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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州鼎记-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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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人群中传出一声惨叫,一人忍耐不住,倒在地上,眼角翻白,口吐白沫,四肢不住抽搐。褐色长袍人猛然睁开双眼,以手一指那人,旁边众人一拥而上,或搬或抬,将这人抬到一旁,随手丢弃在旷野之上。那人躺在地上,四声嘶哑惨叫,手足抽搐片刻便不再动作,不知是死是活。
陆陆续续,有三十几人支撑不住,被丢在一旁,笼罩众人的紫雾散去。剩余的人仍旧跪在地上,浑身不住的颤抖。褐色长袍人似乎十分满意,仰天大声呼喝道:紫火有灵…涤荡吾身…
众人皆未从剧痛中回复,牙关颤颤抖动,稀稀落落的回应:紫火有灵…涤荡吾身…
褐色长袍人走上高台,将手伸入小鼎的紫火之中,口中念念有词,面上丝毫看不出痛苦之色。
苏易和有穷不弃对这诡秘的仪式惊异非常,尤其是褐色长袍人将手伸入火焰,却没有痛苦之后大惑不解。有穷不弃小声说道:“大哥,难道那紫色火焰不是热的?”
苏易摇摇头说道:“我也不知。”
苏易听到这些人一再提及紫火有灵。忽然想起遗简所说的紫灵。紫火有灵,紫火有灵,除去中间两个字,不就是紫灵吗。
遗简说这紫灵神秘,如此看来,这紫灵岂止是神秘,简直就是诡异。
褐色长袍人将手从鼎中拿出,苏易细看之下,瞳孔猛然紧缩,褐色长袍人的手完好无损,在食指指尖,包裹着一小团紫色的粘稠液体,表面燃烧着淡淡的紫色火焰。
叩拜的人群中,一人蹒跚着爬上高台,仰头跪拜。褐色长袍人喃喃自语。用燃烧着紫色火焰的食指在这人额头之上画出一个符号。紫色火焰在额头上缓缓燃烧,这人忽然发出一阵哀嚎,双手在虚空中一阵乱舞,哀嚎之声戛然而止,翻身滚下高台,再无声息。
褐色长袍人毫无表情,又将手伸入小鼎之中。台下,又一人爬上高台,重复刚才的动作,这人也是哀嚎过后滚落下去。如此四人皆是滚落,褐色长袍人面上露出一丝不满意的表情。
台下众人却是面无表情,又一人爬上高台。有穷不弃骂道:“这个赖毛狐狸,这明明就是杀人。”怀中青丘三尾狐似乎听懂了有穷不弃的话,发出一声不满的呜咽。
有穷不弃想要怕马上前,苏易挥手阻拦,说道:“不弃,不要妄动,我们再看看。”有穷不弃嘟囔着说道:“有什么好看的,我看就是邪教。”
就在此时,高台之上的褐色长袍人向苏易和有穷不弃这边望了一眼,眼神极尽麻木冰冷,有穷不弃忽然打了个冷颤,骂道:“这赖毛狐狸还这是邪门。”青丘三尾狐不满的呜咽着,三条毛茸茸的大尾巴用力拍打用穷不弃。有穷不弃揉了揉青丘三尾狐的脑袋:“没说你,小东西。”
褐色长袍人又在一人的额头画下符号,这人双眼紧闭,浑身颤抖抽搐,却没有哀嚎,片刻之后,额头的紫火慢慢的没入他的额头之中,这人双眼猛然睁开,一团极淡极淡的紫雾在眼中慢慢退去,剩下的唯有空洞和麻木。
褐色长袍人似乎很是满意,挥手让这人走下高台,站在一边,又是一人爬上。有穷不弃急切的说道:“大哥,我看着东西太邪门了,我们要不要阻止他们。”
苏易想了想,摇摇头说道:“我夏后氏自从帝禹以来,敬重天地,从不干涉鬼神之事。这些事情,应该是大祭卜的范围,我不宜插手。”
有穷不弃急切的说道:“那我们就这样看着他们这样杀人?不如我们把那个褐色长袍人杀了,这里四下无人,我们做了也没人知道?”
苏易看着有穷不弃,说道:“那这些人怎么办,全都杀掉?要不然事情一旦传出去,我如何向父王和大祭卜交代?”
“这?”有穷不弃不知该如何,赌气不再看苏易。苏易暗中紧紧的握紧拳头,努力压抑着心中的愤恨,还有那种强烈的厌恶感,那是对紫火的一种莫名的排斥和厌恶。
第六十四章 白衣杀神()
匍匐跪在地上的人已经有一半被褐色长袍人在额头上用紫火画下诡异的符号,但能够坚持下来的不过十之一二,绝大多数都是在惨叫声中丢落高台。高台之下,横七竖八的散落着一地,大约已经没有了气息。
苏易将拳头捏的咯吱作响,心中的厌恶感升腾为一种杀意,想要将眼前这些人统统毁灭。苏易不知道这种杀意从何而来,又为何这般强烈,只是在用最后的理智苦苦压制着这些强烈的杀戮yuwang。
高台之上已经站有六七个人,都是眼神空洞麻木,似乎眼前这一切都和自己没有关系。褐色长袍人再次将手从紫火中拿了出来,指尖缓缓地伸向跪在身前那人的额头。
忽然,褐色长袍人的手停在半空,眼睛望向不远处的荒原,一股阴冷的气息迅速的从身上弥漫开来。跪伏中众人似乎感觉到了褐色长袍人的情绪,均是身不由自的颤颤发抖。
高台上站立的六七人,缓缓地转动头颅,麻木空洞的眼神望向褐色长袍人看去的方向。荒原之上,一人正缓缓的走了过来。
这人身穿白色长衫,腰间悬挂着长剑,正一步一步、不徐不缓的慢慢走来。只是,随着这人每一步走近,形如实质的杀意便扑面而来。
苏易皱了皱眉头,此人竟然有如此强烈的杀意,难道也是和自己一样,都忽然间按捺不住心中的那种杀意?这人目光环视,在苏易和有穷不弃身上略微停顿了一下,旋即扫过,似有些意外,但更多的是不以为意。
距高台五十步,这人站定,杀气凝如长剑,直指高台之上。
褐色长袍人低声念了一句,地上跪伏众人中,有五六人爬将起来,呼号着了过去。那人衣袖一挥,数道剑气破空,准确的洞穿几人的胸口,鲜血潺潺流出。那人看都没有看上一眼,举步向前。
褐色长袍人忽然双手平举,呼喝道:紫火有灵…涤荡九州…
燃烧着紫火的手指赫然指向那人。地上跪伏的众人纷纷抬起头来,目露凶光,喉咙中发出类似野兽般的嘶吼,或持木棒、或持粗陋刀剑、或是赤手空拳,冲向来人。
来人冷笑,抽出腰间悬挂的长剑,转身之间,剑气纵横、刺目光芒绽放。就连百步之外的苏易和有穷不弃也不得不用手遮挡着炫目的光芒。光芒闪去,苏易骇然发现,才还是活生生的四五十人,横尸地上,鲜血横流。
那人长剑横飞,光芒乍起,高台之上目光空洞的六七人还未来得及反应,头颅冲天而起,鲜血喷涌飞溅,失去头颅的躯体仍站立当场,双手茫然徒劳的四下挥舞,却再也抓不住什么了。
剑气如匹、白光凝聚,跨越丈余直刺褐色长袍人。褐色长袍人只来得及将燃烧紫火的小鼎置于胸前抵挡。一声清响,剑光所及,小鼎从中一分为二,紫火火升腾,炸裂一团淡淡紫雾散去。剑光不绝,顺势将褐色长袍人胸口洞穿。
褐色长袍人双手无力的在半空挥舞,口中含糊不清的念道:紫火有灵…涤荡吾身…身躯晃了晃,丛高台之上滚落,仰面躺在台下尸身之中,双眼满是不可置信。
苏易双手之中冷汗津津,这白衣男子究竟是何人,手段如此狠辣?近百人在呼吸之间尽数命丧,这白衣男子居然没有丝毫的犹豫,也没有任何的表情。即便这紫灵如何邪异,可这毕竟是近百条生命。
有穷不弃也是愤恨有加,看着地面上横七竖八躺着的近百具尸体,有穷不弃按耐不住,摘弓握箭在手,纵马前行,高声怒喝道:“你是何人?为何如此滥杀无辜?”苏易怕有穷不弃有失,纵马跟上。
白袍男子步上高台,低头查看破成两半的小鼎,听见有穷不弃呼喊之声,斜眼望了望有穷不弃,并不作答,仍是看着那小鼎。有穷不弃大为愤怒,不由分说一箭射出。苏易出声阻拦,却为时已晚。
白袍男子并不正视,长剑轻挥,白光绽放,生生将羽箭绞碎,就连赤铜箭头也碎裂成几块,落在石块之上,叮当作响。有穷不弃大怒,张弓欲射,苏易伸手按住有穷不弃,问道:“兄台是何人,为何要如此杀人?”
苏易见此人举手之间竟能轻易绞碎赤铜箭头,功力修为绝非他和有穷不弃两人可以匹敌,故意开对方滥杀的字眼,尽量不想激怒此人。白袍男子斜眼看了苏易一眼,冰冷的问道:“你们是紫灵的人?”
这是白袍男子出现以来第一次开口,声音中充满了冰冷和平静,完全不似刚刚的杀气毕露。白袍男子的话,证实了苏易的猜想,这些人果然就是遗简所说的神秘宗教紫灵。苏易摇头道:“我们也是刚刚路过,只不过这百余人…”
白袍人冷冷道:“既然不是,我杀人与你何干?”
“你”有穷不弃为之气结,挣开苏易,自马上凌空而起,扑向高台,半空之中,一连三箭射向白袍男子。白袍男子冷笑一声,身形展动,长剑轻舞,炫目白光如同漫天雪影席卷向有穷不弃。
苏易大惊,唯恐有穷不弃有所不测,身形暴起,掠至有穷不弃身前,掌中青光绽放,曜日青陨戈横握在手中,一招飞星伴月,舞出密密戈影,远远望去,如同青雾环绕,将苏易和有穷不弃环绕当中。
漫天雪影席卷而来,剑气乱舞、白光炫目,苏易只觉得眼前白茫茫一片,再也看不清什么事物。曜日青陨戈与剑气交错,苏易不由自主的身形向后飞掠,一手抓住有穷不弃臂膀,一手苦苦抗衡着漫天剑气。
苏易倒飞出十余丈,手臂酸麻,曜日青陨戈在手中微微颤动,体内真气在漫天剑气的重压之下流转不畅,漫天剑气和炫目白光瞬间将两人吞没其中。苏易体内真气忽然停滞,那一刻,曜日青陨戈几乎脱手而出。
忽而,剑气如水般收敛,白袍人长剑倒垂,目光之中闪过一丝异样:“曜日青陨戈?呵呵,太弱,太弱。”
苏易脸上一热,这些时日,接连被玉重楼、云中君打击,如今又是被这白袍人这般说。只可惜,这是三人修为都是出奇的高,品论起自己来,倒也是不无道理。
“一剑,”白袍人湛如秋水的长剑平举,遥指苏易,说道:“你只要接我三层力道的一剑,我便放过你们的性命。”
第六十五章 惊天一剑()
白袍人轻蔑之意毫不掩饰。苏易怒从中来,青陨戈横握,说道:“好,我便接你一剑。”
“好,”白袍人向前踏了一步,这一步就拉近了和苏易之间十余丈的距离。苏易心中一凛,全身真气猛然注入青陨戈之中。两颗淡青星芒盘绕飞舞,长戈之上,淡淡的星芒凝聚。
苏易丹田之中,闪耀的星芒不断涌出淡青色真气,又被苏易注入长戈之中。
白袍人极是薄薄的两片嘴唇之上淡无血色,泛起一丝嘲弄的微笑:不够。
苏易丹田气海之中的二十多颗星芒已经黯淡无光,不再向外散逸真气,显然已经到了极限。而长戈之上,第三颗飞星才面前凝聚成一点形状。
不够。不够。
那就让你够了好了。
羞愤之情和生死之危让苏易脑中一阵发热,猛然将心一横,念力所致,光鼎之中土黄色灵气狂涌而出,第三颗飞星光芒大盛。长戈之上,星芒环绕。
好。白袍人轻喝一声,手中如水长剑光芒大盛,宛若一轮烈日,万道光芒从长剑之中散发出来,汇聚成一道剑气光流,奔涌而来。
苏易依仗着灵脉之力,只觉得真气空前的充盈,虽然白袍人一剑之威如斯,也并非不可抵挡。
低喝一声,苏易长戈轻挥,发动曜日星河。
点点星芒笼罩着淡青真气,从长戈之上流转到苏易的手臂,蔓延全身。苏易奋起全力,三颗飞星交错缠绕,拖着淡青真气,犹若尾痕。轰然迎上漫天而来的剑气光流。
轰——
苏易感觉如滔天巨浪迎面而来,双脚陷入坚硬的地面上不住的退滑,泥土草茎纷飞。面对着漫天的剑气光流,苏易的曜日星河如一团萤火,苦苦支撑。
苏易紧咬的嘴角渗出一丝血迹,拼尽全力,却仍然抵不住剑光一分分的压下来。
眼中闪过一丝疯狂之色,苏易猛然长戈横转,三颗飞星猛然爆裂开来,青色真气汹涌激烈,层层叠浪。
三颗飞星本是相互环绕,一旦爆裂,真气激荡,竟然形成一个青色真气漩涡,星芒闪耀,若如星河旋转,一往无前的剑光为之一滞。数道剑气被卷入青色漩涡之内,瞬间便被搅得粉碎。只是这剑光何止万千,顷刻之间便将星河刺得千疮百孔。
旋即,剑光汹涌如常。
趁着剑光稍停的瞬间,苏易念力一动,丹田光鼎发出一声微鸣,不尽的土黄灵气汹涌澎湃涌出,犹胜之前十倍。这些灵气一旦失控足够苏易死上七八次。
但此刻苏易已经顾不得许多了,不动用灵脉光鼎之中的灵气,恐怕自己此刻就要死在白袍人的剑下。
须臾之间,苏易耳边忽然响起一声若有若无的琴声,体内真气忽而变幻的轻灵虚无,散落无形,旋即聚集在右臂之中。
苏易大喝一声,不及细想,真气尽数灌注于曜日青陨戈之中,一道青色真气如蛟龙出海咆哮奔腾,破开漫天剑气。苏易顿觉压力一轻,眼前剑气白光消散一空。苏易双膝一软,以戈支地,险些跪倒。
而那白袍人剑气凝而不散,人却在十丈之外。白袍人这一剑,硬生生将苏易击退十余丈。更让苏易心惊的是,白袍人双足站在原地,自己承受的剑气却始终丝毫未变。足以见白袍人真气之强,对真气控制之精妙。
白袍人说这一剑是三层功力,苏易坚信不疑。
体内的土黄灵气回卷,收敛到光鼎之中。苏易周身经脉火辣辣的疼痛,这是狂烈的土黄灵气奔涌所致。只是,土黄灵气除了稍稍灼伤经脉之外,并没有肆意暴走。
苏易心中暗喜,这是冀州鼎灵脉初步炼化的标志。自己现在能够掌控的灵气,无异于沧海一栗,若是能够彻底炼化冀州鼎灵脉,相信自己完全能够接下白袍人这惊天骇地的一剑。
虽然,这只是白袍人三成力道的一剑。在苏易心中,已经将这白袍人归于云中君和玉重楼一个曾经的高手。
有穷不弃这才回过神来,暗叫不已,这白袍男子的功力修为太过骇人,仅仅一剑便将两人逼迫如斯,不善近战的有穷不弃,居然连反抗之力都没有。
苏易抬眼望去,白袍男子早已消失无踪,地上是一片狼藉的尸体,还有两人的战马业已倒毙在地。有穷不弃喏喏说道:“大哥,我是不是不应该招惹这人啊?”
苏易苦笑一声,没有说什么。只是感觉自己原来真是井底之蛙。一直以来,苏易认为自己的功力修为虽然有所不及,但尚可自保。但接连遇见玉重楼、毕修安和这个神秘白袍男子,才发现自己的功力修为简直就是不堪一击。
有穷不弃查看两人战马,战马上遍布着交错的细细剑痕,鲜血潺潺流出,眼见是不能成活。这时,战马之下传来一声呜咽,青丘三尾狐从马腹下面探出头来,绿幽幽的眼睛灵动的望着有穷不弃。
有穷不弃轻手轻脚的将青丘三尾狐拖抱出来,这小东西倒是幸运,浑身上下除了沾染一点战马的血迹之外,居然没有受伤,看来这小东西是发现情况不对,立即躲到马腹下面,避开了漫天剑气。
有穷不弃揉了揉青丘三尾狐的小脑袋,说道:“你倒是机灵,知道躲起来。”青丘三尾狐呜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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