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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买卖-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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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小计坦言：“立夫，我现在没有心情去旅游。再过一段时间好不好？”
潜立夫本想说些什么，但终究还是忍住没说。
接下来几天，风小计每天上班都会触碰到顾明远哀怨的眼神。
顾明远每次见了她，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风小计尽量先躲着他。
周五下班，风小计刚好与顾明远单独共乘电梯。
顾明远先开口：“小计，我们有多久没有回学校了？”
风小计说：“毕业后就没回去过了。”
“不如，我们明天一起回去？还可以回去看一下采薇老师和莫逆老师。”
风小计叹气：“顾明远，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
“你别误会，我们只是一起回去看望恩师。”
“我不误会，别人会误会，要探望恩师，我们不用两个单独一起去，这如果让立夫知道了，他不多想才怪。”
“你真的很会替他考虑，看来，你心里还是有他的。”
“既作人妻，就守妇道。”
“小计，你如果不喜欢他，大可离婚。你还有机会和权利去追求自己的爱。无论如何，我永远会等你。”顾明远激动起来。
没等风小计开口回答，电梯门就开了。
潜立夫就在门口。
他听到了顾明远的话。
三个人面面相觑。
风小计挽起潜立夫的手，说：“老公，我们走吧！”
夫妻两一同上了车。
两人相对无言。
风小计先开说话：“立夫，你是不是有话要问我？”
“没有，你要说的自然会说，你想吃什么？”
“我没什么胃口。”
潜立夫说：“小计，你任何时候都可以重新选择，顾明远说得没错，你还有权利和机会去追求自己的爱。”
潜立夫当初知道风小计到底有多爱顾明远。
他从来没有见过风小计为过自己如此神伤。
以至于，他对这段感情其实并没有什么信心。
这就是他没有安全感的原因。
如今，顾明远亲口向风小计表白，风小计不知是否会动摇。
潜立夫的心乱成麻。
风小计这样回答：“除非是你先不要我，不然我永远不会选择别人。”
潜立夫听着这话，并不十分满意，他希望风小计亲口说她爱的是潜立夫而不是顾明远。
风小计继续说：“立夫，我不回无忧的宿舍住了，今晚就搬到你处，我没有什么行李。”
潜立夫问：“从前你不是说喜欢独居吗？怎么现在又这么急着要搬过来？你是在担心什么吗？”
风小计说：“我已经习惯了抱着你睡了。”
潜立夫一时口快，说：“还是，你又怕重新染上毒瘾，再次拿我过渡？是不是到了今天，我还是你的替代品？”
风小计这次完全不生气，她自我检讨：“立夫，是我不对，我知道是我的所作所为让你没有安全感，但是，我是真心实意想要嫁给你的。”
“看，到了如今，你还不肯说一句你爱我。”
风小计不再说话。
难得假期，风小计约露从白出来，露从白说正在和纪如天逛街，问她要不要一起。
她约梧桐，梧桐说，他陪李芳尔去了海底酒店，问她要不要一起。
而后，风小计致电给玳琪。
她当然是忙着拍戏。
倒是秋晴望，因为霍士隐生日回来了f市。
风小计去找秋晴望。
她将自己的困惑都拿出来跟秋晴望说。
秋晴望也叹气，说：“哎，你好像是注定要和顾明远错过的。”
“事实上也正是这样。”
“你爱的是谁？”秋晴望问。
风小计回答不出来。
秋晴望又说：“或者说，你爱谁多一点？”
“秋姐，我很乱，我不知道。”
“也是，不是个个越到这种情况是，都能眼明心清的。”
“我要不要告诉立夫？”
“依我之见，妹夫越是没有安全感，你越要跟他坦白一切。”
“你说得对，我今晚就回去跟他说。”
风小计回到家，准备将这一切都告诉潜立夫。
一开门。
潜立夫已经坐在客厅上，看样子是等着她回来。
“你去哪了？怎么现在才回来？”
“我去找秋姐了。”
“我有话要跟你说。”潜立夫脸色不对。
风小计也说：“我也有话要跟你说。”
“你先说吧！”潜立夫说。
“我看你不是很开心，我想先听你说。”风小计坐到潜立夫身边，闻到他一身酒气。
潜立夫咬了咬牙，还是启齿：“你的爱情，曾经被凌曼偷走了。”
风小计没想到潜立夫知道这事，她问：“你怎么知道？”
“我还知道，你已经知道这件事了。”
“你怎么知道的？”
“我要知道一些事情并不难。”
“你去查我？”风小计站了起来，她瞪着潜立夫问。
“你不把这件事告诉我，是不是因为，你还在考虑是选我还是选顾明远？然后等你选好之后，就一声不出离我而去？”
“你是不是利用你的特工手腕去查我了？”风小计非常介意这一点。（。）
第五十三章 间隙（）
“这件事还有谁知道，你最清楚。”潜立夫没有直接回答问题。
“你去找顾明远了？”
“是他来找我的。”
“他为何要这样做？他不是这样的人。”
“那我就是这样的人吗？我就是会去查你的人吗？”潜立夫心痛，风小计宁可相信顾明远也不肯信自己。
风小计不想再争吵下去。
最近和潜立夫吵得越来越频繁。
过了好一会儿，潜立夫就说：“我们一起去散散心好不？”
风小计叹气：“立夫，我们之间开始有问题了，而这些问题不是说一场旅行就可以解决的。”
“你刚刚不是说有事跟我说吗？”
“现在已经没有了。”风小计心情不好。
“小计，我已经买好机票了，旅游路线也先自选好了，你知我一直很想带你去伊拉克看复建的空中花园，不如我们就趁这个时间去好不好？”
“你连问都没有问过我，就先买好机票先选好路线了？”
“我问过你很多次了，你自己想想，你推了我多少次。”
“所以，你想先斩后奏？”
“你好像真的并没有十分重视这次旅行。”
“我们可以改期。”
“你不去，我去。”潜立夫终于生气，他不由地赌气说。
风小计不太相信潜立夫真的只身去旅游，就说：“我要过三个月后才能去。”
但第二天醒来，就真的看到潜立夫在收拾行李了。
风小计忽而觉得心累。
她什么都不说，开门就上班去了。
顾明远见到风小计来上班，很惊讶：“你不是去度蜜月了吗？”
“立夫昨天去找你了？”既然顾明远这样问，证明他肯定见过潜立夫，因为就连风小计，也是昨晚才知道今天有可能会去度蜜月。
“其实是我去找他。”
“顾明远，你这样做是为了什么？”
“潜立夫的记忆非常有价值，有人出价要买。”顾明远说。
风小计紧张起来：“什么？你已经对他动手了？”
“没有，倒是扯七扯八，说到你身上了。”
风小计松了一口气。
顾明远看在眼里。
他说：“你真的很紧张他。”
“当然，他是我丈夫了。”
“那你叫他小心些。”
风小计一听，猜算潜立夫应该启程了，连忙拨打他电话。
无人接听。
顾明远问：“他去哪了？”
“他自己先去了伊拉克。”
顾明远疑惑：“度蜜月这种事也可以先去？”
风小计苦笑：“立夫有时候挺孩子气的。”
“那一定是你纵容出来的。”
“顾明远，你来找我，就是为了谈潜立夫？”风小计不想再讨论下去。
“那个‘部分记忆替换’的项目我们应该如何进行？”顾明远问。
“你不是说，一记已经研究出来了吗？”
“是，真是讽刺，原来之前我们研究的那个记忆神经元恢复手术，一记也在我们之前几个月就研究出来了。”
“那你现在是否已经掌握了这门技术，如果是，可不可以拿来就用？”
“你觉得一记会让我这样做吗？”
风小计聊到这里，便看了看时间，她开始心不在焉，又反复拨打潜立夫电话。
过了大半个小时，潜立夫才打回来。
风小计一接通就说：“一记的人盯上你了，你一个人在外，小心些。”
“我已经在机场了，你来不来，我这就改航班。”潜立夫语气里满是期待。
风小计说：“我的研究工作出现了很棘手的问题，我不能在这节骨眼上走掉。”
其实风小计内心很想潜立夫说他不去了，这就回来，下次一起去。
但潜立夫却一样失望，他认为是风小计始终把工作看得比自己重要。
他说：“我要出发了。”
风小计有一点心凉，她说：“好，一路顺风，万事小心，千万要注意安全，还有，记得回来。”
两人同时盖上电话。
两人都对对方的反应失望。
这时，玳琪来电：“小计，我听说你有可能要去伊拉克度蜜月，什么时候去？我刚好准备要去那里的空中花园拍戏。”
风小计低声说：“出了点事，没去成。”
“哎，那多可惜，害我白开心，原以为可以和你们新婚夫妇碰碰面。”
“又不急在这一时，大把机会。”
“对，大把机会，我三个月后就要回g市了。”
风小计欢呼：“真的？”
“对，等着我回来带你俩少妇去夜夜笙歌，哈哈哈。”
下班。
风小计去到露从白花店，看到纪如天在店里帮忙修剪枝叶。
她调侃：“咦，我们的情场浪子肯修心养性了，难得难得。”
“修心养性倒不敢当，修花养草倒是真的。”纪如天回他。
“最好是修花养草而不是拈花惹草。”风小计一张利嘴总能在纪如天面前得到充分发挥。
纪如天敢和他开玩笑了，拿着剪刀对着露从白说：“老板娘，这里有人多了几张嘴，要不要像剪枯枝败叶一样把它们剪下来？”
露从白只管笑。
风小计说：“哎，重色轻友，幸好玳琪说三个月后会回来，不然不知要给你俩合力欺负到什么时候。”
露从白听到这个喜讯，欢叫：“真的？”
风小计点头：“大明星是这样说的。”
露从白忽而问：“小计，今天怎不见潜立夫陪你来？”
“他等不及我了，先去伊拉克度假了。”
“伊拉克？”
“是，那是他梦寐以求要去的地方，却没有等上我一起去。”
“他也等你了好久了，我倒是看不惯你，别的女人对于度蜜月那可是万分期待的，只有你这样吊儿郎当。”
风小计不说话，这件事，她知道自己也不全对。
露从白又问：“那潜立夫到步伊拉克没？”
“早到步了吧，现在交通这样发达。”
“什么？你不知他行踪？”
“他不说，我当然不知。”
露从白比风小计还急：“你就不问问？旅游胜地都是艳遇之都，你真放心得下。一个不说，一个不问，这是健康的夫妻常态？”
风小计反而笑露从白：“哎，露从白，想不到你这么俗，还没嫁，就十足街市大妈。”
“我俗我俗，就你清高，到时候你男人绿叶出墙，别怪我没提醒你。”
“如果天天要我这样防东防西，到头来即使防得住又有什么意思？要走的留不住，要来的挡不了。”风小计倒想得开。
露从白凑近，看着风小计眼睛：“你确定你喜欢潜立夫？”
风小计眼皮也懒得抬起来：“我确定我喜欢你。”
纪如天在一旁看过来：“别忘了我在场的哈。”
回程，风小计开始想一个问题：她到底喜不喜欢潜立夫。
立马又笑自己，喜不喜欢需要想的？
她只知道，她喜欢潜立夫强有力的臂弯，宽大肩膀，厚实的背，温暖的怀抱，以及他身上的味道。
她想了很久，终于还是拨打了潜立夫电话。（。）
第五十四章 非命（）
潜立夫很快就接通了。
“你到步了没？”风小计问。
“我等了你一天电话。”潜立夫说。
“我就不明白了，你不可以先给我电话？”
“性质不同。”
“怎么不同？”
“你先打来，和我先打去，你早打来和晚打来，都不一样。”
风小计苦笑：“你口气像小怨妇。”
“从前我是潇洒的大男人，遇到你就变了小怨妇，我在伊拉克等你，你几时来？”
风小计益发觉得潜立夫孩子气：“如果要等，为什么不在这里等，非要到了伊拉克才等？你非要给我施加这样的压力？”
潜立夫却说：“小计，是不是不管我如何努力，都无法走进你的心？”
风小计叹气：“我们这样有什么意思？”
“你终于说出口了。”
风小计很无奈，对着潜立夫，越来越像对着一个小孩子。
为何当初没有发觉？
风小计生气了：“潜立夫，如果，你非要怀疑我真心，请你鉴证清楚了再来，我不想一直和你纠缠这个问题。”
“真心这回事，不是要鉴证的，是可以传递出……”
还没等潜立夫回话，风小计就说：“哪天你不再纠结这个问题了，你再找我。”风小计随即收线。
风小计启动自动驾驶模式，爬到后座，掩脸睡下。
她对自己说，再这样纵容下去，潜立夫就像小孩子一样得寸进尺变本加厉，且先让他自己想清楚。
第二天上班，风小计需按照日程表给楼净松进行专项训练。
但是，这一天，风小计并没有等到一向守时的楼净松来。
她拨打了他的几通电话，无法接通。
楼净松失联。
风小计已经隐约感到事情不妥了。
但她还没收到关于机密外泄的任何消息。
至少，这可以证明楼净松还在世。
怎知，风小计还是猜错了。
等到晚上，她收到了夕颜电话。
“小计，老楼已经走了。”夕颜声音哽噎。
风小计一惊，连忙问：“走了，走了是什么意思？”
夕颜干脆哭了出来：“他今天早上已经遇害，我是刚刚得知消息，我现在正赶去认尸。”
风小计安慰夕颜：“不可能，如果他遇害了，他存在我这里的记忆，立马就会自动发出，目前这些内容还没显示发出，这表示楼净松还在世，也许那不是他，也许是警方搞错了，你在哪里？我和你一起去。”
夕颜还是不敢独自面对，她要先和风小计汇合了，才有勇气去面对这件事。
风小计一上她的车，夕颜就开始飙起车来。
风小计知道此刻的夕颜既很想赶紧知道真相，但却很怕知道真相。
夕颜说：“小计，我其实已经和孔正夕一起了，但是，今天接到这个信息我还是很震惊，他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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