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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倾:为你淡花容-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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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小丫鬟笑一声,退走了。
瑶荆关上门,担忧地看着我:“您还在病着,真要去么?”
我笑道:“现在已不烧了,只是还有些昏沉。你待会儿尽量看着我些,想来不会出大事。”
她犹豫着点点头,又道:“夏公子与王爷交情极深,这一回,只怕您与王爷的关系也能有所改变。奴婢这就去准备。”自说自话着去翻衣柜,找出一件红艳艳的牡丹花裙。
我好笑地喊她:“是人家做寿,又不是我过生,你这岂不是喧宾夺主?”她一愣,随即深以为然:“您说的是,倒是我疏忽了。”又埋头继续找起来。
哭笑不得,生怕她又拿出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塞给我,忙自己爬了起来。一次挑出一件梨花白的裙子,一锤定音道:“就它了。”
瑶荆不满,我只瞪她一眼,她立马垂头应和。
换上衣服,任她将发髻打乱重新梳整。
等人第二次来催时,她才险险弄好。我起身欲走,忽觉不妥,拿过胭脂盒,挑了一些抹在脸上,问她:“现在脸色好些了吗?”
她道:“刚才是我疏忽了,确实抹了胭脂要好些。”说完便对着门外努嘴:“再不走王爷要生气了。”
好笑地轻点她鼻尖:“若不是你那么多花样,需到这个时候?”
她抿嘴一笑,不再多话。
☆、第三十四章 我心匪席(五)
到了前院,下人只说王爷等得不耐烦,先走了,让我自己去。瑶荆苦着脸,我好笑地斜睨她,便唤人将马车驶来。
上次出城,还是初嫁的时候。其实不过数月光景,可我现在想来,只觉恍若隔世。
那天,我把一切熟悉的人都赶走,王鹣、珠玉……偌大的江夏,举目无亲,只有一个夫君,对我嘘寒问暖,待我如珠如宝。这一生对我好的人很多,大多居于权势、名利考虑,唯有父母真心对我。除了家人,我也只真心对过一个人,只是他不稀罕。如今纵使南宫对我不错,我却没有办法即刻敞开真心回应。
我从来知道真心可遇不可求,这回错过了,下次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但不是我不愿,而是没有办法。那个人我放在心里将近十年,日日相思,若是轻易可以丢掉,也就不会有今日的我。
不过话说回来,他肯让我去贺寿,多半也是想寻一个台阶。我暗忖,不若就顺着他一些,也算是报答他对我的好。
“王妃,到了。”瑶荆挑起帘子帘子,回眸一笑,“奴婢扶你下去。”
颔首,慢悠悠下了马车,门前站着疏乐。还是那秀气可爱的模样,咧嘴对我笑:“王妃,王爷已入席,怕您不认路,特别叮嘱让我在这等您。”
回以一笑:“有劳了。”
跟在她身后进了行云庄,还是原来的样子,各类花草繁盛,竟不因时间的流逝而凋谢枯萎。心里暗暗道奇,但一想夏官柳人本非凡品,有些办法也不足为奇。
地点还是秋波亭,远远便见中间摆了一张桌子,看来疏乐所说的“入席”,也只是一席罢了。
“王妃!”瑶荆扯了扯我的手臂,努嘴示意。
顺着她指的地方看去,一抹粉色入眼,不禁绽开笑。“是穗生。”
她不满:“她一想觊觎王爷,这次又不知要怎样!”上回到桃花阁,她也不愿,我一直以为不过是嫌弃桃花阁是烟花柳巷,没想到竟是对穗生有偏见。
弯了弯唇角,不置可否。
疏乐引我到了地方,行礼后站在一旁。
穗生先看见我,笑着不知说了一句什么,其他两人也都看过来。顿感窘迫,费力一笑,上前对着南宫福身:“妾身见过王爷。”
穗生快步来拉我,“只是私宴,你那么客气做什么。”捂嘴一笑,“再说都老夫老妻了,还用得着见过来见过去?”她说得轻巧,眼中却分明有一抹黯淡。
南宫干咳一声,避开夏官柳看好戏的目光,仰首饮尽一杯酒。
我只觉心疼,反握她的手,道:“有些日子没见了,近来可好?”
微风拂过,送来淡淡花香。穗生拉我坐下,盈盈道:“我很好,只是近日常常想起那出《无双》,真是我见过最妙的舞蹈。”眉间拢上一层忧色,“你不知道,那日你突然……”
“咳……咳……”我立马捂嘴咳起来。
☆、第三十五章 不信妾肠断,归来看取明镜前(一)
“怎么了?”她担忧地问。
还未来得及回答,一杯茶已送到面前。愣愣看去,南宫皱着眉看我,“嗓子不舒服吗?要不要找李大夫来瞧瞧?”见我只是发愣,眉头更深,“快喝了润润嗓子,别咳坏了。”
耳根子一热,低下头就着他的手抿了一口。
穗生别过脸去,再回过来时,又是言笑晏晏的模样。
“好了,你们别忙着恩爱了。”夏官柳出声打断,眼里都是笑,“我才是寿星,你们难道都看不见?”
“啊?”南宫迷茫地看着他,等反应过来,不好意思地笑笑。
我低下头,装作羞怯。那日去桃花阁之事并没有瞒过南宫,但跳一曲《无双》才力竭晕倒的事却没有说。一来是怕他迁怒穗生,二来怕他生我的气,怪我不爱护自己。
“好了,既然人到齐了,那就开始吃吧。”夏官柳夹了一块鱼肉放到穗生碗里,“我们是孤家寡人,只有互相照顾了。”说得大家都笑起来。
南宫也有样学样,夹了鱼肉,先放到自己碗里,把刺一根根剔除了,才搁到我面前。我有些不自在,或许是不习惯这样在人前示恩爱。
刚低头,鱼腥味扑鼻,胃里一阵翻滚,立时用手帕捂着嘴呕起来。今日早上没进过食,只能吐出些酸水,更是难过。
南宫急忙帮我顺气,瞪一眼夏官柳,然后转向亭子外的疏乐:“把有腥味的都撤下去!”凑到我脸边,道:“都是我不好,忘了你现在最讨厌这些,好点没?”
接过茶水漱了漱口,“不碍事。”身上一软,几乎半靠在南宫身上。“不用撤,我不吃就没事了。”
疏乐停下动作,看看南宫又看看我。
夏官柳淡淡一声“去吧“,她才退了下去。
“弟妹害喜得厉害?”
我微带歉意:“并不是,只在吃食上挑剔得很,一点腥都不能沾。”
“哦,”他起身走到我身边,手指搭上脉搏。南宫也不恼,殷切地望着他。
许是被南宫看得慎得慌,他只把了一会儿就松开。转而在我手背上轻捏了几下,“弟妹闻闻碗里的鱼,看看可还想吐。”
闻言,侧过头去,本已做好准备,谁知这次竟一点恶心的感觉都没有。
“大哥懂医?”诧异地问。
夏官柳展开扇子,一边扇着一边回位子坐下。南宫奇道:“我没告诉过你他是个庸医?”
“庸医”两个字嚷得极大,偏偏夏官柳不恼,自顾自斟酒饮尽。穗生也是笑:“行云公子‘赛华佗’的名声可是广布天下,每日不知多少人慕名前来。只可惜若不对眼,他可是千金不医呢。”
霎时来了兴趣,我倒没有想过,身边竟有一位神医。母亲素有头风,找了多少大夫也没看好。要是他能出了法子减少母亲犯病时的痛苦,我是千万个感激。
正待开口询问医治头风的法子,忽见疏乐去而复返,满脸焦色。
☆、第三十六章 不信妾肠断,归来看取明镜前(二)
“公子,庄外有人前来求医。”疏乐进了亭子,将双手摊开,其上躺着漆木盒子,“这是拜礼。”
自她进来,一股幽香便源源不断地充斥周围。夏官柳饶有兴致地拿扇子把盒子挑开,里面赫然是一朵白色的花。花为六瓣,色白如雪,堪比上好的雪缎,入目处无一丝杂质。
他含笑:“这份礼委实贵重得很。”
我不懂,但看他的神情应是十分稀有的名种。
“那我去请他们进来?”疏乐试探地问。
神色未变,夏官柳笑得云淡风轻:“还回去,今日不见客。”
疏乐也不纠缠,应下就照原路返回。不过多时,又出现在假山旁,苦恼道:“我说了公子寿辰,不医病,可来人说人命关天,无论如何都不肯走!”眉间纠结成一团,可见确实难缠。
“让他们等着吧。”穗生嚷道,“好好的日子,别被人扰了兴致。”
夏官柳抬起下颌对着疏乐道:“你明白了?”
疏乐点点头,转身走了。
四人又恢复之前的笑闹。自方才手被捏几下,胃口顿时就来了,也不顾什么形象,捡自己爱吃的使劲吃。南宫见我难得胃口好,也是拼了命地给我夹菜,全然不理旁边的两个人笑到几近抽搐的脸。吃到后来,许是实在太多了,有些内急。我拉了拉穗生的衣袖,附到她耳边说了自己的情况,她会意一笑,带着我起身。
南宫和夏官柳都是识趣的人,自然不会多问。穗生又是个熟悉地方的,便只两人结伴着去了。
好容易解决问题,手挽手慢慢往回走。从琴棋书画谈到种花养花,捡着沿路随地摆放的名种说典故,她才识过人,竟比长安大家女子也只赢不输。不由暗叹,这样的人才,偏偏生在青楼。不然定是各家王侯公子求娶的对象。
“王妃如今有了身孕,我还没有说过恭喜。”她目光凝在我的肚子上,柔柔的,暖暖的。
“我知道你的心意的,”拉着她的手轻拍,“穗生,等你将来成了亲,有了孩子,我必让两家多多来往,只怕能成儿女亲家也说不准。”
“成亲?”她喃喃道,神情变得恍惚。
伸手在她眼前晃了一下,正欲说话,忽闻不远处传来一阵打闹声。其中夹着一道十分耳熟的声音,我却一时想不起来是谁。穗生面色忽变:“不好,是从秋波亭传来的。”说着就往秋波亭跑。我连忙提起裙摆小跑着跟上她,因害怕伤到孩子,步子小得可怜,不过几步就被她甩在身后。眼见着追不上了,干脆停下来,喘了几口气,走着过去。
转了个弯,亭子出现在眼前。南宫和夏官柳好端端坐在亭子内,前方的空地上有一群家丁手拿武器地围成一个圈。
☆、第三十七章 不信妾肠断,归来看取明镜前(三)
“夏先生,我主真心求见,您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醇厚的嗓音,宛若一股暖流直抵心底。方才隔得远,听不真切,原来是他。
眼眶一热,随即惊住。他来了,那是不是也代表着“他”来了?!
夏官柳摇扇笑道:“在下倒不知不见客也是过错,你家主子若有诚意,自可改日再来,若无诚意,又何必在这里找麻烦。”语气清清淡淡,眼中却分明有着不悦。
男子双拳紧握:“病势危急,我主亦是无奈之下才命我前来请先生,还请先生体谅。”
夏官柳笑了笑,并不说话。
南宫皱眉,似乎看到了我和穗生回来,急急道:“别废话了,快走,否则别怪我南宫少卿对你不客气!”
“南宫少卿?”男子低低重复,神色一时变了,怔怔看着他,“你是南宫少卿?”
穗生小跑过去,满面担忧地直奔南宫:“王爷,你有没有事?”殷切询问,目光温软。我心中一动,竟觉为她而痛。她嘴上虽说不愿嫁给南宫,可心中分明喜欢他。
却是那男子在看清穗生后瞬间青了脸,提气一声“南宫少卿”,便纵身朝他而去!
南宫措手不及,只来得及推开穗生,生生受了他一掌。倒退数步才勉强稳住身形,立时黑了脸,迎上前与男子过起招来。
穗生急得想哭,手足无措地瞅瞅夏官柳,然后又盯着南宫。担忧的模样叫男子看了,出手愈发重起来。
一颗心像是被什么人捧住,温暖顺着经络蔓延,将整颗心脏包裹起来。算起来,也有两年了。锦山失利,他临危受命。自此后,我们再没见过。
记忆中,只有他走的那天来向我道别。
我正在绣一块白荷帕子,快到尾声。让珠玉将他请进来,手下不停。我们自幼相识,向来不拘束太多。
“小姐。”他轻声唤。
我抬起头,微笑看他:“你坐。”一时有些词穷,房间安静下来。想了想,还是捡了话来说:“此去锦山,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安全。不管能不能胜,保住自己是要紧。”
他目光温和,嘴角翘起,带了难以言说的暖意。“子艺知道。”
我点点头,“那就好。”
他的视线忽然凝结在我手中:“这块帕子快绣完了吗?”小心翼翼地开口询问。
“是啊。”我随意回答。
他却别扭起来,挣扎半晌,像是赴死一般闭眼对我道:“子艺一去不知何时能回,想求小姐手中绣帕,思乡之时聊以自慰。”我惊住,片刻间说不出话。只看他脸越来越红,似乎我再不答应整个人就要昏厥过去,于是愣愣点头,将丝线打结,把帕子递到他面前,却没去想一块布怎么就解了思乡之情。只是他为恪哥哥带兵前往锦山,生死未卜,我总不能连小小要求也不答应。
他屏住气,珍而重之地把东西放到胸口,然后垂下头,直至退出门去,都不再看我一眼。
☆、第三十八章 不信妾肠断,归来看取明镜前(四)
一个是我丈夫,一个是旧相识,却在我面前打得热火朝天的。不由苦笑,刚想出声唤停,忽闻一道冰冷的声音。
“子艺。”带着淡淡的无奈,可这无奈之下,分明是不加掩饰的不悦。
他生气了。
子艺动作一僵,快速从打斗中脱身而出,立在银白衣着的人面前。
“属下知罪。”声音亦是平板无波,但深处分明有一种莫名的情感。
南宫抬眉:“你就是他的主子?”眼角微挑。
我恍惚,他们不认识?若是连面都没见过,那怎么……
心中忽凉,无力感瞬间将我淹没。
嘴角控制不住地浮起笑容,酸的发疼,可是却没有办法放下。鼻头泛酸,双手不自觉紧握,指甲陷进细嫩的肌肤中,疼痛微不可觉。原来是这样。
我仔细看着他们。
一个一身黑衣,剑眉星目,眉间微微纠结,面色不悦。一个白衣胜雪,眉目如画,温润如玉,嘴角淡淡一抹笑,透出的深意没有人能猜透。
……
两个在我生命中占据了分量的男子,连见都没见过,就这样决定了我的一生。这样的故事若是放到酒楼说书人口中,说不定可红遍大江南北,让无数人落泪成珠,为故事里的女子唏嘘不已。
只是那女子,原来除了凉,什么都感觉不到。
脚一软,连忙扶住身旁的石头,半靠在上面。轻轻喘着气,平复自己的情绪。
该不该出去?
探出头,南宫虽在与他们说话,眼角却一直关注着我这边。他一直看着我的。
无力一笑。我不愿再面对他们,可注定逃不开。理理衣襟,含着笑,缓缓绕出假石。脚步声轻不可闻,他们一时没注意。只南宫自始至终都将我放在眼里,所以立时淡了脸上的怒意,换上几分笑,柔声道:“明月。”
他一向这样,怕伤到我。除了集芳斋和落夏那两件事,他几乎没对我大声说过话。即便在书房骂手下骂得狗血淋头,可只要我一来,便是春风细雨,惹得那些士兵都将我当做救命菩萨,见到就点头哈腰,恨不得把我供起来。
我端着身子,对他笑着点头,不去看其他的人。就让这一刻,眼中只有他的存在。或许只有这样,我才有勇气和力气走完今天。
才走了一半,南宫就跑下来,拉住我往里走,边还瞪了夏官柳一眼。
“算了算了,咱们不管了。亏我出头出得勤,正主偏偏在旁边看好戏。要不,”他侧头笑眯眯地望着我,“我们先回去吧,反正饭也吃不了了。”
“好。”脆生生一个字,我乖巧应允。
他一怔,似乎没有预料会得到回应。只是眨眼的功夫,眉梢眼角尽是喜悦。对着夏官柳抱拳:“大哥,你有客我就不打扰了,先回去了啊。”
夏官柳眉毛抽了抽,没说话。
☆、第三十九章 不信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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