中都拿着一把尖刀,上面插着一块往下滴着油脂和血水的半生不熟的马肉在那里大嚼呢!
“你们两个直娘贼!还真是在偷吃肉啊!”夜哥翰大喝一声。
班谷浑兄弟看见江逐流和夜哥翰也不觉得尴尬,反而得意洋洋地举着摇晃着尖刀上的肉对江逐流和夜哥翰喊道:“江大人,夜将军,马肉真他娘的好吃,你们也来尝尝!”
夜哥翰见班谷浑和卡巴尔两人恬不知耻,正想继续叫骂。忽然间瞥见江逐流抢了上去拿起尖刀在烤肉架上割了一大块肉下来。他顿时醒悟,也不在言语,抓起一把尖刀也加入了抢肉的队伍。
班谷浑兄弟看见夜哥翰和江逐流抢食的模样,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满嘴肉末星子到处喷溅。
江逐流一连撕了几口肉吞咽下去,饥肠辘辘的肚子这才觉得舒坦起来。这时候他才有空笑骂班谷浑两人:“我就知道你两个浑人不会学好。一定背着我和夜将军在偷肉吃。”
班谷浑嘟囓道:“偷肉吃有什么稀罕?可惜我们没有找到酒,不然还要偷酒喝呢!”
一提到酒,江逐流也来了竟然,他用脚踢了一下在一旁狼吞虎咽地夜哥翰道:“夜老兄,你那几皮囊烈酒呢?还不贡献出来?”
夜哥翰嘿嘿笑着,又用尖刀在马腿上切下一大块肉塞进嘴里,这才骂道:“这两个直娘贼光知道吃肉。酒就放在屋子里面也不知道去找。”
“在屋子里啊?早说啊!累得我兄弟干啃了半天肉,嘴里一点鸟味道都没有!”班谷浑直着嗓子喊道,那样子仿佛他还有理了呢!
班谷浑随夜哥翰进屋内提了四只巨大的羊皮囊出来。江逐流一看就吓了一跳。每只羊皮囊至少能装十斤酒,虽然这个时候的酒没有后世的白酒那么刚烈,但是这四十斤低度酒也足以把他们四个人灌醉。
夜哥翰却不管那么多,一个人扔了一个羊皮囊。口中说道:“每人一袋,都悠着点喝,喝完可就没有了,谁也不许去抢别人的喝。”
班谷浑和卡巴尔早就打开羊皮囊。往喉咙里狠狠灌了几口,这才抹着嘴边的酒渍嚷道:“过瘾,过瘾,真他娘的过瘾。好长时间没有如此过瘾了!”
江逐流见两人喝得痛快,不由得也打开羊皮囊喝了一口。只觉得这酒入口醇厚无比,酒香绵绵。几乎类似于后世中的白酒。和当时的低度酒很是不同。
夜哥翰自然也不甘落后于人。也举起羊皮囊鲸吸一口,然后长长地吐出一口酒气。学着江逐流地声音叫道:“真娘贼!真的是美死个人!”
马肉鲜美,美酒醇厚。三个回鹘男儿和一个大宋青年放开了胃口,展开了一场饕餮盛宴。
两个时辰后,四只羊皮酒囊变得空空如也,烤架上的马腿倒是只被啃去了小半。夜哥翰和江逐流尚好,还能勉强保持清醒。班谷浑和卡巴尔两个浑人早已经卧倒在烤肉的火堆旁呼呼大睡了——到了后半程,夜哥翰和江逐流羊皮囊被两个浑人抢喝不少,所以他们醉倒地也比江逐流和夜哥翰两人要快。
谢绝了夜哥翰相送,江逐流摇摇晃晃地走在甘州的街头。冬天的深夜,甘州城的街道显得寂静而又寒冷。江逐流踉踉跄跄地走了几步,只觉得胃里实在如翻江倒海一般难受。他扶着路旁地一棵树呕吐起来,一边呕吐一边自言自语:“多了,多了,真他妈难受!”
这时黑暗中闪出几个人影,其中两个上前扶着江逐流的双臂,口中说道:“天使大人,夜哥翰将军命我们来送你回府。”
“不,不用,我自己能走回去。”江逐流想推开身边的人,身体却不听使唤。
旁边的人就笑道:“天使大人,何必逞强啊?饿了那么久,猛餐一顿,身体是有点受不住呢!走吧,让我们送你吧。”
江逐流还想说什么,但是一股倦意侵袭上来,他头一歪斜,靠在身边地人身上,发出轻微的鼾声。
那两人没有想到事情这么顺利,他们向后面人一招手,那几个黑影连忙上来,几个人抬着江逐流向黑暗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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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逐流昏昏沉沉醒来,觉得头疼脑裂浑身难受,他一张开眼,却发现眼前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
“我这是在哪里?”江逐流张口想喊,却发现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口里被一个大布团满满地塞住了。他挣扎着想用手去取掉布团,随即又发觉手脚也被绳索牢牢困住,一点也动弹不得。
江逐流很快就了解了他的现状。他被人捆起来,嘴巴上塞上布团,装进一只麻袋里了。至于麻袋之外地情况,江逐流一点都不知道了。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这是在哪里?我怎么会被人捆起来装到麻袋里来了?这是谁干地?夜哥翰?班谷浑?回鹘可汗王宝国夜落隔?还是其他什么人?
江逐流想破脑袋也弄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也想不明白就是什么人把他捆起来放在这里,总之,是有人利用他喝醉了地时间把他抓到了这里。至于为什么要把他抓起来,也许只有见到抓起来他的人才能弄明白。虽然是和夜哥翰、班谷浑喝醉酒之后被抓地,但是江逐流直觉觉得这件事情和夜哥翰班谷浑以及卡巴尔三个人关系不大。他和夜哥翰相处那么长时间。已经是知根知底的朋友,和班谷浑和卡巴尔更是生死之交。这三个人不可能会抓他起来,也没有理由抓他起来。
至于其他会是什么人把他抓起来呢?江逐流拼命地回忆,他在甘州城这么长一段时间内得罪过谁。又做过什么事情。忽然间,江逐流脑海中闪出一个念头,回鹘可汗王宝国夜落隔。前一段时间党项王子李元昊派人过来面见宝国夜落隔,让江逐流和回鹘使臣到党项大营求和。江逐流没有同意,他
夜落隔转而邀请李元昊派人来甘州城内签订求和协议羞成怒,最后放下狠话,不再和可汗王宝国夜落隔求和。这件事情宝国夜落隔虽然没有明着责怪江逐流。但是江逐流可以看出,宝国夜落隔还是非常不高兴,认为江逐流应该到党项大营尝试一下。不该转而提要求触怒李元昊。断了宝国夜落隔一条可能的求和道路。
沿着这个线索想下去。江逐流又想到了夜哥翰这次邀请他去赴宴的由头。宝国夜落隔一匹御马失蹄摔死。宝国夜落隔赏赐给王宫侍卫长两条马腿。王宫侍卫长和夜哥翰是兄弟,遂送了夜哥翰一只马腿。另外还偷送了四大皮囊美酒。夜哥翰不愿意独享如此美味,就邀请了和他关系非常要好的江逐流和班谷浑兄弟。这一连串地事情串联起来,江逐流总觉得这之中肯定是一个阴谋,是一个环环相扣的阴谋,目的是利用夜哥翰把江逐流灌醉,然后趁江逐流酒醉把江逐流抓起来。在这一连串的阴谋环节中,夜哥翰和班谷浑兄弟肯定是无辜地。他们只是稀里糊涂被有心人利用的工具。而这个阴谋背后所躲藏的人,很可能就是那个没有露面的回鹘可汗王宝国夜落隔。
当然,这些只是江逐流自己地推测,也可能是冤枉了回鹘可汗王宝国夜落隔,把他绑架来的另有其人。但是在没有解开事情谜底之前,江逐流觉得,还是回鹘可汗王宝国夜落隔的可能性最大。
那么江逐流再试着推测,回鹘可汗王宝国夜落隔为什么要把他悄悄抓起来扔到这里呢?难道是因为他碍手碍脚,阻碍了可汗王宝国夜落隔和党项王子李元昊之间的和谈,故借此机会把他抓起来,让他消失一段时间?
江逐流想了很多理由,但是他知道这些都是他地空想,是不是回鹘可汗王宝国夜落隔把他抓过来还很难说,那么再去推测回鹘可汗王宝国夜落隔的动机更是有点不靠谱。
江逐流决定还是不想这些,看看自己有没有办法从这个麻袋中逃脱出来,可是江逐流试了很多办法,结果都失败了。看来捆绑他的人觉得是个老手,他用绳索把江逐流全身上下都死死缠住,不给江逐流有丝毫可以移动空间,在这种情况下,江逐流使出多大力气都是做无用功,除了让绳索越勒越紧,给他增添额外地疼痛外并无其他好处。
无奈之下,江逐流只好停止了挣扎。他只有静静地躺在黑暗地麻袋里,等待着抓他地人的到来。不管什么理由什么原因,这个抓他地人总会出现,到时候一切疑问都迎刃而解。见到这个人,弄清楚为什么抓他,也许从中能找到脱身的办法吧。江逐流这样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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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州回鹘王宫,可汗王宝国夜落隔正在给几个心腹大臣布置兵力调度。
“贴米尔。本王现在收回甘州城防指挥权,下边将士可有异议?”宝国夜落隔问道。
一个大臣躬身回答道:“可汗王陛下,其他将士都不曾说话。只是上将军夜哥翰执意要见江逐流。”
宝国夜落隔不悦地说道:“贴米尔,你没有告诉夜哥翰吗?天使大人江逐流忽然间患了重病,正由王宫里的御医为其医治,眼下病情非常严重,不宜见人吗?”
贴米尔躬身道:“可汗王陛下,臣就是这样对上将军夜哥翰说地,可是他坚持说昨天晚上天使大人江逐流还好好的和他一起饮酒作乐。怎么可能今天就病重不起了?”
宝国夜落隔眼里闪出一抹厉芒,他阴沉着脸说道:“大敌当前,城内存粮吃紧,广大将士和平民百姓每日只有半斤存粮定额供应。而夜哥翰甚为回鹘可汗国的上将军。不知道体恤本王之艰难,竟然在国家危难、国力困顿之时伙同他人饮酒作乐,其心可诛。念在他曾为本王立下些许功劳的份上,本王也不过于苛责于他。贴米尔。待会儿你就去传本王的口谕,免去夜哥翰上将军职位,降为骑兵统领。你要告诉夜哥翰,要好好做人。戴罪立功,若是还有其他话语,本王定会派人取他项上人头!”
“谨遵可汗王陛下的圣谕!”贴米尔连忙说道。
宝国夜落隔一笑。说道:“来。先不说这个扫兴的话题。系莫顿。你今天主要是负责把其他三处城门处的巨型投石车都调集到东城门来,并储备好足够的石块。你交代那些投石车操作手。把大中小型投石车地射程都调整到最远处的距离,时刻准备作战!”
“是!”一个体型魁梧的回鹘将军连忙说道。
“还有你,洛尔兴,你今天要挑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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