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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修男神打脸之路-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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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瞬息间,原本挡在玄渊身前的禁卫军已经倒下了数个,但这些禁卫军都训练有素。虽然顷刻间在玄渊手中折了好几个,但没有一人退缩,立刻就有人补上了空位。
玄渊已经彻底来了兴致,他双眸极亮,身上玄底银纹的袍子上已经沾染了不少血迹,挥剑、杀人,玄渊此时忘却了所有杂事,一心只在这惨烈的战场中斩杀敌人。
他没有用灵力,没有用强大的力量,纯粹靠他的剑术、技巧和于生死间锻炼出来的直觉和狠辣,玄渊脚步鬼魅极了,几乎如同一尾滑不留手的鱼在水中游动,这翻涌波涛的水虽然暗藏玄机,却没有半分伤害到在水中自由游弋的鱼。
躲过迎面劈来的长刀,玄渊长剑往侧刺去,格挡住重剑,他手腕猛地使力,带着重剑翻转,而他本人则是随着这股力道而旋身一脚踹开了长刀的主人。
重剑被带偏,直直朝着玄渊身侧的一人劈去,力道无尽,在被重剑所向之人躲开时,锋利的长剑不知何时悄无声息的等在那里,轻轻一刺便取走了一人性命。
没有言语,没有惨嚎,只有不时响起的兵器交击声和重物落地的声音。
当夕阳最后一丝余光落下时,这偏僻之极的暗狱中,只剩下一个人站着。
唯有一人。
女尊花木兰8()
如血残阳只剩下最后一丝光辉;距离完全天暗没有多少时间了;天地间只剩下最后一丝光明。
偏僻但并不破旧反而十分宽阔的院子中;一股浓郁扑鼻的血腥味弥漫洋溢着;整个院子里四处都是流淌的血液;让人不敢想象到底是有多少人受伤;才会流出这么多鲜血。
院子中躺倒着数百身着铠甲的禁卫军;这满院浓郁的鲜血都是从这些人身上涌出来的,如今她们姿势扭曲的倒在地上,堆叠横乱;让整个院子几乎都没有落足之地,到处都是躺倒的禁卫军。
玄渊站在院子最中央,他脚下周围空出一片落脚之地来;并没有禁卫军伏倒的身体;反而空出大约三丈的空旷面积来,就好像在这一场无声的五百敌一的厮杀中;无人能逼近玄渊三丈以内。
在这场惨烈的战斗结束后;在空气中飘荡的血腥味;玄渊提着长剑站在数百人堆积而成的“尸堆”中;他身上玄色的袍子已经染上了不知多少人的鲜血;将他的袍子完全浸湿了。
若非玄渊身上的衣袍乃是玄色;否则那大片的血色早已经在衣襟上蔓延开来,逶迤出大片的血色花朵来了,但即使如此;这件玄底银纹的衣服上的银色暗纹也已经被鲜血染红了。
右手将手中雪亮的长剑执了起来;鲜红的血顺着剑锋流淌下去,一滴滴血液滴落下来落在地上,将雪亮的剑锋染红,然后在地上积聚下来一小滩血迹。
“宿主这、这些人都、都死了吗?”0617语气颤颤巍巍的问着,带着些许心有余悸和惊慌无措来。
它可是亲眼看着宿主,如何以速度、技巧和灵敏的动作躲避来袭的禁卫军,然后挪移翻转,以刁钻的角度和凌厉叵测的剑法取走一个个禁卫军的性命。
这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极有效率而且几乎是碾压式的胜利,明明是一场五百对一的战斗,但是最后活下的却是独身一人的玄渊,而与他为敌的五百禁卫军,最终都倒了下去。
玄渊神情泠泠,凤眸中还残留着凛冽的战意,他浑身杀气磅礴,肆意喧嚣,浑身的锋锐之气冲天而起,似乎要将苍穹刺破一般尖锐纵横,从这冲天而起的醉人杀气中,仿佛能窥见些许玄渊当年纵横修真界的峥嵘岁月。
“没死。一个都没死。”玄渊的神情依旧冷冽,目光冷凝无情,他徐徐开口,嗓音泠泠如冰雪,浸透了杀机和血腥,“现在还不是杀人的时候。卿芜是被迫害者,所以在我举起反旗之前,我不会杀人。”
0617突的松了口气,放下了心来,太好了,宿主脚下的这些一层层堆积着、横乱瘫倒的不是尸体,她们还活着,还是温度,虽然血流得多了点,看着凄惨恐怖了一点
但至少没死啊!这脚下伏倒的温热身体,还有生机,还不是生机断绝、睁着眼睛不肯瞑目的尸体。
单纯蠢萌如0617,压根没有听出玄渊话语之下隐藏的深意。
他确实没有杀人,但他所承诺不伤人的时间是有时限的,如今他不伤人而是留了这些禁卫军一命,根本不是因为玄渊心软,又或者是因为他善良,只不过是因为,还不到时间罢了。
玄渊要完成卿芜的心愿,但同时他也不会给人中伤和污蔑卿芜的机会,在他举起反旗之前,卿芜当是忠于国的忠臣良将,唯有如此,才能让卿芜之名赢得众人的崇拜、敬意、怜惜和同情。
哎呀,为了当一朵白莲花,玄渊也真是拼了!要知道以一人一剑独挡五百禁卫军,将她们尽数大败重伤却不杀一人,可是比杀掉她们还要困难呢。
0617:我呸!哪里有这样凶残奇葩的白莲花!人家假装白莲花是泪眼朦胧、娇弱如花,我家宿主为了塑造原主白莲花的形象,选择了只打伤不打死???这tm什么白莲花?
霸王花吧!
“走吧。”玄渊没有拭去雪亮长剑上沾染的鲜血,就这样提着这柄寒光泠泠、却也被鲜血浸染的长剑朝着院子外走去。
哪怕院中地面上倒满了禁卫军,玄渊依旧神情漠然冷冽的踏上去,踩着这满地温热沾着鲜血的“尸体”,玄渊沾血的玄色衣袍衣袂纷飞,于长风中卷起飘逸的弧度,肆意飞卷。
“我们去哪里啊宿主?”0617看着玄渊毫不迟疑的在一个个女子身上践踏而过,忍不住不停的龇牙抽气,它都替这些被当成踏脚石的尸体额,还没死,替这些禁卫军们疼。
宿主虽然没杀她们,但也是真的没有容情啊,她们只怕要昏迷个好几天,而且如果没有人来救治的话,她们不会流血而死吧?还有那些被压在下面的禁卫军,不会憋死吧?
玄渊走到院门口停了下来,背后是一地生死不知的不明物,他抬头看了眼渐渐于漆黑天空中展露的明月,淡淡道:“女帝不是在宴请大败凰御国的有功将士么?”
0617:“好像是这样没错”但是跟宿主有什么关系吗?
“卿芜也是有功将士。”玄渊的语气淡淡,神情平静而漠然,凤眸中眸光幽暗,“所以我去参加这大宴,有何不妥之处吗?难道说,卿芜多年征战,竟连这样的宴请也去不得。”
0617:宿主你是不是忘了你被抓了?算了,反正说不过宿主,就任由宿主去搞事吧。
在与0617对话间,玄渊已经离开了关押卿芜的院落,朝着女帝宴请百官和边关有功将士的凤凰宫而去,一路上玄渊遇上了许多人,有喜气洋洋的宫人,也有满脸肃然的禁卫军们。
玄渊穿着一身浸透了鲜血的玄色衣袍,就这样毫不遮掩、大大方方的在宫中行走,自然引起了与他迎头碰上人的目光。
玄渊也不理会这些人,径直朝凤凰宫走去。路上这些人若是不长眼睛来阻拦他,他的长剑便会出鞘,轻描淡写的将一队队朝他冲来的禁卫军斩于剑下。
他身上衣袍浸染的鲜血越发多了,几乎是踏着一路的血和苍茫,一路不可阻挡的来到了凤凰宫。若是有人一路跟着玄渊,就会发现他所走过的就是一条染血的道路。
“陛、陛下,卿、卿将军他,他朝着这边过来了!”在热闹无比的凤凰宫中,奖赏边关将士的宴会正在举行,宴会间君臣相宜,女帝不时赏下美酒佳肴,以示对边关将士的荣宠。
在众人觥筹交错之间,女帝也会对这次在与凰御国大战中表现出色的将士进行奖赏,或是加官、或是进爵,还有金银财宝、府邸美人赏赐而下,可以说是荣宠之极。
但就在这样的热闹中,一个女官跌跌撞撞的冲了进来,伏倒在地声音颤颤巍巍的禀告道:“禁卫军们都拦不住卿将军,他已经朝着这边过来了。”
女官的声音一落,原本还热闹繁华的宫宴顿时变得一片寂静,原本还在推杯换盏的文臣武将们都不由停下了动作,皆是不敢置信的看向回禀情况的女官。
卿芜?不是早在好几日之前他就失踪了么?据说是被女帝关押到了暗狱之中,莫非他竟然逃了出来?
这种念头并非一人才有,许多人都想到了,众多文臣武将们顿时面面相觑起来,许多古板坚持伦常的老大臣脸上露出不悦之色,似乎觉得卿芜此人败坏国规,早该被处死。
而这一次边关军中被宴请的武官们脸色却变得极为复杂,他们都是卿芜曾经的战友同僚,原本在不知卿芜男子身份时,与卿芜相处也十分相宜,如今听到卿芜的名字,难免心情复杂。
作为曾经的战友,哪怕卿芜是男子,但曾经共同经历生死、一起于战场厮杀的情谊并不会因此而湮灭,况且,边关军大多在苦寒艰难之地成长,生活的艰辛让边关于男女大妨并不看重。
边关许多男子,可是一点都不输于女子的!虽然没上战场,但每年和凰御国打架,边关居民为了保护自己的安全,也是会上战场的,男子一样能打仗。
“陛下既然宴请边关有功将士,为何不召我前来呢?”就在众人寂寂无言时,清冷高寒的声音响起,带着几分冷冽,“只因卿芜是男子,一身战功便就此抹消么?”
女尊花木兰9()
凤凰宫中;此次前来赴宴的文臣武将都不由被这突然响起的声音惊住;显然是没有想到卿芜竟然真的冲到了凤凰宫外;甚至还开口直接质问女帝。
虽然有女官前来禀告说卿芜闯出了暗狱朝这边而来;但是宫中守备森严;不知道多少禁卫军拱卫;卿芜再是厉害;也不过一人一剑,没有人相信他能冲破这么多禁卫军来到女帝面前的。
可再不可能、再不相信,在事实面前;他们也不得不承认,被关押在暗狱中的卿芜真的逃了出来,而且闯过禁卫军的拦截;来到女帝面前直接质问她。
众人目光有志一同的朝着凤凰宫门口投去;就见身着玄色衣袍提着长剑的青年站在殿门口,他身材修长;背脊如竹挺立;整个人显得俊逸不凡、盎然不屈。
他凤眸修目;高鼻薄唇;武官极为俊逸清隽;虽然不是符合时下审美的男子柔弱袅娜之美;但长相却是极为出色,身上的英朗之气更加让人折服,是不同于男子一般的美。
但无论他外表如何出色;气质如何不凡;都不能叫人忽视他一身冲天的杀气和凛然的锋锐,他站在那里,整个人都好像变成了一柄剑,锐意难挡,连苍穹都能够刺破。
而且不仅仅是他身上弥漫的杀气,更惹人注意的是他身上那扑鼻而来,浓郁得几乎要让人鼻子嗅不出其他味道来的血腥味,他站在凤凰宫门口,脚下已经积聚了一摊血迹了。
当凤凰宫中的众多臣子仔细观察的时候,就会发现站在门口那道如竹的身影身上所穿的玄色衣袍几乎已经快要被鲜血浸透了,整个袍子呈现出一种暗沉来。
坐在最上首的女帝动作缓慢而威严的站了起来,她目光冷凝的凝视着站在殿门口的玄渊,知道卿芜必定是拒绝了她派人端过去的毒酒,并且一路拼杀来到了这里。
“卿芜,你将看守你的禁卫军和沿路的禁卫军都杀了?”女帝为这浑身浴血的青年皱了皱眉,语气冷肃威严的质问,“你这是要抗旨不遵、公然谋逆?”
女帝没想到他如此桀骜不逊,竟然违抗圣旨,并且战力如此恐怖,能越过禁卫军的看管来到此处。
不由的,女帝隐隐有些后悔,早知道他战力如此强大,就好好安抚他了,若是将他逼反了,对凤元国而言,是极大的损失,甚至可能是一场灾祸。
玄渊抬头,目光幽幽的看向女帝,他神情清冷高澈,皑皑如山巅积雪:“卿芜的剑,只杀敌,不杀同僚之人。我从暗狱中一路而来,未曾有一人丧命于我剑下。”
“至于陛下所言,我抗旨不遵不肯服下毒酒之事——我不过是想亲口问一问陛下,卿芜自认为从未做过叛国之事,虽说之前无有男子进入军队的前例,但也没有明文规定不许男子从军。卿芜上阵杀敌,不畏生死的保家卫国,这些付出和忠诚,就换来陛下的舍弃——与一杯毒酒么?”
女帝被玄渊的话给哽住了,而且她现在还很气,因为卿芜这一番话她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如果今日的事情传了出去,只怕天下人都要认为她刻薄寡恩,对忠臣压迫太过了。
“陛下不回答臣的话,是不屑,还是无言以对?”玄渊踏着满地的血,一步步朝着凤凰宫中走来,他所过之处,文臣避退,就连满座的武官也摄于他浑身的杀气不敢靠近。
女帝维持着威严,冷声道:“男子从军,不合国法!卿芜,你败坏国法在先,朕赐死于你,保你全尸,已是恩赐。”
站在女帝所坐的高台之下,玄渊抬起头冷冷的看着女帝,目光极是幽暗:“原来是这样。”他竟还轻轻的笑了起来,“那卿芜要多谢陛下赐下的是毒酒,而不是判我斩首了?”
不等女帝还要说什么,玄渊已经扬起了手中的长剑,他以锋利的剑锋指向高高在上的女帝:“自我是男子的身份暴露出来后,所有人都说我错了。”
“从军是错,大败凰御国也是错,这累累战功也是错。”玄渊神情越发冷凝了下来,“只是因为是男子,立下的功勋就是镜花水月,是吗?”
随着玄渊徐徐开口的质问,原本边关军的武将们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尤其是一个自来与卿芜关系好的将军,一时忍不住义气站了起来,对女帝说道:“陛下,卿芜杀敌数千,乃是忠臣良将,请陛下看在卿芜有功的份上”
“住嘴!功是功,过是过,哪里有功过相抵的说法!难道因为他有功,他犯了国法就能够饶恕吗?”女帝是决不可能让这个将军把话说完,当下就冷声喝道。
如果有心想助卿芜的人接了这个话,承认他们抱着“有功就算犯了法也能抵偿”的想法,那么女帝自然能有理由处决卿芜,毕竟这个话题非常敏感,只要她开口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那么卿芜就算再也功劳,一样不得善终。
玄渊冷笑了一声,转瞬就明了女帝话语中的陷阱,他神情依旧清冷漠然,长剑依旧直指女帝:“律法可有规定,男子不可从军?”
女帝一时哽住,就连原本想要站起斥责玄渊的古板老臣们也不由沉默下来,满是皱纹的脸上不由染上几分晦涩和讪讪。
没错,虽然说一直有男子不得从军的规矩和古例,但凤元国立国之后还真的没有明文颁布过有关于不允许男子从军的律法。
究其原因,正是因为凤元果立国后边关时常与凰御国爆发战争,而到战争惨烈之时,边关百姓不分男女,为了保卫家国,都是为上阵杀敌的。
这种惯例一直保留了下来,虽然说男子都只是在战争极为惨烈,边关军抵挡不住时才上城楼与敌军交战,并没有加入军队,但不可否认这些男子在战争中所起到的作用。
所以一直以来,男子真正从军没有前例,但男子上战场,在边关却已经是极为常见的事情了。如果女帝敢下旨说让男子不得上战场,那么凰御国未必不敢再来挑衅。
“既享受了边关百姓保家卫国带来的和平安宁,又驳斥和不屑边关男子的付出和功劳。陛下此举,真是让臣刮目相看,难以望其项背。”玄渊语气讥讽不屑,带着嘲意的看向女帝。
这些身居高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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