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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让了我的爷-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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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拳一下下地打在守将的脸上。
“嗬”
被压倒在地的陆南烛忽然嘶吼一声,吓得趴在他身上的贺晋一动不敢动,姜鱼等人也摆出姿势,只等他一有动作,立刻将他砍死。
“谁都不许碰他,他的命归哎呦”
贺晋的话还没说完,就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而后整个人都被推到在地,身下的小石子咯的他后背疼的不行。
“嗬。。。嗬嗬”
毫无预兆的,陆南烛突然站起身子,对着姜鱼等人冲来,穿着战甲的身子显得十分笨重,却也不妨碍他的动作。
“姜姑娘”
“小鱼哥”
惊愕声乍起,姜鱼手中的弓弩还未摆好,就觉得面前一阵风吹过,而后身子一轻,整个人往一旁飞去。
“嗬――”
‘噗嗤’
银色长枪上的红缨也不知染了多少人的鲜血,原来的朱红已经变成了黑红。
众人愣怔着看着眼前的场面,一柄银色红缨长枪,枪头没入尸魍胸口,而这一切,竟是经由另一只尸魍之手。
随着一阵重物倒地声响起,众人这才回过神来,哑然看着陆南烛,怎么也不敢相信刚刚这一切是他做的。
“嗬。。。嗬嗬”
脖子被转的咔咔作响,陆南烛艰难地转过头,见刚刚被自己推开的姜鱼此时好好的站着,又将脖子转了回去。
“这小子还是一点没变。”
嗤笑一声,贺晋从地上爬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继而走到陆南烛身边,对着身后几人吆喝道。
“走――”
姜鱼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然不敢相信今儿个发生的事,待贺晋先他们一步迈入城门口,才迈开步子跟了上去。
“今天发生的事很是蹊跷,不过先不论这个,贺晋,刚刚你实在太冲动了,连戒备都没有,就这样冲上去,要是被他咬了怎么办?”
手捧热茶,姜鱼嘬了一小口,觉得身子都暖和起来,才蹙眉对着贺晋厉声道。
一行六人此时正围坐在一间仅靠蜡烛照亮的暗室中,说是暗室,不如说是某家百姓家中的地窖中。
外头的天已经黑了,陆南烛将他们送到这儿后便消失不见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回城门口去了,而姜鱼他们在进了地窖中后,再也没有出去过。
“我可没有冲动,白日里北泽拉着我来到城门口我就瞧见他了,你也看到了,他这副老实人的模样,就算是变成了尸魍,也还是改不了那老实人的模样。”
被热茶烫了嘴,贺晋从长凳上跳起来,嘴里嗷嗷直叫,吵得众人头疼捂额。
“尸魍没有人性,这一路上我们吃的亏还少吗?!”
‘砰’地一声将手中的茶盏摔在桌面,滚烫的茶水顷刻间翻出杯盏,姜鱼这回,是真的气了。
收起嘻嘻哈哈的嘴脸,贺晋老实坐回自己的位置,垂着脑袋不断点头,紧接着举起双手放在头顶,发誓自己再也不敢这样冲动了。
深吸一口气,姜鱼闭上双眼,这一路上她都在回想白日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可她都要想破脑袋了,都没有想起今天究竟发生了什么。
“东少主一路也累了,不一起来坐坐吗?”
北泽的双眼至终都放在黑衣男子身上,手中的茶水一口也没喝,杯盏一直放在手中,转啊转的,茶水渐渐转凉了都不知道。
听到北泽的话,众人这才想起这一路来,还有一人跟着自己,也正是这人,救了他们的命。
看了一眼倚靠在泥墙上的黑衣男子,姜鱼转过头,看向北泽,问道。
“你认识他?”
黑衣男子脸上写满了生人勿近四个大字,一看就是不好相与的,北泽怎么会与这种人认识?
脑海中突然跳出慰尘的嘴脸,姜鱼意识到,就连慰尘那样的人北泽都能认识,这个面瘫男,他认识也不奇怪。
“不累。”
黑衣男子睁开双眼,嘴里吐出两字后又闭上了双眼,只是一眨眼,男子眼底的疲惫尽显,与他说的话根本就是两回事。
第五十四章 宰了()
东晋玄月宗少主,东慕啸,传闻是废材一个,文不成武不就,若不是当年玄月宗老宗主还在,东慕啸早已成了藏灵岗中的一员,整日在藏灵岗中啼哭,也不会有人关心他是否尸骨未寒。
可现在,已经及冠多年的东少主,茕茕孑立,形影相吊地出现在他们面前,竟是因为一同前来北齐的宗人在遇到尸魍狂潮时,将他踢出马车,要他将尸魍都引走。
东慕啸在说这些实情时,面上波澜不惊,将姜鱼等人面上的不忿看在眼底,又闭上了双眼,彷如这件事的受害者根本不是自己。
“那位白袍公子又去哪儿了?”
早就想问这件事的季秋阳迫不及待开了口,见东慕啸睁开双眼瞥了自己一眼,讪笑一声,不敢多问。
“白袍公子?”
见到东慕啸时,北泽也很惊讶,毕竟玄月宗一向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度看待世间事,如今就连玄月宗都出来了,想必过不了多久,西楚的无偿道与南梁的明心殿也会抵达双极门中。
尸魍这东西大家都未见过,想要解决必须四大家联手,但难就难在藏灵人实在太少,而且灵这东西,来无影去无踪,除了藏灵人,谁都不知道灵究竟藏在哪儿。
心中暗暗打鼓,北泽只在古籍中了解过什么是藏灵人,真正的倒是没见过,而季秋阳刚刚说的那句话,莫非
“这里。”
东慕啸指了指眉心,感觉到指尖的一阵刺痛,放下手看去,发现指尖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口,全新的伤口,一道道,像是在嘲讽着什么。
心中暗叹,北泽有些惋惜没有见到灵的模样。
看到如此诚实的东慕啸,众人哑然,一时间,昏暗的地窖中只剩烛火在不停地摇曳。
“信鸿,跟我回去吧,算我求你了――”
此时究竟是何时了,姜鱼也不知道,只是正当大家都昏昏欲睡之际,就听地窖上头一阵凄厉的哭喊声响起。
还有人?
姜鱼放下支着脑袋的手臂,轻手轻脚往地窖入口走去,一把简单的木梯搭在地窖入口,陆南烛当时只是带他们随意进了一家院子,而后就消失不见了,此时有人来了,正好能问问上京城中的情况。
‘吱呀――’
翻开挡在头顶的木门,清亮的月色洒落在院中,清楚地就能看到院中此时的情形。
只见一女子倒在地上,双手死死拽着站在院中的男子衣角,男子紧皱眉头,满脸不耐烦,一只脚几次踹在女子身上,都没见女子放手,冷笑一声,道。
“要回去你自己回去,家中那几个老不死的,我可养不起。”
语气冷然,女子听完这番话后,满脸不可置信,手指颤抖着指向一个方向,颤声道。
“高信鸿,现在家中躺着的可都是你的爹娘,还有你那嗷嗷待哺的儿子,如今你竟要抛下他们,自己跑了?!”
“爹娘怎么了,他们将我带到这世上不就是想让我过好日子,可现在呢?就连一块馒头都要我分给他们一半,今天我好不容易逃出来了总之,我不回去,要回去你自己回去!”
男子语毕,躲在一旁一直没出声的姜鱼看到女子放开拽着衣角的手,缓缓从地上爬起,跌跌撞撞地迈出步子,就要往外走去。
见缠着自己的人终于要走了,男子踢开挡在自己脚尖的石子,唾了口唾沫就在后院中四处翻找着什么。
“奇怪,这家没地窖吗?”
大掌摩挲着下巴,用脚拨开面前的柴堆。
“啊――――”
喊声在后院中响起,季秋阳两只手握住男子的脚踝,随后将男子的脚踝猛地往上推去,只听‘咔哒’一声,季秋阳放手后,男子已经痛的失了声。
失了一只脚的力,男子摔倒在地,豆大的冷汗直冒,疼的男子直弯腰。
半响,男子终于抬起头,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季秋阳的目光中带着淬毒。
“你们是何人?”
众人爬出地窖后,看到的便是眼前这副景象,男子一身横肉,随着摔倒的动作,两颊上的肉都要跟着抖上三抖,而就是这人,刚刚说了要抛下自己的亲生父母?
嘴角带着讥笑,季秋阳踱步至男子面前,手中铁棒上的尖刺直入地面,吓得男子再不敢多言。
“你爹娘将你养的这么膘肥体壮的,怎么没想过把你宰了吃了呢?”
粗糙的手掌拍在男子脸颊上,发出一阵啪啪的响声。
“我爹娘怎么会想吃我?!”
男子一脸鄙夷,只有猪才会被宰,他又不是猪。
“你猜猜,要是他们知道你走了,会不会想宰了你,要我是你爹,可不会这么客气。”
语速越说越快,眼看着季秋阳的手就要伸到男子的脖颈上,姜鱼立马走上前去拽住了他的手,看向男子的目光中带着不屑。
“坏人自有天收,如今他的腿断了,尸魍横行,指不定马上就会来吃了他。不过在那之前,我们先找到其他避难地。”
姜鱼的意思很明显,他们要马上找到其他避难所,放任男子不管,这才是对他最好的惩罚。
“可”
“走吧,这地儿都脏了,还呆什么?趁着外头尸魍还不多,得赶紧找个更好的地方。”
贺晋两只手中各提着几串苞米,这家人的粮食想必早已经让人拿光了,独留几串苞米掉落在地窖中,本就决意要离开了,恰巧在这时遇上了这样的事,这地当然不能再留了。
“等等,你们就这样走了?”
抱着脑袋不敢开口的男子慌忙放下双臂,转过头看向已经迈开步子的姜鱼等人,惊叫出声。
见姜鱼他们不理自己,想要用双手撑起身子,却发现自己身上的肉实在太多,连打个滚都做不到,更别提站起身子了。
哭丧着脸,感受到大腿根部的痛感,男子忽然哭嚎出声,让刚把脚迈入主屋的众人顿了顿动作,随后又继续往外走去,丝毫没有将男子的哭嚎声放在心上。
寒风吹过大街,上京城的景象要比卓山城好上许多,没有尸魍的尸体随处躺着,像是被清理过。
第五十五章 国公府()
落了灰的大红灯笼高挂在酒楼门口,寒风一吹,发出阵阵吱呀声。
姜鱼一行人走在大街上,紧搂着身上御寒的棉衣,小心往前走着。
“鱼老大,咱下次等天亮了再出门行吗?”
贺晋跟在姜鱼身后,偶遇几只尸魍都是姜鱼往他身后退,让他冲锋上阵的,这让饿着肚子的他叫苦不迭,无奈还是要跟上姜鱼的脚步。
从地窖中出来后,姜鱼等人就没闲着,他们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刚在地窖中只喝了两口热茶,就让那突如其来的男子打断了。
打出了大门后,众人就在大街上小心行走着,明明路经许多酒楼,可带路的北泽就是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一直带着他们继续往前走着。
“救命”
轻微的求救声在萧条的大街上出现,吓得众人赶紧举起手中的武器,警惕地往四周看去。
“那里有人。”
猫着腰,季秋阳小心往一处墙角走去,月光洒在四周,一袭青翠色长褂印入众人眼帘,长褂下娇小的身躯瑟瑟发抖,惹人疼惜。
咽下口水,季秋阳走到距墙角四五步远的位置,手中带刺的铁棒轻轻戳在少女身上,见少女身子一颤,接着缓缓转过头来。
“救命”
如小猫呜咽般,少女抬起头来,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盯着季秋阳看。
“她还活着!”
放下手中的铁棒,季秋阳犹豫着要不要将蹲在墙角的少女扶起,大晚上有人不呆在家中,反倒是出现在尸魍横行的大街上,就怕是有诈。
听到季秋阳的惊呼声,姜鱼等人纷纷走上前去,背着月光,就看到蹲在墙角的少女一张惨白的小脸,头上的双丫髻也乱作两团,见到这么多人靠近时,更是怕的又缩起了脑袋。
“救命”
将脑袋埋在双膝间,一一将姜鱼等人的样貌瞧过去,就在姜鱼不耐烦之际,看了许久的少女突地站起身来,踉踉跄跄冲着东慕啸的方向跑去。
“少主!!!”
嘶哑的喊叫声响起,众人看着眼前这一男一女,一站一抱的姿势定格在原地,不知该说什么好。
“少主,这些日子你都去哪儿了,几天前二少爷告诉小竹少主抛下我们走了,而后小竹也被扔到了上京城中,少主没让尸魍咬吧?”
名为小竹的侍女一路上都没有停歇过,对着始终没有开过口的东慕啸嘘寒问暖,也不管东慕啸是否回答自己。
“到了。”
走在最前头的北泽停下脚步,看了一眼还想继续说话的小竹,吓得小竹立即闭上嘴,趁着北泽转身之际,又踮起脚尖对东慕啸问道。
“少主,他们都是打哪儿来的?”
自始自终没有得到回答的小竹撇撇嘴,理理一团乱的长发,抬头看向头顶的牌匾。
‘镇国公府’四个大字赫然映入眼底。
捂着小嘴,小竹歪起脑袋,比东慕啸矮一头的她稍踮起脚尖,“少主,咱来镇国公府做什么?”
门口摆着的两只体型庞大的石狮子此刻长大了嘴,似是想要将他们拆骨吞入腹中,没有灯笼照亮的朱红大门也显得诡异万分,众人停下脚步,看向北泽的眼中带着疑惑。
“不是饿了吗?上京城中除了王宫,有哪家衣食住行要比镇国公府要好的?”
话中带着讥讽,北泽率先走到大门前,脚下使力踹了两脚,就听木门打开的声音响起。
早已适应黑暗的姜鱼等人被突然出现的光亮照的眯起了双眼,只见入门的便是曲折回廊,回廊上铺满了石子,几盏灯笼高挂在回廊两侧,让人方便行走。
回廊两侧种满花木,再往里走去,就见两边房屋矗立,皆隐于秀木之间,大气有之,秀丽有之,谁也没想到,上京城内一片荒凉,到了镇国公府中,竟是一派太平景象。
“谁啊?”
只听一声呵欠声响起,姜鱼等人慌忙跳进栽种在回廊两侧的花木中,见北泽还站在原地,众人不禁为他捏了把冷汗。
“北泽,做什么呢?还不快进来!”
摸到地下的一块石子,姜鱼毫不犹豫地朝北泽身上扔去,哪知北泽还是不动,只好叮嘱季秋阳等人藏好,自己跳了出去。
一身褐色家丁长袍,看门的家仆见大门大开,吓得立马朝四周张望,在见到不远处站着的北泽与姜鱼,立马大叫出声。
家仆这一叫,立马引来了在府中巡逻的侍卫,看到北泽朝着他们走来,立刻抽出腰间的佩刀,对着北泽一顿乱挥。
“我要见你们国公。”
手指轻松夹住了侍卫手中的刀,不等侍卫回答,径自往回廊走去。
刘国公年过五十,倒是老当益壮,此时正在后花园中听着小曲儿,一副忘我的表情,就连北泽来到身前也没有发现。
“老爷”
依偎在刘国公身上的姬妾见到有人前来,赶忙从刘国公身上起来,而后垂着脑袋站到后头,一语不发。
听曲儿听的正入迷的刘国公不满软玉从自己身上离开,缓缓睁开双眼,就见一袭白衣的北泽站在自己面前。
“北公子,许久未见了。”
话虽说了,刘国公却没有一丝要让下人上座的意思,只是看着北泽,二人互看了好一会儿后,北泽这才开了口。
“刘国公,是许久未见了,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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