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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妻成瘾,傲娇王爷不矜持-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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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蝶儿扬着手中粉色的锦帕,带着深深的哭音道:“王爷莫问。妾身没事。”
她楚楚可怜,盈盈欲泣的模样,不由让他想起了宁倾城,想起宁倾城的嘱托,秦烨不由地皱眉,一把抓住她的柔荑,“告诉本王发生了怎么事?”
“没事!”谭蝶儿坚持不说。
秦烨放开谭蝶儿,急了起来,黑眸投到跪在地上的小菊身上,“小菊,本王问你,发生了什么事?”
“王爷,王妃,她……”小菊抬头看了看谭蝶儿,欲言又止。
秦烨眸色锐利,直视着小菊,“本王让你说,你就实话道来,是不是要本王严惩你?”
小菊身形徒颤,“王爷饶命,小菊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是,是那姜王妃……”
“小菊!”谭蝶儿扬声高喝。
小菊惊恐不已,仰头望着眼前这两个都不能得罪的主子。
“说!”
小菊口气极为哀怜地说道:“然王妃说,这些日子来一直忙碌,未曾去过东厢阁向王妃请安,一直心怀愧疚。今儿一早,谭王妃便带上皇上赏赐的契国千年人参,让奴婢和烟翠跟随着去向罪王妃赔礼。原本还好好的,不料想,罪王妃收下了人参后,突然责备起谭王妃,她说……说……”小菊吞吞吐吐地,看了秦烨极为不耐的脸色后,便接着道:“她说谭王妃,不过是个侧妃,也有脸到她面前炫耀、显摆,称姐道妹的……”
秦烨一贯平静无澜的神色,越发变得难看,渐渐地阴霾有如从棺木中刚走出来的僵尸。
小菊惊悚的看着秦烨,虽然是知道王爷生气的对象不自己,可是还是被他身上的怒意所震慑,顿了口气,接着硬咽道:“然后她就罚侧王妃下跪,给她磕头敬茶行礼。奴婢见侧王妃长跪于地,心生不忍,抱怨了句,便被王妃责罚,代谭王妃磕头行礼。奴婢整整磕了一个时辰的头,姜王妃才作罢。姜王妃让侧王妃,每日一早都要去东厢阁敬茶,磕头行礼,还说要像奴婢这般用心磕,把身上的卑贱气味给磕走。”
秦烨俊容寒沉,两手紧紧地握成拳,指关节“咔咔”直响,只道:“从今往后,蝶儿都不必去东厢阁了,就让东厢阁划为王府禁地。”
小菊从地上起身,拍拍膝盖上的尘土,水眸飘过谭蝶儿身上,给她一个顺利完成任务的眼神。
谭蝶儿回报于一个赞许的微笑。眼光交会中的,她给予了一个心照不宣的承诺,一场龌鹾的无声交易就这样成立了。
“爷,轿子已经在外等着,该进宫了。”北冥追秦烨,催道。
秦烨踱步回了“静心阁”,面上一派的平静,心里却暗暗思量着谭蝶儿的话。
“静心阁”是他个人的寝居,这里布置的素雅整洁,一张太师椅,一张宽大舒适的雕花大床,几张山水墨画,几盆花儿,就是这儿的一切。
这里的一切都每天经过专人的打理,一尘不染。这是他心浮气躁时呆得地方,也是他放置朝服的地方。
“王爷,要进宫面圣,让妾身为你更换朝服吧。”谭蝶儿从侍婢手上接过朝服,满脸堆笑地站在秦烨面前。很早就想到这里看看,可惜一直被下人所扰,说这里是王爷的私人寝居,不得外人入住的。为此她还和下人吵了一番。有眼无珠的丫头,她是外人吗?
心里一直寻思着,莫不是这“静心阁”藏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或是藏了什么美人。今日一见空荡荡地,比起西厢阁华丽的布置起来,寒碜了许多。要是平日里让自己住,自己还未必乐意,不过那张宽大华贵的雕龙木床,倒是吸引了她所有的目光,床上的布置清丽素雅,和六柱上的飞龙雕刻相得益彰,清雅之中又不失华贵。
据说,这是他的私人寝居,从没有女人入住过。这张龙床也上只留有他的檀香味。盯着那张龙床,谭蝶儿亮丽的目光上浮起了一抹贪婪,终有一天,自己要躺在这张龙床上。一定要!
“蝶儿,还是让下人来吧。”秦烨顺着谭蝶儿的目光方向望去,看到了雕龙木床,这是皇上御赐的龙床,皇上的龙床六柱飞檐,共有一百零八条青龙,并配以众多云纹。而他的这张龙床,有九十六条蟒龙。这是皇弟感念自己这些年出生入死,浴血战场,平定四海之乱的功绩,而特地御赐的。构造上比照皇宫内的龙床设计,唯一不同的是,只是以各雕龙之处分别减少一条龙,以显君臣有别。
“蝶儿,让下人来吧。”秦烨看着走神的谭蝶儿,已洞察了她心中所想,作状不知,出言提醒。
谭蝶儿报赧一笑,“让妾身来吧。”
秦烨张开双臂,任谭蝶儿为自己更衣,戴上一顶紫色王冠,五爪蟒龙朝服加身,俊逸的脸上带着几分清冷,他的视线在谭蝶儿脸上落下,泪水弄花了她的妆容,少了胭脂水粉味,反倒让谭蝶儿平添了几许清淡素雅之气。他一直没有告诉她,他喜欢清秀雅面,不喜欢浓妆艳抹,不过她喜欢就成,人各有所爱,他不喜欢强人所难。
他的视线再次在谭蝶儿的额上落下,他的面色沉静淡然,眉目间却似笼罩着一层淡淡阴影。
在东厢阁内,当她偎上他怀中时,他发现了她额上的胭脂清晰透亮,并未沾染一丝一毫的尘土、污垢,并未有任何摩擦掉落的痕迹。
秦烨俊容温润,黑眸紧紧锁住眼前这个低头为他更衣的女人,眸中掠过些许失望,兀自沉默着,片刻后才牵动着唇角,“蝶儿,本王忙于朝政,王府内的琐事,你要多操劳了!”
谭蝶儿闻言,心中一动,暗自乐了起来,王爷这不是明摆着,把自己看成王府的女主人吗?
谭蝶儿欠身一礼,微笑道:“为王爷分忧是妾身之责,妾身定当竭尽所能打理好王府事务。”
秦烨微眯起黑眸,笑容平静温和,“本王相信蝶儿,可以做的很好。但你要记住,你在王府内行事,定要有主妇之仪,莫失了方寸。”
主妇,在王爷眼中自己是王府的当家主妇吗?谭蝶儿抬首一笑,“妾身记住了!”
秦烨眉峰微挑,俊容上浮现一抹淡淡的坚决,“本王绝非因私而忘公之人,如果你失了仪,王爷也定当一视同仁,严惩不贷。”
谭蝶儿静静地聆听着,微微颔首,“妾身记住了!”
“嗯。”秦烨轻轻倾身朝着谭蝶儿的额头轻轻落下一吻,接着笑道:“蝶儿额上的胭脂粉快掉了。”
他笑了笑,朝着大门走了出去。徒留谭蝶儿一人在原地,手忙脚乱,紧张兮兮。
“掉了吗,我额上的胭脂掉了吗?”顾不得风雅,原形毕露了起来,细尖的声音如锣声般地震耳欲聋,“该死的丫头,都死哪儿去了,烟翠……”
“王妃,我在这儿。”小菊急忙应声,跑进。
“镜子,快快给我拿铜镜来。”她一定要好好照照看,刚才那回没有注意,这妆想必是掉了不成形了吧。
“王妃,我这就去。”小菊转身,还刚走两步。
“等等……”谭蝶儿又把她给唤了回来,“把那些个胭脂水粉都给我拿来。”
“王妃,拿到在这儿吗?”小菊迟疑了,“静心阁”在王府内,快成禁地了,王爷一向不喜欢这里染上一点的尘埃。
“当然是这儿了,本王妃让你去拿,你就去拿,磨蹭什么啊?”谭蝶儿扬声一喝。
“是,奴婢这就去。”急急一欠身,半跑着离去。主子的事儿,哪是自己这个丫头可以过问的,然王妃喜怒无常,更要小心翼翼。
把铜镜安放在桌上,小菊机灵地搬过椅子。谭蝶儿对着铜镜照了又照,细细凝望着,额头上的妆没有掉啊!不过脸上的妆倒是掉光了。都怪刚才演得太逼真了。不过自己也是小题大作了些,看王爷对自己的情意绵绵,掉了妆算什么,呵,不碍事儿的。
她细细擦上粉,画了眉,满意地看了又看。接着站起来,幽幽踱步到龙床前,一屁股坐下。
她伸手轻抚了抚床上的锦被,对着舒适华贵的御赐龙床,开始浮想联翩。恍然间好似看到两具教缠的身躯,辗转的缠绵柔情在这张龙床上倾情演译着,她和他大汗淋漓地上演着一出淋漓尽致的春宫图。她得意地绽放美丽的笑靥,不禁开怀放声失笑。
小菊迎了上来,笑道:“王妃是在想王爷不?”
见自己的花痴相被丫环看穿,谭蝶儿敛起笑意,轻喝一声,“胡说八道怎么啊,本王妃是在想天冷了,该添床锦被。”等了会儿,又自言自语道:“真是怪了,对你一个下人说,你也不懂,我对你说这个干嘛。”
小菊吓了一大跳,见谭蝶儿脸上还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就把不安搁下,接着浅笑道:“小菊恭喜王妃,恭喜王府唯一的正王妃。”
“又胡说了,这话岂能随便乱说。”谭蝶儿低喝了声,白了小菊一眼,却掩不住一脸的惷光。
她扶着床角站了起来,回首望着御赐龙床,笑了笑,这张龙床,马上会属于自己。呵呵。
回到铜镜前坐下,浅浅盈笑道:“小菊,你看我这妆美吗?”
小菊谄媚笑道:“美,美得让我们王爷心花怒放的。”
“你这丫头,问你个话儿,就说得一点都不婉转,你啊,天生就是这伺候人的丫头命。”谭蝶儿对着铜镜中的影像瞧了又瞧,“不过啊,你这人倒是机灵,我要好好打赏你。”
小菊喜滋滋地行了个礼,笑道:“伺候王妃是奴婢之责,奴婢不敢居功。”
谭蝶儿伸出纤纤玉手递到小菊面前,“我这镯子,你看怎么样?”
小菊笑道:“很名贵啊,也只有王妃这般雍容华贵之人,才配得上。”
谭蝶儿哈哈大笑,她从手腕上取下镯子,随手递给小菊,道:“也不是什么稀罕物。赏你吧。”
小菊半信半疑地看了谭蝶儿,不敢伸手。
“你啊,也别给我假惺惺的,本王妃打赏你了,你就收下,你这般忠心,我是不会忘记的。”
小菊急忙跪下,磕头谢恩,“谢谢王妃赏赐,王妃对奴婢的好,奴婢没齿难忘,定当歇尽所能为王妃效力。”
“这额头上还疼吗?”伸手抚上小菊的额头,谭蝶儿轻轻问道。
小菊浅笑,“不疼了,谢谢王妃记挂。”
想想也是,才磕破了些皮肉,就赏赐她一个上好的翠玉镯子,够她吃个大半辈子,还有什么买麦比这个很划算的。呵,自己待人也真是宽厚。
谭蝶儿轻叹了口气,“别怪本王妃心狠啊,如果你不惨一点儿,不把额头磕破,这王爷怎么能轻易相信。”
“奴婢明白。”
谭蝶儿宛尔一笑,“你明白就好,真是个机灵的丫头,我没白疼你!”
扶着桌角站了起来,对着铜镜再看了看,这王爷也真是的想亲人家就亲呗,说什么胭脂快掉了!还以为王爷嫌弃自己呢?呵呵!
“胭脂……额上的胭脂粉?”谭蝶儿喃喃自语着,脸色煞白,扶着桌沿的手抖了抖,“额上的胭脂粉,难道……难道王爷,他……”
“王妃,你怎么了?”小菊轻声急唤,她的脸色很难看啊!刚才还好好的,发生怎么事了?
他知道了,聪明如他又怎么会不知?千算万算没有算到额上的胭脂泄露了秘密。
“王妃!”小菊上前扶了扶谭蝶儿,“王妃,不舒服吗?”
谭蝶儿回过神来,镇定,镇定,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儿,他不是也没有责罚自己吗?既没有揭穿,也没有责罚,这就说明了自己在他心中是有一定的份量,而且是举足轻重的份量。仔细想想他还对自己委以重任。
打理王府事务的重任,为什么不交给韩琼儿,要交给自己。傻瓜,这就充份说明他还是一如既往地宠爱自己。
她凝神,想了片刻,这回脑子开始清醒的很,扶着桌角站了起来,对小菊道:“侍候我回西厢阁。”
小菊急忙伸出胳膊,讨好般地对道:“王妃请!”
谭蝶儿把手搭在小菊的手臂上,昂首出了静心阁。她是王府的主妇,当家主妇,今天的事儿,他发现了,不过因祸得福,让自己清楚地看到自己在他心中的份量,呵!她一定会让这个当家主妇名正言顺。
又过了一个月有余。
姜未晚正在屋内作画,不由自主地喊道:“怜心,你看这幅画什么样?要是把它送给三哥做生辰礼,你觉得可以么?”
一抬眼的功夫,才发现身侧空荡荡的。
沉香奉茶而上,垂眸道:“主子,你又在惦记怜心姐姐了。”
“她已经让谭蝶儿带走,整整一个月了,我怎么能不担心呢?谭蝶儿心眼多,我也是怕她受了委屈。”
“有王妃这句话,怜心一定会很高兴的。”沉香悄然抹了把眼泪。
“沉香,你可是有事在瞒着我?怜心在西厢阁过得不好是不是?”姜未晚蹙了蹙眉,清水明眸里隐隐泛着冷色,迅速搁下笔,提起裙裾就往外走,“我们去看看她。”
此刻正是用膳时间,姜未晚往西厢阁而去。
正好在路上,遇上带着竹篮子的怜心,姜未晚一把叫住她。
怜心咧嘴一笑,正要答话,身后便传来一声唤。
“怜心,你这丫头好了没?要让王妃饿着了,非趴了你的皮不可。”东屋谭蝶儿的寝居前小菊厉声朝着秋禾喊道。
“奴婢,先行告退了。”来不及多言,怜心便提起裙子,疾跑着离去。
姜未晚不悦地蹙着秀眉,怜心瘦了不少,一脸的憔悴,看样子在这里吃了不少苦。
“既然我们到了此处,不妨进去看看谭蝶儿。”姜未晚有心要回怜心,提裙便往里走。
沉香欣然跟上,
东屋内,谭蝶儿斜倚在绣床靠背上。
春日的阳光融融地挥洒在眼前的寝阁、花木之上,和煦的春风轻抚着她秀美的发丝,谭蝶儿不知不觉地闭上眼,手中紧紧握住了一个平安符。
感觉到手心传递来的温暖,暖暖地灼人,她竟紧紧地捏住了平安符,像是捏住它,也就捏住了她的下半辈子。
她轻抚了抚小腹,脸上稍有暖意,腹中传递的温度融融地,心里却杂乱纷落,目光开始变得迷离。
“王妃点心来了,让你饿着了吧。都怪怜心那丫头,她磨磨蹭蹭地偷懒,等下我一定好好管教她。”一向八面玲珑的小菊,此刻已升为东屋的总管侍女。她正细心地侍候谭蝶儿用点心。
“奴婢没有偷懒,是膳食房的管事误了时辰。”
“你还说没有偷懒,我刚才明明见你和沉香那丫头在那里说话,你还敢狡辩?”小菊动手拧了怜心一把。
“奴婢恰好碰上了王妃,王妃问话奴婢不敢不答。”怜心一脸的委屈,这小菊在东屋摆足了架子,狐假虎威,俨然像个主子。
“小菊,我不过是与怜心叙了个旧,至于你在王府内动用私刑么。”姜未晚朗声着,走进了东屋。沉香紧跟其后。
“是姐姐来了。”谭蝶儿微有些讶诧,随即下了床,将手中捏紧的平安符弃于一旁。
“妹妹身体不适吗?”姜未晚疑惑,大白天的就倚在靠床上,莫不是生病了。
谭蝶儿缓步走来,头上斜插着灼丽的金簪正摇晃着,身上的玉佩摇晃着,脚上的铜铃儿摇晃着,连脸上的笑容也摇晃、飘忽着,显得非常不真实。
“姐姐光临东屋,让东屋蓬荜生辉。快坐!”谭蝶儿作势请未晚入坐。
看她样子,像是生病了。姜未晚关切道:“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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