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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容娇-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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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侄谨遵吩咐。”马子墨礼貌地拱手长拜。
昊轩笑道:“彭大人不说,昊轩也是要请子墨的。”
“届时,小生就叨扰了。”马子墨回拜。
寒暄闲聊一阵后,天色已晚,昊轩带上华裳告辞而去。
今日彭然的表现,多少有点出乎昊轩的意料之外。他居然十分爽快地答应参加文会宴,顺便还捎带上马子墨。看得出他的态度与朱元径渭分明——他是完全有可能成为自己人的。
并非是朱元想不到这一点,而是他的身份和所站的位置与彭然不同。他的父亲生前与高肇的父亲交好,他自然也与高肇亲近些,否则就是有悖父愿。
与之相比,彭然不过是个三品“小官”,也没有盛名之下的顾虑,他更有理由偏向于志同道合之人。于是,两个人表现出截然不同的态度。
想到这些,昊轩不禁摇头笑了笑,他和昊雄的斗争还未正式开始,就已经牵扯出许多关于利益、立场、派系和理念的冲突。今后,还将越演越烈。
昊轩骑马华裳乘车,二人到东市街口就分道扬镳。
华裳下车拜道:“华裳拜别殿下。夜路坎坷,殿下小心慢行。”
昊轩笑了笑,“华裳,你不会生我的气了吧?”
华裳眨了眨眼睛,“华裳为何生气?”
“我刚才不是说,要把你献给小老头儿,啊不,彭大人。”昊轩笑道。
华裳婉尔一笑,“殿下多虑了,华裳还没那么小气。”
“看来你倒是不介意啊!不如刚才坚持把你送给彭大人了。”昊轩调侃笑道。
“殿下莫要再拿华裳说笑了。”华裳不以为意的淡然一笑。
昊轩敛起笑容,拱手道:“今天有劳华裳姑娘了,改日再行谢过。”
“殿下,请。”华裳回礼道。
昊轩看了一眼华裳,策马而去。
凝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华裳的嘴角轻轻一扬,露出一抹意味复杂的笑意……
临近府邸,昊轩远远看到雀儿站在门外踮着脚尖向路口眺望。她看到昊轩的马就欢快地迎过来,仿佛他离家许久刚回来一样。
昊轩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暖意,被人期盼的感觉还是不错的。
“殿下,你回来了!”雀儿满面春风的迎上来,接过昊轩的马缰,“彭然没像昨日那酸儒一样为难殿下吧?”
“没有,他是个很慈祥也很可爱的小老头儿。”回想和彭然一起品茶的情形,昊轩忍不住笑了。
见主子没事,雀儿也就放心了。不然谁敢欺负她主子,她真敢和他拼命。当然,以她的身手,一般人是打不过她的,不过她必须将自己隐藏起来,她这把利刃,还不是出鞘的时候。
扶辰虽然极不待见齐国太子明朗,但顾及到人言可畏,在明朗临行前,还是在荣华殿设宴款待了他。碍于齐国曾为了玉涵发起战争,宴会只有扶辰和如风出席,玉涵并未参加。
薄暮的夕阳余晖淡淡地洒在红砖绿瓦的楼阁飞檐上,给眼前这片繁盛的皇宫晚景增添了几分朦胧和诗意。
揽月轩旁的一块空地是玉涵舞剑的地方,也是她的世外桃源。她只带着瑞儿一人,无人管束,十分惬意。
“公主,好像有人来了!”
玉涵正舞的起劲儿,忽听到瑞儿警惕的声音。
玉涵循着她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一男子向她们这边走来,一袭青衣,发上的白玉冠透着淡淡的寒光。
待男子走近,玉涵忍不住细细端详他的容颜,他的眼睛像璀璨的星光,又如同清澈的泉水,性感的薄唇向上划出一个优美的弧度,带着一丝狂傲不羁的味道。
他身上有着樱花的优雅,梅花的孤傲,竹子的挺拔,凌冽的气息如他的人一般清冷。
玉涵不是花痴,但眼前男子的容貌、气度完全异于常人,让她不能不被触动。
她不禁看痴了,手中的凤舞剑不知何时跌落在地,人也向后仰过去。
伴随着瑞儿的惊叫声,玉涵以为自己要出糗了,却不想一阵疾风过后,她跌落在一个结实的胸膛里。玉涵惊得抬头一看,正好与这怀抱的主人四目对视。他清冷的目光中浸着若有似无的暖意,刹那的失神后,他将玉涵扶起,随后松开了她。
“玉涵公主以后练剑小心些,莫要再如此了。”
“他是谁?我从未见过他,他如何认得我?”玉涵在心里嘀咕。
待玉涵想要道谢时,那人竟离开了,只留给她一抹颇有意味的笑意。这笑意也是淡淡的,亦如他的人,仿佛周遭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公主,你没事吧。”见玉涵神似凝滞,瑞儿上前关切问道。
“我没事,咱们回宫吧。”玉涵回头看了那背影一眼,便带着瑞儿向琼玉殿的方向走去。
冷静下来,玉涵细细思索,渐渐有了头绪。这宫里的人他几乎都认识,而这人容貌气度皆为上品,绝非等闲之辈。她不禁想到前来赵国议和,尚未离开皇宫的齐国太子明朗。
第一二九章 寒江垂钓()
冬日里的皑皑白雪犹如妙笔,让梅园的楼台宫阙清新如一幅精心描绘的水墨画。寒烟池水早已结冰,此时似有清烟弥漫,堤岸上松柏林立,像极了皇宫里的侍卫。
春日赏百花夏季观垂柳,秋夜赏明月冬季品红梅,梅园一年四季美景醉人。
寒烟池中的鲈鱼,更是一味佳肴。在食不厌精的秦国菜谱上,“南鱼北羊”最是珍贵,对鱼的吃法则是最为讲究,除了常见的煎蒸烤煮,还吃生鱼片。
在秦国宫廷菜肴中,生鱼片是一道重要的菜品,而且要御厨手执双刀在席间现场表演,“无声细下飞碎雪”,鱼片要切得像雪花一样的细薄,技艺之精湛和娴熟令人叹为观止。
寒烟池倒是养了不少鲈鱼,但不允许渔民前来捕捞,只偶尔看到一两个人拿着钓竿垂钓。
当然,绝对不可能是平民。
雪花如柳絮般飘落,昊轩打着一把油纸伞,他身后的肖飞手执一根绿油油的竹钓竿,拎着一个马札。雀儿戴着一大斗笠走在昊轩前面,一蹦一跳,心情欢快。
透过雾霭,昊轩看到石桥尽头的两抹身影。一人魁梧高大穿着一身蓑衣,打着一把伞;另一人身着青色布衣蹲在伞下,身前有一根竹竿横在冰面上。
昊轩得意地笑了笑,他打探的消息果然没错,顾风岩当真来这里钓鱼了。顾风岩虽然没见过他,他可见过顾风岩。那次他去勤政殿见父皇,正好顾风岩来求见。他躲在屏风后面,偷偷看过顾风岩。他身材伟岸,脸如雕刻般棱角分明,颇有武将风度,给昊轩留下了深刻印象。
雀儿很听话,一路都在吟诵昊轩作的诗,诗的意境和眼前的景色十分契合。
待她走到石桥尽头便停下来等昊轩,那两个人都转头看她。蹲在地上垂钓的人起身,对雀儿道:“姑娘,这首诗是你作的吗?”
他的声音略显苍老,却雄浑通透。
雀儿抬手指向昊轩,“是我家公子教我的!”
临行前昊轩就叮嘱雀儿,让她不可暴露身份,唤他为公子。
“公子?”那二人一起看向昊轩的方向。
昊轩打着伞慢慢走过来,“雀儿,不得无礼。”
“是,公子!”雀儿连忙摘下斗笠,拱手对两人拜了拜,“回老先生的话,这首诗是我家公子教给我的!”
“呵呵,真是个乖巧伶俐的姑娘!”桥下的两人都笑了。
昊轩走得近一些,向二人微笑着了头算是打过招呼。
初次见面,头之交。既不谄媚也不失礼,恰到好处。
桥下的两人也都了头算是回礼。
昊轩看到,穿蓑衣的高个子是个十几岁的少年,貌不惊人,安静木讷。腰上悬的不是富丽光鲜的书生佩剑,而是一把梨花木鞘、麻布裹柄的老旧横刀。
这把刀就像他的人一样,朴素而简单,但绝对是一把杀人饮血的快刀。
伞下那名老者发须灰白笑容可掬,穿着一身边缘毛糙卷曲的青色布衣,脚下是一双沾着雪的搭耳草鞋。即便是这样简朴的打扮,也难掩他通身的英武之气。但凡有眼力的人都不会把他视为普通的老者。就算他站在一群比他高大健硕的人当中,就凭这卓尔不凡的气度,必然鹤立鸡群。当真是儒将之雄,大秦之悍将。
昊轩从堤岸上走过,在离顾风岩几米的地方停下,选了一块较大的石头,肖飞把马札放上去,他便熟练地上饵,抛钩,开始垂钓。
顾风岩和那少年又恢复之前的姿势,一站一蹲安静地垂钓,如同江岸边的两尊石塑,与周遭的环境浑然一体。
钓鱼是需要耐心的活儿,沉不住气的人肯定不会喜欢。昊轩向来沉得住气,顾风岩显然也是。
活泼好动的雀儿显然对钓鱼提不起兴趣,看了一会儿便到一边玩雪去了。昊轩嘱咐她几句,让她不要到冰面上去,便佯装专心钓鱼。
昊轩想,顾风岩应该会喜欢雀儿,至少不会将她轰走。顾风岩的原配夫人和一子一女早年都过世了,现在的夫人是续弦,生的两个儿子都还年幼。
他曾经有女儿,但现在没有了。
雀儿攒了个雪球,滚着滚着便到顾风岩那边,笑嘻嘻地看着他。
顾风岩手里拿着一根钓竿,扭过头来也笑眯眯地看着雀儿。
“老先生,你让我想起了我的祖父!”雀儿咧着嘴儿笑道,“他就像你一样,胡须很长是灰白色的,脸上的皮肤都皱起来,也常对我笑。”
“哦,是吗?”顾风岩抚了抚胡须呵呵笑道,“你祖父一定很疼爱你吧?”
“我祖父两年前就过世了!”
顾风岩表情一滞,随即苦笑,“哎呀,看来我这糟老头子也活不了多久了!”
雀儿一脸好奇地走到顾风岩身边,低头看了看他的鱼桶,“这是鲈鱼吗?好哦!”
“很吗?”顾风岩笑道,“这都有一筷子长了,算是大的了!”
“太了。”雀儿摊开她的双臂,认真道,“我们那里的渔民打鱼,经常打起这么大的鱼!”
“哈哈,真的吗?”顾风岩再度大笑,笑声爽朗又苍劲,“姑娘,你是哪里人?”
“我是青州人。”雀儿依旧笑道,“我们那里有八百里云湖,里面有好多好多大鱼!”
“哦,那就难怪了。”顾风岩含笑头,慈爱之情溢于言表,温和地道,“你刚才吟的那首诗很不错嘛!”
“那当然。公子教我的!”雀儿眉飞色舞,无比自豪。
顾风岩爽朗一笑,“你自己会作诗吗?”
“不会,我只会背诵。”雀儿摇了摇头,“我可以背很多很多的书!”
“那你背一给我听可以吗?”顾风岩笑道,“你若背得好,我就给你买糖吃。”
“我有呢!”雀儿罢就从衣兜里掏出一个纸包,拿出几枚橘黄色的芝麻酥糖,翘起兰花指儿拿起一颗,“公子赏给我的,可好吃了!“
“呵呵,你随身带着糖呢!”顾风岩笑得更开心了。
“我给你吃,你背书给我听好吗?”雀儿调皮地往前一递。
穿蓑衣的少年忙上前一步要阻拦,顾风岩瞟了他一眼,少年连忙退下,低眉顺目地站在一旁。
这一幕被昊轩看在眼里,心头不由得一喜。
第一三零章 小露锋芒()
“好啊,老夫很多年都没吃糖了!”顾风岩把脸探过去,将那颗酥糖吞入口中。
“咯咯!”雀儿大笑,“你的口水都弄到我手上了!”
“哈哈哈!”顾风岩放声大笑,脸上的皱纹如同盛开的金菊,咀嚼酥糖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好吃,好吃!”
昊轩在不远处静静的看着,不由得付之一笑,谁能想到眼前这个贪嘴的老头儿,是挥袖间白骨满疆场的秦国大将军呢?
“你吃了我的糖,要背书给我听哦!”缓过神来,昊轩听雀儿道。
“好啊!那我背几篇论语给你听,怎么样?”顾风岩的语气就像在哄孩子。
“论语有什么稀奇,我八岁时就全会背了!”雀儿拿了一颗酥糖放进嘴里,吮着手指咂着嘴,“学而时习之,不亦糖乎?有朋至远方来,不亦糖乎?”
“什么,不亦糖乎?”顾风岩愕然。
“这都不懂呀!”雀儿像学堂里的老夫子一样,扬着手指一板一眼地认真讲解道,“吃糖最开心了,所以叫不亦糖乎!”
顾风岩和那少年顿时笑开了。显然,他们不是古板教条的老夫子,不然肯定要吹胡子瞪眼地骂雀儿滥改儒家经典了。
昊轩也笑了,雀儿真是越来越耿直了。她这样耍起宝来,对顾风岩的杀伤力可不止一。
“《离骚》你会吗?”雀儿一儿不在意他们的大笑,一边吮着手指吃着酥糖,“不如你就背这个给我听吧!”
昊轩笑着摇了摇头,用剑鞘在石头上敲击。“嗒嗒嗒,嗒嗒嗒”,声音清脆悠远。雀儿一听到这声音,表情一下变得凝重,站起来聚精会神地听。
顾风岩和那个少年好奇的看着她,“姑娘,这是怎么了?”
雀儿听了一会儿,吐了吐舌头,连忙站直身体正儿八经地对着顾风岩躬身施礼,“老先生恕罪,女子方才太过失礼了!”
“咦?”顾风岩好奇地看向昊轩那边,他自然也听到剑鞘发出的敲击声。
雀儿怯怯的回头看了一眼昊轩,伸出指头放在嘴边“嘘”了一声,声道:“我家公子在骂我呢,他用剑鞘敲来四个字——目无尊长!”
顾风岩和那少年愕然对视了一眼,看来这丫头绝非一般人家的婢女。
秦国的军队里有鼓号角,金铙旗帜,都是军队用来传播信息的工具。
可是,这些传递办法都是简单粗糙、固定不变的,比如擂鼓冲锋鸣金后退。顾风岩还真没见过有什么办法,能把具体的“字”通过敲击的方式传递。
“嗒嗒嗒,嗒嗒嗒……”昊轩的剑鞘继续敲击石头。
雀儿嘻嘻一笑,又施了一礼,道:“女子不学无术,老先生千万不要怪罪!应该是——不亦乐乎!”
“这也是你家公子敲过来的字?”顾风岩惊讶问道。
“是呀!”雀儿乖巧的头,“四个字,不亦乐乎!”
“将军,这不可能吧?”寡言少语的少年,终于开口了一句话。
“将军?”雀儿眨了眨眼睛,神情中流露出一丝惧意,“好像是官名哦!很大的官!”
“不是不是,他随便一叫!”顾风岩挥了挥手,示意雀儿蹲到他身边来,道:“姑娘,你怎么知道你家公子的敲击,代表的是什么字呢?”
“不能。”雀儿一本正经的道,“不然我家公子会家法处置的!”
顾风岩哑然失笑,“这是你家公子想出的办法吗?”
“对呀!我家公子可聪明了!他教我好多好多的东西!”雀儿道,“他教我吟诗,练武,还有这种密码,可好玩了!”
“密码?!”顾风岩和那青年异口同声的低声惊道。
“对呀!”雀儿乖巧地头,“他还教我一种特别好玩的……”
到一半,雀儿慌忙捂住嘴,面露惊惧之色。
嗒嗒嗒,嗒嗒嗒……
“不好了,我家公子生气了,我要回去啦!”雀儿急忙站起来拜别顾风岩。
顾风岩一脸笑容的了头,又饶有兴味的看向不远处的昊轩,道:“姑娘,你明天还来吗?”
“我要是来,你就背《离骚》给我听吗?”雀儿道。
“好,一字不漏全部背给你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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