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歃血大隋-第1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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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他的这些观点看起来也有些不可思议的成分在里面,估计也没有几个人会支持他的看法。
“陛下,老臣这就把玉蟾蜍放在筷子上了,不消一刻钟蟾蜍嘴中必然是会出水的,还请陛下拭目以待啊。”宇文述把玉蟾蜍放上去了后对杨广毕恭毕敬的说道。
听到宇文述的话之后杨广都有些坐不住了,想站起来走下去看看,看个分明,看看这玉蟾蜍是如何嘴中吐灵气的。
没有宇文述这老家伙说的这么久,还没到一刻钟呢,那玉蟾蜍身上竟然出起汗了,紧接着那蟾蜍的嘴中竟然真的是吐起水来了,这些口水一下子就顺着嘴角流进了下面的碗中。
当群臣再次见到这匪夷所思的一幕之后还是感到很惊讶,都是睁大了眼珠子好好的看,似乎看的真切一些就有什么奖励一般。
杨广虽然坐在上面的龙椅上,可是听到下面的大臣的说话声之后也算是明白过来了,这玉蟾蜍还真的是又吐水了,看来宇文述讲的没错啊,是自己不会用啊!可惜啊,真可惜,一年只能吐两次灵水。
就在杨广可惜的这会儿上,萧守仁却是发现些问题了,他的眼力自然是要比这里的所有人都要好上一些的,他自从见到蟾蜍出汗之后就没有再看玉蟾蜍一眼,他反而是一直盯着那碗水在看。
“咦?”突然间一道闪电划过萧守仁的额脑海中,他终于想明白了这一切是怎么回事了。
第两百五十五章 千里迢迢埋于草木(四)
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就这样在萧守仁的可脸上绽放开来,大家都没有看出来这有什么奇怪古怪之处的,只以为这是看到玉蟾蜍的神奇之后表现出来的正常表情。
“呵呵,看来刚才是朕错怪成都了,看来这玉蟾蜍是真的,看在宇文成都将玉蟾蜍丝毫无损地找回来了的份上,这次擅离职守就不再追究了,但是以后可別在犯了,要不然的话定然是重罚。”杨广笑着说道。
见到杨广的笑容之后宇文述爷孙三个总算是松了口气,知道杨广已经不再追究这件事情了。
“裴行俨与萧守仁出手伤人也是情有可原,也是为了正我大隋的风气,本是要褒奖的,可是无规矩不成方圆,治国当然是要按律法来的,要不然的话还要律法干嘛呢?以后这类事情可以交给官府来处理,在大街上面打架成何体统!功过相抵了!”杨广借着对萧守仁他们又说道。
萧守仁也是暗暗松了一口气,虽然他在这件事情里面不是起主导作用,可是毕竟还是牵扯进去了,想要那么容易脱身还真的不是那么容易的,加上又正好碰上了那么些事情一起赶上了。
幸好还有裴矩在一旁说话,而且说话的时候都是不懂声响的把矛头都指向宇文家,要不是这样的话萧守仁他们还真得是吃不了兜着走。
“陛下!请陛下为小儿做主啊!”冯佰祥不依了,听到杨广的处理之后这小老儿当然是不依了,双方都没有处罚,难不成自己儿子就这么白死了不成?
听到冯佰祥的话之后杨广也是觉得头疼了,这可是个难题啊,不管怎么说这冯百玉都是死了的啊。
“对于冯大人爱子的事情各位大人有什么看法?”杨广沉思了一下之后大声问道。
此话一出朝堂之上顿时就炸开了锅了,对于宇文家和裴阀的事情他们也许还有所顾忌,可是对于这冯佰祥的事情他们还真的是一点什么顾忌都没有,一下子就讨论开来了。
“唉!谁让他跑过去打架的呢?死了能怪谁呢?”
“话也不能这么说,他的本意可能是好的,所以才跑过去的。”
“咦,廖大人你这话就说错了,关键在于他没有看明白形势啊,谁跟谁打架,是因为什么打架他一点都不清楚竟然也跑上前去,现在死了没人负责也是命啊,不能怪谁,要怪就怪自己眼神不好啊。”
“对啊,王大人说得对啊,神仙打架他一个小民跑过去挡两下,现在死了能找谁要公道呢?”旁边的一个官儿赞同的点了点头,表示那个王姓大人讲的很对。
萧守仁此时此刻却是一言不发的,这时候他已经是懒得发言了,反正皇帝一言九鼎,出口就是金口玉言,已经说了不追究自己的罪过了,那么肯定也就是没什么事了,那又何必再上去添言呢?
反观宇文述他们呢,他们也是和萧守仁一样,眼观鼻鼻观心,丝毫不为大殿中的纷纷扰扰所打动。
一番争吵之后大殿中的气氛是彻底被炒起来了,坐在上面的杨广看着下面的闹剧也逐渐有些烦厌了,但是自己也是没有一个好的法子断这案子,所以也就让他们继续吵吧。
经过一番激烈的争吵之后大家总算是安静下来了。
“陛下,微臣觉得冯大人已是年过半百了,只有这么一个儿子而已,如今却是在当班的时候死了,还望陛下严厉办理此案!还冯大人和冯公子一个公道!”
在靠后的一个角落里面突然站出来一个官儿大声说道。
萧守仁见到此人之后眼中闪过一丝的古怪,看到这人出来的位置之后萧守仁的心中就很奇怪,这人的官职应该不是很高,和冯佰祥站的位置很靠近,俩人应该是认识的,还应该是很熟的,后面这些小官儿对站在前面的大官儿有些羡慕嫉妒恨的,所以这才为冯佰祥鸣不平吧!
就在这人的话音刚落下去,在中间位置又有一个官儿横跨了两步出来,持着那笏牌儿大声说道:“冯大人的爱子是为什么死的?那是因为打架!他连双反为什么打架都不明白,是什么人在打架都弄不明白就上前拔刀相向,这算什么?不分是非,不问缘由,心中根本就没有公义二字,这样的人死在了意外之下也是意外罢了,现在他死了就要追究了,如果换成是宇文士及或是裴行俨被他错手砍死的话,那又当如何呢?”
这人一上来就是铁齿铜牙,一下子就把冯佰祥这老头咬的是生疼生疼的,一下子疼到心腹中去了。
“哼!王大人,这话有失妥当吧,不管怎么说冯大人的爱子在皇城当班的时候死于裴行俨之手,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杀人偿命这是天理,如果说这都不处罚的话,还谈什么国法呢?”
那王姓大人听到这话之后正想反击,但是也就是在这个时候瞄到裴矩对他摇了摇头,所以这才忍住了,没有再说什么了,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裴矩发现杨广的眉头皱的是越来越紧了,知道杨广的耐性估计是快要磨掉了,接下来如果还有人赶在这磨磨唧唧的话肯定是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各位大人静一静,听裴矩一言,不要再争吵了。”裴矩站出来开声道。
龙椅上的杨广听见裴矩的话之后心中才好受些,知道裴矩一出马肯定是有着几分把握的,要不然的话裴矩是不会出手的,不出手则已,一出手肯定是雷厉风行把事情解决了。
“裴爱卿你讲讲看你对这件事情的看法。”杨广对着裴矩说道。
裴矩点了点头,然后环顾四周后说道:“各位大人啊,这冯大人的爱子死的时候在皇城当班巡逻,这是不假,可是大家不要忘了啊,他也算是擅离职守了啊,他的职责是守卫皇宫,可是他却跑到皇宫外打架去了,还有,他过去之后不问是非就帮着他的上司殴打他人,这是正确的吗?最后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各位不要忘了啊,刚才萧守仁萧大人的话想必大家都是听的清清楚楚了,那冯百玉是死于钱波之手!根本就不是裴行俨所杀,即便是要处罚那也是要处罚那钱波啊。”
裴矩的一番话把所有人都说哑了,他的这番话把所有的事情都考虑进去了,把冯百玉的错误全指了出来了,即便是你口灿莲花也是找不出理由来反对裴矩这番话的。
杨广赞赏的看了裴矩一眼,有了裴矩的这番话之后办事就好办多了。
“钱大人你觉得呢?你觉得裴侍郎的话有没有道理?”杨广对着后面站出来为冯百玉说话的那个官儿说道。
那个刚才还言之凿凿的中年男人此刻却是有些呆住了,一下子怎么就扯到自己的儿子身上来了呢?那是误杀啊,是裴行俨弄成的啊。
“裴侍郎言词精妙,下官自然是遵循的,听完裴侍郎的话之后下官也觉得是那冯百玉擅离职守不分好歹死有余辜。”那个钱大人苦笑了一下之后说道。说完之后有些无奈的看了冯佰祥一眼,正好也看到冯佰祥那恶毒的眼睛正盯着自己看,钱大人不敢和冯佰祥的眼睛对视,赶紧转移开来。
这群人里面只有萧守仁糊涂着,他不知道那钱大人正好就是那钱波的父亲,要是知道的话他也就明白为什么这钱大人这么没有立场了。
“咦?这钱大人变口变的可真快啊。”萧守仁有些惊异的说道。
旁边的人听到萧守仁这话之后都回转过头来,有些古怪的看了萧守仁一眼。
“牵扯到了自己儿子当然不一样了。”旁边有人低声说道,这声音不大,但是萧守仁已经是听的清清楚楚了。
牵扯到自己儿子?咦?钱大人?难道这人就是那钱波的父亲?萧守仁把这些东西串联起来之后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
杨广似乎早就料到了那钱大人会是这么个回答,所以一直是微笑的等待那钱大人的回答,果然,钱大人的回答没有使杨广失望。
“哦?如此看来大家的意见已经是得到统一了,大家都一致觉得冯大人的爱子是擅离职守不分好歹死于意外的?”杨广开口问道。
听到杨广的话之后一大批的人都跪了下去,口中大喊圣上圣明。
冯佰祥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看了看后面的钱大人,看了看宇文家的三人,又看了看裴矩,最后才把目光放在了杨广的身上,叹了口气之后什么都没说,直接就失魂落魄地走回自己的位置去了。
到了队伍的末尾之后大家自然也就看不到他的人影了,也就不必为了他而烦恼了。
杨广见到冯佰祥自己走回自己的位置去了,也就没有再说什么了,毕竟死者为大,已然是死了的人了,什么都该没有了,也就不用再多说什么了。
“退朝吧,朕有些乏了,没想到萧爱卿竟然能和宇文成都打成平手,后天的万国狩猎大会你也上场吧,看看你的马上功夫如何。”杨广挥了挥手表示自己困了要退朝了,就在这个时候看到了宇文成都和萧守仁,想起了萧守仁刚才的话中提及的内容,萧守仁曾经说过,在裴行俨和钱波冯百玉打斗的时候是他在拦住宇文成都,而且还打了个平手,一下子就把杨广的好奇心勾起来了,这才会在最后吩咐这么一句。
今天的早朝杨玄感没有来,萧守仁出宫门的时候遇到了杨府的管家,说是杨玄感身体有些不适,早饭往后推迟,萧守仁本来还为这事烦恼着呢,现在听见这茬之后高兴都来不及呢,但是脸上还是装作一副担心的样子忙问杨玄感的身体怎么样了,一番交谈之后也就分开了。
走在大街上,发现太阳也刚出来没多久,这也就看得出来早朝的时辰是有多么的早啊。
大街上的人还不是很多,大多是一些买东西的,买些新鲜蔬菜啊什么之类的。
萧守仁在一个包子铺前买了几个包子,咬着往家里走。
放在以前的话萧守仁对这些个包子是不屑一顾的,即便是饿着也不吃包子,在二十一世纪他早上一直都是吃粉条的,南方人不太习惯吃包子。
不知不觉间就到了李淳风摆摊子的地方了,抬头望去,正好就看到李淳风那破卦幡,李淳风竟然来的这么的早!
萧守仁看着这面幡之后就想起了那天告别的时候李淳风说的那几句话,句句都实现了,只是不知道那有着身孕的妇人是否也应验了呢?想到此处之后萧守仁便放开脚步往李淳风那走去,想和他聊上几句。
“李老弟啊,这么早就在发财啊!”萧守仁走过去之后笑着拍了拍李淳风的肩膀。
其实李淳风也只是刚来而已,摊子也才刚摆好,有些琐屑的东西还没有拿出来呢,这时候正弓着个腰找东西呢,肩膀上被人一拍之后猛地就回过头来了。
一看是萧守仁之后李淳风也就笑起来了。
“原来是萧大哥,刚上完朝回来?”李淳风边从包裹里面那东西边对萧守仁问道。
萧守仁点了点头,然后便说道:“李老弟啊,多亏了你那一卦啊,昨天还真的是遇到一点问题,现如今已经解决了。”
“呵呵,是萧大哥你吉人自有天相啊,鬼神相佑啊!”李淳风若有所指的说道。
萧守仁听到这句之后讪笑了一下,然后再问道:“那个妇人还来过没有?”
“快了,再等一盏茶的功夫,她准到!”李淳风笑着说道。
第两百五十六章 千里迢迢埋于草木(五)
晚秋的早上虽然有着暖日,但是时不时地还是会刮过来阵阵的凉风,秋风一过树杈上的残叶便在半空中翩翩起舞,蹁跹落地。
萧守仁想看看李淳风的预言是不是真的那么准,所以自己过去搬了个小凳子坐在李淳风的旁边,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完全是开放式的聊天。
李淳风错了。
他说那有着身孕的妇人一盏茶后准到,可是办盏茶的功夫刚过那妇人便已经挺着个大肚子往这边张望着过来了。
路上的行人并不多,所以在老远萧守仁便已经注意到那大肚子了。
“李老弟啊,看来你说错了啊。”萧守仁笑着说道。
李淳风不解,自己刚才和萧守仁正聊着算命卜卦的事情,自己在这方面可是大师级别的人物啊,他竟然说自己说错了?
“啊?萧大人怎么说淳风错了呢?这都是淳风的师傅交给淳风的啊,不会错的啊。”李淳风皱着眉头说道。
很明显,李淳风根本就不知道萧守仁在说什么,不过这也难怪他,因为他是背对着那妇人的,根本就没见到那妇人正往这边赶过来。
“呵呵,李老弟误会了,我并不是说你所说的算命卜卦之法错了,而是你刚才说那妇人一盏茶之后必到这句话错了。”萧守仁摆了摆手,然后笑眯眯地对李淳风讲道。
李淳风听到这话之后那皱着的眉头才舒展开来。
“这才半盏茶的功夫而已,怎么就能说淳风错了呢,还得继续看下去才是啊。”李淳风笑着说道。
“不需要看了,你说一盏茶,可是现在才半盏茶,人却已经来了!”萧守仁拍了拍李淳风的肩膀。
李淳风感觉到萧守仁拍自己的肩膀,更听到萧守仁的这番话,不由自主地转过头来,顺着萧守仁的指向望了过去,果然看见那天的那个孕妇正往自己这边赶过来了。
“呵呵,萧大哥要这么说的话那么淳风也只好甘拜下风了,淳风确实是讲错了。”李淳风有些无语地说道。
萧守仁笑着点了点头,一副你本来就说错了的样子。
那妇人在老远就看见李淳风那算卦的布幡了,于是步子也迈得更大了。
萧守仁心中在暗暗猜测这妇人来的目的,是灵验了呢还是没有灵验呢?
很快,萧守仁一下子就排除了不灵验的推想,因为孩子还没有出世啊,如果说不灵验的话又从何说起呢?只有灵验了,孩子的爹这刻已经不在了所以才会跑过来嘛。
等到那妇人离萧守仁他们比较近了之后萧守仁就越发的肯定自己的猜想了,因为那妇人的臂膀上面用针别着一块黑布纱,双眼通红,悲愤莫名。
看到这身打扮这样的表情,就算是傻子也明白出了什么事情了。
果然,这家应该是死了男人了,应验了李淳风的卦,这会儿过来不知道是要闹事呢还是给卦金呢?
萧守仁心中想着这女人是不是过来给卦金的,可是看到那悲愤的神情之后就否决了,这时代的妇人,一个没有读过书的妇人,不明事理的妇人,在死了男人之后你觉得她还会讲理?
不出所料,那妇人在隔李淳风还有三四米远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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