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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归桐-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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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样子,母亲这两年过的也很顺心。

    郭圣通欣慰之余又有些难过。

    母亲今年才三十六岁啊,却已经寡居了十五年了。

    但母亲应当是不觉得苦吧。

    毕竟在她看来,父亲一直守着她。

    她微微哽咽了一下,粲然一笑迎向母亲。

    风雪一停,太阳光从厚重的云层间艰难地探了出来。

    照在银装素裹的花木上,流光溢彩的,晃的人睁不开眼来。

    母亲在离她三步处的地方便停住了,用爱怜的目光打量了她一下,而后就要行礼。

    郭圣通忙上前挽住母亲的手:“哪有母亲拜女儿的?您这不是想叫我折寿吗?”

    母亲好笑,就要抽开手:“说的什么胡话,哪能不给陛下见礼?”

    郭圣通:“…………”

    原来不是要拜她。

    可是那也不行啊。

    刘秀上前道:“桐儿说的对,您是长辈,原就该我们给您见礼的。”

    说罢,举手加额,敛衣肃身毕恭毕敬地拜下。

    母亲忙叫不可,刘秀却不理。

    母亲温和的目光中便添了欣慰。

    刘秀是真喜欢桐儿。

    刘秀起身后又笑着拉过疆儿让他见过外祖母。

    刘疆生的粉雕玉琢,说话又奶声奶气,可爱极了。

    “疆儿给外祖母见礼——”

    刘旻喜欢的不行,不等他拜下就拉了他起来:“好孩子,外祖母知道你的孝顺,快起来快起来。”

    刘疆不肯,“您是我母后的母亲,疆儿要给你见礼。”

    这话一出,郭圣通和刘旻的鼻子都酸了。

    刘疆行过礼后,又亲亲热热地伸过手去叫刘旻牵他,“外祖母,我和父皇母后天天都盼着您来。”

    刘旻越发笑的合不拢嘴,夸他道:“我们小太子真有孝心。”

    刘疆纠正她:“外祖母,我父皇母后都叫我疆儿。”

    刘旻愣了愣,眼眸深处绽开由衷的喜悦来:“好,外祖母也叫你疆儿。”

    刘疆才三岁,说话就这般条理清楚又讨人爱,让刘秀深以为傲。

    他低声对郭圣通道:“朕的儿子果然聪明过人。”

    郭圣通失笑,“是,是,是。”

    寒暄过后,重自登辇往却非殿去。

    今天刘秀特地腾出来时间来为岳母接风,一早就通知了下去的。

    故而等用过膳后,刘旻要出宫往郭况的绵蛮侯府去时,不等郭圣通说话,刘秀就笑道:“桐儿和岳母许久不见,甚为想念。

    如今况儿又不在洛阳,岳母不如先住下,等年节下况儿回来了再出宫去。

    中德殿朕一早就吩咐人收拾布置了,岳母便给个薄面吧。”

    养在手心上珍而重之的女儿,经年不见如何能不想呢?

    刘旻也有心想住下,只是想着如今身份到底不同了,怕叫女儿为难再叫朝臣们议论。

    左右现下到了洛阳,时常进宫就是了。

    但现下听得刘秀话都这么说了,显见是诚心相留。

    刘旻便也不再推脱,笑着应了。

    刘秀又陪着说了会话,便借口有要紧的奏折要看转去了偏殿。

    刘旻本极不满这桩联姻,觉得婚姻不该起于利益,害怕他们夫妻将来离心。

    但当时情势又实在没奈何。

    刘秀来她跟前发誓,她虽松动了些,但究竟还是半信半疑。

    这世间弄虚做假的人太多了。

    桐儿到底还是嫁了。

    她再不满意也只能忍下去,拿出十二分的热情待刘秀。

    刻薄刁难女婿?

    那是傻子才干的事情。

    新婚后,小夫妻俩在漆里舍住了段时日。

    抛开偏见后,刘旻倒是越看刘秀越觉得顺眼。

    后来,桐儿随刘秀去了邯郸,又生养了刘疆。

    母女至此便分开了,后来虽去过几次,但都是小住。

    刘旻眼见刘秀越走越高,心底到底有些担忧。

    果不其然,刘秀称帝后便有朝臣请其纳妃。

    她那会听说了之后是真提了一口气的。

    桐儿父亲未曾纳妾,她大舅也未曾纳妾。

    耳濡目染之下,桐儿只怕容不得新人?

    寻常家庭嫉妒也就嫉妒了,算不得什么大错。

    可如今刘秀当了皇帝——

    她又做不到写信去劝桐儿贤惠。

    好在后来传来信,说是叫刘秀自己给拒了。

    她想起那时刘秀对她发下的誓言,终于放下心来了。

    这次来,瞧着刘秀不曾拿半点架子,恭恭敬敬的,她就更满意了。

    从前一心想把桐儿嫁给得儿,如今看来真算不得一桩好姻缘。

    长嫂为得儿选了李氏女为妻,刘旻见她性子文静很是喜欢。

    其后她接了刘嘉的礼,把桐儿陷入了两难境地,刘旻便不动声色地疏远了她。

    出嫁多年,父母都不在了,那早不是她原来的家了。

    更别说等兄嫂都去后,她和娘家就更淡了。

    她是长辈,虽不喜侄儿媳妇,但也没必要叫她难过,躲开就是。

    却不防忽有一天,她回去见嫂嫂不巧在宫廊外见着李氏垂泪。

    身旁的宫人劝都不劝不住。

    她当即就想折返回去,绕条路去就是了。

    可李氏已经看着她了。

    她只得上前问她怎么了?劝慰她叫她别哭了。

    她们关系疏淡,她以为李氏会摇摇头说没事。

    那她也正好趁此躲开,免得彼此尴尬。

    只是凡事皆有意外,她这么一问李氏竟哭的更厉害了。

    说打底,这还是个孩子呢,和她的桐儿差不多大。

    想想若是桐儿受了委屈暗自哭泣,她肯定也想有个人能去安慰桐儿。

    这么一想,刘旻便硬不下心肠就把她抛在这,也不问她怎么了,只劝道:“你年纪还轻,有什么事过不去呢?

    想想父母,好容易把你养这么大,快别哭了。

    哭坏了身子,坐了病,不还是自己难受?”

    没成想,她这番话又惹了大祸,李氏哭的更厉害了。

    她越发走不脱身了。

    等着李氏渐渐止住泪,便一股脑全告诉了刘旻。

    原来是嫂嫂和刘得在那孩子被过继出去后,还三不五时地打发人去看,时常送衣送食的。

    好端端地怎么会有人如此关心自己?

    那孩子鬼精的很,便四处找人套话。

    刘氏族里有想讨好嫂嫂的,摸准了她的心思知道她是舍不得这个孙子,便装作说漏嘴的样子告诉了这孩子。

    这孩子哪想的到会是这么大的事?

    原来,自己的母亲不是自己的母亲。

    原来,自己有父亲,还有这么疼爱自己的祖母。

    虽说自小养的感情深厚,这孩子还舍不下养母,但到底不如从前和养母亲热了。

    嫂嫂知道后,便想索性接回这孩子。

    李氏气的不行。

    哪有这样的道理?

    若是妾生子也就罢了。

    可这是奸生子啊!

    孩子母亲有什么名分?

    议亲前婆母就对她母亲说了这事,并没有瞒她们。

    母亲一听,热情立时就散了,不想再往下说了。

    但李氏见了一面刘得,早已倾心不已。

    便劝母亲说:“他们家既一早就说清,显见是真有诚心。

    更何况,那孩子落了地就被过继出去了,和他们再没什么瓜葛了。

    不会影响我的,只会叫他们更看重我,也算不得坏事。”

    她母亲见她说的这般天花乱坠,就知道她主要还是瞧中了真定王太子,便也不阻拦了。

    都是李氏,同出一脉,真定王后又只有这一个儿媳,该不会给她什么气受的。

    想了想,到底同意了这门婚事。

    可没想到,还是孙子更亲啊。

第两百九十六章 灰心() 
李氏听着婆母笑着说想让那孩子回来,也好给她膝下有靠,立时火冒三丈,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火气,刺了出来:“只要是夫君的孩子,便都是我的孩子,这话原是不错的。

    可请问母后,那孩子母亲是个什么身份?”

    这是在说问雪始终只是婢女,不曾入得刘氏门,孩子是未婚生子,实实在在的奸生子。

    之前把孩子过继出去,已是看稚子无辜最大限度地保全孩子了。

    如何还可能把孩子接回来养?

    说道理李昭宁自然是说不过儿媳的,可又实在舍不得孙儿——

    那孩子昨天怯生生地问她:“您真的是我祖母吗?可是为什么不要我?”

    孩子有什么错处?

    凭什么遭这样的罪呢?

    她心酸的说不出话来。

    当即下定了决心要接这孩子回来。

    儿媳进门到现在也还生下一儿半女,她也不催她,只是把这孩子接回来给她先养着带带运,该是没什么话说才是。

    却不妨她才开了口,儿媳就怒不可遏,好像给了她多大委屈似的。

    这孩子的事她一早就知道,又不是不知情,有什么好委屈的?

    难不成还真以为过继出去了就不是她的孙儿了?

    那身上流着的是得儿的血啊!

    从前不过是情势所迫,哪有叫别人一直养着自家孙儿的道理?

    她原想着只要儿媳同意了,夫君也就没有什么恼火的理由了,这事也就顺顺当当地成了。

    而她自然也不会亏待儿媳,日后会待她更好些。

    可她竟然说不,竟然跟自己发脾气。

    李昭宁越想越气不顺,当下冷笑连连,甩手进了内殿,不肯再叫李氏在跟前说话。

    李氏只得出来了。

    等刘得晚上回来后,她把白天的事告诉了刘得,希望刘得能明确表态,站在自己这边。

    但他却愣了愣,说了句那就委屈你了。

    委屈你了?

    她是告诉他这事,什么时候说她要同意了?

    委屈和愤怒在她心头翻滚着,她心都凉了半截。

    当初回门时,母亲问她过的好不好?

    她垂首低眸,声如蚊蚋,“好”

    为了叫母亲放心,她忍着羞意又补了两句:“夫君待我很好,婆母也很慈爱,我在真定过的很自在”

    母亲听了,唇边有了些笑意,但眉头仍是轻蹙在一起。

    李氏知道母亲还是在担心那个过继出去的孩子,她觉得母亲多虑了。

    可母亲是因为疼爱她才这样,一时间她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叫母亲不要担心?

    还是顺着母亲说自己也担心?

    都不对。

    她大嫂见了,便拉过她的手拍了拍,劝慰母亲道:“要我说,刘氏就算是有那一桩不足,也能被旁的填平。

    就说不纳妾,几个人家能做到?

    小姑的福在后头呢。”

    真定恭王刘普至死只有王后杨氏,长子刘杨继了父亲的痴心,哪怕王后李昭宁只生下了一子,也未曾纳妃。

    便是翁主刘旻也是个一心一意的,盛年守寡到现在不曾再嫁。

    李氏嫁到这样的人家,虽说要为个奸生子膈应,但总比妻妾成群、嫡庶不分的人家要好的太多。

    李母听了这话,终于缓缓吐出了口气,拉着李氏的手道:“我的儿啊,但愿是母亲多想了。”

    李氏笑了笑。

    她那时是很有自信的,觉得母亲早晚会感慨她嫁的不错。

    可现实狠狠地给了她一巴掌。

    婆母竟然想把那孩子接回来让她养,那她成什么了?

    不知该有多少人笑话她。

    她当作指望的夫君却说让她委屈一下,就听婆母的得了?

    怎么能就这么忍了呢?

    她从前是做过错事,弄得姑母很不高兴,叫婆母教训了她一顿,带累的夫君也颇有微词。

    可是一码归一码,总不能叫她从此就忍气吞声做人吗?

    母亲说过,你让一步,别人就会进十步。

    她平复情绪后,叫贴身侍女想法往真定王耳边透了透风。

    她知道,她公公虽不从不管后宅事,又极尊重婆母,但却是个极重规矩之人。

    若不然当初那孩子也送不出去,婆母那会必定就是极想留下的。

    婆母是长辈,她不好忤逆她,但借力打力呢?

    隔了一日,李氏再去婆母宫里时,她果然不提要接那孩子回来的话了。

    她松了口气。

    却没成想,今天来问安时婆母叫出五个美貌婢女叫她带回去。

    她宫里又不是缺人,婆母的用意昭然若揭。

    这是要叫夫君收房。

    李氏立时跟咽了死苍蝇一样恶心起来,子曰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公公宫里没有半个嫔妃,也不见婆母贤惠,显见得也是高兴公公这般专一的。

    可到了儿媳这里呢?

    就因为她不愿意接那孩子回来,便要这般恶心她吗?

    她不肯带这些婢女回去,说宫中不缺人手,公公也素来不喜欢奢侈无度,还是不讲这些排场的好。

    她不点明这些婢女的真正用途,装糊涂说是要伺候他们的,又抬出了公公来。

    婆母的脸唰地一下就阴沉了下来,但很快就笑了起来:“我原是想着你要是有了身子,怕身边人不够使唤。

    但既这么说,也是正理。”

    而后便推说累了,让李氏回去。

    李氏怎么会听不出来婆母是在挑剔她还无所出的事情?

    可当下她能说什么呢?

    她只得笑了笑,说句您休息然后走了。

    回去的路上,李氏越想越委屈。

    婆母自个儿子嗣上也不顺利,只生了夫君一个。

    公公也不曾纳妃,始终敬爱着她,给她体面。

    她又不是三四十,生不得了。

    怎么就又是挑剔她没有生养,又是想往夫君房里塞人?

    这是什么道理?

    天底下的好事只许她一个人占着?

    李氏心中的怨怼越来越多,又想起了出嫁前母亲的担忧,悲从心中来,当下不管不顾地就哭了出来。

    她还要什么脸面呢?

    就是被婆母听见了骂她也不怕。

    大不了和离了回家去。

    她父母那般疼她,兄嫂也爱怜她,她再不再嫁都是可以的。

    只是有些舍不得夫君——

    即便他不向着她,但她心中始终还是有她。

    她一时怨自己当初浅薄,一时又恨当初没有听母亲的话,哭到后来险些背过气来。

    就在这时,姑母来了。

    李氏还当姑母见了她哭也得刻薄刻薄她,说什么好端端在外面哭像什么样子的话。

    她攒了一肚子的怒火,想着怎么反击姑母。

    却没成想姑母竟也不问她怎么了,只柔声安慰她。

    说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叫她为了父母也要爱惜身子,别哭坏身子了。

第两百九十七章 安心() 
父母?

    她把日子过成这样,哪还有脸去见父母?

    只有他们是真心疼爱她的啊,她当初到底是犯了什么傻气不听母亲的话?

    婆母因为那孩子的事对她很是不满,已经开始各种挑剔她,婆媳间的嫌隙只会越来越大。

    倘若她不能快些怀上身孕,她的日子会更难过。

    可大嫂那时过门一年了还没动静,急得四处求医问药。

    母亲知道了,忙开导她说她年纪轻轻,又没有病,有什么好急的?

    心一宽,孩子自然就来了。

    万一吃错了药,再伤了身子,那就不值得了。

    大嫂听了这话知道母亲不会在子嗣上苛责她,感激之余便听话停了药。

    结果没过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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