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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片人[美娱]-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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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特助先生刚刚不是没理解，萨巴蒂诺问了他什么，他只是无法相信，萨巴蒂诺真的会问他这个，他是说，这种普通大学兄弟会成员会互相询问的问题，怎么可能萨巴蒂诺嘴里问出来？那可是萨巴蒂诺。勒森布拉！以他一贯的逻辑来说……
“boss，你谈恋爱了？！”特助先生头顶的一盏灯亮了，“或者说，你正准备开始追求什么人？”
被戳穿心事的萨巴蒂诺有点小尴尬，他干巴巴道：“bingo，但是很遗憾，没有奖励，我们不是《猜！猜！猜！》那种游戏娱乐节目。”
“您竟然还看《猜！猜！猜！》！”特助先生觉得他把一辈子的惊讶，都要在今天用完了。
“威尔喜欢。”威廉虽然是个工作狂，但他也有自己的娱乐时间，看电视或者看电影，这种时刻，萨巴蒂诺不可能不陪在威廉身边，哪怕威廉的消遣活动在萨巴蒂诺看来，无异于是浪费生命，他也愿意和他一起浪费。
“这让一切都解释通了。”特助先生早发现了，自威廉出现在萨巴蒂诺的生命里，之前一直生活的都像是个精确无误的机器人的萨巴蒂诺，终于有了人类的感情。
“那么，您和您的这位秘密情人小姐，进展到什么阶段？互相知道名字的陌生人？朋友？好朋友？”
“不是小姐，也不是朋友。”
“……”等我大脑重启一下，特助先生在心里这样告诉自己，一分钟后，他长大嘴巴，失礼的冲着萨巴蒂诺喊了一句，bsp； “你到底要不要帮我？”萨巴蒂诺懒得搭理特助的卖蠢。
“呃，依您所见，我是个直的不能再直的男人。”
“==我对你没兴趣……”
特助先生长舒了一口气，吓死他了，他还以为，咳，毕竟他和萨巴蒂诺待在一起的时间，是所有人中最多的，威廉都不一定比得上。
“……我的眼光还不至于差到这种程度。”萨巴蒂诺补刀。
一时间，特助先生都有些不知道是该先庆幸，还是据理力争我这么优秀你为什么看不上我了。千肠百转后，特助先生还是选择了笑着说：“我没有多少追求一个男人的相关经验，但我想在谈恋爱这方面，还是有共同点的。好比一个名词，投其所好。他有什么特别喜欢的吗？”
“工作。”
不愧是boss你会喜欢上的类型！特助先生在脑海里，脑补出了两个萨巴蒂诺对着谈恋爱的感觉，呃，那画面好可怕，忍不住的颤抖：“我是说，喜欢的东西，不是喜欢做的事。”
萨巴蒂诺不确定道：“大概，比较，喜欢我吧。”
“……”您还是我认识的那个萨巴蒂诺。勒森布拉吗？这么脸大的事情您怎么好意思说的出口啊！不对，如果他喜欢您，那您还追个毛线？
“不是情人之间的那种喜欢。”萨巴蒂诺看懂了特助的疑问。
“我懂了。”特助先生突然有点同情自己的老板了，他完全能理解的对方为什么会发现不了他老板的喜欢，就那死人脸，就那强势的性格，就那说话从来都像是发号施令的语气，啧啧……情商不够的悲哀，上帝果然是公平的。
“啊！想到了！”萨巴蒂诺右手合十，敲在左掌上，他突然想起来威廉喜欢什么了，上辈子威廉和他说过，真是太棒了。然后，他看着还楞在门口的特助道，“你怎么还不出去？”
言下之意：这里没你什么事了。
（╯‵□′）╯︵┻━┻用完就扔的速度，也未免太快了吧魂淡！好歹告诉我你准对象他喜欢什么啊！我诅咒你这回送礼物之后还是追不上他啊擦！
萨巴蒂诺的准对象先生，威廉，他其实也不太清楚自己喜欢什么，但他很清楚，他不喜欢出现在镜头前！
13日晚，在柏林电影节开始之前，威廉和剧组里所有有幸提名的人威胁道：“一会儿得奖之后，上台之前，谁要是敢先起身拥抱我，把我置于镜头之下，我就弄死谁。不开玩笑。”
结果……
连仅仅是被提名的汉克斯，都激动的抱了威廉一下。
所有坐在电视机前收看了柏林电影节颁奖仪式的观众，都发现了一个长的十分俊美的金发青年，在配上一副生无可恋脸时，意外的很有萌点。
“你只是提名而已，抱我干什么？！”威廉咬牙切齿的在汉克斯耳边道。
“对我来说，提名就是赢了。”汉克斯也在威廉耳边道，语气听上去十分激动。这才是他出演的第二部电影，他对自己的要求真的很低。
“**you。”基本很少说脏话的威廉终于忍不住了。
汉克斯耸耸肩，他得了金熊奖的提名，他不在乎任何东西。
其实，汉克斯这还不是最过分的，替来不了柏林的惠勒老爷子领奖的小惠勒先生，他才是最过分的，他抱了威廉两次！两次！
因为惠勒同时获得了最佳导演和最佳影片。
上台后，小惠勒先生，也是连续感谢了威廉两次。
“首先，我要替我祖父向在座的各位道歉，大概你们很多人都已经知道了，当然，也可能有人不知道，就在剧组打算一同乘飞机来德国时，我的祖父在机场病情突发，被紧急送到了医院抢救。颁奖典礼开始前，我祖母打来电话，祖父已经脱离了危险。他真的很想来，但他的身体不允许。
“我想，这次的有惊无险，大概就是上帝在惩罚他，去年一个人偷溜到西班牙看球赛。
“我不得不先感谢一位我们家族的朋友，他是我祖父的弟子，也参与了烟枪的制片工作，威廉。塞偌斯，要不是有他在机场里，敏锐的发现了我祖父的唇色不对，大概我们就要在飞机上失去我的祖父了。那个倔老头总是任性的就像是个孩子。
“当然，我也该感谢上帝，是他的仁慈，让我的祖父一直撑到了电影拍摄结束，圆了他最大的一个梦，制作一部让他满意的收山之作。”
一开始，现场的摄像师还不知道谁是这个威廉。塞偌斯，不知道他来没来现场，无法准确的给出镜头。直至小惠勒先生，特别指出了威廉。那个和金熊奖提名男配角汉克斯坐在一起的年轻人，对方正襟危坐，面无表情，就像是童话故事里被冰雪皇后把心变成了冰块的少年。
冰冷，俊美，但哪怕知道他的无情，也还是愿意为了他跋山涉水，去把他从冰雪皇后身边救出。
只因为……那张脸真s ……》
第55章 来地球的第五十五天：（）
“有如此才华，上帝就不该给他如此美貌；有如此美貌，就不该给他如此才华。”
这句改编自“对好莱坞一代传奇女性费雯丽评价”的话，在柏林电影节的第二天，竞相出现在了西方国家的各大主流报纸上。
《芝加哥太阳报》最直白，它们第一页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张威廉在颁奖典礼上的侧影照片。
然后在最后，用放大加粗的1号字体写下一句：你敢说你不想收藏他？
是个人都知道，报纸上这话的意思是说，很多人都想收藏这张如油画一般美到窒息的照片。但偏偏编辑头版的记者要用“he”，让这种双关语，搅的人心旌荡漾，不得安宁。心就像是被谁一直用蓬松的大羽毛挠过，不仅不会止痒，还会更加的渴望。
那张照片，配上那句引人浮想联翩的话，不到中午的时候，就让《芝加哥太阳报》卖到脱销。
等晚了一步的人意识到想买时，那天早上的报纸，已经因为某种原因，成了不会再得的绝版。
人们对这个好像凭空出世的年轻制片人，有了极大的好奇心。他到底谁？来自哪里？受过什么教育？除了《两杆大烟枪》以外，他还参与过别的什么电影制作没有？拥有这样外貌的人，真的不是演员吗？好像再看到他！知道更多有关于他的消息！
威廉戴着雷朋眼镜和一顶尽可能大的猎鹿帽，躲在惠勒的私人病房里，正在和他吐槽他的孙子，小惠勒有多不够朋友。
“我要让我表哥扣他工资！”
“噢，孩子，我的内疚折磨着我，让我必须和你说实话，你能先答应你会原谅我吗？”本身就很瘦，如今更加消瘦的惠勒，躺在在摇起三十度的病床上。
“你现在这样，我估计让我干什么都行。”威廉真的是受够了他生命里的人，一个接着一个的离开他。
“爱德华（惠勒孙子的名字）之所以在柏林上那么做，是我授意他的。”惠勒做事总是会做两手准备，他写了四份感谢词，两份属于他，另外两份，则属于当他孙子替他去领奖的感谢词，最后他们果然用上了这个planb（b计划）。
“说实话？因为我想再赢一座奥斯卡。人生贪婪的动物，我也不例外。曾经我觉得，要是上帝能让我拿一次奥斯卡提名，那么哪怕让我即刻去死，都值了。后来，我入围了12次奥斯卡，得了3个最佳导演，3个最佳影片，捧出了12个影帝影后。可我依旧不知足，如今我想的是，在我死之前，再得一次。我想证明我还宝刀未老，我想有个漂亮的收场。”
“你当然可以！”威廉握爪了惠勒的手，这是他从温蒂妈妈身上学到的，他之前总是在尽量避免与人进行身体接触，可如今他才明白，这就是人类表达亲近，带去安慰的方式，他如今最在乎的人都是人类，所以他会尽可能的去适应。
“我也以为我可以，当我现在病了。”惠勒的声音听起来十分消极。
“但是电影已经完成了啊，参选也已经报上去了，我们……”
惠勒笑了：“这大概是我教你的最后一刻，孩子，电影上映了，对于我们这种制片人来说，仅仅也只是个开始。奥斯卡得奖，实力要有，公关也要有，这是缺一不可的。因为人是一种很容易被外界影响的感官动物，艺术却无法用第一第二来评价。奥斯卡不会在你不努力的情况下，就主动跳进你的嘴里。”
每一年的奥斯卡，都是一场没有硝烟的公关战，从奥斯卡诞生的第一年开始，战争就开始了，并且绝不可能停息。
“你不会以为，我安排烟枪上映的时间是随便选择的吧？”
“为了避开圣诞档期的竞争啊。”威廉一直这样以为。
“哦，那是一方面。另外一方面，则是为了今年3月低的奥斯卡。”惠勒拍了一辈子的电影，几乎可以说是一直都在和奥斯卡打交道，那些过往傲人的奥斯卡成绩，就是他公关成功的功勋章。
惠勒细细给威廉讲了他入围奥斯卡的经验。
条条框框很多，总结下来不过一句“得白老者得天下。”
白老=老年的男性白人。
奥斯卡的评选委员会，来自奥斯卡的主办单位，美国电影艺术与科学学院。是个非盈利组织，目前，由近四千名电影业内知名、专业人士组成。
在这近四千名的会员里，有95％都是白人，80％都是男性，一半以上的成员年龄都在60岁以上。
“以前学院的人数还少些，现在越来越多，而之前那些曾经年轻进取的人都老了，可他们还在奥斯卡的评审里。他们的影响力，也只会越来越大。好比我。“
惠勒直言不讳的对威廉道。
“我是学院中的一员，我的所有弟子，曾经的合作搭档，基本都是，你知道这会编织一张多大的关系网吗？如果不是你太年轻，而我又快死了，你也肯定会是这其中的一员。当然，我相信你将来一定会是。
“咳，让我们说回奥斯卡。这些老年的男性白人，他们没那么大精力关注一整年的电影，我相信大部分入围的电影，肯定都不会被圈看过。我就没看全过。
“那我怎么选的呢？
“从我看过的，了解过的，亲朋推荐的，以及就是亲朋弟子的电影。不要以为这很肮脏，这只是个无奈的现实。
“所以电影想入围奥斯卡，是需要技巧的，需要公关。
“这不是说，我们要暗箱操作，还是收受贿赂，又或者给竞争对手泼脏水。只是想办法让我们和别的都在公关的人，站在同一高度，不至于输在起跑线上。
“怎么让以我这样的老年的男性白人看到呢？
“很简单，在临近奥斯卡之前的两到三个月开始点映，少量公映，在一到两个月开始全国公映，在确定入围后的那一个月里，疯狂的宣传，铺天盖地的宣传。公关奥斯卡的钱，从不可能低于百万美金，甚至只会更多，比电影本身的制作还要花钱。
“烟枪已经算是上映的早了，因为我想用柏林电影节刷口碑。
“马上就要揭晓入围名单，我很确定烟枪会入围，能不能得奖，就靠2月底到3月底这个关键区间。
“我本来是想靠我自己，但是我现在没办法了。
“没有曝光，就没有新闻炒作，就没有关注度；而我本人也无法交际应酬，记得我告诉过你的吗？友谊也是需要经营的。公关团队能公关的人，肯定不会有我本人出面更可靠。
“最可怕的还不仅如此，在我们动不了的时候，别人都在动。希希。斯派斯克，她现在都快变成社交达人了吧？相信我，只要她不出意外，她会是这届的奥斯卡影后。别那么惊讶，孩子，这不是有什么钱权潜规则，而是如果你经历的多了，就会发现，奥斯卡是可以预测的。
最佳影片、最佳男女主角的预测率都在70％上下浮动，最佳导演有时候则能高达93％。”
“我能为你做什么？”威廉在问出这话时，其实心理已经明白，惠勒想要他做什么了。而且他也很清楚，他无法拒绝惠勒，那个真心实意在手把手教他如何，在这个圈子里活下去的人。
“为了烟枪成名吧。”
第56章 来地球的第五十六天：（）
惠勒之所以不选别人，而一定要选威廉，是因为威廉是整个剧组里，除惠勒以外，最能拿得出手的人。
他拥有先天的优势，犹太人，颜值高，出身米高梅，还有一个肯砸钱的表哥。
烟枪作为一部低成本的独立电影，除了惠勒和米高梅这两个脸面以外，就真的没什么了。毫无名气的演员，听都没听过的剧本和编剧，有关于演员的几个爆点（好比男主演尼尔刚出狱，电影真的用了家族成员）牌，在之前的上映宣传时，也都已经打出去了。
幸好，惠勒做事总爱留一下手，不至于因为他的住院，而彻底举白旗投降。
威廉，就是惠勒，为他和电影准备的王牌。同时，惠勒也是希望能通过这件事，锻炼一下自己的关门小弟子。他早就看威廉一直躲在镜头后面的想法不顺眼了。制片人算是幕后工作，但也不是完全不会生活在镁光灯前的。
事实上，大部分时候，电影的口碑都要靠导演和制片人。
如果有时间，惠勒自然不会下这样的猛药，他会一点一点的教威廉，引导他走出他奇怪的想法。但重点是，惠勒没有了，他必须尽快让威廉明白，在死前掰正他那些很可能会毁了他职业生涯的错误想法。
好比……
在最后一个月的奥斯卡关键“战争”里，惠勒即将不久于世，还有最多三个月可活的消息，传遍了美国，甚至全球。
“必要的时候，连自己都可以利用。”惠勒再次对威廉道，“我想，你现在应该明白，我对这句话的理解底线是什么了。”
感情、婚姻……生老病死，全都能拿来炒作。甚至就是因为自己，所以反而更狠一点。
“那我的意义是？”威廉不明白。
“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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