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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归桐-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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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凑过去看看,满篇的悲秋意。

    怜落叶,怜残荷,再叹息时光,惋惜年华。

    怎么就不想想秋天的好处呢?

    比如说,秋天正是吃藕吃螃蟹赏菊的时节啊。

    嗯……

    今年螃蟹是只能想想了。

    郭圣通直接避开母亲的话题,挽住她的胳膊道:“午间我还想吃藕——”

    她板着手指头,“桂花糯米藕、炸藕合,再炖个鹌鹑莲藕汤,饭后再来个雪蜜红糖糯米藕。阿母觉得怎么样?”

    母亲听了失笑,“你这是要把自己吃成个藕啊?一日三餐地吃,就不腻吗?”

    郭圣通奇道:“这有什么好腻的?米面吃了这么多年,谁腻了?”

    “你啊,竟会说歪理。”母亲笑,又看向常夏,“炖点小牛肉,再拿葱油拌点莴笋。”

    她停下来,唔了一声,“现下正是进补的时候,来个鲍鱼仔花菇枸杞汤吧。”

    现下虽时辰还早,但郭圣通和刘旻点的这些菜都费时候,不早些准备是来不及的。

    常夏颔首后便自去一旁吩咐小侍女,让小侍女去东厨告诉齐越宝,等妥帖后她才重新跟上来。

    绕着庭院又走了两圈,郭圣通开始耍赖了。

    她巴巴地望着母亲,“我腿酸了,走不动了。”

    她月份渐大,胃口又好,母亲生怕她将来生产艰难。

    只要天气和暖,总要哄着她在庭中散上半个时辰。

    “晒晒太阳,活动活动好。”

    母亲生养了一双儿女,又都养得健健康康的,她的话郭圣通没有不信的。

    何况,近来她长肉长的明显,对镜自揽,只觉得都快双下巴了。

    这可怎么得了?

    她才十五啊,正是娇花一般明**人的年纪,怎么能水桶腰大饼脸呢?

    虽说那样在老人嘴里叫有福气,但还是等老了再说吧。

    是以母亲唤她出来散步,她从没说过个不字。

    可今天也不知是不是太阳大了些,才走了不到两刻钟,她就觉得脚下灌铅挪不动脚了。

    母亲看了她一眼,“再走一圈就回去。”

    她得寸进尺,“半圈。”

    母亲笑笑,然后断然拒绝,“一圈。”

    贪心过了啊。

    行吧,这就已经比平常回去早多了。

    她咬牙又走了半圈。

    回到殿里,盥洗过后换了身干净衣裳后,她歪在榻上和母亲下棋。

    她执黑,母亲执白。

    眼看着黑子就要溃不成军了,她心下有些着急,捻着一枚棋子不知道往哪落了。

    母亲还催她:“这都想一刻钟了,快点的。一会该用午膳了。”

    午膳……

    藕片、牛肉、莴笋……

    她的口水立时三千丈。

    害喜过去后,孩子在肚子里长得快。

    她天天刚用过晚膳,就思量夜宵要用什么。

    她从前虽也贪口腹之欲,但决计没想到有一天她能馋成这样。

    她一馋就顾不得那许多了,略加斟酌后便落了子。

    母亲眉眼带笑,执起棋子就堵她。

    她看明白局势后,立马就要悔棋,“我本来还没想好,都是您催我,我要重下。”

    母亲不许,“多大了还悔棋,有没有规矩了?”

    她撅起嘴来就要和母亲理论,忽地肚子里有什么轻轻地动了一下,拨得她的心都跟着发颤。

    她立时僵住,到嘴边的话都吞回去了。

    这是胎动吗?

    像是一只蝴蝶翩翩飞过,又像是一尾鱼轻轻游过。

    等着胎动消失后,她昂起头来目光有些呆滞地告诉母亲:“刚刚孩子好像动了。”

    “啊?”

    母亲喜得把手里的棋子丢了,下了软榻跑到她跟前来,把手放到她肚子上。

    “来,外王母摸摸。”

    郭圣通有些哭笑不得,“哪会那么频繁啊?”

    她话音刚落,那鱼便又在她肚子里游起来,还咕咚咕咚地吐着泡泡。

    母亲喜不自胜,“看看,这孩子多聪明啊。”

    “……”郭圣通很想说着就是凑巧吧。

    但看着母亲一脸幸福和满足,她还是咽回去了。

第两百二十章 解恨() 
这是她第一次感受到孩子和她的交流。

    感觉很美好很神奇,不就够了吗?

    午膳时,她一高兴,又用了三碗饭。

    歇过午后,母亲叫她写信告诉刘秀,“他虽不在跟前,但也得叫他高兴高兴啊。”

    说着话,母亲便示意羽年上来磨墨,“我们俩一块写,我也得说给况儿听听。”

    好吧。

    这孩子刘秀也有份,说说就说说。

    郭圣通顺从地上前,接过母亲递过来的笔。

    她简单地把胎动描述了一下,又叮嘱刘秀行军在外万事小心便结尾了。

    她搁下笔后,母亲才刚刚开头。

    母亲抬头看她,那意思分明是你怎么就写完了?

    她也回看母亲,你怎么有这么多话写?

    而后想想,嗯,要是给况儿写,她的话也不少。

    好吧,那是简短了点啊。

    但是……

    “他如今不忙着收服铜马军吗?写长了他哪有空啊?”

    这倒也说得过去。

    母亲无奈,低下头去继续写信。

    又过了两刻钟,母亲写完了。

    郭圣通叫人拿火漆封了,快马送回去。

    接下来的几天,母亲早晚都念“也不知道那信到了没有”。

    她念得多了,弄得郭圣通也翘首以盼起来。

    却没想到先到的竟然是军报。

    她拆开来看,铜马军大败后还未等受降,高湖军从东南来与铜马军汇聚在一块。

    刘秀领军与其战于蒲阳山,将其大败。

    他并未处死败军将领,而是封其渠帅为列侯。

    可麾下诸将不信降者:这些人信得着吗?别再引狼入室。

    而降者亦不自安:刘秀这是不是打着钝刀子杀人的主意呢?

    刘秀明白他们的担忧,便令降将各回营寨,把兵权真就交托回去,还单枪匹马地巡视于诸将营地,降将们被他的气度折服。

    刘秀便将降将们分于麾下诸将率领,众至数十万。

    因着这个,关西之地送了刘秀个“铜马帝”的名号。

    她看罢后递给母亲,笑道:“这下可威风了。”

    母亲仔细看完后,蹙起眉来:“秀儿这孩子胆子也太大了,那些降将若有一个记着之前厮杀的血仇,他单枪匹马的如何抵得过?”

    又埋怨起郭况来,“旁人不敢多言,他怎么也不知道规劝规劝?我现如今看着都捏了把冷汗,他们怎么就不知道怕呢?”

    郭圣通道:“怎么能怪况儿呢?您别看刘秀平时像是好说话的样子。

    他其实啊可犟了,说一不二那种,还有股狠劲。

    他下了决心的事谁能劝动?”

    母亲按着心口,“你啊,又不是看不出来这里面的凶险?怎么就不知道害怕呢?”

    郭圣通笑,“都过去那么久了,害怕有什么用?”

    母亲忍不住拿手指头戳她,“平时怎么没见你这么沉得住气呢?”

    郭圣通又不能说是因为她知道最终的结局,当下只有讪笑。

    晚间时,母亲和郭圣通坐在灯下看皮影戏。

    正看得起劲时,常夏急匆匆进来,递过两封信来。

    母亲忙叫皮影戏停了,站起来笑着拆信:“倒真赶巧,凑到一天了。”

    郭圣通扶着腰也下了地,和母亲一起凑到灯下读信。

    刘秀的信写的很长,但没什么有用的话。

    可以总结为三点。

    第一,他很高兴很高兴。

    第二,他很遗憾很遗憾。

    第三,她还吗她还好吗。

    嗯,总结的很精辟。

    她问母亲,“况儿写信说什么了?”

    母亲笑,“光是激动他外甥的胎动就激动了两页纸。”

    郭圣通暗忖,看来他们俩还真是半斤八两。

    亏她从前还以为男人写信都简练的很呢,谁知道他们拖泥带水起来也是好手啊。

    她笑笑,叫磨了墨现给刘秀回了信。

    信写到一半,孩子在她肚子里敲起了鼓来。

    咚咚咚地,一下接一下,还挺有劲的。

    她已经习惯了胎动,搁了笔轻柔地摸着肚子,等孩子停下来后又拿起笔来。

    霜降的那天,前线又传来消息。

    就像郭圣通说的,这一声“铜马帝”威风是威风了,但也惹眼不是?

    河北之地的赤眉军和大肜、青犊两军联盟,凑成了十万余人围攻射犬城。

    刘秀将其大败。

    而后,刘秀任寇恂为河内太守,冯异为孟津将军,统率河内、魏郡二郡驻军,共同抗御洛阳更始军。

    彼时洛阳由朱鲔、李轶、田立、陈侨和武勃共同镇守,约莫有三十万兵将。

    主要的决策者很显然是朱鲔和李轶。

    冯异只有万余人,再英雄了得八成也是打不过的。

    毕竟,昆阳大战那样的神话很难复制。

    为了不叫朱鲔和李轶整顿大军,冯异暗中联系起李轶来。

    他写信和李轶分析形势,指明更始帝如今也就是个花架子,而刘秀却是冉冉上升的启明星。

    李轶这样的人,说明白了就是根墙头草。

    如今见刘秀在河北打出了名堂来,又哪有不忌惮的呢?

    俗话说,多个朋友多条路。

    万一将来落在刘秀手里呢?

    就凭杀兄之仇,刘秀就没法饶了他,不如早早未雨绸缪。

    可他又不想如今便投靠刘秀,毕竟这般反反复复地,过去了谁知道有没有他的好果子吃?

    于是,他回信给冯异,表明愿意和冯异交好。

    怎么交好?

    自然不能只是嘴上说说。

    于是,李轶在此之后,不再为难冯异。

    冯异趁机北上天井关,攻取了上党郡两城,又南下攻取河南成皋以东十三县。

    武勃领军欲收服失地,冯异渡河与武勃大战于士乡,李轶闭门不救。

    李轶满以为如此这般,便能两边都讨好。

    冯异哪会叫他好过?

    冯异使人给朱鲔透了风,朱鲔查实后怒不可遏,既气李轶的两面三刀,又担心他会真投了刘秀。

    不如杀了李轶,正好独自个儿掌大权不是?

    于是,李轶被朱鲔派出的刺客杀死了。

    洛阳及其周边郡县,统一归于朱鲔手中。

    可凡事总有利弊不是?

    李轶死后,他麾下诸将受朱鲔排挤,忿忿不平的居多。

    一气之下,许多人便逃出了洛阳去投奔冯异。

    冯异的实力已经到了可以和朱鲔分庭抗礼的地步,在这时朱鲔对冯异发起进攻,冯异已经无所忌惮了。

    他和寇恂先会军击败来进攻温县的讨难将军苏茂,后又过河击溃围攻平阴的朱鲔,朱鲔败归洛阳。郭圣通接着这封军报时,正是个下雪天。

    漫天纷飞的雪花落得天地间银白一片,她站在窗前摸着隆起的肚子,喃喃道:“也算给大伯解了点恨,只可惜叫朱鲔逃了去。”

    母亲没听清,问她:“你说什么?”

    她笑,“我说刘秀肯定很高兴。”

第两百二十一章 拒绝() 
胡马嘶风,汉旗翻雪,彤云又吐,一竿残照。

    刘秀披着鹤氅站在营帐外,飒飒寒风冷刀子般地吹过耳边,脸上早已是冰凉一片。

    吴汉站在他身后,瞧得他侧脸冻上了层霜花,忍不住出声劝道:“外头冷,主公还是进去吧。”

    洛阳方面的捷报传到鄗邑后,诸将至帅帐中祝贺刘秀,耿纯老话重提再劝刘秀称帝,诸将应声拜之。

    刘秀不肯,马武苦劝:“天下无主以致海内鼎沸,主公乃高祖九世孙,为天下计应早即帝位。

    臣知主公生性谦逊,但如此退让置江山社稷于何处?

    不如早定名份,再行征伐。”

    马武这番话说得掷地有声,荡气回肠,话音未落便引得诸将连声应是。

    刘秀却是铁了心的不为所动,当下叫诸将各自散去,此事不得再议。

    吴汉被马武说得心下滚烫,走到半路上到底又折回来了。

    他本想再劝劝刘秀,但眼瞧着刘秀那满腹心事的模样他又把话咽了回去。

    主公如今不称帝绝对是还在考量着什么,但毋庸置疑的是,主公定会称帝!

    那谢躬死了,李轶也死了,主公还能再对更始帝称臣不成?

    依着他说,大家也不必这么急。

    可再一想,大家跟着主公这一路腥风血雨,图的不就是从龙之功吗?

    怎么又能不急呢?

    吴汉说话间,密密麻麻的雪花自半空中落下来。

    转眼功夫,就撒开了张大网,把天地囫囵个罩了进去。

    刘秀头上肩上很快便雪白一片,却还是没有要理会吴汉的意思。

    吴汉本就不善言辞,能说这么句关心话已经是极限了。

    他见刘秀不应,便也不再多言,继续闷声侍立着。

    刘秀身姿挺拔立在那,叫吴汉想起从前安乐县县令府里那株有年头的松树。

    松树是四季常青的,平时有花有草的时候显不出它的俊秀来。

    一到雪天,那树枝上挂上层雪花,鲜亮可爱的叫人移不开眼去。

    也真是奇怪了。

    旁人在这大雪里站着,多半都像那缩脖子的鹌鹑,偏生主公能站出翩翩风度来。

    吴汉心道,正儿八经的凤子龙孙到底是不一样。

    长安城的更始帝刘玄他虽没见过,但听说刘玄在淯水边称帝时战战栗栗地话都说不出来。

    就这样人,还汉家宗室?

    可真是堕了高祖世宗的威风!

    吴汉正暗自愤懑时,刘秀忽地转过身来笑了:“你怎么跟那严尤一样。”

    严尤?

    建兴帝手下曾任大司马的人物,吴汉自然知道。

    可他怎么和严尤扯上关系了,严尤怎么了?

    吴汉想不明白。

    刘秀也没有给他解释的意思,而是说起正事来:“你回去告诉耿弇、景丹、盖延、朱佑、邳彤、耿纯、刘植、岑彭、祭遵、王霸、坚镡、马武、陈俊,你们这十三将留下来继续追击尤来军,我率军回蓟县。”

    吴汉一振,立即道诺。

    他转身要走,又听刘秀道:“子颜,把郭况叫来。”

    郭况是主母唯一的弟弟,自到主公麾下便引得诸将瞩目。

    大家伙都好奇这少年会是个纨绔还是个人才,却没想到几回接触下来发现这竟是个实心人,半点没有骄纵之气,做事做人都小心谨慎极了。

    这样的少年郎,谁能不喜欢呢?

    郭况在主公麾下先为参事,后调为黄门侍郎。

    黄门侍郎虽沾了了黄门二字,但委实和宦官没有什么关系。

    黄门侍郎为皇帝近侍,可出入禁中,日暮时需出宫,不可像小黄门般日夜伴于天子身边。

    依着吴汉说,这也是个好职位。

    既安全,又当红,再适合郭况不过了。

    毕竟这战场上凶险的很,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还不得叫夫人哭死去。

    但不承想前次打胜仗时,主公宴请群臣,酒过三巡忽地心血来潮问郭况想不想挪个地方?

    那小子也干脆,当即点头,还说想去刺奸大将军岑彭手下。

    岑彭督察各营,总揽情报,威风是够威风了,但着实辛苦的很。

    吴汉还以为主公要劝劝呢,结果主公笑了一下说那可得经得起摔打。

    于是,郭况就去了岑彭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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