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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琴长歌-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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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实际上如果昆玥愿意,他可以继续找到晴荫得下一个转世,与她共叙前缘,但是昆玥后来在坐上了掌门之位后,成熟了不少,不论是为人还是处事,也再没有人能够干涉他的决定,却在这时他开始犹豫要不要再去干涉晴荫的生活。
而重羽跟昆玥,还是有点不一样的经历的。
重羽的心上人,并非凡人,相反,还是一个天资卓越,且小有名气的仙者,她追寻医道,乐善好施,喜欢云游四方,当年的妖皇宫蔷在还不是妖皇的时候,是一个闻名六界的医者,这就是那女子心中的目标。
至于这个女子名唤什么重羽已经有些记不清了,就连模样都有些模糊,因为两人分别,简直是过去了太久太久的时间,而随着时间流逝,这个女子在重羽心中的地位不仅没有变得单薄,反而凭借着重羽不断重复和不断美化的梦境,逐渐加深,最终根深蒂固。
故绪只是在偶尔听重羽与他讲起当年往事之际,会告诉他他的师娘其实名唤月见,是仙界司药的茯苓尊者座下最出色得一名弟子,却也是茯苓尊者戏妤座下年纪最小,入门最迟的一个小弟子。
这茯苓尊者本是天地间的一株灵药,后而得道成仙,医德高尚,且灵力无边,名声极大,在仙界安了家,被轩辕祸留下,给了一个司药的仙职,也算是自成一个医药的派系,而她的座下弟子,仙童,大多都是些药材所化的精怪。
月见草算得上是人世间常见的一种药草,并不稀奇,而灵草的灵性,大多数时候取决于这株灵草的珍稀性,毕竟越是珍稀得药草生长得地域越为罕见,就越是凝聚了天地灵气,当然也不乏许多运气好的普通草药。
这月见,是自己历经千难万险,去寻得茯苓尊者,拜入师门,勤奋好学,因为这月见草生命力极为顽强,不管在什么恶劣环境下都能够顽强生存下来,月见是承袭了月见草的如此习性,即使在茯苓尊者得那个师门中备受排挤,却也凭借自己的能力学出了许多名堂。
至于重羽结识月见,却是在月见苦尽甘来,已然在六界出名之后了,那时候的月见在六界的知名程度丝毫不亚于自己的师父茯苓尊者,据说是这小月见喜爱四处云游,天底下什么稀奇古怪的地方都去过,得到过许多奇人怪士的教导和指点,也接触过不少灵宝灵物。
如果说茯苓尊者在仙界安家之后声名鹊起,就已然不再常离开那个位面,极少随便为人诊治,虽然是到处云游,却也只是凭眼缘了,也就是俗话说站得高了,人也出名了,心境自然也高了些,而月见就像是一个跟在大医者身后的小医童,不论什么事情都勤勤恳恳,没想到却因此在外得声名竟是赶超了自己的师尊。
重羽跟月见的结识,其实算不得什么巧合,是重羽当初偶然间在仙宴之上见过那月见一次,为之气度和状貌所吸引,且深深沉迷,后来就一直在打听这位仙者的消息,然后就开始对之展开猛烈追求。
要说重羽在没有当上掌门之前,那可真是一个名副其实的风流公子,仗着自己长得好看天赋高,还有个好师父和比较厉害的宗门,是到处留情,唯有在这月见这里吃了哑巴亏,人家根本就不理睬他。
怎么说呢,月见虽然出身卑微,却有着自己的傲气与傲骨,当初的重羽过于轻挑,是月见所远远瞧之不上的,反倒是当初的月见还有着自己的心上人,那似乎就是仙界星辰殿的那个主子北翼星君。
当初那北翼星君是战功卓著,乃是当初跟着仙君轩辕祸一起四处征战,打出的地位,何不受人敬仰,是名声远扬的大英雄,何况北翼为人刚正,气度不凡,从未传出过与任何人有过暧昧之事,最重要的是人长得还很好看,也难怪那时候的小姑娘见一个喜欢一个。
而重羽就不一样了,论成熟他不如北翼,论背景他也不如北翼,更别提军功修为,还有为人处世了,当初重羽也是在追求月见得过程中,成长了很多,逐渐开始收敛自己的脾性,到后来却也只是被月见接受,成为了朋友。
在那时候月见身边其实并没有几个亲近的人,重羽成为了她那时候心中最看重的人,但是从头到尾,月见就没有喜欢过重羽,一切都只是重羽的单相思。
这一点,是故绪还有其他没有在当年真正听闻过此事的人所不晓得的,毕竟这么丢人的事情重羽怎么肯自己说出来?
虽然月见没有喜欢过重羽,但是重羽却是在那个时候,成功走进月见心中的仅有的几个人,或许当初出生卑微,本就是独自一人的月见,是把重羽当成了自己的亲人。
但就是这么一个又顽强又倔强的人,本该一尘不染,保持着当初她所自生的气度和倔强,不为外物所动,却在最后,成为了爱情里的尘埃,在这片尘埃之中,月见把自己从一个孤傲清冷的白月光,变成了混入泥泽无法辨别的微小尘埃,最终覆灭。
对于当年的事情,重羽一直都不是很清楚,那时候有关的当事人,不管是茯苓尊者,还是北翼星君,亦或是当初也曾参与进去的仙君轩辕祸,都不曾跟他具体讲述过当年发生在月见身上的事情。
他唯一知道的就是月见最后形神俱灭,她自己什么都没有跟他说,自己一个人跳下了诛仙台,自愿魂飞魄散,重羽把她看得那样重要,却连她的死因都没有搞清楚。
只知道当初似乎是传出了北翼星君要成亲的消息,重羽急忙去找月见,却见她神色平静,仿佛这是别人的事,但之前的月见明明跟北翼星君极为熟识,而且两个人的关系很不错,只是不知道为何后来竟会传出北翼要成亲的消息,最重要的就是那个新娘,不是月见。
月见只说自己没事,北翼都跟她好好解释过,日后还是好朋友,重羽不放心,陪着她足足三天三夜,见她气色好了许多才敢离去,回去没几天就从旁人口中闲谈之中得知月见的死讯。
事后他疯了一般去了仙界,北翼见了他却只是摇头叹息,不肯与他说出实情,而茯苓尊者只是把月见的一些遗物交给了他要他坚强一些,说那是月见自己的选择,至于轩辕祸,只是说道有些事情无法以人力扭转,实在是难以成全。
所以重羽一直无法释怀这件事情,他想不明白为什么月见会就这么干脆离去,直到他听到玄碧琴的消息,心中对于复活月见或者说,再见她一面得这个念头,开始越来越强烈。
只不过故绪只知道重羽要得到玄碧琴,是跟自己的师娘有关,却不曾想过这个“师娘”其实并不能算做是师娘,而且人家也从来没有喜欢过自己的师父,从头到尾都是重羽自己的一厢情愿。
但是毕竟是重羽的要求,故绪没法拒绝,他从记事起就被重羽捡了回来,是被当成是自己的儿子一般悉心照料,而重羽一生几乎也只收了他这么一个徒弟,至于狐言,重羽原本就说只是个挂名弟子,不肯真正收他为徒,只不过是对外称徒弟,而在后来更是因为狐言的一些错误,将之狠心逐出师门。
至于说狐言当初犯了什么错误,故绪不晓得,重羽也从来没有跟他说过,还保密得非常严实,既然如此故绪也不会专门去探寻。
重羽对于故绪来说,其实就是唯一的亲人,即使心中对于竹词就是当年那个小女孩一事已然有了定夺,而且自己的确是对于竹词有好感,却也无法将重羽的话置之脑后。
这玄碧琴夺也不是,不夺也不是。
唯有玄碧琴毁了,才是最好的一个结局。
。。。。。。
故绪瞧着怀中的竹词,又是抬眼瞧了瞧那法阵之中逐渐变得血肉模糊,已经开始慢慢消散的凶兽尸身,瞳孔逐渐变得迷茫。
除了前两次,这一次来自于体内的那股意念压制似乎已经是变轻了许多,虽然仍旧是在最后掌控了他的神识,却给了故绪足够的反应时间,虽然狐骨笛被他丢弃,故绪自己的意识却没有被完全按压下去。
在对阵凶兽的时候,心底有一股声音不断在回响。
毁了玄碧琴。
毁了玄碧琴。
。。。。。。
玄碧琴是天地灵物,是千万年前的灵器,想要毁去如何简单?
。。。。。。
只要你照我说的做,它会自己毁了自己。
。。。。。。
故绪只知道这么一个声音在自己的心底不断回荡,在那个时候,能够保持着自己的神识清醒已实属不易,却还要抵御这般如蛊惑心神一般的声音,时间一久,自己的意识也模糊了起来,至于后来做了什么,他自己也不清楚。
直到清醒,直到亲眼看着玄碧琴摔裂成两截,故绪才心头大震,这玄碧琴琴断,估摸着是跟自己脱不开关系了。
玄碧琴虽然只是跟竹词进行合作缔结契约,却也算得上是竹词的法器,不说玄碧琴琴毁会不会对竹词自身造成什么影响,在失去这么一个法器之后,竹词的修炼必然会受到不小的影响和堵塞。
而竹词居然还在跟他说谢谢。
可这一句“对不起”,不论如何,故绪都无法说出口。
很快那道法阵就开始散发出强烈紫光,故绪眼睛微眯,是把竹词的脑袋朝自己怀中轻轻按了按,心有不好的预兆,他下意识运转灵力,是封住了竹词的双耳,与此同时,从那法阵之中,传来一道惊天动地的悲号之声,是那凶兽临死前所能发出的最后一声惨叫。
而这声惨叫在发出一小会后,就是戛然而止,很快就消失,跟着那道紫色法阵一起,还有那凶兽的身躯,一同化为粉末,飘散在这片树林之中的各个角落。
在看着凶兽死亡后,花以面色极为苍白,他踏这虚空在空中立了半晌,才回过神来,低头看了竹词和故绪一眼,深深呼了几口气,这才御风而落,走到两个人面前。
如今这两个人的皮相实在是算不得如何好看,故绪一身黑衣也就罢了,顶多看出来沾了不少灰尘泥泞,他的发色瞳色已然恢复如初,倒是身上大小伤疤不少,瞧起来颇是落魄。
而竹词身上就乱得多了,本是夏季,她穿得凉快,这么逃来逃去,衣衫是被撕扯破裂不少,右腿上的布料更少,而右脚没穿鞋子,只有一条匆忙间套上的白色袜子,脸上灰扑扑的,又是灰尘又是泥土,还因为哭了片刻染得更脏,浑身上下是没一块好皮。
这小竹词从小到大在昆仑山哪里受过这种伤和委屈,花以见此,之前因为激动而下意识使出的邪恶阵法给他心中带来的阴影和惊惧顿时消散一空,眼中脸上到处都布满心疼。
见花以来此,故绪是撤去了封在竹词耳朵上的灵力,也轻轻放下自己的手。
花以快步走过来,满脸心疼看着竹词:“都是师兄不好,来迟了这么久,让你受苦了。”
故绪自然注意到竹词身上的衣衫破裂,不少皮肤裸露在外,下意识就是脱去了外衫罩在她身上,竹词拍拍他的手,把衣服脱了还给他:“你也受了伤,还流了不少血,衣服你穿好,别自己染了风寒,修为如今被封着,可不能任性行事。”
也是如今故绪身上伤口太多,也极为乏力,抵不过竹词的劲气,那外衫是又被硬生生盖回自己的身上。
花以见此,无奈笑道:“你们两个谦让什么呢,当我这个大活人是个摆设不成?衣服我这里多得是,你们还是先处理一下伤口,吃些药,再换身衣服才好。”
竹词扭头看着花以,笑笑:“还是师兄好。”
“诶。”花以听得竹词这话,是笑得眯起眼睛,这么久的时间啊,还是这个小师妹最让他揪心,疼爱是一回事,还有就是因为当年没有看出林湖的虚伪表象,算得上是间接害了竹词一条命,一直心怀愧疚。
“师兄帮他上下药,顺便疗伤,我除了自己的脚没有过大的创伤。”
竹词扭头看了故绪一眼,笑道:“这是我的师兄花以,你不像我深居山门不外出,应该是晓得他这个人的。”
故绪朝着竹词点了点头,随后是看向花以,并未多说话,只是朝他点了点头,倒是花以看着故绪的两眼之中不由得是因为竹词对于他的态度而产生了些许审视。
怎么说这也是他和昆玥精心照顾,一直在保护着的小丫头,如今离了一次山,居然就被人家把心给偷了去,不敢怎么说他如今见到了,也要好好审视一番,虽然故绪这个浮雪的少掌门在外界也算是小有名气,但这真人还是花以第一次见到。
竹词见到花以的面色,自然是晓得这人心中在想什么,不由得是脸颊微红,抬起左脚轻轻踢了那花以一脚:“师兄如何会找到这里?”
花以被竹词不轻不重踢了一脚,是笑眯眯得道:“师父说你们在这里,叫我来接你回去。”
虽然之前也的确是觉得昆仑山中出了些事,而且自己也是打算在找到玄碧琴最后一个有缘人后返回昆仑,但是昆玥专门叫花以来这里找她,还要把她带回去,这不由得是让竹词觉得昆仑是不是出了什么不算小的事。
“是不是山里出了事?”
花以摇摇头:“我不晓得,我还没有回到昆仑过,所以才是赶紧来找你,回去瞧一瞧,师父的口气挺急的,怕是见到你这么个模样,回去还要提着剑追我在他大殿外边跑上几圈。”
想到这事花以就是一脸无可奈何,他虽然是跟随昆玥时间最长得一个弟子,但地位却是深深比不上竹词这个小丫头,在她小时候开玩笑揪她辫子被昆玥发现了都要赏板子,每每回想起来,就是满满的心酸。
至于昆仑到底出了什么事,花以自己也不算是很清楚,不过有一点肯定的是这事儿与林湖有些关系,只不过是花以现在还不知道该如何跟竹词讲,毕竟在他眼中,还是觉得竹词和林湖关系很好。
当初在昆仑山,毕竟是昆玥座下只有三个弟子,连他自己带花以都是男的,虽然能够照顾竹词,但是若是要说无微不至,那还是让女孩子来照顾比较好,林湖又是那个时候山头上唯一的女子,照顾竹词的任务自然就落在她的身上,而且她的确是讲竹词照顾得很好,两人毕竟都是女子,能交谈的话题更多,所以交情也更好。
因为林湖当初昆玥还很是庆幸,幸亏自己当年收过一个女弟子,不然这小竹词刚刚带回来的时候可还是个半点大的小娃娃,自己跟花以倒是能教她最多修仙和做人的道理与常识,却在女性的问题上颇有不便。
他还依稀记得仙界不知道哪一家的仙尊收了个女弟子,是忙忙碌碌,后来天天往人家女性尊者的地方跑,因为好奇去问了问,那尊者愁眉苦脸得道自家小徒弟不知道为什么裙子突然沾上了不少血迹,但是她又没跟人打架,也没被人欺负,却莫名其妙流了血,还肚子疼,结果去问了人家女尊者,这是女孩子在身体发育时期都会有的葵水……
当真是又尴尬又愁人,当年昆玥是在收了竹词之后才见到的这位尊者的麻烦事,当时就觉得特别庆幸自己有个女徒弟可以帮忙看小孩。
只不过那个时候还没有对于林湖这个人起疑心,如今也只不过是花以一个人晓得了林湖当年心中的恶意,昆玥现在怕是还只是怀疑林湖而已,而且花以如今极为犯难,根本不晓得该如何跟竹词和昆玥两个人解释这件事情。
而花以如今还不晓得,其实竹词早就想起了当年那些事情,尤其是当初跟林湖在南海之上的那些事情,她全部都想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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