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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归桐-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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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想坐起身来去抓住它,可是动弹不得,她浑身就像脱了骨一样,没有半点力气。

    要这样眼睁睁地看着豌豆走吗?

    她无助到了极点,像个孩子一样哭到不能自已。

    豌豆在窗边顿住脚回过头来。

    它哭了。

    它也哭了。

    它又迅捷地折了回来,跳上榻来舔了舔郭圣通的手,低低地喵了一声,似在叮嘱什么。

    郭圣通还想去搂它。

    可手仍是没劲。

    窗外的猫叫声聒噪起来。

    它又跳了下去。

    这次它不再停留,径直跃入了窗纱中,融进了沉沉夜色。

    猫叫声瞬间消失。

    她的力气也回来了。

    她忙掀开被下榻。

    可脚下一滑,她笔直向前扑起。

    她猛地从睡梦中惊醒过来。

    四下里黑漆漆的,原来真是一场梦。

    她无力地躺在榻上,身心皆疲。

    她把被拽上来,蒙在被里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场。

    豌豆,你也知道我想你想的紧,所以特地回来看我是吧?

    她哭到昏昏沉沉睡去后再次醒来,已是大天明。

    没有她的传召,又没有什么要紧事,没人会来打扰她。

    她躺不住,坐起身来盯着窗棂发呆。

    她眼前又浮现出豌豆的泪眼。

    豌豆,你的来生会在哪呢?

    你还会做猫吗?

    豌豆,投胎做个女孩吧,你天生就优雅,一定是绝代风华的美人。

    她惆怅了一早上,终于还是掀开被来。

    等等

    她蓦地滞住了。

    榻上有一簇猫毛。

    有黄色的,也有白色的。

    昨夜豌豆真的回来过。

    她的泪又掉了下来。

    她拆开枕头下的香囊,把香料倒了出来,把豌豆的毛一根一根装进去。

    她把那香囊贴在心口闭上眼。

    豌豆——

    一路走好。

第两百八十三章 听话() 
九月中旬,暑热退去,秋意渐浓。

    用过早膳后,郭圣通会带刘疆出去走走散散。

    等到日头升高,有些热起来了,母子二人便慢腾腾地走回来。

    上午郭圣通会教刘疆识字,他还小,她也不指望他能学会多少。

    说是教其实也就是玩,为了让他能专注点,郭圣通会顺道说些小故事。

    歇过午起身,郭圣通在书案上摆开颜料让刘疆拿笔蘸了随意涂抹。

    嗯,绘画的早期启蒙教育。

    都说外甥似舅,说不定疆儿也会特别喜欢画画。

    本着这样的想法,不管疆儿画成什么样子,她都会拍掌叫好。

    通常在申时左右,她会带着刘疆再出去走走。

    秋日的天空特别高远澄清,鸟儿掠过树梢朝上飞去,总也到不了云端。

    温煦的阳光匆枝叶缝隙间漏下来,让人猛地有些怀念起盛夏时喋喋不休的蝉鸣声。

    蜻蜓和蝴蝶都是夏日的专属意象,在秋日的花丛中见着让人有些意外。

    也不知从哪刮来一股狂风,刮的天上浮絮般的云恍如石入湖面般震开涟漪阵阵。

    刘疆被风吹的睁不开眼睛,转头就扑在青素怀里。

    等风停下来时,云都被吹连片了。

    巨大的阴影笼罩下来,立时让人有些凉意遍体的感觉。

    大约再走上一刻多钟,他们就要往回走了。

    回去歇上一会用过晚膳,刘疆没多大会就又哈欠连连。

    刘秀不在,郭圣通睡的也早。

    一天便就这么过去了。

    刘黄和伯姬也时不时进宫来,这两个如今也是满嘴的孩子经,三句话都离不开孩子。

    九月二十三时,刘秀的车驾终于到了洛阳城外。

    郭圣通起了个大早带着刘疆到平城门外等着。

    听说御驾回转,天还只蒙蒙亮宫城外就挤满了人,争着要看看天子。

    护军撒开来设来岗,五步一人,十步一将。

    伯姬俏皮,说她从前也爱看稀罕,只是最多也就看过郡守出行。

    郭圣通莞尔,“你现在出行看看,你也成稀罕了。”

    如此说笑着,时间过的倒也快。

    很快,便有快马来报说刘秀进城了。

    于是,群情激动起来。

    郭圣通的心也跳动起来。

    等待着,等待着

    视线里终于出现了皇帝车驾。

    她的心跳的更厉害了。

    她忽地想起刘秀第一次出征时,那时候是去攻打邯郸城,她没有半点不舍,以致于刘秀走后两个月她只写了一封信给他。

    还是母亲催了一遍又一遍,她才勉强提起笔写的。

    而且目的性还很强——告状。

    嗯

    他那个时候生气吗?

    郭圣通不确定,也不敢问他,

    之前她不过迟了一天给他回信,他再回信时就满是怨言。

    她望向已到了城门下的车驾,笑了笑。

    听着宫门轰然大开的声音,端坐在车内的刘秀深吸了口气。

    汉室初立,天下纷乱,要做的事太多太多。

    他不敢虚度光阴,回程时在车上一直在看奏折看舆地图琢磨怎么用兵。

    等这些都做完后,他开始看书。

    但从昨天开始,他分心的严重。

    一时想不知道桐儿今次怀孕吐的厉不厉害,一时又想一走月余不知道疆儿是不是又把他这个父皇忘了

    一天下来,手中的帛书只翻了三页。

    夜里躺下回顾,全然不知道那三页说的什么。

    他有些好笑,他又不是十几岁了,怎么还这么沉不住气?

    左右明天也就见着了。

    但仍是高兴,说不出的高兴。

    就像脑海中有烟花炸开,炸的他整个人都有些头皮发麻。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闭上眼。

    第二天他走神走的更严重,但为了给自己一些心理安慰仍拿着帛书。

    等着啊,盼着啊。

    终于到平城门了。

    车驾缓缓停住,赵昌海从后面跳下来请他下车。

    他含糊应了一声,忽地紧张起来。

    就像心弦绷到了极致,你知道它会断开,但仍是害怕。

    他站起身来,理了理衣冠,伸手推开车门。

    有什么好紧张的呢?

    又不是巴巴等着她说句愿意嫁他的时候了。

    可等一眼就在人群中见着粲然笑着的桐儿,他手心间瞬时间泅满了汗。

    他跳下车,向桐儿走去。

    刘疆欣喜地啊了一声,“父皇,父皇”

    青素笑着放开他,“殿下,慢点跑。”

    刘秀一把抱起刘疆,“想父皇了啊?”

    刘疆点头如捣蒜,“想,想”

    他说单字说快了也很清楚。

    他抱着刘疆上前叫起行礼的众人,问过大姐和小妹近况后,终于看向郭圣通。

    他望着她,满目欣然。

    她低下头,语气平淡:“陛下回来了。”

    仿佛刘秀只是去城郊祭祀。

    他点点头,有千言万语堵在嘴边,却不知从何说起。

    寒暄过后,刘黄和伯姬同群臣一起出了宫去,帝后便登辇回却非殿去。

    连日来的车马劳顿叫刘秀很有些疲惫,索性便早些用过了晚膳。

    也没心情读书,便带着郭圣通母子在庭中散步。

    时近十月,宫中的桂花一夜间全开了,风中弥漫的全是桂花香味。

    桂花花小,隐藏在重重绿叶中星星点点的,还真算不上有什么风姿。

    但何须浅碧深红色,自是花中第一流。

    刘疆格外爱桂花,青素便拿干桂花给他做了个香囊挂在腰间。

    弄得刘秀回去后还和郭圣通感慨:“今年桂花这么香吗?却非殿中没种桂花树,这香味都在鼻翼间氤氲不散。”

    郭圣通笑着拿了刘疆的香囊给他看,他恍然大悟地噢了一声,又见从不带香囊的郭圣通忽地带起了香囊,便笑道:“这香囊不一向被你放在枕头下熏被吗?”

    郭圣通垂眸:“被疆儿带的忽地又想带了。”

    他还继续问:“你的里面放的什么?”

    郭圣通:“”

    你怎么这么好奇?

    都赶上疆儿了。

    她含糊地答道:“就是一般的香料,我也没有打开看。”

    她决定了,她一会就放进去个小香料包。

    不等刘秀说话,郭圣通赶紧转开话题:“对了,你要是回头在殿中遇见猫,别叫人打杀了,是我捡回来的。”

    刘秀:“猫?哪来的猫?”

    郭圣通把猫的来历说了,为了避免他念叨她,她立马表明态度:“我就是看它们可怜,捡回来后就远远地看过它们一次”

    刘秀笑:“朕知道了,朕的皇后很懂事很听话。”

第两百八十四章 急报() 
他揽过她来,“挺好的,不光给孩子们积福了,顺带把宫中的鼠还灭了。”

    他见她这么紧张,估摸着她也是挺稀罕猫猫狗狗的,便又道:“你如今怀着身孕不好养猫,等孩子落地了,你要想养就挑只刚满月的猫养。

    自小养大的,亲的很。”

    她眼睛一下就亮了:“真的吗?”

    猫狗活的再长十五六年顶天了,只要养就要承受失去豌豆那样的痛苦。

    她以为她不会再养猫,就远远地看着就行了。

    可刘秀一问她,她发现自己还是想养。

    她这小孩模样把刘秀逗笑了,他立时许愿:“行,到时候随你想养什么猫都行。”

    她望向腰间的香囊,低声道:”我就想养只橘猫,肚皮雪白的。”

    即便不可能是豌豆,但总也会叫她安慰些。

    刘秀笑:“好,好,都行”

    他就此发散开来:“等疆儿三岁了,朕让他养个小猎狗,这样他就东宫了也有个小伙伴。”

    伙伴?

    郭圣通喜欢这样的称呼。

    她投进刘秀怀里,仰起脸亲了他一口。

    窗外夜幕低垂,星光璀璨。

    翌日起身,刘秀自是早就不在了。

    郭圣通也习惯了,却不想临近午时前殿忽地来了人请她和刘疆过去用饭。

    刘疆还处在刚见着父皇的兴奋中,跳着脚要去。

    郭圣通拗不过他,便换了衣裳带着刘疆乘辇往前殿去。

    到了前殿,食案都已经摆好了。

    郭圣通奇怪:“今天是什么节日吗?”

    刘秀笑:“朕就是突然觉得从前傻的很,朕完全可以带你和疆儿一起来啊。”

    郭圣通:“”

    你是怕群臣不够惶恐吗?

    我虽然想当吕后,但做人嘛还是低调点好。

    “我一会回去吧,这样不太好。”她干巴巴地拒绝他。

    他已经想好了解决方案:“朕处理朝政会见臣子的时候,桐儿带着疆儿到偏殿去就是了。

    朕得闲的时候,就偏殿瞧你们。

    等朕忙完了,就一起回去,也免得你们等朕。”

    好吧

    既然你这么诚心诚意

    郭圣通终于笑着应了声好。

    用过午膳后,睡觉比天大的刘疆也不认床,很快便睡着了。

    刘秀已经许久没有歇过午了,本不想睡。

    但想着郭圣通是歇惯了午的,他若是不睡她只怕也不会去睡。

    便叫铺了被,洗漱一番后和郭圣通并肩躺下。

    认真计较起来,这只怕还是两人第一次歇午,两人都有些睡不着。

    于是,便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

    等到郭圣通眼皮渐沉,刚要合眼沉沉睡去时,忽听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

    刘秀心中窝火,没好气地问道:“谁?”

    赵昌海也知道今天皇后带着太子来了,陛下高兴的很。

    他一万个不想来扫兴,可有什么办法呢?

    这也是事不凑巧。

    他抹了把额上的汗,低声道:“陛下,急报”

    这一句话就让刘秀消了气,他跳下榻来。

    定是出了什么大事。

    他穿着中衣便下了榻,绕过屏风往殿外去。

    郭圣通也睡意全无了,竖起耳朵听殿外的动静。

    清浅的对话轻轻地飘进她的耳朵里。

    “怎么了?”

    “苏况攻破弘农郡,活捉了太守”

    什么?

    郭圣通被吓了一大跳。

    弘农郡距洛阳城不过百里左右,若是轻骑突进一天便到。

    这意味着什么?

    洛阳有城破的危险!

    前方打的再好又有什么用,被人端了老家,那还玩什么?

    最初的惊愕过后,郭圣通倒没有多害怕。

    她知道,刘秀会应对好的。

    她只是不知道刘秀前世经历了这么多风雨。

    刘秀比她两世为人还要镇定的多,他指着赵昌海唔了一声:“行了,快别哭丧着脸了。

    是件急事,但也不是大事,还不至于把你吓成这样。”

    他下令道:“去,把在洛阳城中的将领都给朕宣来。”

    赵昌海得着主心骨撑腰后,立时活泛过来,道诺后快步而去。

    他走后,刘秀终于沉下来脸来。

    洛阳城有危虽还不至于叫他惊慌失措,但的确是件棘手的事。

    可他不能慌,他的妻儿、姊妹、朋友、臣下都指望着他。

    他深吸了口气,转进内殿来一面拿过衣架上的衣裳穿戴起来,一面语气平常地对郭圣通道:“有点事,你先睡吧。”

    郭圣通哪还睡得着,她也不想装没听着。

    她下了榻来,帮刘秀束起腰带来。“陛下——”

    她想,刘秀即便再镇定自若,心底多少应该还是有些忐忑的。

    毕竟,他不是她,不知道这所有的一切早有定数。

    他垂眸看向她。

    她并没有看他,缓缓而道:“下个月我想在宫里办场宴会你说好吗?”

    宴会?

    “你知道的,我母亲一直希望况儿能尽早成家,也好身边有个人,能和他说说话。

    可他一直不感兴趣,我便想办场宴会看看洛阳城中适龄的贵女们。”

    他明白过来了。

    她这是在婉转地表达她相信眼前这点风浪算不得什么。

    这种被相信被需要的感觉实在不错,他笑了笑,“行。”

    他大踏步出去,转到正殿。

    半个时辰后,殿外响起纷杂的脚步声和盔甲刀剑的撞击声。

    紧接着,赵昌海的声音响起:“陛下,诸将奉召前来!”

    刘秀缓缓落坐在书案前,“进来。”

    诸将鱼贯而入,因着盔甲在身,只躬身拜道:“愿陛下长生无极。”

    弘农郡破的消息诸将虽还未闻,却也都从陛下急召出敏锐地嗅到了点战火味道。

    只是,都以为是前线战事不利。

    刘秀轻描淡写地把弘农郡破的消息说了:“朕想了想,决定派员大将前去夺回弘农郡。”

    诸将不言,彼此相望间都看到了焦虑担心。

    这可是只许成功,不能失败啊。

    刘秀见诸将沉默,心有不快:“怎么了?大家这是吃过了午饭在发饭晕?都清醒不过来?”

    诸将面露羞赧之色,有那胆子稍大点的上前来实话实说:“陛下,非是臣等怯懦,而是实在事关重大,容不得出错。”

    他还有层意思,没好意思说出来。

    但凡能独当一面的战将悉数都被派到前线去了,留守的都是平庸之辈,守城倒还可以。

    他这话说的倒没错。

    刘秀稍微消了点气,可也不能就因为没人可用便不用啊。

    他环顾了下诸将,预备矮个里选个高个,先顶顶。

    忽有人举荐道:“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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