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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归桐-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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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推说在修皇后寝宫,但谁又不知道那是个借口呢?

    可今次相见后,邓禹忽地意识到皇太子这么大了。

    不光口齿清晰,而且进退有度。

    皇后的确教的不错。

    现在就差个好太傅了。

    …………

    这日用过晚膳后,刘秀忽地对郭圣通道:“桐儿,你说让邓禹当疆儿的太傅如何?”

    邓禹?

    太傅?

    刘疆自生下来刘秀就开始操心他的教育问题,郭圣通一面同情儿子分外短暂的童年,一面也做好了心理准备。

    他这会虽是冷不丁地提起,但郭圣通却没感到意外。

    只是邓禹?

    邓禹不会是因为今天下午碰见了她们母子俩,忽地意识到除开疆场纵横还有一个地方可以尽情地挥洒他的才华吧?

    其实邓禹其人不论品行还是才学都是举世难寻的,郭圣通从前就考虑过他。

    只是觉得有些不现实很快便被她否定了,没想到又被邓禹本人提起。

    她托腮想了半刻,终于点头笑道:“自然是极好的。”

    刘秀也笑:“朕还想怎么能让他把目光从之前的失利转回来呢。”

    于是,翌日帝召高密侯邓禹再度入宫,正式拜其为太傅。

    邓禹的性子很急,受命为太傅的当天便叫人到却非殿来问郭圣通什么时候给刘疆授课合适?

    郭圣通:“…………”

    她可以说后年吗?

    她看了眼在书案上埋头涂画的刘疆,心下暗自祈愿他可千万不要像况儿那般厌恶读书。

    她叫宫人去回邓禹:“若是方便的话,明天我把明光殿收拾布置一下,后天就可以授课了。”

    待宫人走后,她坐回刘疆身边,耐心地等待着他画完画,又亲自打了水来给他洗手净面。

    “疆儿,后天开始你跟着昨天见过的高密侯念书行吗?”

    “念书?好玩吗?”

    “…………”

    果然是外甥似舅。

    郭圣通耐心地解释道:“就是以后每天白天你都不和母后在一起了,跟着昨天见过的那个高高瘦瘦的叔叔读书写字,学何为好?何为坏?何为该做?何为做不得?”

    她尽量简单地解释给刘疆听。

    刘疆歪着脑袋听的很认真。

    然后,问了一句很让她崩溃的话:“就是像父皇那样早出晚归吗?

    她被噎住,这么说的话,好像也没错。

    刘疆忽地扑入她的怀里:“那我不要去了,母后一个人会怕怕。”

    郭圣通又是感动又是好笑,拍了拍他的背道:“不会的,明光殿在鸿德门内,紧靠着却非殿,走几步就到了。”

    她给刘疆勾画美好蓝图:“你父皇说等你念书了就给你养个小猎犬……”

    嗯。

    其实说的是迁宫后。

    刘疆的眼睛一下亮了。

    郭圣通见这招奏效,“还可以骑马射箭……”

    刘疆立时从郭圣通怀里仰起头来,声音软糯地问她:“是大马马吗?”

    郭圣通摇头,“小马,长大了也就变成大马马了。”

    “好啊,好啊。”

    刘疆快乐地应了,开始无比期待起念书来。

    等刘秀下午一回来,就追着他要小猎狗。

    刘秀看郭圣通。

    她忙目不斜视。

    刘秀无奈又好笑,“行,父皇说到做到。”

    他叫过赵昌海:“去白虎殿问问,有没有小奶狗?有的话挑只给太子,再配个养狗黄门。”

    刘疆高兴的不行,嚷着要一起去。

    刘秀拗不过他,便叫青素陪着他去了,又特意叮嘱赵昌海:“别吓着太子。”

    等人都出去殿里静下来后,他叹着气坐在郭圣通面前:“你啊,你啊。”

    郭圣通忍笑装不懂,“什么?什么?”

    他见她不认账便摇头晃脑地念起来:“曾子之妻之市,其子随之而泣。

    其母曰:女还,顾反为女杀彘。

    妻适市来,曾子欲捕彘杀之。

    妻止之曰:特与婴儿戏耳。

    曾子曰:婴儿非与戏也。

    婴儿非有知也,待父母而学者也,听父母之教。今欺之,是教子欺也。

    母欺子,子而不信其母,非所以成教也。

    遂烹彘也。”

第两百九十二章 不见?() 
一这人真是

    为了避免他长篇大论,郭圣通赶紧认错:“我错了,不该为了哄疆儿去念书就给他画饼。”

    他见好就收,满意地点了点头。

    她忍不住道:“说真的,你很适合教育人。”

    “真的吗?”刘秀抬眸。

    郭圣通本想点头,但转瞬就明白了他想到了什么,哭笑不得地劝他:“别闹了,你要现在跟邓禹说你要亲自教疆儿,他得大闹却非殿。”

    刘疆是兴高采烈地走,灰心丧气地回来。

    一进来坐在那话都不想说,整个人低落的像团乌云。

    青素低声解释道:“也是不凑巧,白虎殿中的猎犬最小的都半岁大了,不敢叫太子殿下养。”

    郭圣通便去哄刘疆:“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后没有啊,哪能事事都如人意呢?”

    刘疆还是没法从巨大的失落感中挣脱出来。

    郭圣通便开始给他讲歪理,“其实现在没有也好。”

    刘疆瞪大了眼看她。

    “现在天气越来越冷,你要是养了小狗狗,肯定想时时刻刻把它带在身边,那岂不很容易把它冻病了?

    等明年三四月天气暖和的时候,母后再带你去挑狗。

    养到年底都是半大狗了,就不那么怕冷了。”

    刘疆被她这么一绕,觉得现在不养似乎也是很不错的选择。

    刘秀站在一旁看着这对母子,很是无奈。

    他还当桐儿要趁机教会疆儿一些道理,比如学会接受希望落空。

    可没想到

    但别说,仔细一想,好像还真是那么回事。

    他想想又想笑。

    念书对小小的刘疆来说,除开小狗和骑马来说,还是有些新鲜事物独有吸引力。

    等到了进学那天,他一大清早就来闹郭圣通:“母后,母后”

    “嗯”郭圣通拨开床帐,软绵绵地应了他一声。

    他热情不减:“念书,念书。”

    她只得爬起来。

    她答应了他要送他去的。

    她把刘疆送到明光殿外便不再往里走,放开他的手叫他进去:“去吧,疆儿。”

    小小的孩子放开了她的手,一步三回头地往里走。

    她一直等看不到他了,才慢慢往回走。

    回到殿中,她忽觉得这殿大的可怕,也静的可怕。

    少了疆儿,她心下都跟着缺了一大块。

    她深吸了口气,叫羽年拿过医书来。

    但到底是心不在焉,一上午都只翻了四五页。

    刘疆去念书后,午膳也不回来用了。

    她草草用过午膳后,便躺下歇午。

    她想,她也许真是个过分慈爱的母亲吧。

    疆儿不过是去念书,还是跟着邓禹念书,又有宫人服侍。

    她却还是担心不已,一时想他会不会不听话闹的邓禹生气,一时又想他会不会不习惯一个人用饭。

    如此这般,躺在榻上半晌都睡不着。

    她知道,她知道就像雏鸟终将离巢一样,疆儿也会长大。

    她没法陪他走完这一声,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尽早独立起来。

    更何况,他已经三岁了,该念书明理了。

    可道理虽想的通透,感情上究竟没法无动于衷。

    那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啊。

    她爱他胜过自己的生命。

    她多希望,他能在她的庇佑下平安喜乐地走下去。

    什么都不去想,什么也不去争。

    那些什么理想,什么抱负,通通都让它们见鬼去。

    她想,她或许真算不得一个好母亲吧。

    人生终究是刘疆自己的,想怎么走还得看他自己。

    她深吸了口气,拉过被蒙住自己合上眼。

    事实证明,她所有的纠结焦灼都是多余的。

    邓禹很会教孩子,他把复杂深奥的东西浅显地教给刘疆。

    还时常鼓励夸赞刘疆,不叫他觉得上学是件痛苦的事情。

    刘疆由此便很喜欢上学。

    每天回来后,都得握着笔在书案前完成邓禹布置的十张大字才肯用饭。

    *****

    时光匆匆,转眼便又是月余。

    天越来越凉。

    因着邓禹经营关中无所进展,刘秀思来想去最终遣冯异冯异代邓禹主持关陇地区军事,征伐赤眉军。

    汉室和赤眉军之争犹如当日楚汉之争,谁胜谁便定天下。

    刘秀为此送行直到河南,又赐冯异七尺宝剑,语重心长地叮嘱道:“今之征伐,非必略地屠城,要在平定安集之耳。诸将非不健斗,然好虏掠。卿本能御吏士,愿自修敕,无为郡县所苦。”

    冯异在新朝末年便领兵,为母而降于刘秀后,一路随征河北、镇守孟津,军功累累。

    果不负刘秀所托,西行后恩威并重,一路投顺者无数。

    在与赤眉军相持于华阳后,降赤眉将卒五千余人。

    别人听闻捷报什么心情不知道,但邓禹想必内心分外焦灼。

    因为刘疆那天回来的很晚。

    十多天后,又传来贾复灭赤眉军召陵、新息部的捷报。

    郭圣通想邓禹的内心一定是相当崩溃的。

    因为刘疆回来的更晚了。

    这天天都黑透了,刘疆才回来。

    郭圣通实在是好奇的不行了,私下里找着机会问他:“今天太傅心情是不是很不好?”

    刘疆摇头。

    “那为什么回来的这么晚?”

    “太傅很高兴,一没留神就说过头了。一看天都黑了,赶紧让我回来。”

    郭圣通:“”

    是她狭隘了。

    搞了半天,邓禹是太高兴了。

    想想也是,邓禹自己打了败仗,但也没有见不得别人打胜仗的道理。

    嗯

    大将风范。

    不对,太傅风范。

    用过晚膳后,刘疆跑到书案前催人给他磨墨:“我要写字。”

    他这么勤奋,刘秀起初是极欣慰的,可是时日一久看着小小的孩子在那坐的笔直垂腕写字,又有些心疼。

    为了怕慈父也败儿,他索性拉着郭圣通躲到了外殿玩投壶。

    郭圣通又无奈又好笑。

    陪他玩到一半,忽见羽年躲在屏风后朝她使眼色。

    她心下一动,是找着叔父一家了吗?

    她借口要去如厕走了出来。

    出乎意料的是,羽年却是摇头:“婢子按照红玉说的地址遣人找到了二夫人娘家,但却没找到他们。”

    怎么会呢?

    当年他们确实回了蜀中啊。

    会不会是叔叔不愿寄人篱下又带着妻儿走了?

    羽年看出了她所想,依旧摇头:“婢子找人问了二夫人娘家母亲的侍女,说是二夫人自嫁出去后就再没回去过,到后来连音信都断了。

    二夫人父亲早年还为此怄气,说是虽从前阻挠过她的婚姻,但也没有不认父母的理。

    到后来气的狠了,便失望死心了,都不许家中人再提起二夫人。”

第两百九十三章 自请() 
廊下高悬的宫灯晕开一地昏黄灯光,高大葳蕤的梧桐树枝叶在风中簌簌而动。

    里间刘秀投壶的说笑声穿墙而过,清清浅浅地落地落在她耳边。

    羽年话毕后便垂手而立,静等着郭圣通示下。

    郭圣通轻蹙着眉,百思不得其解。

    叔叔一家怎么会没回去过呢?

    她记得很清楚。

    八岁那年的浴兰节,她第一次主动提出请叔叔一家过府过节来。

    母亲满面愕然,很是意外。

    她便解释说不论如何总是血脉至亲,父亲想必不愿意看到他们如此疏离。

    母亲听了之后,很是欣慰,说正该如此。

    现在想来,当时霞光从石榴枝叶间漏进来,风吹的珠帘叮咚作响的场景依稀都还在眼前。

    其后母亲便打发人去请,却不成想叔叔一家二一家已然举家搬走了。

    母亲很是有些生气,本想就此不再理会,可想着年终祭祖的时候没法交待到底还是叫人去找来。

    过了段日子传来消息,说是去了婶母齐婉儿娘家——蜀中。

    也不存在说叔叔走到半道临时反悔的可能,因为那会叔叔一家已经搬走两三个月了,必定早就到了蜀中。

    可为什么现在又说叔父一家从未去过蜀中?

    他们究竟去哪了?

    难不成是当年派去查探的人找不到便随意捏造说去了蜀中?

    毕竟母亲和叔父一家关系也是颇为疏离,听得他们有去处了也就放心了,没有非把他们找回来的道理。

    但现在,郭圣通有了非要把他们找回来的理由。

    她吸了口气,“继续找,几个大活人还能平地消失不成?”

    羽年应诺而去。

    她在廊下又站了站,耳边刘秀爽朗的笑声越来越清晰。

    她深出一口气,吐尽心中浊气后方才提起裙摆往里间走。

    *****

    冬月初八,落下了建武二年的第一场雪。

    晨间起来登高而望,万重宫阙皆银装素裹,让人眼眸都生起凉意。

    用过早膳后,郭圣通披了鹤氅揣着手炉坐上了肩舆往前殿去。

    她虽是皇后主后宫事,但现下宫中并无嫔妃,她把手中宫务交给羽年和青素后一向专注在带孩子上。

    现如今疆儿一月只休一次,其余时间都要跟着邓禹念书。

    刘秀怕她长日无聊,便要她每日里都往前殿去。

    他闲下来的时候,也能陪她说说话。

    肩舆走了一刻多钟后停下了。

    赵昌海得着信后,一早就在殿门口等着。

    等着郭圣通下来后,他连忙上前,引着她往侧殿去。

    “陛下正在召见太中大夫,请皇后殿下稍坐会。”

    雪后初霁,柔和的阳光从云层缝隙间漏下来。

    寒风凛冽,刮的郭圣通不由自主地吧手中的手炉抱的更紧了。

    她轻轻点了点头,鼻子冻的发酸。

    一进殿中,帘子一打起,熏人暖气迎面而来,周身寒气立时被浇散。

    殿里铺着足能没过脚踝的长毛地毯,脚踩在上面软绵绵地往下陷,半点声息都没有。

    她在南窗下的书案前坐了,叫羽年取过医书来。

    读了约莫两刻钟后,她犯起困来。

    这胎虽怀的平稳,但她却总是精神头不足。

    羽年便铺了被停了刻漏服侍着她睡下,而后领着人轻手轻脚地退到了外间。

    殿中静寂一片,她头沾上枕头就睡过去了。

    她做梦了。

    梦境很是冗长,却全无头绪。

    她一会在漆里舍,一会在邯郸宫温明殿,一会又回到了却非殿。

    终于得从梦境中挣扎出来时,只觉得身心皆疲。

    殿中燃着壁炉,又走着地热,蚕丝被虽轻薄,却也把郭圣通热出了身薄汗。

    她被热得口干难耐,又有些头昏脑胀。

    她撑坐起身,微哑着嗓子:“羽年,水。”

    一阵脚步声很快响起。

    是刘秀。

    她抬眸望去,“见完人了?”

    一只手撩开了床帐,含笑递给她一杯温水。

    刘秀嗯了一声,眉目间尽是愉悦欣然之色。

    看来刘秀很满意如今的太中大夫。

    宋弘虽拒湖阳长公主,但因着刘秀欣赏在大司空的位置上仍坐的稳稳当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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