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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倾:为你淡花容-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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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见惯市面的商人,连他都说好,想来是真的很好了。我长舒一口气,将笔搁下。

“不过……”他忽然道。

我好不容易放下的心又瞬间悬起,嗔怪地瞅他一眼,“你就不能一次把话说完吗?”

“抱歉,”他笑道,一点诚意也没有。“许少峰是临江镇人,从小生长在临江,且他并不是一无所知的莽汉,丹青功夫或许不如你,也绝不会差了多少。如你方才说的,胳膊肘朝里拐,见证都是临江镇人,看着他长大,再加上两者伯仲之间,他们自然会选择许少峰。”

略一沉吟,“你说的不错,倒是我粗心大意,竟没想到这一层。”

“所以你应当再准备一项,好叫他们无法辩驳。”

我绞尽脑汁,实在想不到自己还有什么才能。祈子兰突然握住我的手,我吓了一跳,愣愣看着他。

他面上本来带着一如往常的浅笑,却在垂首看我手的时候呆了一下,笑意瞬间消散。他的眼睛一下子沉下去,深深沉沉看不见底。唇角的温润弧度变成紧抿,眼风凌厉。

我不好意思地收了收手,他顺势放掉。

“你的手……”

“我刚用轮椅的时候磨破的。”无所谓地笑笑,“现在已经不会了。”

他点点头,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你的手指修长,是天生弹琴的手,我们明日再去一趟镇上,给你买张古琴。”

“现学不会太晚吗?”我担忧地问。

“我有分寸。”他似乎胸有成竹。

临江镇只有一家卖乐器的店,名唤“琴悦轩”,一进门满目都是各式各样的乐器,其中以古琴为主。

老板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勾着背看着很是矮小。一双眼睛眯着,总是在笑的样子,对人和气。

“两位要看些什么?”他热情地招呼着。

我东瞅瞅、西瞅瞅,视线忽然定住。柜台上摆着一张古琴,琴面漆黑,有细密的流水断文。

“若梅……”祈子兰唤我,我愣愣“啊”了一声。

他好笑地顺着我的视线看过去,目光亦是凝住。

老板笑笑:“两位真是好眼光,这琴名唤……”

“是春雷琴。”嘴像不受我控制一样,“蜀中九雷之雷威所斫,连珠式,玉徽、玉轸、玉足、龙池圆形、凤沼长方形。琴底颈部刻‘春雷’二字,龙池左右分刻隶书铭:其声沈以雄,其韵和以冲、谁其识之出爨中。”

“姑娘好见识!”老板一愣之后笑容更大,对我竖起大拇指,笑嘻嘻道:“那姑娘可知,这春雷琴与咱们乾华皇室还有一段缘。”

“你认得这琴?”祈子兰突然问我,点漆般的眼睛牢牢看着我,许久不曾出现的探寻再次出现。

——??

☆、第一百一十九章 为谁风露立中宵(五)

“不认得,”茫然无措地回望他,“就是……觉得很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顿了顿,坚定道,“但我很喜欢它。”

他脸上神色莫名。

“姑娘听过也不足为奇,”老板见我们气氛有些不妥,忙上前打哈哈,道:“雷威一生斫琴许多,其中以春雷琴最为珍贵。宋朝惠帝爱琴成痴,在宣和内府设了‘万琴堂’,收藏天下名琴,春雷琴自然也在其中。惠帝死后,哀帝即位,却是个不爱江山爱美人的主,后宫三千,独宠禧妃。因禧妃名字里有个‘春’字,哀帝便将春雷琴赐予她。只可惜禧妃不喜琴技,一直将春雷琴闲置,致使宝器蒙尘……”他脸上浮起无限惋惜,可见实是个爱琴之人。“后来我朝太祖入主长安,重新寻得此琴,日日弹奏,喜爱非常。”

“您所说的一段缘便是指这个?”我问道。

他自得一笑,“当然不是。我所要说的本是段秘史,若非我与宫中琴师相熟,也不会知道。”他很是自豪地挺直背脊,“今上尚是皇子时,先皇曾为他指过一门亲事,女方是相国府祈家的小姐,闺名唤作明月。狙”

我从未听过这些野史秘闻,现下很有些兴致。

老板从我专注的眼神中得到鼓励,讲得更是起劲:“明月小姐出身书香门第,自有大家闺秀的风范。但她与其他闺秀并不同,一是不喜与别府小姐夫人来往,二是不爱专研胭脂水粉,唯独对古琴钟爱非常。今上听说后,便向先帝将春雷琴讨来,赠与自己的未婚妻,以博红颜一笑。后在国宴上,明月小姐便以春雷琴奏了一曲《鹿鸣》为贺,技惊四座。先帝更是赞她的琴艺乃‘乾华第一’,大为褒奖。”

“怕是您那位琴师朋友夸大,”我笑道,“祈小姐身份尊贵,自然是要捧着,事实却未必有您说得那么好。”

“这您可说错了,”他不以为意,“我的朋友素来不爱与达官贵人打交道,只这个明月小姐……他曾于一夜,有幸听得明月小姐奏一曲《幽兰》,琴声切切,似有千丝万缕将人心缠绕,”他爽朗一笑,“他甚至与我承认,自己从琴音中惊觉才发现满脸是泪。”

“哦,”如此我也相信了几分,“之后呢?”之后出了什么变故,春雷琴才会流落民间?

祈子兰没有在听我们讲话,自己负了手在店里四处走,时不时停下脚步自己点评几句,只是我们都没在听钫。

“唉,”老板叹了一声气,“之后不过几年,先帝驾崩,传位于今上。前太子北宫朔不服,举兵而反,乾华上下顿时陷入混乱。明月小姐与今上于乱世中相互扶持,好不容易等乱世平息,本以为守得云开见月明,谁知造化弄人。”他漠了半晌,才缓过气来,“今上登基后,有意巡幸四方,以望国泰民安。明月小姐不忍今上劳累,自请以身代之。行至途中,也不知是不是有什么预感,竟莫名命人将随身携带的春雷琴流于市井。几番辗转,方被我寻来。”

“那位小姐呢?”眼角瞥到祈子兰的身子震了一下,我忙道:“祈大哥,你没事吧?”

他默了默,并不曾回过头来,“无事。”

老板继续:“明月小姐行至江夏,在江夏王为她设的洗尘宴上醉酒,与……与王爷有了肌肤之亲,自是不能再为国母,便嫁了江夏王。一年之后,生了个小世子,可惜身子调养不当,没多久……就去了。”

“红颜薄命。”我喃喃道,愣了许久,随即叹口气,对老板道:“听您说的故事,想来这琴一定很贵,我还是另看一张好些。”

“不必再看了,”祈子兰转过身来,“就它了。”

“我们没有钱。”我愁眉苦脸。我也喜欢啊,可是一个铜板难倒英雄汉,又有什么法子可想。

老板哈哈大笑:“小姑娘,我不是个嗜钱如命的人,更何况春雷琴并非凡物,纵是要卖,也须得卖给有缘人,若单以银子论之,岂非玷污了它。”笑声变小,“不过今早已有个顶好看的姑娘来瞧过,她有一手好琴艺,配春雷琴也不算辱没。且听我讲了春雷琴的故事后,更是一定要买下,我见她很有诚心,所以……”

“所以你答应了?”我苦恼地瞪了柜台上的琴一眼。

“倒是还没有。”老板亦是不舍,“我尚未松口,不过是舍不得。她却是下了决心,看我不肯,便说下午再来。她走后我琢磨许久,觉着与其让春雷琴继续被我埋没,倒不如卖给她,免得重蹈禧妃之事。”

“你岂知没有更适合春雷琴的人来?”祈子兰忽然笑道,“不如让我们试试,要是更契合,你心里也舒服些。”

老板望了望他,再指指我,“你们是谁……”

“是我,”已不抱希望,“是给我买。”

老板点点头:“是小姑娘你的话那行,我爱跟你说话,你想试便试吧。”

祈子兰脸一黑,无言看着老板。

我顿时觉得欢喜,因老板特别待见我,于是顺着他的话:“那行,您给我试试。”

老板颠颠地去将春雷琴小心翼翼抱过来,放在琴案上。我为难地看了看低矮的琴案,再看看祈子兰。

他立时领会,上前将我抱起,轻轻放在垫子上。

老板特意燃了香,气味古朴,双眼充满对我的鼓励。

我只觉好笑,老板的样子并不像相信我能奏出些什么,不过觉着与我投缘,所以容许我去试。他实在可爱,怕我怯场,还特意给我鼓励。

深吸一口气,缓缓将食指放在琴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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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为谁风露立中宵(六)

指尖触到琴弦,一股熟悉的感觉盈满全身。每个细节,每个角落,我都仿佛知道得清清楚楚。可是想要拨动,却无能为力。

“弹啊!”老板热切地看着我。

我心一慌,却忽然对上祈子兰的眼睛。墨黑,冷静,沉稳。他没有多余的表情,只是静静看着我。一瞬间,所有繁杂的情绪都消散去,整个天地唯剩下我与他的对视。

指下是细腻的琴弦,目中是他淡然的神情。

这个场景极其熟稔,我仿佛在哪里见过。我甚至有了一个十分荒谬的想法,如果能一直这样下去,如果他能一直看着我,不会再移开目光,那我愿意化作一座石像,守着春雷琴,直到地老天荒。

他偏过头。

心底一下子空荡荡的,有些疼,但便是连这种心疼的感觉都似乎经历过。淡淡的,隐隐的,并不是不能忍受狙。

他低低哼唱起来。

老板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复又看向我。

我一愣,将视线从他身上移开,重新看着春雷琴。心中一动,左手按弦取音,右手拨弄起来。随着他哼的调子,不急不躁,不颤不乱。

琴音缓缓流泻,清冷如夜风。中庭皓月,叶上白霜,秋意袅袅夜未央。月明星稀,冰轮初上。

我与谁庭中谈此夜,谁肯为我惜流光?

我问相思何长钫?

不过与肩同宽。

竹影斑驳,有男子面若皓月,盈盈将我望。我道此夜良宵,终生不忘。

月光从他身后照过来,掩了面色,唯余一声叹息,浅若风唱。

……

轻拢慢捻,起承转合,一一拿捏妥当。

一曲终了,心中怅然若失,却又另有一股畅快。

老板目瞪口呆,忽地抓住我的手,细细看了半晌。

我挑眉:“您作甚?“

他喃喃道:“手那么粗糙,如何弹出这样的曲子?!”

我好笑:“您是在夸我还是在骂我?”

他愣愣收回手,不好意思道:“我只是有些奇怪罢了。一曲《良宵引》,我所听过大多琴声幽幽,秋月皓然,清越有余,灵气不足。可你所奏,却是清冷淡然,有良宵皓月之气,偏又挟带遗恨丝丝,叫人无端怅然。”

我想应是好话,便也笑笑。

“这琴你多少肯卖?”祈子兰平静问道,走过来将我抱回轮椅上。我看着他优美的下颌,心底有些迷茫。他如何知晓我会弹奏?偏偏哼了这样的曲子给我?

老板并不刁难我们,笑道:“春雷在小姑娘手中如同有了生命情感,我也替它高兴。不过我是个商人,在商言商,我亦不需要你的银子,唯要你应我一件事。”

“你说!”听他说不要银子,我忙高兴地问。

他笑道:“今年八月十五,正值三年一届的比琴大赛,到时乾华、嵩允的琴技高手都会聚在临安,互相切磋,一较长短,胜者有彩头。”

“是什么彩头?”我好奇。

他十分向往:“今年的彩头是斫琴世家石家收藏百年的《太古遗音》,我平生对身外之物都无太多执念,醉心之事,无非琴艺与斫琴之术。只要你答应八月十五去临安参加比琴,我现在就可以把琴给你。”

我吓了一跳,“我不可能会赢!”

老板摇摇头,又道:“无论胜负,我都不怪你,也不会向你收回春雷琴。”信誓旦旦。

无论胜负……脑子活泛起来,反正只要去就好了。而且……我真的很喜欢这张琴。

“好。”祈子兰替我答应。

我默了默,没有反对。

老板留恋地看了春雷许久,才郑重将它交给我。我亦是小心接过,好好抱在怀里。

临走,却想起什么,问老板:“您不怕我失信?”

他的背不知什么时候又勾了下去,眯着眼睛笑笑:“琴音如人心,我听了,便知你不会。”

对他粲然一笑,更加珍惜怀里的琴。祈子兰对他道谢,默默推了我走。

没走多远,忽闻身后有女子娇柔的声音:“卿郎,真的是好琴,你一定会喜欢的。而且……”女子顿了顿,又笑道:“用过它的人你猜猜是谁?!哎,老板……”

应该是老板说的那位模样漂亮,弹得一手好琴的女子吧。我下意识想回头看看,可祈子兰站得极正,我抱着琴又不好探头出去看,于是瞪了瞪他,又细细感受春雷。

许少峰果真信守承诺,找了镇长为证,并由镇长立下凭据,让双方签字。他自认男子风度,由我出题,定下五月初一在悦君酒家比试。

此事一时轰动临江。人人皆知许家公子年少英伟,满腹才学,却看上了小村子里的一个瘸腿姑娘,愿意娶为正妻。偏生这个姑娘不识好歹,屡屡拒绝,甚至目中无人地提出要与许公子比试。以才招婿,让平静许久的百姓都沸腾起来。

期间何大哥和大娘都来过几次,满脸都是对我的愧疚。我不愿迁怒,可也实在不想看见那样的表情,不只不能让我好过,而且我为了不让他们难过,还需得温言安慰,直到他们心中郁结解开。

是以到了后来,只要一见他们过来,我便躲进屋里,把祈子兰推出去应对。他在商场上见惯风浪,既能不让他们难看,又能把他们给打发走,让我很是省心。

可没料到风言风语又起了风浪,说我不守妇道,与男子淫乱乡间,珠胎暗结,人人皆为许少峰的痴心不值。也不知大娘有没有对许少峰说什么,他倒从未来找过我质问,我也没什么好解释的。当事人双方皆不表态,不过几日,流言倒自己消退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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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为谁风露立中宵(七)

我只知祈子兰谙于商道,却不知他对琴艺也很有研究。得到春雷琴的当夜,他便熬夜点灯,足足花了一夜的时间默出一本曲谱,又教了我看的方法,让我自己练习。

时间一下子慢了下来。每日早起,我在窗前看曲谱,他做早饭。饭后,他去照料菜地,我在屋檐下抚琴。晚上,作画,让他点评。他耳力很好,我但凡有弹错或是心不在焉的地方,他便会挑起眉头,淡淡看我一眼。执笔的力道,着墨的浓浅,他亦是为我斟酌好,细细教导。

我对他讲,等何大哥和许玉儿成亲后,我就离开少阳村。

“去哪?”月光正好,照在他脸上,形成薄而暖的光。

我低头画上一笔,“去寻我的家人。”顿了顿,道:“我的父母、兄弟、姐妹,也许还有……丈夫。狙”

“你一个人怎么去?”他背过身,看着窗外。

我仔细想了想,才回答:“我既是顺着琼江而来,自然循着琼江而去。我问过,往上是启兴、周芫、绍封……最后是江夏。”目光柔柔落于窗棂,“总有一处有认识我的人,或是我熟悉的景物。到时我就留下来,不能寻到亲人,便以刺绣为生。等到八月十五,再去临安,完成与老板的约定。”

“你想的很好。”他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你离开,我也应该回长安了。”

“当然要回长安啊,”我笑道,“你的家在那里,不回去,又要去哪儿。”

他沉默半晌,方回道:“不错,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地方。”说完回头看我,脸上终于有了一抹笑,“你饿不饿,我去下碗面?”

我连连点头钫。

他又指出几处笔误,才走了出去。

我连着画了几张,自己看着也甚觉满意才搁笔。停下手中的事,四下的寂静突然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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