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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红楼-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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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是早就知道的。”
从那次不成功的刺杀,皇帝坚强的挺过来了开始……
那时候他也好,忠顺也罢,就都知道了,不可能再阻止太孙的登基。皇帝在龙椅上坐了那么多年,不说整个京城,至少整个皇城,还是能把握得住的。只要皇帝在位,刺杀之类的手段都不可能成功。
可是啊,禅让这种事,若不做点儿什么捣乱,也真是让人不甘心呐。若是出了乱子,就算是成功继位,日后的皇帝也就没那么容易稳定朝局了……
坐在母亲的身前,向礼荆细细的衡量得失。
不过,他到底是知道太孙向礼瞻的性子的。想要阻止他继位很难,但捣点儿小乱却不困难。只是,能不能做得天衣无缝就难讲了。向礼瞻肯定会死查到底的。若是查到马脚……
向礼荆坐在母亲的身前,在母亲的注视下想了好一会儿,终究还是暗叹一声,“向治生……不,向礼轩,你可莫要让我失望啊!”
——他或者还是继续做一段时间渔翁得好。
忠顺亲王如今已经年老荒唐,向治生倒是权谋不差,可惜生了个儿子又是志大才疏,不堪联盟。在向礼荆看来,保不定自己反而得帮帮他们。
就像张滦去帮贾家一样。
第二百二十章 决断()
京官们的联名上奏,理所当然的被太孙拦了下来。
那次林如海提起禅让,太孙立刻坚辞,而在他的辞告下,皇帝不置可否,没做任何反应。
此后,太孙也就当事情没发生过一样。
但现在,显然不可能当做没发生了。太孙第一次明确的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他相当严厉的斥责了那些上奏的京官,表明自己只愿意以孝动天,在祭天时祈祷皇帝痊愈。并命诸臣不可陷他于不孝之地。
为此,他还耽搁了摆驾出宫、前往太庙的时辰。
然而,被斥责的京官们,并没有任何一个感到沮丧。
在所有人看来,太孙的这番作态都是必然的、应该的。三请三辞是基本态度。要是他那么安然接受,那才不像话。
于是,太孙摆驾太庙之后,京城之中可谓是暗潮汹涌。尽管依然借着年节的理由,却已经没什么人关注年节中访亲拜友等事。
而若是单说贾家,薛姨妈乃至于王夫人都有些忧心的等待着王子腾的反应,然而,王子腾直到这一天为止,却甚至没登过贾家的门,当然也没有自己宴请宾客。
同样是皇帝的心腹重臣之一,也得到了太孙信任的他,在这个时候明智的保持了沉默。
因为皇帝依然没有做出任何反应,似乎什么都不知道。
可皇帝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虽然太孙自己从斋戒的地方跳出来,拦下了那封请愿的奏折,却没可能就这么瞒住皇帝。现在的皇帝已经在皇位上差不多坐了二十二年,期间一直内外强敌环伺。他能在病重的时候依然掌握朝局的大走向,又怎么可能连一座小小的皇宫都没经营好?
任何进了皇宫的东西。都不可能真正的瞒过他。
这一点,王子腾知道,林如海当然也很明白。这几日里,有不少曾经的同僚找上门来,言内言外的意思,都是让他领头,再进行一次请愿。但林如海全部都推掉了。
在他看来,他已经把事情揭开。这就足够了。接下来简直可以说是“天子家事”。虽事关社稷,但牵扯到一个“孝”字,难道还能逼迫皇帝退位吗?
这一天夜里,林如海自然也和其他要参加祭天的官员们一样,早早的离开了宅邸。祭天一事,不但是朝中最重要的节礼之一。也无疑是最辛苦的节礼。
如林如海这样只需要参加的,无疑已经是轻松的了。
但这个晚上,依然注定了熬夜。
不过。即使不是这样的礼节,大概也有许多官员无法产生睡意吧。只是,这些本来打算祭天当日请愿的官员们,却碰到了预料不到的事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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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身为女眷,便是生于盛唐,也唯有成为皇后,才有可能参加这朝中的大礼。是以,虽知道这祭天的细节极为繁琐,仪式十分盛大,也没有什么想头。
对她来说。这一年和父亲过了个团圆年,便是局势再动荡。年货再不足,也十分让人满足了。
要知道前后两生,她加起来竟追忆不到任何一个阖家平安的年节。
再来,黛玉虽学了很多东西,心中也有自信。但真正上手掌管家务琐事,这也还是第一次。更何况。不管是如今做了媳妇的朱鹭朱鹮,还是紫鹃雪雁,也都没有辅佐的经验。
人手少、年节简朴,这也让她得以循序渐进,不至于一下子就被大量的琐事、杂物冲昏了头。
这一日林如海一早走了,黛玉也并不得清闲。
虽这个年节不打算遍请亲友,贾府那边也总要照顾到。然后还有个上元节。
可是,她显然是不可能按照自己原本的计划过完这一天了。她才在官邸西边的暖厅将宅中的一些细节琐事给分配完毕,便听见雪雁惊奇的喊了一声,“大爷怎么进来了?”
黛玉立时就吃了一惊,自座位上站了起来。
虽按照他们家的商议,家中不用太顾内外,但林墨玉可不是一个喜欢往后宅逛的人……
莫不是父亲出了什么事?
心中终究惦记着父亲在前生的遭遇,黛玉一下子就想到了颇为可怕的地方去。幸而,快步走进暖厅里的墨玉虽然神情古怪,看着却不像是惊慌或者悲恸。
“舞乐出问题了。”
林墨玉简单明了的道。
“什么?”黛玉还有些不解。
“祭天时的舞乐出了问题。”林墨玉多说了几个字。而这多出来的几个字,简直可以说是惊悚!
兴于诗立于礼,成于乐。
乐可沟通天地,可以说是祭天里最重要的几个环节之一!
“出了什么问题?”黛玉简直有些不可置信。
就算是哪个人想要在祭天的事情上膈应太孙吧,在牺牲之类的地方做点手脚不好吗?手脚太大了,难道就不怕反噬自身?
不过,林墨玉显然已经打听清楚了。
——这种事,一旦发作,自然会立刻传遍京城。
“听说是一开始的时候就声音有点古怪,调子有些怪异。很快,就在太孙进行献祭的时候,连续好几个乐器出了问题。”
黛玉听见真是如此,也不由得哑然半晌,这才问道,“后来呢?”
林墨玉露出个古怪的笑容,“还能怎样?受损的乐器当然不能用下去。察觉到乐器有问题的也不敢再演奏了。据说《大韵》的声音至少小了一半。”
黛玉听得连连摇头,深深蹙眉,“父亲在场,也不知道怎么想。不管是谁所为,都……”
黛玉再次摇头,却到底没有说完。
在她看来,自然是太过了的。可她想到前生所见所闻,却也知道,有些人是真不将这些东西放在眼里的。
——对万千百姓的生命都不在乎的人,会真的在乎礼乐吗?
“这么一来……”林墨玉到底也不是来幸灾乐祸的。说到这里,他的古怪笑容也收敛了,“保不定就要有人上奏,说太孙失德,不为上天所喜了吧?”
如今墨玉是很明白了。在这个年代,不管什么都能和“天意”联系到一起。各种天灾就不用说了——也亏得这段时间都没有什么大灾——祭天时出的问题,当然也是一样!
黛玉对墨玉的问题,也是默默点头。
墨玉于是顿了一顿,走到了一边坐下喝茶。黛玉也重新坐下了。
如容华、紫鹃、雪雁,则都默不作声。
若是按照她们以往的观点,这种事和作为内宅闺秀的黛玉实在是没有半点关系。经过了这么些事情,她们也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
那就是,他们家的姑娘,和普通姑娘的差别太大了。
既然会屡屡被叫进父亲的书房,那么,兄长过来谈论朝廷里的事情,也算是正常吧?
又过了好一会儿……
墨玉心知林如海暂时是回不来了,且他也不得不承认,黛玉在朝堂的事情上,有着十分的敏锐。
——既然都到这里来了,又何必矫情?
墨玉苦笑一声,还是求证道,“父亲应该无事吧?”
黛玉反问她,“哥哥你不是很明白吗?”说着,黛玉再次摇了摇头,“我倒是挺不明白的。”
祭天出了问题,是一定要给一个交代,一个说法的。
这就和禅让的事情一样。
忠顺忠烈之所以没反应,是因为这事情只要明白的拿到面上来讨论,就一定要给个说法。反而是当做没发生的话,他们可以另外动手脚——“监国犯错”和“皇帝犯错”是两码事!
前者可以撤监国,后者难道能撤皇帝吗?又不是乱世……
而且,禅让只要提过一次就可以了。这么拖下去,只怕皇帝和太孙之间,也会产生隔阂……
不过,祭天出事,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皇帝恋栈那个至高的尊位,可他应该也很明白,做太上皇,至少比太孙被搞下去的好。当然,如果能查出乐器出问题的根源就更好,可若是没有那个时间……
墨玉和黛玉虽然事实上做出了一样的判断,但是,自家父亲到底是第一个提出禅让的。在事情没有尘埃落定之前,两人都忍不住忧心。
只看墨玉忍不住来找黛玉求证就知道了。
以他素日里的性格,这实在是难得。
是以,墨玉坐了一会儿便自离开,去了外书房。而黛玉也没有那个心思在厅中久待了。只是在这时候,她也不可能说自己出门去打听,只能时时等着墨玉找人到外面打探的消息。
幸而,由于这么横出一杠的关系,京城里的紧张气氛没有延续太久。
不过是下午,消息就传了回来——
太孙坚持完成了祭天的所有仪式,最终返回了奉天殿,照常举行庆成礼。果然,这时候有人跳了出来,说太孙失德,不得天心。但是,还不等太孙做出什么反应,皇帝便在李深的搀扶下亲自到了奉天殿,说是“天若不喜,罪在己身,无力社稷,却不知效仿先贤”,竟是同样以“天意”为名,立时做出了禅位的决定!
当初,能够联系还是四皇子的忠顺亲王对二皇子下狠手的皇帝,在关键时刻,也从来都下得了决断!
第二百二十一章 任务()
这算是,尘埃落定了吧。
至少是暂时性的尘埃落定。领着一队羽林站在奉天殿外,以张滦的耳力,只要稍稍凝神,就能清楚的听见殿内的声音。
奉天殿内,事情的过程称不上一帆风顺,发展却依然快得令人惊讶。
皇帝黯哑疲惫的说出了“天意示警”的话,让群臣一时鸦雀无声。所谓天授君权,天人感应之说,都是儒家自己提出来限制君权的手段。自有大把的人乐意睁着眼睛说瞎话。
但如果皇帝自己也这么做……还是加罪于己身,这简直做到了儒臣们对皇帝期待的最高标准,那么,臣子们该如何反应?
臣子们还没反应,太孙已经“噗通”一声跪了下去,哽咽着自己请罪了。
“……是臣孙筹办不周,以至于有奸邪作祟,搅乱祭天仪式,岂敢归罪于陛下?”
事实上大家对此都心知肚明,是有人捣乱没错。只是之前因为太孙的态度,就没人提起此事了……
就是最老奸巨猾的朝臣,在这一刻,也难免有些左右为难,不知道该附和哪一边。而不过是大部分人都稍稍迟缓了的一下的功夫,就又有人跳出来了。
礼部侍郎石逊。
之前,先是太孙不问,后是扯到了天心天意上去,礼部虽然自知自己要倒霉,可就算要请罪都找不到机会。
现在可终于找到了。
石逊快步到大殿中间一跪,就开始请罪。
他的声音诚惶诚恐,却又响亮急切。奉天殿中,一时间竟然只能听到他的声音。但是,能听得十分详细的张滦却是抬头望天。无心多听。
祭天的时候,天气尚且十分晴朗,但现在已经阴沉下来了。
他之前没负责礼乐这一块——那是太常寺和礼部的事,太常寺的责任还要大上不少。所以,他完全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纰漏,也就压根儿无从判断,那石逊的话中真假的部分各有多少。
可这些东西也不用知道。
他如今也算是对皇帝、太孙并朝堂有些了解了,再不复前生时懵懂不知世事的情形。他很清楚。有这么个石逊跳出来请罪,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果然……
还不等那个石逊涕泪俱下的说完,皇帝就顿了顿拐杖制止,虚弱的声音却带着久居上位,不容质疑的威严。
“够了!朕已经说了,是朕听见了上天的声音。你这是要质疑朕说谎吗?”
石逊的声音戛然而止。
皇帝咳了两声。喘起气来。
石逊更是吓得抖如糠筛。
不过,李深十分镇定的从怀中取出了个小小的瓷瓶来,喂了皇帝一枚丸药——这一位。大概才是如今某些人最痛恨的人——就和之前的许多次一样,皇帝原本惨白的脸色恢复了点儿,很快停止了咳喘,眼神也更为清明起来。
但他语气还是变得更为疲惫。
“好了,不用多说了。朕的身体自己清楚,再不能掌管朝政,为天下生民计,也该效仿先贤了。项藻,拟内禅诏书!”
翰林学士中以文笔闻名的项大学士应声出列。
但是,在奉天殿外的张滦注意到。这位项大学士并没有立刻拟诏。还是皇帝催了一声,他这才再次应是。又请笔案。
另外,张滦还注意到一点——
虽然皇帝连续说了两次要禅让,之前却一直都没有喊太孙起身。直到这一刻,才对太孙道,“还跪着做什么?都快做皇帝的人了,还不快点起来?”
皇帝的声音。到底有些喜怒难测。
太孙哽咽了一声,“皇祖父……”
皇帝止住了他的话头,道,“行了,我也知道你的孝心。可你就算是为了孝道,也该让你皇祖父好好休息了。”
此话一出,群臣之间鸦雀无声的情形这才被打破。
以内阁首辅王严为首,众臣纷纷站出来称赞皇帝太孙间的祖慈孙孝,以及心怀天下的圣明仁德。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没有必要也没有理由去阻止禅让了。而且,到了这种尘埃落定的地步,再来称祝一番,也就没有了什么风险。
张滦在殿外听着,不由得在心中冷笑。
不过这会儿,他还是重新把精神集中到了殿内。只因他想听听林如海会说什么。只是,他前生的姑父却不像他的同僚那般激动,虽也按着顺序说了称颂恭贺的话,却完全没有认为有自己功劳的意思。
张滦听不出来,不知道林如海是否知道,太孙对他的举动相当不满。
且张滦也不是很明白——既然他决定了要提出禅让,当初为什么冷淡的赶走了太孙的秘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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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让的事情果然尘埃落定。
在项藻草拟诏书之后,接下来就是仪式的问题了。倒是没有换地方,只难免又是一番讨论,以内阁为首,一直讨论到夕阳西下为止,这才有了大致的章程。
可悲的六部五寺的官员们,刚刚忙完了大祭,接下来却是又不得安宁了。
不过,大部分的官员们却是松了口气的。
毕竟准备禅让大典,总比皇帝太孙震怒,彻查祭天出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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