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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倾:为你淡花容-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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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子清澈,不染半点情欲。
我顿时有些挫败,往常见过的男子但凡被女子如此挑拨,早就擦枪走火、按耐不住了。可他偏偏就坐怀不乱,莫非是我不够好?
想了一会儿,耳边呼吸平稳,只怕再不行动他就要睡着了。
拿定注意,自己伸手解了腰带,往右侧侧身,拉住他的手。他不以为然,甚至连眼睛都不曾睁开。
☆、第十七章 谁是痴人(五)
我深吸一口气,将他的手向自己拉过来,轻轻放在胸口上。他的手炙热,不似我这般一年四季皆是冰凉。
触到肌肤之际,手倏然往后退,我死死握住。
他震惊地看着我,满眼俱是不可置信。不忍再看到他的拒绝,我闭上眼,朝前靠去。摸索着在他脸颊、嘴唇印下亲吻。生涩、笨拙地表达自己的热情,只希望他不要无动于衷。
“明月,”他浑身越来越热,却伸手推我,“你还小……”
我不管不顾,“恪哥哥,我喜欢你,我是你的未婚妻,你在顾虑什么?”
他无言,好看的眉眼微微聚拢,似有些无奈。
只是那双眸子愈发黑沉。
……
嘴唇落在脖颈,带了轻痒,忍不住轻笑出声。
耳边一声闷哼,下一秒自己落入一个火热的怀抱。
“啊!”
双脚悬空的不踏实感让我惊醒,第一眼就看见一张棱角分明的脸。眉梢眼角带了微微的笑意和宠溺:“醒了?”
“嗯。”不自在地扭动身子,“不是说今日不回来么?哎,你快放我下来!”
他不听,顾自抱着我往卧室去。
背部靠到床榻,热吻铺天盖地而来。我有些烦,用力推他,他不管不顾。我发了狠,趁他吻我时重重要在他的嘴唇上。他一吃痛,才松开我。
“你怎么了?”他不解。
我不知该怎么回答,门上传来轻响。
“王妃?”是邵伯。
拢紧被他扯开的襟口,单手支撑着自己坐起来。“我在。”
“您吩咐的事已经办妥了,各位夫人都从别院搬回集芳斋。昕夫人说要来向您请安。”
没想到办事效率这样快,我随意回他:“不必了。你告诉她,好好住下就是。我从没有不能容人的心思,她们只要记住好好侍奉王爷。”
“是。”他恭敬应下,脚步声渐行渐远。
手腕一痛,莫名看向南宫,“很痛,快放开。”
他一脸寒色,方才的亲昵热切早已消失不见。
“痛?”冷笑,“你也知道痛。”
莫名其妙!心火难以抑制地冒起,怒目瞪着他,只要他再多说一句我肯定立马和他吵架。
可他却抿紧嘴角,倔强地直视我的眼睛。
心忽地一颤,“你……”
他转过脸,翻身下床,推门而去。衣摆在眼前一晃,带了隐隐的固执。
那样的眼神……
摇摇头,暗笑自己,我到底在想些什么。
可能是气我自作主张把人接回来吧,但享福的是他,又有什么好生气的?都说女人心、海底针,依我看,男人的心才更是难以琢磨,更让人百思不解。
我一向最厌烦争宠斗艳,好在集芳斋的都知道是我开口让她们回来,因此并不针对我。日日规矩地来请安,事无巨细一一禀报、询问。烦不胜烦,后来看杜昕是个能干的,干脆把府中琐事一股脑全交给她。
☆、第十八章 谁是痴人(六)
由此坊间又有了江夏王妃大度容人的贤惠传闻。
我听瑶荆提起,也只是低低一笑,转而继续看书。
自那日,南宫就没再来过东院。他似是气得不轻,见着我也远远绕道走。府里下人也被这突如其来的转变吓到,一时拿不准我的失宠究竟是一时还是一世。可见吃穿用度丝毫不敢裁减,还是尽心服侍。
我算是松了口气,他对我虽好,终归不是心里的那个人。每日床帏之间,尽力忍耐、迎合,但心底总是厌倦。将杜昕她们接回来,为的也是能分散他的注意,少来东院。
现在算是如愿以偿,哪怕受下人白眼,我也无话可说。
一转眼便到八月中秋,邵伯说按照往例,每年这个时候王爷都要在王府设宴,款待江夏官员及其家眷。以前都是集芳斋的夫人们负责,可今年我嫁了进来,自然要归到我头上。
推辞不掉,只能硬着头皮接下来。好在前些年的用度都在,只需照做就是。只是在歌舞上需花费些心思。
请了有名的戏班子,瑶荆踌躇半晌,对我道:“要不派人去桃花阁送帖子?以往穗生姑娘每回都来的。”
我略一想,觉得不无不可,便点了头,让人拿帖子去请。谁知下人回来时多了一张帖子,是穗生邀我去桃花阁闲坐。
自来江夏后,确实一日比一日无聊,我也就答应了。
“夫人,虽说穗生姑娘是清官,可桃花阁毕竟是烟花之地,我们这样,妥当吗?”
马车都已经出了王府许久,瑶荆还在喋喋不休。
暗暗好笑,“你若不愿,我叫人先送你回去?”
她闻言果然不再多嘴。
等行到桃花阁,下马车就见一个粉衣丫头守在门口。看见我便远远迎上来,福身:“王妃。”
我点头算作受礼。
“我们姑娘在楼上沏茶,还请王妃移步。”
此时还是白天,楼内并没有什么客人。三三两两的女子围坐在一处闲聊,看见我来,也只是微微侧目,并不诧异。桃花阁布局清雅、悠然,倒不似个狎妓之所,就算与茶室相比,也高雅许多。
“这边。”
粉衣丫头尽心带路,倒是我竟惶了神。微微一笑,继续跟上。
进门便见穗生坐在窗边,面前摆着一张矮桌,上面摆放了各类茶具。手指蹁跹,恍若舞蹈一般优美诱人。神情认真,一双美目凝神,动作细致。她身上的素色纱裙散散落在四周,衬得恍若神仙妃子,不然尘世俗埃。
心中一动,自顾走到她面前坐下。耳边是瑶荆的低呼,我也不管。地板有些凉,可这样触到实物,反而让人踏实。
穗生也微微一惊,不过转瞬就平静下来。对我抬眸一笑,光华蕴藏,美丽不可方物。斟了一杯茶递到我手边:“请用。”
“多谢。”双手接过,放在鼻下一闻,清香馥郁,是上好的梨山临月。
☆、第十九章 落夏黯然(一)
许是我惊讶的表情太过明显,她一笑,“前段时间有位客人到我这里听曲,喝不惯粗茶,他的婢女拿出一罐梨山临月冲泡,剩下的茶叶一直留在这里。虽是别人的,但茶却是好茶,还请王妃不要嫌弃。”
我只注意到她的称呼:“你怎么叫我王妃?”
她一怔,随即涩然一笑,“米已成炊,还有什么好揪着不放的。”
漂亮的五官带了淡淡的忧色,我抿了一口茶:“你喜欢王爷。”
“是。”她答得很爽快,丝毫不见平常女儿家的扭捏,“王爷是当世英雄,行军用兵信手拈来,嫁人当嫁此!”神色间透出隐隐的崇拜。
我附和地笑,转言问她:“那你愿意嫁进王府么?”
她一惊,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我继续温声道:“你对他的喜欢有多少,连我这个只见过几面的人都能看出来。你这样好,他想必也是一样的心思。我并不反对的。”
她面上却没有欢喜,还是木然看着我。
我有些疑惑,“你不想么?”
她倏地笑起来,眸子里却没有半点笑意。
“原来都是痴人……”喃喃自语般。
“什么?”我没听清,追问道。
她摇摇头,将茶杯捧在手里细细摩挲,似乎想寻找一点温暖。“长安好么?”突然出声问我。“我听闻宫中有一位女子闺名月然,舞艺超群,曾被先帝赞为‘天人之姿’,不知王妃有没有见过?“
“天人之姿,”下意识重复,对她笑道:“见过的,确实漂亮得很。先帝寿辰,她舞了一曲《无双》,被传为神舞。”
“是啊!”穗生双眼放光“我曾听过无数版本,却始终无缘得见一次。”神色转为黯然,“此生最大愿望,便是能见一见。”
转头看向我,“王爷之事我已不再想,还请王妃也不要再提。”
我颔首,“你不愿意,我当然不会勉强。不过,你想看《无双》,我或许能帮上忙。”
“真的?”她急忙放下茶杯,走过来拉住我的手。
“自然。”我再次重复。
若不是我的出现,以她的才色,进府是迟早的事。可那日在行云庄,南宫却因为我对她说那样的话。总觉得自己是后来者,平白抢了别人的幸福。
寻了一件穗生的薄纱舞衣,缓步下楼。
瑶荆正拘谨地守在楼梯下,听见脚步声,如释重负地抬头。下一秒脸色苍白如纸,颤抖地指着我说不出话来。
穗生使了个眼色,下人便开始清场。转眼间偌大的厅子里只剩下我们还有桃花阁的姑娘。若有男子都被撵了出去。
缓步踏上舞台,端端站在正中。所有人都目不转睛地看着我,间或窃窃私语,显然有些不知所然。
“可要曲子?”穗生问。
想了想,“《幽兰》。”
她了然,命人取了古琴,自己为我弹奏。
☆、第二十章 落夏黯然(二)
摆了个起式,冲她颔首。
拨弦,音起。
……
孤兰生幽园,众草共芜没。虽照阳春晖,复悲高秋月。
飞霜早淅沥,绿艳恐休歇。若无清风吹,香气为谁发。
……
扬眉,弯唇。
仿佛透过重重薄纱,回到那年、那夜。
她在台上水袖飞扬,心里有小小惊叹和羡慕,转过眼,就直生生撞进他专注的目光中。
细致认真,不肯漏过任何一个动作。眉目轻扬,不吝啬给予任何赞赏。
双手不由紧握成拳,脸色铁青,吓得珠玉一晚不敢说话。
我是这样小气的人,连他多看别人一眼都无法忍受。
他也那样小气。小气到把我放在身边也不愿,就连做样子给那些旧臣看都不屑。
长袖挥起,落在脸上,适时敛去晕出的一点泪意。旋转,飞身,巧笑倩兮,身姿清越。
我已开始新的一切,只是为何,还总要想起他。
一生一代一双人,母亲曾低低对我吟过这句诗。可我终是做不到。
乐声渐歇,落地,收袖。低头直直看到一双清澈无垢的眸子,唇边是温暖的笑。
这样的笑,是我每次受伤难过,一转身便可寻到的。契合到习以为常,分开许久,骤然相逢,只觉心酸无限。
张口,半晌只能吐出微弱的一声,“落夏……”
厅中寂然无声,半晌,穗生起身拍掌,其他人才如梦初醒一般大力鼓起掌来。
我挺直背脊,一步步下了台子,走到他面前。
抬手抚他的脸,那样真实的存在感终于让我放下心来。
“落夏。”又唤一遍。
“是,”他微笑,“我在。”顿了一顿,“小姐,我回来了。”
从长安到青城,再到江夏,不知他走了多少路。可我知道,他必定从没有放弃过找我。这世上谁都会负我,只有他不会。只有落夏不会。
眼前一黑,瞬间失去知觉。
温凉的水像一道小溪,顺着喉咙蜿蜒而下。
嘤咛一声,慢慢睁开眼。
南宫皱着眉,细心地为我擦拭唇边溢出的水渍。
见我醒来,动作一僵,对着一旁的瑶荆招招手,将我交到她手上。
不理会他的别扭,拉着瑶荆,“落夏呢?”声音干哑,难听至极。
“落公子在客厅等着,哎,您别动!”她阻止我要下床的动作,“一切等大夫来看了再说。”
南宫板着脸,冷哼一声。
“王爷,李大夫来了。”邵伯在门外唯唯诺诺。
“让他进来。”他边说,边又走到床边坐下。瑶荆狗腿的退开,把我还回去。
一想到他莫名其妙发脾气,我就没有好脸色。端着脸重新躺下去,瑶荆将床帐放下。
门被推开,有人在我手上盖了一块帕子,便有一只手搭了上来。
细细诊断半晌,方收回手去。过了小会儿又搭上来,再看半晌。
“李先生,王妃到底如何?”瑶荆沉不住气,紧张地问。
大夫收回手,似是比了比动作,含笑道:“王妃没事,只是要恭喜王爷了。”
☆、第二十一章 王妃有喜(一)
“恭喜我什么?”南宫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老者哈哈大笑:“王妃有喜了,江夏王府快添新丁了!”
一时间屋子中除了他的笑声再无别的声响。
脑中轰然砸开,猛地起身扯下床帐:“我不是不能生吗?!”
他诧异,对于我贸然的举动并没有奇怪:“王妃身体正常,如何不能有孩子?”
呆呆看着他的脸,其中没有一丝虚假。
目光移到南宫身上,他眼神炙热地盯着我的小腹。直到察觉我的注视,才抬眼与我想对。其中的欣喜如狂几乎叫我呆滞。
“南宫……”
他忽地冲上来抱住我,嘴唇紧贴着耳背。激烈地吮吻,喃喃道:“明月,你听到了吗,我们有孩子了!”手掌抚住小腹,轻柔抚摸,“我们的孩子!”
我愕然,艰难地开口:“南宫,说不定是他误诊了。”
“不会的,”他大笑着,“李大夫是江夏名医,他不会看错的。天啊,明月,我要当爹了!”满满的喜悦毫不遮掩,这个孩子只用了一眨眼的工夫就消除我们多天的冷战。
我浑身发冷,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们不知何时全部退了出去,留下我们夫妻独处。耳边不断回响那句话。
王妃身体正常,如何不能有孩子?
身体正常。
这四个字将我浇得一身凉,没有应付他的力气。
似乎感觉出我的倦态,他急忙松手,责怪自己:“你累了吧?好好休息,我在这里陪你。”说完羞赧一笑,拉了锦被盖住我,“那位落公子,我让人安排他住在客房,等你休息好了再去见他。”
我确实是有些累了,点点头,重新闭眼。
那么巧,以往那么久都没能怀上孩子,可一嫁给南宫就有了。
当初太医为我诊断,明明说体虚,难以受孕,只怕一辈子都不能有孩子。恪哥哥还将我揽在怀里,不断宽慰。
可现在,我肚子里就是一个小生命。
脑中乱成一团,加上刚刚睡醒,躺了半天也没有睡意。只知道南宫的眼睛一直在我脸上和小腹之间流连,将我的手握在掌中,柔柔亲吻。
忽然,鼻尖落下湿热,他附在我耳边。
“明月,谢谢你。”
甜蜜到极点,温馨到极点的一句话。
眼眶一热,连忙侧过头去,将泪擦在被褥上。
从这天起,我才真的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如珠如宝,什么是众星拱月。每日一要下床,瑶荆必定一脸紧张地随时准备冲上来扶我。用膳时,每道菜都要她尝过了才肯给我。衣服全都换成轻软的丝绸,生怕会累到我……
南宫连亲吻都不敢大力,每天陪着我,等我睡着后才出去另觅卧室。军营之事一概不管,集芳斋的夫人们都被晾着,就连其他大人送帖子来请,也是一概拒绝。
每个人都变得不正常,幸亏还有落夏。
☆、第二十二章 王妃有喜(二)
“青城花木种类繁盛,春夏之时最是美丽……”
午后悠然,斜躺在椅子上,歪着身子听落下特有的清凉嗓音在屋里流淌。
“你可寻到父亲说的桃林?”
他点点头,笑道:“寻到了。在离萧河对岸,整整一片,三月桃花开,粉白色的花瓣纷纷扰扰,不似人间。”
我羡慕道:“若是能去一次就好了。真想知道让父亲魂牵梦萦的女子究竟是何模样。”
我的父亲,先帝在世时,位居相国数十载。妻妾成群,却在弥留之际告诉我,他此生最爱的女子住在青城。嘱咐我将骨灰送去给她。
当时只觉可笑,可他毕竟是宠我爱我十多年的父亲,纵然再为母亲不甘,我也还是应下,交给落夏送去青城。
他闻言颔首:“老爷喜欢的,是很不同的女子。”
正想追问怎样不同,南宫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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