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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医有毒-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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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知妩脸色一变,眸底闪过阴狠之色,随即笑道,“五姐姐与四姐姐一母同胞。四姐姐出嫁光是纳采礼就有六十四抬,不知道将来五姐姐能有多少?”
秦知姝暗暗咬牙,巧笑嫣然,“我可不敢越过六妹妹和大姐姐。”
一个以一母同胞欺压,一个以嫡出打击。针锋相对,火花四溢。
霁宁郡主听得笑笑,好奇的望着两人手指上的纱布,又看看一旁的秦知雪等人,好奇道,“手指裹纱布做什么用的?”
秦知姝和秦知妩两个立时哑巴了,脸带尴尬,霁宁郡主回头望着知晚,知晚笑道,“弹琴容易伤手,她们在保养呢。”
霁宁郡主连连点头,伸出自己的手,因为没人陪她玩,陪她说话,她就弹琴,以至于十指都有淡淡的老茧了,霁宁郡主希夷的看着知晚,“我手伤了好些年了,还能保养吗?”
说着,霁宁郡主把手递给知晚瞧,知晚轻摸了摸,笑道,“怎么不可以,可以的。”
知晚这么说,就代表可以帮霁宁郡主保养,霁宁郡主高兴的两眼泛光,秦知姝几个却松了口气,幸好知晚帮她们遮掩了,不然真是没脸再待下去了,她们都知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断纹琴贵重,连后妃都碰不得,她们却敢弹,结果惹的自己双手险些被废,自讨苦吃,自作自受,要是在外面,她们几个还可以撒个慌,说是知晚请老太太弹的,她们跟着凑了个趣,可是当着知晚的面,她们委实说不出口啊!
几人请霁宁郡主去凉亭子小坐,用些糕点,再品茶论诗,正玩的高兴呢,那边一个小丫鬟过来道,“四姑娘,不好了,越郡王把大姑爷给打了。”
可怜知晚正在喝茶啊,一口茶没差点呛死过去,茯苓气的呵斥道,“嚷嚷什么呢,四姑娘还没出嫁,越郡王打了大姑爷关姑娘什么事?!”
知晚稍稍侧目,难得茯苓今儿脑袋转的比较溜,知道把她与越郡王撇清,镇南王府送了一堆纳采礼来,钱氏心里本就妒忌了,他又把她的女婿给打了,这不是说,宁国公府二少爷在他眼里就是渣渣吗,想捏就捏,想打就打,不值一提么?
秦知妩气的咬牙,问道,“好好的,越郡王为什么要打大姐夫?”
小丫鬟被茯苓呵斥的有些胆怯,这会儿秦知妩问,才敢抬眸看知晚,还不敢大声说话,“好像是大姑爷在大街上遇到了越郡王,他喊越郡王,越郡王没搭理他,大姑爷在几个朋友面前丢了脸,就给越郡王摆了架子,说四姑娘喊他姐夫,他娶四姑娘,自然要随四姑娘喊他大姐夫,还说他们都是侯府女婿,要越郡王与他一起去美人阁喝两杯,大姑爷把胳膊放到越郡王肩膀上,就被越郡王一把抓了,一拳砸下了马,掉在了路过的豆腐车上……。”
☆、第一百二十二章 御夫
总之,大姑爷的脸算是丢尽了,一身的豆腐渣,气极了,就和越郡王打了起来,听说还没靠近,就被马蹄踹了胸口,还被越郡王一脚踹了脸,鼻青脸肿的,惨不忍睹呢。
秦知姝听的忍不住捂嘴笑,大姐夫原就不是什么好人,爱仗势欺人不算,还喜欢柳宿花眠;大姐姐没少受窝囊气,宁国公都拿他没办法,没想到会傻乎乎的撞到越郡王的脚边去,还和他勾肩搭背,越郡王是他能威胁的吗?活该被打,秦知姝眸底冷笑的看着知晚,钱氏的丢了脸,有你的好果子吃!
知晚听得只觉得脑门上有乌鸦徘徊,他还真是什么人都敢打啊,就不知道给她留点点点点面子么,一个女婿打另外一个女婿,让她爹怎么办?
凉亭内气氛冷凝了起来,没谁还笑的出来,幸好这时,丫鬟来请霁宁郡主,琉华公主要回府了。
一群人送霁宁郡主回松香院,屋内,钱氏和定远侯的脸不是一般的难看,琉华公主是满脸的尴尬,心里责怪叶归越,就不能好好安分两日,明知道定远侯对你不满,还几次三番的挑衅,要不是亲事定下了,她还真担心定远侯会不给面子回绝她的提亲呢,不敢多留,赶紧带着霁宁郡主回去了,也不用钱氏相送,钱氏也没硬送,她现在憋了一肚子火气,恨不能把自己给烧着了。
钱氏攒紧双手,手里的绣帕一扭再扭,望着定远侯道,“侯爷,我知道越郡王行事乖张,出人意料,可元正说的也不错,越郡王与他是连襟,随知晚喊他一声姐夫也应当。当众殴打姐夫,这就是他的诚意?!”
元正乃是宁国公府二少爷的名讳,也就是秦知嫒的夫君,钱氏想到女婿被打。还是被连襟给打了,秦知嫒在侯府里还有什么脸面?
赵氏瞥了钱氏一眼,拨弄着手里的佛珠,“既是知道越郡王是什么人,就不该去招惹他,别说是区区连襟了,当今圣上还是他姑父,你可见他对皇上有过半点敬意,侯爷是他泰山,他都敢对侯爷出手。元正请他去那烟花之地,被打也是活该。”
钱氏听得脸色哏住,心底对女婿是又气又恼,再加上赵氏看她的眼神,明显是说她活该。钱氏气的是心肝肉疼。
秦知嫒的事,知晚也听说了不少,秦知嫒嫁给宁国公府二房之前,赵氏曾帮她相中一门亲事,可是钱氏觉得侯府嫡次子配不上秦知嫒,就挑了宁国公府二房嫡长子,要说这门亲事的确是不错。那会儿宁国公府二少爷风度翩翩,器宇不凡,出嫁后也有一段美满的生活,奈何好景不长,人心会变,应该说是国公府水太深。也不知道是不是秦知嫒不小心得罪了什么人,那些太太往她屋子里塞人,宁元正迷上了个小妾,虽然谈不上宠妾灭妻,可也是独宠了。秦知嫒在侯府里,是钱氏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几时受过这样的委屈,气极之下,就要小妾立规矩,小妾仗着得宠,奉茶时把一盏茶泼到了秦知嫒身上,秦知嫒心惊之下,脚勾到了桌子摔了一跤,本来摔一跤也不是什么大事,谁曾想,她竟怀有身孕在身,孩子就那样没了,这件事震惊了国公府和侯府,钱氏质问上门,那宠妾被当众活活打死,秦知嫒也因为小产伤了身子,后来也怀过一次,却没能保住,流产了。
至今,秦知嫒也没能为宁国公府诞下一男半女,宁国公府二太太便心生不满,开始给二少爷张罗小妾了,秦知嫒在国公府更加的寸步难行,前段时间,为了讨好婆母,亲自回来找钱氏要了芙蓉宴的名额给自己的小姑,知晚是没见过秦知嫒的模样,不过听府上的丫鬟说,她神情比出嫁之前憔悴太多,脾气也更差了。
这些事,知晚不是很感兴趣,福身便回檀香院。
天气炎热,知晚一边用帕子擦拭额间汗珠,一边从树荫下走,没有走大道回檀香院,特地挑了个小道,林荫下,徐徐清风吹过脸颊,带来三分惬意。
知晚东张西望,欣赏精致,却不料一个小丫鬟迎面奔过来,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直愣愣的跟知晚撞上了,要不是茯苓在后面扶一把,非得跌倒不可,茯苓呵斥道,“毛毛躁躁的,也不看路,你是谁院子里的丫鬟?!”
小丫鬟一脸苍白,跪下就请罪,却用裙摆遮住从袖子里掉下来的木匣子,可惜茯苓眼尖看见了,蹲下去捡了起来,才看了一眼,就满脸羞红,直接丢地上了,知晚瞥头一看,竟然是男女交合图,还是银簪模样,茯苓见知晚看,忙道,“姑娘,这该死的丫鬟带这样污秽的东西进府,要是叫外人知道了,府里的姑娘哪还有清白闺誉可言?”
小丫鬟脸色苍白,眸底是惊恐之色,她只是一时好奇,打开木匣子看了一眼,知道是这样的簪子,才会担心被人瞧见,走的小道,没想到会撞到四姑娘,这要是被太太知道了,她会被活活打死的,小丫鬟连连磕头道,“四姑娘,不关奴婢的事,奴婢只是负责传送东西,这簪子是送给五姑娘的。”
送给秦知姝的?知晚微微一怔,脑子里自然而然想起在琉华公主府,秦知姝与相王世子的事,莫非这是相王世子送的,知晚低头瞅地上,小丫鬟忙把银簪揣回木匣子里,可是见知晚伸着手,小丫鬟的脸又白了三分,不敢不把银簪送上,知晚接了银簪,瞅着上面男女交合,脸也红了起来,知晚忍着扔掉的冲动,掰开银簪,发现簪子里有张纸条,打开一看,上面只写了四个字:借刀杀人。
知晚目光冷冽,脸上却若无其事的把纸条装回银簪里,瞥了小丫鬟一眼,道,“知道该怎么做吧?”
小丫鬟被挑中传递东西,自然是机灵的,她的命可捏在知晚的手里,忙道,“奴婢明白。奴婢没见过四姑娘。”
知晚满意的勾起唇角,一摆手,小丫鬟便像是被狗撵了一般从地上爬起来,一溜烟的跑远了。
等小丫鬟一走。茯苓就忍不住问道,“姑娘为何不拆穿五姑娘?”
知晚勾唇淡笑,轻轻摇头,她没想过拆穿秦知姝,那银簪若是相王世子送来的,那这借刀杀人就该与她有关,只是不知道是借谁的手杀她,亦或是借她的手去杀叶归越,无外乎就他们两个罢了,拆穿了还有什么好戏可瞧的?
知晚从容淡定的迈步回檀香院。才进院子,就觉察院子里有些不对劲,几个清扫的丫鬟婆子频频朝屋内望,连知晚进屋都没发现,还是茯苓轻咳了一声。几个丫鬟婆子才退下去,知晚原是打算迈步进屋的,脚步抬起来还是放了下去,饶步走到窗户处,透过微张的窗户,知晚见到屋内,梅姨娘手里拿着她的凤冠。一脸妒忌之色。
姚妈妈站在一旁,眸底是冷寒之色,“把姑娘的凤冠放下!”
梅姨娘瞥头看着姚妈妈,握着凤冠的手慢慢攒紧,咬牙切齿的看着她,“到底是谁的凤冠?!是四姑娘的还是苏家大小姐的?!她都死了十五年了。侯爷还忘不了她呢!”
姚妈妈一脸不耐烦,“梅姨娘,我念你也照顾过姑娘几日,不想与你争吵,这些年。你和五姑娘从姑娘这里得了多少好处,你心里清楚。”
梅姨娘一脸狰狞,恨不得把手里的凤冠给砸了,冷视着姚妈妈,咬紧牙关冷笑道,“要不是你时常跟侯爷告状,在四姑娘耳边挑唆,四姑娘还是以前那乖巧懂事的四姑娘,你挑唆她逃婚,在外一年,性情大变,不亲近我,也不亲近五姑娘了,连带对侯爷也没之前那样听话了!”
姚妈妈揉着太阳穴,在侯府里,她最不耐烦的就是梅姨娘呢,当初侯爷把姑娘抱回来,为了避开老太太和太太,就收养在梅姨娘膝下,府里上下就梅姨娘知道知晚不是她生的,外人只当是因为侯爷把知晚抱给春姨娘养过的缘故,与知晚离了心,毕竟是养在身边的亲,可当年侯爷为什么把四姑娘抱给春姨娘养,不是因为春姨娘小产,是因为她见到梅姨娘掐四姑娘的胳膊,尤其是侯爷来之前,见到的就是梅姨娘哄哭的伤心的四姑娘,有时候连五姑娘都顾不上,那会儿在侯爷心里,梅姨娘贤惠有加,将四姑娘视如己出,也格外的宠梅姨娘一些,可是侯爷一走,梅姨娘就把四姑娘丢给了丫鬟,还嫌弃她吵闹,抱到丫鬟屋子里去,姚妈妈是看在眼里,气在心里。
那时候,姚妈妈不过是梅姨娘院子里一个清扫的媳妇子,苏家大小姐与她有活命之恩,她进府只是看知晚过的好不好,观察了一段时间,姚妈妈对侯爷把知晚抱给梅姨娘养很不满意,再看春姨娘性情敦厚,又刚刚没了孩子,就请侯爷把知晚抱给春姨娘,她从那会儿起就做了知晚的奶娘。
姚妈妈也知道侯爷疼知晚,知晚与秦知姝在一起,侯爷只抱知晚,梅姨娘心里有气,她理解,可是梅姨娘几次三番利用知晚,她是忍无可忍,钱氏会这么讨厌知晚,还不都是她害的,侯爷去了钱氏屋内,梅姨娘就说知晚病了,侯爷匆匆忙赶来,钱氏心里能不气吗?
还有老太太不疼知晚,与侯爷关系僵硬,不也是梅姨娘闹的,老太太寿宴上,让五姑娘欺负四姑娘,让四姑娘哭着去找侯爷,大喜日子,最忌讳的就是哭声了,老太太不高兴就要罚知晚,侯爷自然要求情,关系越闹越僵,姚妈妈也警告过梅姨娘几次,可是梅姨娘根本就有恃无恐,还反过来威胁她,有本事就去老太太,太太跟前告状,好叫知晚的身世公诸于众,当初老太太不同意侯爷娶苏家大小姐,会允许她的孩子住在侯府吗?
姚妈妈是忍无可忍,却也那梅姨娘没办法,只好暗地里教知晚,离梅姨娘和秦知姝远一点儿,可是知晚不懂姚妈妈,她只知道梅姨娘是她的亲娘,秦知姝是她的妹妹,姐姐让着妹妹理所应当的。
利用了知晚这么多年,忽然间,知晚变了,变得不再受她控制了,梅姨娘根本就接受不了。知晚远离她,连带着侯爷对她的态度都一落千丈了,上次她以知晚的身世要挟了侯爷一回,侯爷看她的眼神都带了杀意。梅姨娘想挽救,可是知晚根本不给她机会,今天她是听说知晚要出嫁了,来过问一下嫁妆怎么准备,她喜欢什么花样,给她绣一双喜枕,可是进来,却见到小榻上两件小软甲,刚要拿起来看看,白芍就说那是四姑娘绣的。不许旁人过手,梅姨娘当即就怒了,在她心底,只要是知晚的,就是她的。有什么是她碰不得的?
白芍赶紧把绣篓子拿下去收着,然后退出去倒茶水来,梅姨娘自己去找绣篓子,她倒是要看看,那两件小软甲有什么特别之处,结果不小心看到了凤冠霞帔,要说梅姨娘这辈子最大的遗憾。除了没能生儿子之外,那就是没有上过凤冠霞帔,上过八抬大轿,这件凤冠,她一眼便喜欢上了,还有嫁衣。也是爱不释手。
秦知嫒出嫁时,嫁衣她见过,远远比不上这件,这肯定不是钱氏准备的,那就是侯爷给的。正数落侯爷偏心,想着秦知姝出嫁时,一定也要侯爷准备一套呢,姚妈妈就进屋了,看到梅姨娘手拿凤冠,当即就火冒三丈,就凭她也配碰风光霞帔?这不就闹上了。
姚妈妈望着梅姨娘,沉声问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梅姨娘斜视了姚妈妈一眼,手拿起喜袍,轻轻的感受着,“我没想怎么样,这些年因为四姑娘,我与五姑娘也受了太太不少的排挤,越郡王抬来的那些陪嫁,侯爷不会让太太染指的,都是我的女儿,我不想见五姑娘出嫁时太过寒酸,我也不要多,只要十件。”
姚妈妈气的心口疼,要不是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她真想直接把梅姨娘轰出去,梅姨娘是她见过最贪得无厌的,姚妈妈闭眼,正要轰人,就听一个婆子说话声传来,“姑娘,你怎么不进屋啊?”
屋子里两人顿时色变,瞥头就见到知晚嘴角挂着一丝讥讽的笑,迈步走过去,没一会儿就打了帘子进来,心里对梅姨娘再无半点情义,笑道,“以前的事我不记得了,原来梅姨娘就是这么疼爱我的?”
梅姨娘脸色微白,张口想辩驳,可是看到知晚的眼睛,却说不出来话了,知晚看着她,“以前你待我如何,我可以不计较,但是你要我把陪嫁让出来十件给五妹妹?”
梅姨娘怔怔的望着知晚,有种想脚底抹油的错觉,再怎么说,她也是她名义的亲姨娘,她不敢把自己怎么样,便又镇定了,既然都听到了,她隐瞒也没有用了,便笑道,“镇南王府送那么多的陪嫁来,你让出十件又算得了什么,你的身世,我替你隐瞒了十五年,也该有些报酬吧?”
知晚笑的很无语,幸好有姚妈妈,不然她还不知道被梅姨娘养成什么样子了,知晚望着梅姨娘,半晌没说话,刚要开口,外面一个声音传来,“别冲动,怎么说她也是郡王妃的姨娘,杀了她,与郡王妃名声有碍。”
冷石的话音落下,冷木就张口了,“可是爷有吩咐,凡是欺负郡王妃的,一缕格杀勿论,她这还不算欺负郡王妃吗?”
冷石想了想道,“算是算,可是郡王妃也不是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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