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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归桐-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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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圣通先尝的是炸的金黄的香椿鱼,外酥里嫩,还带着香椿独有的鲜嫩味。

    “这适合当点心吃。”她说。

    刘秀笑笑,尝了口油焖竹笋,脆生生的,爽口鲜甜。

    “尝尝这个……”

    食本当不言,但这是两人辛苦劳作后得来的食材,只觉得吃来格外有满足感。

    “这是不是就是春天的味道?”郭圣通问刘秀。

    他望着她,沉默不语,细长的眼眸中飞过促狭的笑意。

    郭圣通被他弄的不敢说话,生怕他又说出什么叫她难堪的话,忙低下头专心吃饭。

    用过午膳后,两人在庭外散了一刻钟来消食。

    柔和的春风拂在脸上淡的紧,只到了耳畔才有些风声。

    他自然而然地牵上她的手:“方才怎么了?不过就笑笑,你怎么就吓住了?”

    郭圣通很想白他一眼,谁知道你要说什么?我能不吓住吗?

    我脸皮可没你厚。

    她直接跳过这个问题,说起了刘黄来:“大姐好像对太中大夫宋弘有些意思,时不时在我面前夸起他来。”

    宋弘?

    刘秀道:“宋弘品貌出众,大姐若是瞧中也正常。只是……”

    他有些为难地道:“宋弘早已成婚。”

    郭圣通:“……”

    那这可难办了,刘黄不可能做妾。

    而宋弘若是休妻,郭圣通和刘秀又都要瞧不起他了。

    她想了想,“还是再观察观察吧,我试探了大姐几回,大姐都说我想多了。”

    刘秀嗯了一声,拉着郭圣通回了殿里。

    刘疆已经醒了,他跑过来抱着刘秀的腿:“父皇……父皇……”

    刘秀把他抱起来,“饿了吗?想吃什么?”

    “虾虾……”刘疆一旦喜欢什么,就是长久的喜欢。

    厨下很快送来了鲜虾粥和几道小菜。

    等刘疆吃过饭后,刘秀陪着他玩了一下午。

    四月鲳鱼正肥,晚膳时厨下特意送来了清蒸鲳鱼。

    鲳鱼味鲜丰腴,细嫩可口,本就不多的刺被小黄门挑干净后,就是刘疆也痛快地吃了小半碗。

    直到睡前,刘秀都没看书,更别说见人理事。

    这一天他一直陪着刘疆玩,弄得刘疆心中最爱立马由母后变成了父皇。

    翌日起来,刘疆一睁眼就兴冲冲地问父皇。

    郭圣通按耐着小小的酸意耐心地解释道:“父皇去忙了,你睡过午觉后就回来了。”

    可这一天,刘疆一直等到天色发黑也不见父皇回来。

    他瞪着郭圣通,黑溜溜的大眼睛里满是委屈。

    他没哭没闹,只是满脸母后坏人母后骗我。

    郭圣通让他盯的压力山大,一面哄他说父皇今天事多,一面打发常夏去前殿问问。

    常夏刚走出中殿,就和一个黄门撞了个正着。

    她左肩被撞的生疼,整个人都晃了晃,好悬没摔了。

    她深吸了口气,尽量控制住情绪,“慌慌张张的做什么?”

    小黄门忙不迭地道歉,一抬眼见是皇后身边的女官,跟抓住救命稻草般一样:“奴婢正要去见皇后殿下,还请常夏姐姐去回禀一下。”

    常夏蹙眉:“怎么了?”

    小黄门:“陛下也不知怎么就发起来大火,臣工们都吓坏了。

    中常侍叫奴婢来请皇后殿下过去。“

    中常侍是皇帝身边的近身黄门,历来是宫中黄门之首。

    如今的中常侍叫赵昌海,因为做事仔细认真,为人忠诚刻板,被刘秀从一个普通小黄门提到了中常侍。

    常夏和赵昌海打交道不多,但也知道这是个谨慎人,能让他使人来求救,情况肯定比他说的还严重。

    想想也是,陛下平素和气过分了,宫人们犯错什么的都从不生气。

    这下生气不定是多大的事呢,光是听听就叫常夏有些心下发颤。

    她忙带着小黄门往回跑。

    郭圣通好容易哄好了刘疆,正带着他在软榻上玩,常夏上气不接下气地跑进来吓了她一跳:“怎么了?怎么了?”

    常夏按住胸口,“……殿……殿下……陛下……发火呢……请您过去……”

第两百六十五章 抗令() 
刘秀发火?

    前线战事不顺?

    可这也不至于发火吧?

    郭圣通:“怎么了?”

    常夏闪身,让身后跟着的小黄门上前来回话。

    小黄门扑通一声拜下,哭丧着脸对郭圣通说:“奴婢……奴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听着陛下发火……然后中常侍就出来……让奴婢来请殿下赶紧过去……”

    看样子这火发的不小啊!

    郭圣通心下发沉,她心知问小黄门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忙站起身来交代常夏看好刘疆,理了理衣衫就往外走。

    肩舆已经停在殿门口了,羽年扶她上去后,一行人就往前殿赶。

    小黄门急的不行,一路上不住地低声催促再快一点再快一点。

    哪怕刘秀平日里再如何平易近人,一旦发作起来人们还是噤若寒蝉。

    天子一怒,浮尸千里啊!

    郭圣通坐在很有些颠簸的软榻上,目光越过重重宫阙直达天际边。

    …………

    好容易到了前殿,羽年上前搀扶郭圣通下辇:“殿下慢着些。”

    侯在门口跟陀螺一样打转的赵昌海一抬眼见着郭圣通,连忙三步并作两步迎了上来:“还请殿下恕罪,实在是陛下……”

    他话还没说完,郭圣通就听到了里间的咆哮如雷。

    她没空听赵昌海的解释,开门见山地问道:“什么事?”

    赵昌海也干脆:“好像跟前线战事有关,可从前不管是顺利还是不顺利,陛下都泰然处之。

    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陛下真是勃然大怒,大司农都劝不住。

    奴婢就更不敢往上凑了,还是大司农给奴婢出的主意让奴婢赶紧请您过来。”

    大司农说的是宁平长公主刘伯姬的夫君——固始侯李通。

    李通父亲李守曾跟着编校《山海经》的名儒刘歆学习图谶之学,后被王莽任为宗卿师。

    李通自小耳濡目染,也极为相信图谶,后听得“刘氏复兴,李氏为辅”的谶言后,以为要应验在自家身上,便辞了新室官职。

    后下江兵和新市兵起而反莽,从弟李轶言于李通:“今四方扰乱,新室且亡,汉当更兴。南阳宗室,独刘伯升兄弟泛爱容众,可与谋大事。”

    李通亦是同样看好刘伯升兄弟,便让李轶前去迎刘秀。

    李通出身官宦世家,也是饱读诗书的雅士,和刘秀自然颇说得来。

    后舂陵军在小长安一战中元气大伤,转而投于绿林军。

    刘玄称帝后,拜李通为大将军,封西平王,希冀以此拉拢李通。

    然李通早慕伯姬,在持节荆州后便至南阳求娶伯姬。

    于公,李通一路风雨相随。

    于私,李通是刘秀的妹夫。

    刘秀因此格外信重李通,任其为大司农。

    要知道,大司农可是九卿之一,掌全国财政。

    刘秀是把后背托付给了李通啊!

    可现下就连李通都劝不住了……

    郭圣通心中顷刻间转过千百种可能,她深吸了一口气,疾步上前推开殿门,转过正殿往里去。

    殿内已经安静下来了。

    格外的安静。

    郭圣通不知道现在该不该进去,便屏声敛息地站住了。

    她站了估摸快有一刻钟,仍没听到里间有说话声。

    她想了想,刚要提起裙摆,里面有了声音。

    “这是越过朕自立为大司马了啊……”兴许是良久的沉默让刘秀的情绪得到了控制,他的语气中已经听不出多少火气了,甚至还有心情开玩笑了,“次元,你说朕是不是脾气太好了些?弄得谁都觉得忤逆朕是没有成本的。”

    “陛下言重了,臣想无人敢轻视陛下的威严。”这是李通在说话。

    “次元何必安慰朕?若是真把朕看在眼里了,就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违抗朕的诏令。

    他这是想告诉朕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还是觉得吴汉不能指挥他……”

    他话锋一转,语气冰冷起来:“而朕不预备包容他,军法不容动摇。”

    他顿了一下,不等李通开口便极快地说道:“次元不要和朕说什么看从前的情面,那不是他抗令不遵的理由。”

    郭圣通听到这,基本上已经明白了。

    应该是前线将领数次不听刘秀的诏令擅自行事。

    若说刘秀不懂行伍之事瞎指挥,这将领抗令也不是不可以接受。

    可偏偏刘秀不是,这是个从一无所有一路冲杀到现在的开国之君。

    也就难怪刘秀会如此生气了。

    “赵昌海……”刘秀在里间喝道:“宣尚书宗广……”

    赵昌海忙疾步往里跑,郭圣通也提起裙摆往里走。

    见到郭圣通,刘秀有些意外。

    李通忙行礼问好。

    郭圣通叫起:“就我们一家人在,不用见外。”

    刘秀站起身来,上前握住郭圣通的手,蹙眉望向赵昌海。

    他的声音因为发火有些嘶哑,听起来像是夏天暴雨前滚过天际的闷雷。

    “多嘴多舌。”

    赵昌海不敢多言,缩着脖子尽量降低存在感。

    这下倒把刘秀给逗笑了,“你这奴婢,惯会作怪,朕什么时候迁怒过你们这些服侍的人?”

    赵昌海小心翼翼地抬起头来,觑着刘秀的脸色,“奴婢是怕陛下气坏了龙体,气大伤肝啊。”

    赵昌海时刻提醒自己伴君如伴虎,哪怕这是只脾气特别好的虎,但也是虎不是?

    既是虎,便当尊敬,便当畏惧。

    气头上的人是笑不得的,这一笑气就散了,没法续上去了。

    李通眼见刘秀情绪平稳下来了,又有郭圣通在这,便告退出去。

    赵昌海斟酌着问道:“陛下,那宗广……”

    “先不宣了。”

    “诺。”赵昌海应声而出,把空间留给郭圣通和刘秀。

    少了两个人后,殿里莫名有些空荡。

    红木书案旁博山炉中青烟缓缓氤氲而出,时闻香灰轻然颓倒的声音。

    郭圣通拉着刘秀到软榻上坐下,也不说话,只温顺地靠着他。

    他若想倾诉自会说,没必要追着问。

    有时候,安静的陪伴便是最好的安稳了。

    可……

    他怎么好像真没有要说的意思呢?

    郭圣通承认自己很好奇。

    听那话中意思,这应该还是个在刘秀初至河北便跟着他的功臣。

    谁会有这么大的胆子?

    三番五次地违抗刘秀。

    也真是太不把刘秀当回事了,难怪刘秀会生气。

    若是从前,郭圣通肯定会以为是彭宠。

    但彭宠一直窝在渔阳,并没有领兵。

    而在彭宠夫人和郭圣通搭上线后,彭宠也开始改变策略了。

第两百六十六章 杀心() 
他不再像从前那样非和刘秀硬刚,就为了证明他在刘秀心中的地位。

    其实刘秀性格上很有些拧劲,他不喜欢凡事都扯上过去,他喜欢一切着眼于现在,着眼于将来。

    彭宠的功劳他自然一刻也没忘,可若是把这个时刻挂在嘴边,刘秀心里就会微妙起来。

    他一直相信,当初共患难是因为大家真的相信他看好他。

    可现实告诉他,这不过是场明码标价的交易时,他的万般柔情便会随之消逝。

    彭宠如今不再提从前,他只和朱浮论现在的对错,反倒让刘秀有些内疚起来,开始想二封功臣都没有加上彭宠就为了磨他的性子是不是有些过了。

    若不是彭宠,能是谁呢?

    郭圣通把认识的将领挨个数了一遍,也没看出谁像三番五次抗令的样子。

    退一万步说,刘秀已经吃过盲目自信的亏了,倘若他的安排真有失误,大可回信禀来。

    郭圣通不信他作为一个开国之帝,会连这么点肚量都没有。

    她的目光不自觉地又在他脸上流连起来。

    微闭着眼的刘秀似有所感,忽地睁开眼来:“是王梁。”

    王梁?

    郭圣通自然知道他。

    说起来,彭宠还真是颇能知人善用。

    智勇双全的吴汉是他提拔的,勇冠边疆的盖延是他提拔的,应谶而出的王梁还是他提拔的。

    王梁起先不过为小吏,后被彭宠看重,便任狐奴县县令。

    刘秀至河北后,渔阳同上谷二郡率先支持。

    王梁得封为偏将军,破邯郸后加爵关内侯。

    后邓禹西征,冯异南驻孟津,刘秀亲自北徇燕赵。

    王梁便是在此时被任命为野王令,协助寇恂和冯异南拒洛阳,北守天井关,对于后方稳定居功甚伟。

    刘秀因《赤伏符》而终于下定决心称帝,又有“刘秀当为天子”谶言在前,便笃信图谶,以为是上天诏示。

    而恰好《赤伏符》上言“王梁主卫作玄武”,野王为卫元君所徙,玄武是水神之名,司空是水土之官,因此拜王梁为大司空,封武强侯。

    说来好笑,王莽从前也极为推崇图谶。

    他在称帝后,特寻来卖饼儿王盛封为高官。

    郭圣通想,是不是不管谁都逃不过希冀上天认可的怪圈。

    好在刘秀尚算不上鬼迷心窍,麾下诸将也做不到指鹿为马。

    战功累累的王梁做大司空诸将能接受,可当刘秀要任孙咸为大司马时诸将便激烈反对起来。

    刘秀后也觉不妥,便拜吴汉为大司马。

    王梁莫不是为了谶言而骄纵吧?

    她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刘秀拉了起来。

    “想知道就问朕,偷偷打量朕做什么?”

    郭圣通被戳穿后有些难为情,却还是咬牙小声反驳道:“我明明是光明正大看的。”

    这话逗的刘秀有些忍不住想笑。

    他带她来到宽大的舆地图前,信手抽出一柄利剑,用剑刃指着地图给郭圣通讲解:“上月,檀乡军同五校军达成联盟,进扰魏郡和清河郡。

    朕让吴汉为首,率王梁、杜茂、坚镡、朱佑、贾复、王霸、刘隆、马武前去迎敌。

    朕知战场上风云变幻,战机难求,便全权放手于大司马。

    可王梁未请示吴汉,便擅自调动野王兵。

    朕不管他是觉得受吴汉的指挥丢人,还是觉得他比朕和吴汉都要高明。

    朕只知道,任何破坏规则的事,都是开不得先例的。

    朕决不能容许这样的行为。

    便亲自下诏,令其停止行动。

    然王梁接诏后仍是不从。

    朕看他不光是眼里没有军纪可言,更是没把朕看在眼里啊。”

    说到最后一句时,气又冲上了他的心头,他不自觉地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眼看利剑就要划破舆地图,郭圣通回握了一下他的手来安抚他。

    “那陛下召宗广是要……”

    “朕太温和了,以至于让很多很多人忘了朕也是杀过很多人的。”

    他转过身来,深邃的双眸中光芒锐利。

    这是起了杀心啊!

    虽是彭宠部下,留下他对郭圣通利大于弊,但她并不准备为其求情。

    一次抗令尚且可以用事急从权来解释,可在刘秀下诏后仍我行我素不是挑战刘秀的威严是什么?

    若是天子都不能保证令行禁止,那郭圣通保他有何用?

    就为了将来再给自己添堵?

    她安静地站着,并没有说话。

    刘秀丢了剑,拉着她重又回到书案前。

    “既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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