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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归桐-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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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夏也笑了。

    他们很快就回到了刘文叔的房里。

    郭圣通看了他们抓回来的药都没错,便叫常夏去煎药。

    煎药要半个时辰。

    在这期间,所有人都只能等着。

    刘文叔刚吐了血,难受的很,郭况和韩彦就出去说话。

    郭况问他:“文叔得了这样大的病,他家里人不知道吗?怎么没有一个人来?”

    韩彦叹气,“文叔不肯。他说治不好的话,家里人来了也没办法,不光为他难过,还得叫他们为来常安的盘缠东借西借的。”

    郭况默然,他理解刘文叔的想法。

    可是他做不到。

    他想如果是他,他一定会嚎啕大哭,要阿母和阿姊都日日伴着他才行。

    或许,这就是成年人吧。

    他们想的太多,实在太多。

    只想着不给家里添麻烦,却没想家里人会多难过。

    他们两个沉默地站了半响,直到常夏煎好了药送进来。

    “一日三次,每次两升水煎成一升水,先吃上两日看看。”

    郭圣通一面看着刘文叔吃药一面对韩彦道。

    韩彦点头。

    而后也看向刘文叔。

    如果刘文叔吃了没事,说不得这药方子还真能起点作用。

    可是那白及是肺痈忌用的,文叔吃下去不会即刻就死吧?

    他很担心。

    他看了郭圣通一眼。

    郭圣通很镇定,丝毫见不出担忧的样子。

    于是,韩彦的心也安了点。

    他不知道郭圣通这个人越是紧张越是不愿表露出来。

    她心里也压着块巨石呢。

    这个药方子她是不敢用的,她不肯定到底有没有用。

    但是她的先知从没骗过她。

    她只能试一试了。

    刘文叔不知道这些,他慢慢地喝完了药。

    郭圣通和韩彦及常夏都紧张地看着刘文叔,生怕他喝了这药下一刻就死了。

    好在他们等了足有半个时辰,刘文叔都没事。

    这是不是意味着这药有些作用?

    韩彦的眸子里不免有了些喜意。

    他看向郭圣通。

    既然没事,再留在这里也没什么意义了。

    郭圣通长出了一口气,起身道:“那我和弟弟便先回去了,若是病情有什么反复便去通知我们。”

    说到这,她想起刘文叔身边也没个使唤的人。

    若是真有事难道叫韩彦去叫门吗?

    韩彦又不是奴婢,能照顾刘文叔这么些日子已经是他作为朋友的道义了。

    于是她把弟弟身边的一个家人子留在了这里,一来跑跑腿传递一下刘文叔的病情,二来也照顾一下刘文叔的起居。

    她没有想到,她为什么要为刘文叔这般设想周到。

    韩彦想到了。

    他看郭圣通的眼神就有些讶异。

    不过想到郭圣通还只是个小女孩子,他也没有往别的方面想。

    而是由衷地感叹郭家姐弟的心善。

    刘文叔病中身体虚弱,走不得几步路,于是便由韩彦送了他们姐弟俩到门口坐车。

    回去的路上,郭圣通还是跟来的时候一样有些心不在焉,出神想着什么。

    郭况以为她在担忧开给刘文叔的药方子,也不去烦她。

    他不知道郭圣通没有担心刘文叔的病。

    她在想自己的先知。

    之前心悬的高高的时候,也无暇他顾。

    此刻安静下来之后,她忍不住想突然出现的先知真的是凑巧吗?

    回到家后,母亲问了几句话见郭圣通实在是累得慌便叫她回去歇了。

    知道女儿开了药方子用了药,母亲心里很是担忧。

    这几百年都没人治得好的病,女儿能治好吗?

    若是治不好,女儿会不会难过失望?

    至于刘文叔的家人会不会因为没有治好来闹,母亲一点都不担心。

    若是她的族人都是这般模样,那也难怪大汉会亡了。

    两天后,留在刘文叔那照顾他的家人子来送信,说是刘文叔身热渐退,咳嗽减轻,咯吐脓血渐少,像是要好的样子。

第85章 好转() 
郭圣通这两天过得很煎熬。

    白日里坐立不安心神不宁的,晚上也是睡不好,整夜都陷在梦境里。

    她似乎梦到了很多事。

    第二日起身却又什么都记不得了,只有一个模模糊糊的身影浮上心头。

    是那个神秘男子。

    她又梦见他了。

    不知怎地,现在想起他,她心里又温暖又心酸。

    这种感觉,很陌生又很熟悉。

    她在心里笑自己,是不是梦做多了,开始分不清梦境和现实了?

    可是白日的烦躁不安却又是真实存在的。

    她就像是把什么重若性命的宝贝给弄掉了,却又想不起来丢在哪。

    母亲和弟弟却以为她的反常是因为给刘文叔开了药方子,担心他的病情。

    郭圣通也不想解释。

    怎么解释呢?

    没法解释。

    王自和问了郭圣通开的药方子,沉默了好一会才开口:“用白及太冒险了些。”

    白及,外感咳血、肺痈及肺胃有实热的都要忌服。

    郭圣通却偏偏给刘文叔开了白及,吃下去却还没事。

    那也就是说肺痈晚期用白及没事。

    可也着实太冒险了。

    若是病家吃了白及当场身死,郭圣通该怎么办?

    郭圣通默然。

    王自和以为她孩子心性,胆大,才敢如此行事。

    好在让她赌对了。

    可行医之人,能每次都靠运气吗?

    王自和冷起脸来,把郭圣通重重地说了一顿。

    郭圣通低头受教。

    挨了骂之后,郭圣通心里似乎好过了些。

    可是到了夜里她又做梦。

    梦里有人叫她。

    很多很多人叫她。

    他们都叫她太后。

    还有几个叫她母后。

    他们都在哭。

    哭得郭圣通心里也发酸。

    她很想看清是谁在叫她。

    可是梦里面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清。

    那些声音从四面八方扑过来,堵得郭圣通无处可躲。

    第二天起身时,她心里湿漉漉的,像是嚎啕大哭过一场般。

    梳头时,她问羽年:“昨夜我说梦话了吗?”

    羽年一愣,旋即摇头道:“没有。”

    没有就好。

    郭圣通长出了一口气,更了衣往母亲的院子去。

    太阳已经升起来了,黄灿灿的漫在青石地砖上。

    池塘里的荷花还开着,却也见得出是迟暮时节了。

    夏末了。

    秋该来了。

    这个时节若是起的早,院子里又种的有槐树和松树的话。

    槐花的香气随着晨雾能飘的老远,松子落在阶上清脆有声。

    夜里再下上一场雨。

    那就真是一夜雨声凉到梦,万荷叶上送秋来了。

    郭圣通的心情好了几分,可烦躁不安到底还是在,挥之不去。

    早饭时,她没有什么胃口,只是怕母亲担心,才勉强自己用了些。

    母亲对儿女总是十二分的留心,她看在眼里也没有多言。

    女儿的担忧她很能理解。

    若是真把人治死了,心里如何难安?

    可要是不去治,心里也不会安生。

    孩子还小,母亲希望女儿的善良能保持的更久些。

    以后,这份善良会越来越淡,越来越薄。

    人渐渐长大了,就知道趋利避害了,就知道以牙还牙了,就知道各扫门前雪了。

    这也是好事。

    她不希望女儿吃半点亏,受半点苦。

    但心性纯良也是好事。

    今日肯施好心于他人,来日说不得也会受他人的恩惠。

    人生起起伏伏,谁能说得准呢?

    母亲看向出了神的女儿。

    桐儿容貌上虽称不上格外出众,却也是清丽可人。

    尤其是雪白的肌肤更为她添了几分娇媚。

    母亲想,这就是她自幼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女儿啊。

    哪舍得叫她去别人家受苦?

    夫君可心如意还不够,还得公婆姑嫂好相处。

    这样的人家难寻。

    多少清贵人家表面上看着风光体面,其实里面烂透了,多的是那上不了台面的恶心事。

    母亲不想费那个心力,更怕自己看走了眼。

    所以,她选中了娘家侄子。

    信送出去还没有几天,她就有些等不住了,天天问有没有信送来。

    今天早饭后,母亲处理了一会家事,又忍不住问了红玉。

    红玉摇头。

    母亲便不再说什么,继续处置手中的事。

    郭圣通看在眼里,愈发好奇。

    母亲到底是有什么事和大舅说,这么急迫地等着回信。

    用过午膳后,郭圣通在母亲房里歇午。

    她先躺下。

    母亲卸下了钗环才来。

    郭圣通还没有睡着,她问母亲道:“家里有什么大事吗?”

    她又想起了母亲之前的神神秘秘和而后的喜形于色,她也没有非要问出什么答案来,只是怕家中有什么大事。

    在真定时,母亲不想和郭圣通说,也能和娘家人商量一下,所以郭圣通从不担心。

    而现在,母亲能说说心里话的人也只有她了。

    母亲听了她的话,怔了一下,不过旋即又笑了。

    女儿家,心思细腻些是好事。

    她本来没准备把这事告诉女儿。

    婚姻大事,父母做主是正理。

    何况,做母亲的还能不为她打算好吗?

    自然是为她安排的好好的,保她一生顺遂。

    何况,女儿又和侄儿一向要好,母亲想也用不着问女儿的意见了。

    所以,她摇头不肯说。

    “睡吧。”

    郭圣通见问不出来,便也没有继续逼问了。

    母亲早就把她当大人看了,若是真有什么急事大事母亲肯定会告诉她的。

    母亲不说,说明不是什么大事。

    郭圣通的心安了,很快就睡着了。

    母亲看着她安静的睡颜,只觉得怎么看都看不够。

    尤其是想着女儿大了是要嫁出去的,心里就越发舍不得。

    她想,大哥来信要是同意了还不算完,还得答应她多留桐儿几年。

    午睡起来后,伺候刘文叔的家人子来了。

    他告诉郭圣通,刘文叔吃了两天药,今天起来明显感觉好转了许多。

    郭圣通听到刘文叔身热渐退,咳嗽减轻,咯吐脓血渐少,心下也是一喜。

    这确实是在转好。

    母亲也很高兴,“那你快去看看吧。”

    郭圣通才十岁,刘文叔已经二十五岁了。

    虽都是年轻男女,但是年龄上相差的太大,郭圣通又还不懂这些,她去治刘文叔母亲半点都不担心。

    郭圣通更了衣,急匆匆地就去了。

    到了刘文叔卧室中,她为他把了脉。

    右三部脉浮滑,不复见沈弦之象。

    这说明那方子真是起效了。

    只是痰尚黄厚,胃热还盛。

第86章 痊愈() 
粉前可清化痰热,散风邪,下气消痰。

    生苡仁清热排脓,可排脓消痈。因药力和缓,用量可酌情加大。

    桔梗开宣肺气,祛痰排脓,至于用量上当减轻了才是。

    冬瓜子清肺化痰,消痛排脓,也该用些。

    还该用点活血祛瘀之药,就桃仁吧。

    郭圣通心中略一思量,就拟定好了接下来的药方。

    她起身到书案上写了,递给韩彦。

    韩彦接过,见得她用清秀婉约的字迹写着:

    粉前胡三钱、生苡仁一两、桔梗三钱、生草三钱、冬瓜子八十粒、桃仁三钱、杜赤豆六钱、金银花三钱、茯苓一两。

    他扫过一遍便收起来出了门去抓药。

    虽然不知道这小女公子究竟能不能叫文叔痊愈,但文叔的病情在变好这是确实的。

    只要在变好,那就有救。

    不知怎地,屋子面少了一个人后就格外地发静。

    静得叫人莫名地有些局促不安。

    郭圣通想,一定是因为这屋子太小。

    她努力叫自己的举止自然些,结果一抬眼,就见着刘文叔在看她。

    他在笑。

    眼角眉梢下都是温煦的笑。

    这样的笑很像阳光,还是阳春三月的阳光。

    梦里面那个神秘男子是不会这样笑的。

    他冷峻孤傲的多,虽然面对郭圣通时总是脾气格外好的样子,但周身总透着一股融化不了的寒意。

    郭圣通知道那其实不是寒意,而是气势。

    身居高位之人的气势。

    这样的人不管面上怎么好说话,骨子里其实是听不得不一样的声音。

    所以任凭郭圣通说了千百遍她不是他要找的人,他也只是沉寂了一段时间,却还是执拗地入她的梦来。

    他还是相信他自己的判断。

    这样的人得是一个真正温婉贤淑的才能是他的良配,就像平又薇那样的。

    若是自己真是他要找的人,那他们只怕会日日吵闹?

    怎么会对她念念不忘?

    只怕是来寻仇的吧。

    这么想着,郭圣通就有些忍俊不禁。

    可是那男子口口声声喊着桐儿,还知道常夏,又不像找错了人。

    若是说名字谐音弄错一个还可能,怎么可能弄错两个呢?

    郭圣通的心又沉了下去,清亮的眸子中也蒙上了一层阴霾。

    刘文叔见着她站在那,忽喜忽忧,一时间脸上阴晴不定。竟像是完全出了神,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了。

    他不由想,这是有什么烦心事吗?

    他又笑了。

    像她这样的贵女,所谓的烦心事左不过也就是吃穿上的选择,不会有什么大事。

    这样无忧无虑真好。

    他很想叫自己的三个姊妹都像她这般。

    可是家道中落使得她们迅速地懂事,迅速地学会如何才能更好地生存下去。

    这种少女时独有的天真烂漫她们大抵一天也没有过。

    不过,各人有各人的活法。

    他的姊妹们也没有怨天尤人,而是乐观努力地活着。

    这个小贵女也没有骄纵跋扈,而是比任何人都多一份赤诚善良。

    常夏立在一旁,见自家女公子兀自出了神,那刘公子也不说话,心下颇为无聊。

    好在韩彦终于回来了。

    郭圣通便道:“还是两升水煎成一升水,一日服三次,若是病情上有什么反复再来告诉我。”

    刘文叔点头,又道谢。

    郭圣通见他眉眼间总像一股笑意,那笑意和刚才又不不一样了。

    这时的笑叫郭圣通想起大舅。

    她从前闯了祸被母亲责骂时,大舅就是这样的笑。

    好吧——

    这就是慈爱的笑。

    可是刘文叔为什么要这么看她?

    难不成他也有个和她差不多大的侄女?

    也不是不可能。

    若是他长姊比他大出不少,成婚生子又早,倒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

    郭圣通心中想着事,很快就回到了家中。

    母亲问她刘文叔怎么样了。

    她告诉母亲好多了。

    母亲顿时又是惊讶又是欣喜,“真的吗?”

    郭圣通笑了,“真的。”

    母亲很高兴,又忍不住为郭圣通骄傲。

    至于郭圣通怎么会这般厉害和能不能治好,母亲倒先放在后面了。

    郭况傍晚时下了学回来,还没换衣裳就听母亲说了这事。

    他也很高兴。

    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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